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老鸨和睡了这姑娘的客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带把儿的。任何姑娘进了窑子势必要先让老鸨验身,若是个雏儿的话,初夜就得卖个大价钱。可是这个“无名”姑娘从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出来的时候,老鸨差点儿气得昏死过去:那不见一丝纤毫的下体居然垂着一根白中透粉的肉棒!这么一根东西往出一亮,就算她上身的一对嫩乳如何洁白剔透,不也得把客人吓跑了不是?
“妈妈不必如此惊慌。”无名姑娘笑颜如花:“可叫来楼里最精壮的汉子来试一试便知妙处。”
青楼里多有杂役,除了杂活之外还要时常应付酒醉闹事的客人,以壮汉为宜。那老鸨将信将疑的叫来一个汉子,拿黑布蒙了他的双眼让他直接进入了无名姑娘的菊门,只听那姑娘一声娇吟之后,那汉子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又只听那姑娘一声轻笑,柳腰只扭了两下,那汉子立马又龙精虎猛的抽插了起来,可也不过是多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
老鸨看得目瞪口呆,看这孩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光景,便是一个女孩子刚出生就修习房中术,也未必有这个能耐,更何况是个带把儿的……当下也不犹豫,立马挂出了牌子让这无名姑娘开始接客,于是便有了传遍全杭州城的盛景:无论号称多厉害的男人,吃了多少补药,踏进姑娘的房门之后,走出来的就几乎是一副双眼无神的行尸走肉了。
老鸨心里奇道:“没听说杭州城里有这么多好娈童的老爷啊?”于是偷偷趴在门缝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只见那姑娘并不脱衣裙,只半露着酥胸,玉手亲自牵引男人的肉棒到裙下只一耸,那男人进了彀中便再不由得自己了……
这桩奇事本来就算千载难遇,但到了晚上,明玉楼居然迎来了一个绝不可能来的客人:杭州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的人品端方那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这口碑是杭州各界一起树立起来的。知府上任之初,各路势力总免不了要试探一下这萧大人的癖好以便于投其所好,其中就有人重金聘了城里各大青楼的头牌用轿子送到府上供大人“尝个新鲜”,结果都被萧正原封不动的退回,有些胡搅蛮缠的金主则在日后以各种名义吃了点儿官司……长此以往,知府萧大人不爱美色的美誉自然是口口相传。
萧知府来逛窑子,老鸨自问打死她自己也不会相信的,但当轻装简行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却由不得她不相信,尤其当知府大人说要“见一见”今天新来的无名姑娘的时候,老鸨心里反而一片雪亮了:看来这新来的“姑娘”果然不同凡响,连知府大人都在她的艳名之下要一亲芳泽了。
“姑娘,你有福了,知府大人要……要跟你谈谈……嘻嘻~”老鸨来到无名姑娘的闺房,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也是妈妈的福分,”无名姑娘端坐镜前,却没有化妆,只是悠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带着不久前高潮的红晕,秀足边淋漓着白花花的精液,低声笑道:“既然如此,烦请妈妈为我沐浴梳妆,再备下乐舞。”
“哟~原来姑娘不只会……这个……”
“没错,我不是只会在床上服侍男人的,知府大人既然来访,我自然要殷勤些。”无名姑娘淡淡的答道。
萧正真真切切的是第一次作为客人来到青楼,浑然不知如何应对,是以老鸨安排他在最华丽的厅堂前坐下的时候,他也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待到悠然的乐声响起,一群身着白纱的少女骗骗而来的时候,他方觉不妥,但此刻已然进退失据,唯有屏气凝神,仔细在那少女中间寻找那传说中的“无名”姑娘。
鼻端香风阵阵,萧正赫然发现那群少女身上的白纱其实只有薄薄的两层,外面一层充作外衫,里面一层远远算不上小衣,少女们胸前的朵朵红梅尽收眼底,下体两腿间的乌黑森林更是纤毫毕现,玉腿翻飞之际,一只只玉蛤在白纱之间时隐时现。
“我们姑娘说了,知府大人身份贵重,这要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来才好~”老鸨谄媚的声音在萧正耳边响起,更惹得他心头一震狂跳。
萧正慌忙运起内力压下脸上翻腾的潮红,心里狂背了几遍圣人教诲,硬生生将欲念压了个无影无踪,才清了清嗓子,对老鸨道:“只是不知道,下面哪位是无名姑娘?”
“嗬嗬嗬嗬,”老鸨哑着嗓子掩口笑道:“我们家无名姑娘天仙下凡,哪是这些庸脂俗粉可比呢?”
话音未落,之间那群白衣女子忽地围拢,乐声陡然挑起,竟像是女子在床上的低吟!紧接着白衣女子缓缓退开,素白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点红,那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女,满头秀发高高的盘起,露出天鹅般优雅莹白的素颈。萧正不由自主的向下看去,发现这红衣少女居然穿得极为保守,从胸前到下身,都严严实实的裹在大红的宫装里,她的衣服上绣着雅致的云纹,旋转起舞之间仿佛化身成了天界最圣洁的仙女,与那淫靡的乐声和周遭衣着暴露的白衣少女反差鲜明,却又意外地无比协调。
久违的热力从下腹部徒然升起,催动着萧正男性的象征在瞬间宣告苏醒!一向沉着冷静的萧正立时失了方寸,慌忙拿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才猛然发现了自己欲望的来源:之间那红衣宫装女子翩翩起舞之时,那裙下竟然偶有一双雪白的素足惊鸿一瞥!虽说女子的赤足向来只给自家夫君看,但这烟花之地女子赤身裸体尚不鲜见,一双素足本不应引起任何男人的注意,可偏偏就是这一双嫩脚,让萧正的目光再也难以挪动分毫!
