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要回老家,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也动了心思,想过来看看。但他们目前正忙于走亲访友打麻将中,打算春节前一天再来。
说是老家,但姜老爷子的父辈就北迁了,只留下一个祖宅,当地的亲戚帮忙修缮过几次,老爷子和老太太偶尔也回来看看。
祖宅有个大院子,非常大。房屋里面还比较现代化,有空调和电视。里面很干净,提前找人打扫过了。
沈骆洲小时候还来过几次,但沈舟然只来过一次,很小的时候了,身子骨比现在差远了,一趟旅程就让他上吐下泻,加上水土不服高烧了好久,从此之后再也没折腾过。
沈舟然此时不舒服,进屋休息了。
沈爸爸看着他进的屋子,回头看沈骆洲:“突然想起来,你俩小时候的房间是一个。正好,现在也不用挪窝了。”
沈骆洲随意应下他的调侃,倒了杯温水,拿着药进屋,带上了门。
“这小子,从小到大怎么没对我这么细心过。”沈爸爸嘀咕。
沈妈妈听到了,胳膊肘怼他:“你可别这样冤枉人啊,你当年住院的时候,什么事不是骆洲照顾的?”
沈爸爸咂咂嘴:“我就嘴上说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骄傲。
两个孩子他都养得很优秀很孝顺,堪称当代大教育家。
……就是结果出了点偏差。
优秀的人太过相吸,内部解决了。
沈骆洲进屋,屋里漆黑一片。
沈舟然听到脚步声,打开了床头灯:“哥?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着,但还是乖顺地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药就着水仰头吃下。
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摔炮声,小孩子的嬉闹声。
沈舟然侧耳听了会,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浅浅扬唇:“外面好热闹。”
“毕竟要过年了。”沈骆洲说。
“对啊,过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恍惚了下,在想上一次春节时都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是很平常的一个年,全家人聚在一起贴春联,包饺子,吃年夜饭,抢红包,看春晚。
跟以往过年没什么两样。
当时只道是寻常。
脸被捏了下,他回过神,看向沈骆洲:“怎么?”
看他表情不再怔愣,沈骆洲收回手:“吃完药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跟我去备年货。这里的年货跟我们那边不太一样,很多你没见过的。”
“都有什么?”他一说,沈舟然来了兴趣。
沈骆洲笑着抵唇,吐出两个字:“保、密。”
“啊,你好烦。”沈舟然抱怨,眼眸却弯起,藏着细碎笑意。
怎么办,他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这是他们身份转变后在一起过得第一个年,往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
“盛阳的玫瑰在唇角绽放,落下一枚湿湿的吻。”
“我们在飘雪的窗前相拥,你低声呢喃说会爱我很多年。”
老旧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一点昏黄的暖橙色灯光。
还有不知何时交颈相吻的恋人。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语笑喧阗。
人们在期待新的一年中无限的幸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