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宫门轰隆一下的打开,一辆快骑匆匆的从里奔出来,大约一刻多钟后宁王的府门被重重的敲响。
半刻多钟后,一辆马车急急的跟着那马匹往拱门方向去,车里李灵烟脸色微微带着忧虑,一边的嬷嬷忧心忡忡,就在刚才那报信的太监来说太后因郡主出宫夜里想念,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腿磕到了。
作为太后最受宠的郡主,怎么也得在第一时间去看望,只不过对于刚出两天的皇宫,李灵烟实在不怎么想进去,尤其那里面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大皇子。
大庆殿里一句带着娘味的退朝声后,朝中大臣鱼贯而出,有沉思有说笑,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出了殿外,白学斌走在后面,看着一边似怀着心事的薛明科,眼皮淡淡的眯了下,心里好奇这家伙在他和离开后和阮肖卫说了些什么,今天早朝完全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会阮肖卫把郡主的实际身份真的给暴露了。
就在他踌躇要不要开口去询问的时候,薛明科忽的转身往后宫方向走去。
白学斌拧了下眉头,没有犹豫的抬脚跟上,可是前面的薛明科抬脚走了几步又停下,静静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白学斌一阵疑惑,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正想着,薛明科忽的转身,正和跟踪他无处躲的白学斌对上视线。
一时间,白学斌脸色微微僵硬,薛明科也眼神闪躲的往旁边看了看,似有些心虚。
白学斌见状眼猛的睁了睁,这被跟踪的人怎么比跟踪的人还要心虚,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薛明科。”白学斌索性开口。
薛明科敛了下眼,整了整神色道:“什么?”
“你在做什么?”白学斌斜睨着他。
薛明科眼闪了闪道:“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出宫回衙门,你在跟踪我?”
白学斌干笑一声:“怎么可能,我跟踪你,我跟踪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我只是顺路路过而已。”
“顺路?”薛明科冷哼一声,瞄了瞄白学斌,抬脚越过他。
白学斌轻笑了下,在薛明科经过的时候张了张嘴,在他身影离的老远了,喉间依旧一字没发。
而此时在紧赶慢赶往宫里走的李灵烟,忽然的车震了一下接着整个颠簸了好几下,然后随着一声咔咔的声音,整个车子往旁边斜了过去,而同一时间李灵烟整个人跟着嬷嬷一起跌了出去。立马一阵酸痛从手掌和膝盖传来,身边的嬷嬷也因一时不查头撞到车门上,疼的呜呜直叫。
“怎么回事,怎么赶车。”嬷嬷忍着痛扶着已经自己爬起来的李灵烟,急急的冲着车帘外的车夫叫喊着。
“郡主对不起,对不起。”车夫急急的安抚住那受惊的马,跳下车赶紧拉开车帘,车内李灵烟和嬷嬷整个靠着车壁,困难的斜立着。
“车怎么了。”李灵烟单手扶着墙壁,和嬷嬷相扶着从车内钻出来。
此时前头骑马的太监也调转马头,嗒嗒的跑了过来,匆匆下车问道:“这车怎么好好的车辕坏了。”
李灵烟转过身看了下已经整个脱离车轴的车轮子,眉头皱了下:“这车轮子怎么会掉出来。”
车夫蹲□检查了一边抬头回答:“回郡主,是车轴子断了。”
“断了?”李灵烟拧眉,难不成古代马车也需要马车保养和出发前零部件的安全检查吗?
“郡主,虽然马车坏了,但太后还在等您,您看……”太监这时候出声。
嬷嬷一手捂着那红肿的额头,这一撞确实把她撞得不轻,到现在还有些脑袋发晕:“郡主也想快点过去,可现在马车都毁了,怎么也得让府里重新派辆车来才行。”
李灵烟也觉得这个理,这古代虽然马车不快,但到底比脚程快,尤其她这辆还是郡主身份象征五匹马拉的,比单匹马车可是快了不少。
太监垂首应是道:“奴才觉得现在离宫门也没多少路,不管是郡主回去还是在原地等,花的时候都比进宫来的长,若郡主不嫌弃可乘奴才的马,奴才给您牵着走,绝不累着您,主要是太后心中挂念郡主。”
李灵烟听到那挂念,心里汗了下,这才出来两天就这般挂念,以后还咋办,三天两头进宫她哪来时间去完成任务啊。
嬷嬷听了有些意动的看了看郡主道:“郡主,要不奴婢陪着您就骑马进宫。”
李灵烟瞄了眼一边的高头大马,说实在的她来古代还真没几次骑马,尤其一个人在马背上,总觉得有不安全。不过在目前来说,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点了点头,李灵烟扶着嬷嬷的手就往马旁边走去。
这时候太监又开口:“嬷嬷,小的看您额头受伤,脚步虚浮,您能走这么些路吗?”
这话一出口,李灵烟也注意道一直被嬷嬷捂着的额头,伸手拿下她的手瞧了瞧,被那红的有些发紫伤口吓了一跳:“嬷嬷,你伤的这么重别陪我进府了,你呆在这里,让车夫把新马车赶来接你去医馆看看伤。”
嬷嬷听了即感动又坚持,不停的说不能让郡主一个人进宫。
不过最后还是在李灵烟的坚持下,嬷嬷一脸忧心的看着她上了马车。
宫里薛明科坐上等候的轿子,晃晃悠悠中思绪仿佛回到了昨天和肖卫对峙的时候。
那时候……
阮肖卫直直的回视着薛明科:“因为我不认为佟月娘还会回来。”
薛明科眉头猛的拧了下:“什么?你刚才还不是说,你娶郡主是不想佟月娘回来受到欺负,现在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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