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垂着眸,随着青萝一同上了二楼雅座。一个妈妈扭着腰过来,和她低语两句,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被赵睦听了个清清楚楚。
“湄娘,今夜被罚‘夜刑’的红倌儿共有十九人。”
青萝则是一脸惊讶,红唇微张,道:“这么多?”
“那可不是?春凝阁今年得了个头牌,据说是身段极其勾人,多少纨绔公子都奔哪儿去了。”袁妈妈也是一脸不愉,愤愤不平,不过她随即又暧昧地笑了笑,道:“只是今晚有‘夜刑’,咱楼里的生意一定好。”
青萝听了也低低地笑了几句,称了声“是”,便挥挥手让袁妈妈去安排。
赵睦把视线投向下楼的袁妈妈身上,只见她扭着腰,手持团扇指挥着一群龟公和下等丫环把一楼大厅清出了一个大大的空白区。那些正在喝酒的嫖客,被迫挪动位置居然没有一丝不愿,而是眼神放光,一幅垂涎三尺的色中饿鬼模样,好像等着看什么好戏似得。
然后,龟公和丫环们从后方拿出春凳来,一排排摆放在大厅里,正好十九张春凳。自打那春凳一祭出,顿时人群撺掇,客人们喧哗了起来,门外还有源源不断的客人往知馨楼涌来,不过片刻便形成了门庭若市、万人空巷之景。
赵睦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知馨楼正门,他看着嫖客像蚂蚁一般涌进青楼,不禁暗暗称奇,不知道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场面吗。
青萝坐在二楼,染着嫣红蔻丹的手指无比雍雅地扭着一个青花瓷茶杯,细细品着雨前龙井茶,满足地轻轻呼了口气。
“阿睦,你且看清楚”,青萝扭头看着站着的赵睦,“在这扬州城,只有我们知馨楼有这‘夜刑’呢。”
青萝突然站了起来,顿时,青楼里所有的姑娘和龟公都将目光投向她身上,只见她缓缓走向二楼围栏出,伸出双掌重重一击,巧笑嫣然道:
“时辰到——把姑娘们都带上来。”
众人得令,然后袁妈妈拿出一个花名册念着姑娘们的花名,被点到的女子则表现不一,有的妓子一副欲哭无泪,低垂着头,仿佛即将要受到羞辱一般;有的妓子则是笑地妖娆媚态,风骚地摆弄着身体,还不忘向人群中的人暗送秋波。
姑娘们挨个站在春凳边,这时,江面刮过一阵香风,吹起了不少姑娘的衣摆,又惹得嫖客们一阵叫好,笑声连连,似乎在等待什么好戏开场。
赵睦是越看越疑惑了,这‘夜刑’到底是个什么呢?
一旁的青萝看着他一脸懵懂无知的可怜样,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心里不禁笑开了花,更是佩服创下这等制度的原主本人,当老鸨也能当出个花样来,可谓是老鸨界的人才,若是她还活着,青萝定是要与这等奇女子结识才行。
“你们十九名红倌儿,连续三天没有接到客人,依照老规矩是要受罚的。今日当着众恩客的面罚你们,可有异议?”青萝不紧不慢地说道。
下面的姑娘哪里敢反对,只是恭顺地称是,然后转过身去,双手挪至腰上,开始宽衣解带,堂下立即人潮汹涌,惊呼一片。只见红倌儿们盯着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还有淸倌儿们不忍直视地视线,熟练地解开裙裤,连同自己的中衣,一齐褪至胯下为止,露出她们白花花的屁股,那十九个粉嫩白腻的两瓣浑圆,直把男人看得目不转睛,口水流了一地。
光着腚的美人们熟悉地爬上春凳,将肥腻丰满的臀肉对着大门,头朝内,轻扒扶至春凳上,手则牢牢抓紧春凳前脚。腿却摆放的不一样,有些羞涩内敛的就把双腿合拢,打的笔直放置在春凳上,合住了私密的春光;有些豪放风骚点的,就将双腿大大地张开,两脚点着地,露出下身饥渴难耐的小嘴儿,感受到男人视线刺激时,小嘴儿还敏感地张张合合,灵活的媚肉模拟着男根肏入的场景,有的甚至还汩汩流出淫水来,让人看一眼都觉得面红耳赤。
赵睦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一水儿白嫩嫩的臀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青萝,青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阿睦,想起来了吗?夜刑便是你我一同想出的法子,那些个连续三天都没有接到客的红倌儿,会当着众人的面,褪下衣裤露出腚肉,接受杖责。”青萝面不改色地又撒了个慌。
赵睦的一张俊脸涨的通红,耳尖都跟染了血似得,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丧心病狂的杖责是他想出来的!原来曾经的他是这么个淫棍色魔啊,和着这个女人发明了这些荒淫无道的制度。他下意识又想说“大胆”,却想起了这不是一个龟公该说的话,于是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是‘晾臀’,也是惩罚红倌儿的第一步,让她们接受所有人的审视,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知道自己不努力的后果。”
青萝才说完,下面一个穿着蓝衣的嫖客就冲进大厅,一把抱住其中一个腿长得最开,水最多的妓女,粗糙大掌落在她臀肉上,大力揉搓着粉团似的玉腚,沉浸在肉感的快乐中,蓦地,一只粗壮的手指就这么大咧咧地插入妓女急剧收缩的小穴里,当着众人的面就等不及了亵玩了起来。
“这个小美人,今晚大爷我包了!”