“大人真是好眼力,好品味呀!”老鸨低声在萧正耳边笑道:“咱们这无名姑娘的这双脚啊,老身我在这园子里干了这么多年,可是头一次见到,啧啧……您老人家可不知道,把那些客人给迷得啊……哈哈哈~”
“这脚……怎么个……好法?”适才喝的酒似乎格外上头,萧正居然迷迷糊糊地问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诧异的话来,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能任由那老鸨回答:“哎呀~说了不怕您笑话老身趴门缝啊,这客人们啊,抱着这双脚自始至终不撒手的大有人在,还有一个居然……居然就在脚上……嘻嘻嘻嘻~”
胯下的热力让萧正惊诧莫名,脑袋也跟着热了起来,他努力捞回一丝理智,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把这歌舞停了吧,这女人留下,本府有案子要问她。”
“那是自然~”老鸨把“自然”两个字拉得极长,拍了拍手,那一众舞姬和乐师班顷刻退得无影无踪。老鸨起身恭敬行礼,笑道:“那大人和姑娘……聊着~”说罢关门离去。
一身红衣的无名姑娘恭恭敬敬地向萧正福了一福,也不待他说话,便飘然斜坐在萧正身边,玉手端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双手捧起恭恭敬敬的送到萧正嘴边,娇声道:“不期大人亲自前来相会,小女子三生有幸。”
一股奇特的香气在这姑娘靠近的时候就开始在萧正鼻端萦绕,那香气非兰非麝,于萧正而言竟然有一丝熟悉,却又说不清为何熟悉,只觉得绝非梅儿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的香味,但若说是体香,却也与梅儿身上的味道大不相同。
待萧正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手里的酒杯已经空了,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喝光了杯中的醇酒。再次抬眼,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无名姑娘裙边的一抹雪色上,那一双嫩足在眼前时更加美得动人心魄:足趾削若天成,既不见一丝骨骼的僵硬线条也不见一丝肥腻,并拢之时仿佛新剥的幼嫩春笋,让人忍不住有含在嘴里逐一品咂的冲动,纤细的足踝盈盈一握,与浑圆白嫩的足跟相映成趣,最适男人把玩。少女的双足紧紧并拢,在裙边弓成完美的弧线,那足底白皙之中隐隐透出一点柔腻的嫩红,如同霜雪上撒了蜜。这双嫩足,竟像是从没有沾过地面。
“大人呀~”无名姑娘竟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萧正的额头,那神情仿佛一个长姊在取笑贪吃的弟弟:“难道要一直盯着奴家的脚看到天亮不成?大人适才说要问话,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快些问了……奴家才用这双脚好好服侍大人,让您知道它们的……诸般妙处~”说着双颊飞起一抹羞红,难描难画。
“多大了?”话一出口,萧正的心里便惊了一下,自己的声音竟然已经沙哑如斯。
“回大人的话,奴家今年刚满十五。”无名姑娘倒也答得爽快,也让萧正的注意力得以从她的嫩足上转移出来。
“听姑娘谈吐,似乎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女子,沦落到这青楼,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知大人是否听说了奴家……这一天……的……”姑娘的脸更红了,随手拿起酒壶又斟了一杯酒。
萧正接过酒杯,竟一时语结,只好一口饮下。
无名姑娘低笑一声,语气徒然一转:“奴家呀,这一天里接了十位客人,哦,自然不能算上大人。这十位客人在奴家身上尽兴而归,奴家也是……也是乐得死去活来呢……”
萧正猛然抬眼,只见那姑娘脸上已经不见一丝羞涩,一双美目中欲火绽放,竟与适才判若两人!
“所以大人哪,”无名姑娘笑道:“奴家自愿来此,是为了寻这死去活来的快乐,并无难言之隐!”
轮番引动之下,肿胀的下体几乎冲破了裤子,萧正已经无暇去想自己在这姑娘面前为何一反常态的难以自持,竭尽所能做到的只有尽快问出线索让眼前的一切结束!于是寻回最后一丝理智突然厉声问道:“告诉本府你的名字!如若有一句假话定斩不饶!”
那无名姑娘闻言掩口轻笑,袅袅婷婷的站起身来,弯腰轻轻撩起身下的裙摆,大红的裙边映衬着霜雪般的玉足、足踝、小腿、大腿,缓缓地在萧正面前逐一展露,美得让人目眩神迷。裙摆慢慢撩至双腿交汇之处,本已呼吸急促的萧正突然气为之一阻:那双腿之间,赫然垂着一根白玉般的阳茎!
“你!”
“大人猜的不错,奴家,便是杭州守备将军,赵之焕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