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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杜巴利的女伴,總是會被調教一套了不起的床上功夫,最後淪為貴族們爭相玩樂的對象,成為社交圈最知名的交際花,這樣的潛規則,只要是杜巴利舞會常客,便心知肚明。大廳裡的貴族們,穿著最時髦的高級禮服,裝模作樣的跟女伴跳著舞,卻沒有一個男人不下流的偷偷觀察讓娜,想像她在大家的圍觀下,被杜巴利玩得淫蕩發騷,原本天真單純的漂亮小女孩,只要獲得允許就能輪流弄髒她,無不覺得興奮不已。
    除了大廳裡男人們心懷不軌的目光,挑高的宴會大廳,二樓隱密的看台上有三個男人,他們的視線也都不約而同落在大廳裡杜巴利懷裡的女子,然而他們的眼神更多的是震驚,曾經讓社交圈為之瘋狂的龐巴杜夫人,有多少男人為了她的死心碎不已,如今卻像活了過來般,穿著她最喜歡的洛可可風格的花鳥禮服,盤起一頭金髮,像蝴蝶般輕盈的舞步,翩翩起舞的身姿,現在就依偎在杜巴利的懷裡。
    舒瓦瑟爾公爵雙手交叉在胸前,皺著眉頭,率先打破沉默「流浪狗穿再好的衣服,一輩子終究是條狗,杜巴利隨便從路邊撿回來的女人,怎麼比得上貴族血統的龐巴杜夫人。」他面露不屑,看向身旁面裹頭巾只露出雙眼的男人「我說,勒貝爾,國王要的是像龐巴杜夫人這樣才貌兼具的女人,杜巴利這裡的女人全都不知從哪條路邊撿來的,哪懂什麼藝術文學,一定很快就膩了,不如這樣吧,我妹妹格拉蒙和她幾個朋友,一直在我家有固定舉辦文學沙龍,你幫我跟國王引薦一下。」
    「呿,舒瓦瑟爾,女人本來就該像衣服,膩了丟丟了換,不管文學藝術,還是軍事政治,國王想聊就該找我們,不是找女人,就是有你這種想法,我們法蘭西帝國前陣子才會隨便被一個女人擺弄。」艾吉永公爵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面裹頭巾的男子身旁「勒貝爾,你現在看到舞會裡所有的女人,只要你覺得國王有興趣,我就去跟杜巴利講一聲,讓他安排。」
    「艾吉永,國王要的是身心靈的陪伴,不是那種膚淺的關係,像你這種齷齪的人是不會懂的。」舒瓦瑟爾氣得急跳腳,也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勒貝爾另一側「勒貝爾,我們回去吧,這下賤的舞會就留給像艾吉永這種人,我們以後還是不要來了,大不了我回去差人在凡爾賽宮多辦幾場舞會,強制所有貴族女子來參加,說不定會找到比龐巴杜夫人更漂亮的女人。」
    艾吉永不理會舒瓦瑟爾的冷嘲熱諷,他整整領子「好啊,你們回去吧,我下樓參加舞會。」
    他離開看台,沿著旋轉的樓梯高傲的走下樓,對艾吉永來說,他在意的並不是讓娜跟龐巴杜夫人有多麼神似,而是當初黎塞留叔叔撿回來的乞丐,如今居然裝成高雅的貴族出現在他面前。舒瓦瑟爾說的沒錯,流浪狗穿得再好看,終究是一條狗,他還記得那個下雨天,他的叔叔黎塞留公爵,在路邊撿了一個小女孩回來,藍色眼珠,一頭金髮,就算今天她穿著打扮行為舉止都和龐巴杜夫人如出一轍,她的臉終究還是和當初從路邊撿回來一樣下賤。
    下了樓梯,在僕人往來的大廳門外的長廊,他看見皮膚黝黑的印度裔男子候在門口,他決定見讓娜之前,先會一會薩摩。他想起小時候,薩摩跟女孩子一樣的瘦小身影,在黑暗的角落忍氣吞聲任他毆打,十年後的現在,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大。
    艾吉永扯了扯嘴角「你這髒東西為什麼在這裡?」
    薩摩恭敬的行禮「艾吉永公爵,薩摩受黎塞留公爵吩咐,來杜巴利公爵府邸照顧讓娜小姐。」
    「杜巴利的女伴果真是她。」髒東西也想飛上枝頭作鳳凰?
    艾吉永不能理解,他從小就不能理解。小時候寄宿在黎塞留叔叔家的時候,他自認只要是黎塞留教過他的,從詩集到馬術他不曾有任何一樣讓黎塞留失望,不只達到要求,甚至還更為優秀,家族既然已經有他這樣一個完美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從路邊撿一個乞丐回家。
    既然凡爾賽宮有他艾吉永,為什麼黎塞留叔叔還要安插一個讓娜?
    「我的鞋子髒了。」
    「是的,艾吉永公爵。」薩摩半跪下,因為手帕給了讓娜,他只能用袖子幫艾吉永擦拭。
    艾吉永趁機一腳踩在薩摩手上。他們倆個野種憑什麼跟他平起平坐?無法對讓娜出氣的時候,就是對薩摩出氣,從以前到現在,他艾吉永就是這樣。用腳尖輾了輾後,收起腳,看也不看一眼的走進舞會大廳。
    接下來,他艾吉永倒要看看讓娜有什麼能耐。
    薩摩熟練的撕了衣服一角,靜靜裹住滲出鮮血的手背,就算疼痛,卻一絲皺眉都沒有。身為僕人,他只能在門外,默默望著艾吉永走向杜巴利和讓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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