嫖客大喊一声引来了一旁的袁妈妈,她一脸喜色,道:
“花芸,还不快谢谢这位爷。”
趴在春凳上的花芸,媚眼如丝地盯着嫖客,娇嗔道:“谢谢爷”。
花芸得到袁妈妈的首肯后,起身,也不把褪到膝盖处的裙裤拉上了,就这么骚气地提着,那一旁的嫖客早就忍不了了,一把抱起花芸,跟着领路的龟公去了厢房。
青萝给赵睦解释道:“这也是规矩之一,只要在‘晾臀’期间被看上的红倌儿都可以免除夜刑。”
赵睦把快要从喉间溢出的惊愕吞回了肚子里,弱弱地说了句:“真是放肆……”
青萝看着他憋红的双脸,眼神都透着一股欲光,便知道他是来了性致。青萝抚弄着柔夷,轻轻挂过赵睦的手掌心,激地他浑身一震,只觉得半个身子都软了。
堂下,十八个龟公拿着特质的大板走出,个个都挽着袖子,五大三粗的模样,而他们身边趴在凳上的姑娘们却个个玲珑娇小,唯有屁股那一处浑圆硕大。粗配细,黑配白,板配凳,男配女,这种奇异的组合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有不少嫖客下身已坚硬如铁,欲龙顶部想要宣泄这股欲望,手不知不觉地就挪到了裤裆部位,重重地揉动,只想真枪实战的和光着屁股的姑娘们来上一发。
袁妈妈一声令下:“行刑!”
于是,龟公手上的大板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女人们的雪白的嫩臀上,堂上发出竹板击上人体的声音,清脆的“啪啪”声回荡在空气里。
“啊……”
“啊……嗯……嗯~”
“哈啊、呀——”
此起彼伏的淫乱的浪叫声、暧昧的呻吟声萦绕在知馨楼。这就是特质大板的好处,看上去吓人,其实打上去不疼,像是粗糙大掌拍打着臀肉一样,不轻不重却让姑娘们瘙痒难耐,那是因为大板上抹上了催情的药水,与皮肤接触时,会产生难言的快感。故此,姑娘们都疯狂甩动着水蛇腰,不知道是在躲避着大板,还是迎合着它击打的频率。天性放浪点的,甚至一只手都摸上了自己的黑森林,借着大板的拍打,用手指刺激着自己敏感的花核,自己亵渎自己,摩擦着水流不止的穴肉,都能爽到快要升天。
此时此刻,那些个嫖客都很有默契地屏住呼吸,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怕破坏了姑娘们淫糜的娇吟低喘,破坏了这荒淫却和谐的氛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十八个白嫩嫩的臀部。那些方才闭上的、没闭上的大腿现在都大大的敞开,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们爱液横飞的穴肉,那一片片花瓣包裹的阴阜,毫无保留地盛开在众人视线中,颜色各不一,有深有浅,却无一例外令人垂涎三尺。
修长的玉腿,好似白丝丝的藤瓜,雪白的臀肉,好似白绵一般的肉团子,不知道夹紧男人的阳具时,又是何等的销魂。
空气中弥漫着女人下体爱液的骚味,混杂着青楼里浓郁的芬芳之气,便是最好的春药,没有男人能阻挡这样的活色生香。
“啊……储兄,怎么样,今晚让你别去丽容院,来知馨楼,你懂兄长对你的好了吧。”一灰衣嫖客拍着身边另一个满脸通红的绿衣嫖客,道。
“甚好,甚好,没想到能目睹如斯美景!”绿衣嫖客下身早已顶出大大的弧度,他本还因为自己行为放荡而有些羞怯不安,却看到周围所有男人在夜刑的刺激下,无一不坚挺肿胀。
“哈哈,储兄真乃性情中人,那在下也不吊胃口了,储兄看上了哪个骚娘们啦?在下做东,送你一夜春宵!”
“那……储某便恭敬不如从命。”然后,绿衣嫖客手往场中一指,选中那个屁股最翘最肥的妓子,他看着那大如磨盘的嫩臀,口水都差点湿了衣襟。那灰衣嫖客即刻心领神会,知会袁妈妈一声,包下了姑娘一夜。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打着打着,那些个色胚便忍耐不住,硬生生地想找个现成的小穴儿死命地肏弄,才能泻体内的邪火。
夜刑,夜刑——原来是这样的让人欲火焚身的刑罚!
这哪里是刑,这明白就是夜夜笙歌中最妩媚妖娆、最勾魂摄魄、最淫乱放荡的一曲浪歌啊!那些个娇喘淫叫,露出臀肉和小穴给男人看的妖精,像是世间最为诱人的饕鶗盛宴,除非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否则,谁能抗拒散发着香艳肉味的女体?原来——这就是知馨楼能稳坐扬州第一楼的原因。发明这种妙招的谢湄荷本人,果然是扬州青楼的第一鸨母,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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