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科嗤笑:“怎么又变成我帮忙了?”
阮肖卫垂了下头淡道:“其实谁帮谁都一样,大哥既然如此相信佟月娘会回来,那么就两者选其一,就看大哥想要的是哪种。是想被皇家规矩一辈子压制不能和离重娶,还是和白彤素成亲日后有转机。”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佟月娘会回来?”呐呐的薛明科似乎自言自语“没有死,这个身体没有死,只要没死总会有回来的一天,不然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
阮肖卫不知道原来大哥当初在一定要留下佟月娘的身体是以为这个想法,只不过当现在他知道真正的佟月娘回到哪里的时候,对大哥的这种执迷不悟真的有些难受,有一瞬间他很想开口告诉薛明科真相,想告诉他,哥我找到佟月娘了。
可是那话还在喉咙里打转,就被他的私心重重的压了下去,他不能绝对不能告诉大哥因为一告诉,他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想到这,阮肖卫脱口而出:“明天我就进宫去找太后求娶郡主,到时大哥只需要扮演好受害者便可。”
回忆到这便中断了,薛明科转头伸手撩开车窗帘,心绪很是复杂,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以前和佟月娘的点点滴滴,悲悲喜喜的片段,整个人沉浸在那乐的让人欢心、痛的让人伤心的记忆里。
“月娘,你在那边难道就一点都没想我吗?“轻喃的薛明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而此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双形状有些不同的眼睛,可那痛心委屈有口难言的眼神却和记忆里的那双眸子慢慢的重叠,渐渐的那天蹲下去抱着自己双膝失声哭泣的背影,犹如记忆回放般的在脑海里重叠。
“月娘……月娘……”呐呐的,薛明科无意识的轻喃了出来,表情有着浓浓的迷茫。怎么会,怎么会一次次在郡主身上看到月娘的影子,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那叫嚣着,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敢去释放,明明喊的很用力叫的很大声,可是却一直听不到那似乎会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他怕,他在怕那心里那个声音。
宫外,临近宫门的时候,太监忽然的调转了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灵烟觉得奇怪,微微扯住缰绳:“怎么走这边?”她上次出门好像就是从正门那边的侧门出来的。
太监一脸恭敬的回到:“回郡主,午门这会正是百官下朝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是人,若看到您这般抛头露面的坐在马背上,定会闲话漫天,因此奴才想着咱们这会从神武门那边进,不仅离太后的坤宁宫近这会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官员进出。”
李灵烟听闻想了想,又看了看已经陆续抬着轿子或直接走着出了宫门的一些官员,换马车的换马车,骑马的骑马,熙熙攘攘确实不合适自己这样进去。
“那行,快过去吧,免得太后等久了。”马背上,李灵烟轻语。
监应了声,重新牵起绳子,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而另一头,薛明科的轿子缓缓的抬了出来,压轿下轿,薛府的小厮眼尖的迎了上来:“少爷,马在前面,请随小的来。”
薛明科点了点头蹬上马,当行至一半不到的时候,便看到了回府的那条路上,几个仆人正极力的抬着马车,其中两个人窝在车底努力的修复着什么。
薛明科坐在马背上看着这架马车上那明晃晃的顶子迟疑了下道:“去问问前面怎么回事?”
小厮应声,急忙撒腿奔了过去,没多久又跑回来回禀:“回,少爷是灵烟郡主的马车,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进宫的时候半路车轴忽然断了,这会正在抢修。”
“郡主?”薛明科奇怪的重复了一遍,这才出宫就进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被太后宠着般,……忽然的薛明科心里一阵不舒服,因为他想到里李灵烟不会是去跟太后,告状自己府里佟月娘的事情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不能成亲。
而正被薛明科怨忿的李灵烟,此时也是惊诧和惶恐不已,因为她骑着马匹转过午门没多久,便看到了坐在马车里正一脸笑语盈盈望着自己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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