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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入春玄岳就要立新皇,往后约莫一个多月时间最是混乱,自己缩减些行程,不只为的自己安全,也能替旁人
    省不少担心。
    金石台昏迷过后,杜丹心态在变。
    若是过去,她肯定选择多带护卫,小心便是。但现在,她不想带给家人太多操心。
    或许能趁这机会,在家多学些拳脚功夫?
    二七六、撒嬌道歉<《三夫侍》(拾三果茶)|POPO原創市集
    二七六、撒嬌道歉<《三夫侍》(拾三果茶)二七六、撒嬌道歉
    想往上爬,將事業做大,這類事情日後肯定會再遇上,杜丹現在有些慶幸這時代武器還是冷兵器為主,至少在面對
    刀劍,自己一雙腿逃跑的速度不差。
    提升點自保能力,沒壞處。
    去辦置看望傷者的禮品途中,她與秋落聊起這事。
    自己腿力最初是給這位硬逼著紥馬步給紥出來的底子,秋落算得她第一個習武師傅──即便他當時只是在玩。
    「妳年紀太大了。」給喚進車裡的秋落,聽完第一句就道。
    「……我還沒二十呢。」
    「先前在蔣府時妳年紀就太大了,何況現在。」秋落咧嘴。「內功妳肯定不行,外家功湊合吧。可先前教過妳的魏
    戈不在京了,妳要誰教?」
    「你如何?」
    「我不行。」
    「為啥啊?」
    「妳現在是爺的妻主了,教壞不好交待。何況我不太會教人。」咱們秋落爺白牙閃閃,話夠直接。
    「……」杜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青蛙馬步究竟是自己沒慧根,還是這人壓根就不上心,尋著她樂。
    她把話問出口,秋落噯了一聲。
    「這妳想多,我那時教得真是認真。」
    「真的?」
    「真的,瞧妳不服輸的模樣挺有趣,要不我才懶得天天捉妳練足時辰。」
    「那真是謝謝你了啊!」
    「客氣啥,咱們這交情!」這人愛玩愛鬧的個性沒變,杜丹好笑。
    說笑幾句,秋落還是給了幾句實在的建議。
    「真要學功夫,杜宅裡不就有人?」
    「誰?」
    「申屠二爺。」即便沒看過二爺出手,光是從吐息等細節,也能看出那位是絕頂高手。
    杜丹搖頭。「小冺不行。小冺功夫更重內功,我學不來。」先前大爺就跟她說過了,內功心法不到位,硬學可能傷
    身。
    「不還有二將軍嗎?」
    「英君?」
    「是呀,二將軍是狄家人,帶的整個軍隊,肯定能教人。」
    狄家人可是打小就在武者、兵將中打滾長大的,雖說軍中更重戰陣甚於個人武勇,但個體戰力亦不容小覷。
    斥候者打探敵情,靈敏戰力缺一不可;將者戰場衝鋒,底子必須夠硬。論外家功夫,軍裡不乏好手。
    聽完秋落分析,杜丹把這事記下。
    當天回宅後她先問了五爺意見,隔天早膳又提出來。
    幾位爺做了討論,皆認同狄英君是個好人選。
    將軍本身操練兵將經驗豐富,侍夫身分,也不怕肢體接觸唐突。於是杜丹隨六爺鍛練一事先給定下。
    待她將這半個多月來延宕的事先處理過,便少些出門,多待在家裡學習。
    ……
    忙碌中給過了幾天。
    到了大爺陪寢的日子。
    咱們妻主這日磨磨蹭蹭,拖了許久,才到大爺院子。
    當她來時,見谷逍遙人在桌邊寫字,想來是在記錄醫館裡的東西。她揚著笑臉走過去。
    「在忙?」
    大爺抬眼,懶懶一瞥。「還當妳要蹭到早上才肯出現。」
    「哪能,我不才和季敏說完事。」杜丹擠笑臉。「可梳洗了?」
    「待會兒。」
    「我幫你瞧熱水?」
    「嗯。」
    咱們妻主賢妻良母上身,去替丈夫張羅洗澡之事。
    這陪笑態度,實乃前幾天工坊意外的後續。谷逍遙對她胡來舉動真動了氣,杜丹聽完教訓給遁了,實際還沒好好回
    應處理。
    將事交待給藥僮,杜丹回到屋裡陪他寫字。
    「新鋪子的事差不多了,我打算再過兩日,就開始跟著英君習武。」她主動交待。
    「習武真是為了自保?」大爺淡淡一句。
    「當然。」
    「揣著那身三腳貓功夫就敢走闖大翼,敢與拿著刀劍的大漢對峙,再多學兩招,怕妳要野上天去。」
    「意外突然,不才一下難考慮仔細。」
    「還得考慮?」這位抬起眼皮。「不躲護衛後頭,妳要考慮飛天還遁地?」
    「……」不好,看來又要上火。
    杜丹苦笑,似乎怎麼答都不是。
    見她給不出話,大爺瞧她一會兒,滿腹言語,最終化作一沉重鼻息,低頭繼續書寫,沒再說話。
    便是這一嘆。
    給捕捉到眼底情緒,杜丹心抽了下,立即放軟語調道歉:
    「是我不是,逍遙別氣了。」
    大爺手一頓。
    「知道你幾人會擔心,我心裡極注意,當下動手,除去一時衝動,也是知道工坊人多,知道自己有多少力氣。倘若
    危險太過,我定不敢逞能,馬上逃命。」她認真解釋。
    大爺終於又抬頭看她。
    處久了,杜丹懂谷逍遙脾性,知道他只對自己在意的事上心。
    她胸口給洞穿那次,是這人與閻王搶人給救回來的。
    大爺的火氣背後,是那雙見她幾乎魂斷卻不能抖的手,是那一幕幕還清晰的鮮紅血肉。
    那氣,摻雜著擔憂與恐懼。
    這人是太在意她,才會因她一舉一動而懸著顆心。
    是她不是,得負責安撫。
    「我給你罵到氣消,別積在心裡,氣悶傷身,我會心疼。」她伸手扯他的手臂。
    「……」
    明顯是在撒嬌。
    卻她扯著自己手臂,貼在胸前搖晃的觸感,是個男人都會被轉移走注意。
    大爺瞪她一眼,卻沒辦法推開「道歉」。
    不得不說,能讓一屋子男人和平共處,在安撫這一個個脾氣各異的夫侍上,杜丹頗有能力。
    或強硬,或服軟。說之以理,動之以情,甚至耍賴。不管用的什麼手段方法,最重要的,是她能讓男人們感受到她
    的真情,知道自己的感情沒白費,即便只是眾夫之一,她亦認真對待,呵護珍惜。
    那感覺,說不出的甜。
    大爺吁了口氣,敗下陣來。
    太清楚這傢伙,知道她衝動性子給不了保證,卻也沒轍,好在家裡男人夠多,想辦法多盯著點就是。
    放下毛筆。
    準備沐浴。
    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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