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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夫妻,两人发生一点什么,都是正常的。
    再说,因为这种事情被举报,只要女的一口咬定了自己被占了便宜,男的就有嘴也说不清。
    季奶奶艰难地开口:“景山,你们夫妻俩有事好好商量,我们先回去了。”
    季奶奶唤了老季假名,还亲口承认了他们是夫妻俩,这是知道怕了。
    詹婷白傲娇地仰着头,如斗胜的公鸡:“季淮山,你怎么说?只要你跟我重新领结婚证,这事咱们就翻篇了,老来夫妻也有个伴。”
    季部长轻笑着摇头,轻蔑地吐出七个字:“不到黄河不死心。”
    “既然你一心求锤,那我怎么好辜负你。”
    季部长的视线落在了客厅里挂着的巨幅字画《忍》,“这个家里楼上楼下我挂了二十六个大大小小的“忍”字。目的是提醒我自己,时刻保持戒心,忍了男女之情。”
    詹婷白身躯一晃。
    当初搬来京市时,季部长就亲手写下了“忍”字,将每个房间都挂了。
    她当时还很不高兴,觉得这字煞风景,又嫌弃季部长的字写得跟扫帚画得一般,毫无雅意。
    但是当时她还以为季部长是为了升职加薪,看字磨一磨自己的心性。
    听季部长如今提起,竟然不是?!
    “我确实是失忆了,但不是脑子被狗吃了。”
    “你那时虽然在医院照顾我,但是倒尿盆全是高阳来做的。高阳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后来出院后,你让高阳陪我睡,你以白天照顾我累了为由自己独睡一屋。”
    “再后来,不知怎地你突然转了性,想要跟我睡,我自来警觉惯了,总觉得你有所图,甚至图谋甚大,那时候局势还乱,我只猜测你蠢可能别人利用了,我当然不可能上当?我为了防止你爬床害我,还特意去医院打了证明,证明我受伤后不行。”
    詹婷白疯狂大喊:“这、这不可能。”
    “回京市的第三天,我有一堆事要做,你却天天半夜来敲门。我不堪其扰,索性就设计让你看到,后来你果然没有再爬床。”
    “至于那个医检报告,就在这个忍字的后面。你要是不信,可以砸了这字。”
    第307章天降横财
    詹婷白说什么也不信,如困兽一般地转了好几圈,拿起角落里楼梯下放着的洗衣棍。
    抡起棍子朝着巨幅《忍》砸去。
    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
    詹婷白的脸上都被划了一道口子。
    若不是穿得厚,恐怕身上要划出数道伤口。
    “够了。”
    “我说够了!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詹婷白的手已经去翻字框,听到亲生儿子的话,手一抖,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我费了半条命把你生下来,你竟然指责我丢人现眼?”
    “你又何尝想被你生下来?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野种,我能选的?”
    季高阳绝望地闭上眼,“我早在被调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你们从未睡过一间房,本来就是假夫妻,就算是过了二十年也真不了!”
    季部长看向季高阳的眸色微凉,“高阳,你应该早知道你的父亲是马卫三,往后,你的名字就叫马高阳了,或许你也可以换个名字从头开始。”
    季高阳咬牙,他知道他爸是怪他没制止他妈闹事,对他失望了。
    他哀求道:“爸——我也是奢望有个家……”
    “卫高阳,别喊我爸了。”
    “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只是季南烽和季南川的父亲。”
    “我教导了你二十余年,同样的,我亏欠了季南烽和季南川二十余年,我有愧于他们。”
    季小弟倔强地抬头,看了一眼季部长,而后又变扭地转过头,去逗小白白。
    愧欠什么的谁稀罕。
    宗副院长刚与季家攀上点关系,没想到关系还没焐热,就被季部长给切了。
    季部长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往后并不想与季高阳来往,他对季高阳已经尽了这一场父子情谊,往后余生,不管他是否会恢复记忆,都要用所有的时间来陪伴季南烽兄弟俩。
    宗副院长不想讨人嫌,带着家人走了。
    季部长收拾狼藉,叮嘱季南烽抱好了小白白,别让玻璃扎到了手。
    小白白半点儿没被砸字画给吓到,反而还跃跃欲试地想下地,阮棠怕季部长一个大男人收拾不干净,也拿了扫帚帮忙。
    如季部长所言,画框后面真有一张纸。
    阮棠偷偷地瞄了一眼季部长,季部长十分淡定地抽出这张纸,然后递给了一脸八卦的阮棠。
    阮棠有些纠结,一家人刚正式相认,就扒这么大的秘密,不好吧?
