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体，仿佛已经被之前那股力量彻底摧毁。
而他的意识，正在这奇异的空间，到处乱撞。
非常古怪的感觉……
陈凡看到了一道道法则。
生命法则，死亡法则，毁灭法则，空间法则，杀戮法则，五行法则……
所有的九道法则，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陈凡的视线当中。
他看到了这些法则的形成。
也看到了这些法则的运转。
“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陈凡顾不得惊讶，立刻将所有法则牢牢记了下来。
九道法则，他只剩下一道法则还未参透。
同时，他已经融合了七道法则。
将这最后一道法则的信息记下来之后，陈凡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参透最后这一道法则！
这时，黑暗虚空仿佛云雾拨开，无尽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陈凡一愣。
意识立刻快速朝着那身影而去。
只见远处一个高高的王座上，一位莫测的存在右手撑着下巴，似乎在闭目养神。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陈凡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楚那人的相貌。
他只能依稀分辨出来，那是一名男子。
男子周围除了王座之外，完完全全就像是黑洞一般。
陈凡感应不到任何气息，甚至感应不到一丝生机。
但陈凡每看一眼，就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仿佛自己随时可能走向灭亡！
他是谁？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开启虚空神体第十层，会看到这样一个人？
陈凡心中冒出来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他的意识，开始快速朝着那王座上的男子靠近。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不是很远，他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拉近距离。
无奈之下，陈凡只好停了下来，再次细细打量那王座上的男子。
很奇怪的男子……
周身散发着一股至尊无上的气息。
没有一丝破绽。
陈凡之前感应到的那些法则，仿佛都是从这男子身上滋生而出！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虚空主宰吗？
不对……
陈凡虽然感应不到他的任何气息，但四周能感应到的气息之中，并没有任何与虚空主宰相似的地方。
陈凡虽然还未见过虚空主宰完全体，但早已经和虚空主宰残魂交过手，所以认得虚空主宰的气息。
虚空主宰，那是被污染了的天道。
而这个在王座上的男子，却像是万物之主！
仿佛不管是规则还是法则，一切的一切，都因他而生……
陈凡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的意识再一次快速冲向了王座。
就在这时……
火光一闪！
朱雀神王凭空出现在了前方！
“……”
陈凡刚一愣神，朱雀神王已经转过头来，皱眉说道：“不想活啦！”
话音刚落，朱雀神王袖袍轻轻一甩。
陈凡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逆流的一只小鱼儿，被浪潮直接卷向了后方！
而朱雀神王也是闷哼一声，在虚空中炸裂成了飞灰！
“前辈！”
陈凡惊呼出声！
如果因为他的原因，害死了朱雀神王，陈凡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那无尽虚空，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那在王座上沉睡的神秘男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凡的意识，发了疯一般到处乱撞，想要寻找朱雀神王。
他不相信朱雀神王这么轻易就陨落。
那可是能随意进出时间长河的存在啊……
混沌绫和五彩神石，以及祭天碑和通天神柱，都是朱雀神王铸造出来的。
那是完完全全已经跳出了“盒子”的莫测存在……
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陨落？
“轰！”
就在陈凡还在胡思乱想之时，一股洪流袭来，他只感觉一阵晕头转向，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海漩涡之中。
“呼！”
都天夜族祖地上空，陈凡的身形，凭空显现而出。
一群祖神立刻围了过来。
但刚一围过来，一群女人就尖叫一声，同时捂着眼睛转过了身去。
此时的陈凡，身上不着片缕。
沈红袖捂着眼睛的双手，悄悄的松开了一道裂缝。
“还看！”
陈凡手一伸，一指戳了过来，戳在了沈红袖的手背之上。
旋即，他身上光芒一闪，已经幻化出来了一身衣裳。
夜浩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凡，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凡哥，你开启虚空神体第十层了吗？我现在能看到你，但是根本感应不到你的气息啊！”
所有祖神，立刻一眨不眨的盯住了陈凡。
陈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开启虚空神体第十层了。”
“但是这一层虚空神体到底如何，我还不知道。”
“只是开启之后，刚刚出现在了一个异空间，转了一会后就出来了。”
周围一群祖神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楚玄说道：“只是转了一会吗？你已经离开都天夜族祖地十五年了。”
“什么？”陈凡吃了一惊。
就见周围众人都点了点头。
夜浩也说道：“我们几个，现在都融合了七道法则了。”
陈凡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系统面板。
系统面板上，之前几乎消耗殆尽的虚空能量，又已经达到了非常庞大的数字了。
过去十五年了……
还好，还好不是一百五十年。
否则，虚空主宰杀入第七宇宙的话，第七宇宙根本都挡不住！
陈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夜红颜察觉到了陈凡神色有点不对劲。
只是在异空间转悠十五年，不可能让陈凡脸色如此难看。
毕竟，这十五年来，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陈凡叹了口气说道：“我在那异空间，看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事情……”
“一张王座，一名男子。”
“为了阻止我靠近那王座，朱雀神王好像陨落了。”
“啊？！”周围一群祖神大惊失色。
朱雀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