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两点钟。
她揉揉眼睛起了身，再睡下去晚上又睡不着了。
彼时的沉娟花在小院子睡着午觉。
听到林鱼的脚步声，半睁了眼睛，“厨房有葡萄。”
“奥。”林鱼顿下脚步，望了一眼外婆，“知道了。”
在厨房洗好葡萄，她端了一个小碗走了出来，在外婆旁边坐下。
“外婆。”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她喊了一声。
“嗯？”沉娟花睁开眼睛望向一旁的外孙女，“怎么了？”
“你和外公是怎么认识的？”她没头没尾突兀问了一句，嘴往手心吐了一块葡萄皮和葡萄籽。
“……怎么了？”沉娟花问。
“就好奇。”
单纯好奇。
提到林鱼外公沉娟花来了兴致，眼睛蹭的一下睁开，坐直了身体。
手往碗里也拿了颗葡萄，吃了两个后，开始娓娓道来。
“我跟你外公是媒人介绍的，他当时还是还是个穷小子，要不是看他长得还行，我才不愿意嫁给他。”
沉娟花往手心吐了葡萄籽，回忆起年轻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家当时穷，但我那时候也老大不小了，你婆婆，就是当时我妹妹，都结婚有小孩了。家里呢就着急，你外公比我小三岁，嘴甜会说话得很，后来啊，我看他长得也还不错，就答应跟他结婚了。”
外婆今年才六十八岁，但外公却已经走了八年了。
林鱼记忆里对外公的印象并不多，也可能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记不清，记忆里他外公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他话不多，但每次看你都会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她不知道外婆在没有外公的这几年里是如何度过的，从外婆的只言片语里面可以得知他们是很恩爱的。
沉娟花回忆的口吻和叹气让林鱼有些心酸。
如果要选择长相厮守的话，那那个人你一定要很喜欢，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不可以草草了事。
她心里这么想着，沉娟花也刚好这么说了。
她说：“小鱼儿，你以后结婚一定要选一个彼此都很喜欢的人，人品、性格、谈吐，都要多方面的去观察他，了解他，在一起是一个大事，不要怕麻烦，不然结了婚有的你忍受。”
林鱼点了点头，故作不懂的又问了句，“如果我喜欢的人，你们不喜欢呢？”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沉娟花大概想了一两分钟后才回道：“你喜欢的可能是他的优点，我们不喜欢的可能是他的缺点，但毕竟跟他在一起生活的是你，我们的提议你可以当做参考。”
就当林鱼刚要松口气的时候，沉娟花的第二句来了。
“但是，”她直视着林鱼的眼睛，“如果除你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觉得你们不合适，那还是不要谈的好。”
她的眼睛，仿佛一秒能把人看透，林鱼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招架不住，偏过头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回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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