    季部长看阮棠的脸都快纠结成包子了,其他人都盯着那张纸。
    季部长敛了笑,直接将纸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我去买点菜,一起吃午饭吧。”
    等季部长一出房门。
    季奶奶和谢婶就给阮棠使眼色,让她快捡起来拼一拼!
    “我恐怕不合适吧,还是让小弟来吧。”
    季南烽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阮棠压根就不指望他。
    季小弟得了命令,急吼吼地垃圾桶里翻出了碎纸。“欸,没撕了几张,好拼得很。”
    季部长站在门厅上,回过头看着垃圾桶边人影憧憧,小雀叽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拼好了!”
    季小弟振臂一呼,季奶奶也围拢过来。
    “该-人-确-实-有-病。”
    这字迹一看就跟那个《忍》的字迹一样,不同的是一个用大扫帚一个用小扫帚写出来的。
    而检查单上原本的字迹早已经淡得看不太出来。
    这字还是季部长自己给写的。
    看不出来,季部长还有当书法家的癖好。
    要是詹婷白执意要打开那开这纸条,那可就掌握了主动权。
    明显,季奶奶也想到了,“快撕碎一些,一个都看不出来的那种!吓死我了,你们爸打下就是不省心的,没想到老了还犯浑要人收尾……”
    "现在看着你们爸稳重内敛,我还经常觉得不是我儿子,如今看到他犯浑,才觉得是这就是我儿子没错了。"
    季小弟将拼凑出来的纸条撕得粉碎,保证半个字都看不出来才罢了。
    季部长站在门厅处,听着老太太念念叨叨地说着他从小犯浑干下的破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胡说,他多稳重,是料事如神的季部长。
    季部长出门才想起了自己没带票,刚站定,就被一直看热闹的邻居的围住了。
    季家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早就竖着耳朵听着,看到詹婷白几人黑着脸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吵嘴,更是觉得瓜太大。
    季家的这一处宅子是最近几年刚换的,所以这一处住着的都是与季部长职位相当的。
    早些天,他们就知道了季家要变天,没想到亲自目睹了这一次的大瓜。
    “季部长,遇上什么麻烦了?有什么能帮忙的?”
    季部长才刚说自己要去买菜被热情的邻居们给打断了。
    “这时候菜市场哪有什么好菜,我家有我今早刚买的五花肉,就拿着这个去招待家里人吧。”
    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纷纷说自家有什么,如此就给季部长凑了一桌的菜。
    季部长也没有推辞,郑重谢过邻居们的帮衬。
    “等往后季部长你家人搬来了,咱们可是要上门去蹭饭的。”
    季部长大方地表示欢迎,只是他心里也没底,季南烽兄弟俩都不是好糊弄的,唯一对他印象好一点的就是儿媳妇阮棠,也不知道阮棠愿意不愿意帮忙。
    等季部长拎着菜往家里走,家属们就忍不住议论开了。
    詹婷白以前在家属院里没少嘚瑟,仗着自己是京市人,没少看不起其他家属。就算是邻居做了饺子互送,不好掠过季家,要不然就有孤立季家的嫌疑。
    可詹婷白要么嫌弃不是全肉的,要么嫌弃里面的馅不爱吃,总之,谁也不爱去季家。
    所以,詹婷白这一走,其他家属也多是幸灾乐祸。
    嘲笑完詹婷白后,又开始忍不住好奇季部长的亲家人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好相处的。
    要是来个跟詹婷白一样难搞又不合群的,她们也要头疼了。
    阮母和谢婶哪会真让季部长一个人下厨,在季部长拎回菜回来时,忙起身帮着打下手。
    季部长的手艺还不错,满满一桌菜锅气十足。
    时隔十五年,季部长领回了季淮山这个名字,一家子又正式在一起吃饭,只是少了季南烽兄弟俩的母亲。
    “今年过年,回家一趟跟你媳妇说说话吧。”
    季部长应了,他也想知道他愿意娶的媳妇是怎么样的。
    季奶奶感慨完,季部长就拿出了两个红包。
    “因为我的缘故,我错过了应该养育你们的十五年,这是我给你们的零花钱,往后每个月都会给你们,一直给十五年。”
    季小弟看向他哥季南烽。
    季南烽淡定地接过红包,道了一声:“谢谢爸。”
    季小弟有样学样,“谢谢,爸。”
    季部长半点儿不介意季南烽兄弟俩的敷衍,有这钱吊着,每个月都能听到两声爸,也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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