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不知所措的颜凉。
“吓到你了么。”
明昭将窗推开,逆着风,迎着湛蓝色的勿忘我花圃冲颜凉微笑,没了平日里倦懒的模样,眼神清澈:“我还以为你被脏东西魇着了。”
“你去哪里了?”
“试卷太无聊,学校也是,想和你做些有趣的事。”明昭指了指她的教室:“我在花园里透过你教室的窗看你。不知道你这么傻,猜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我已经等不及了。”
一束勿忘我被递到手中,明昭问:“不过我想,你应该喜欢这个?”
颜凉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明白了方才余姗说的爱上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在这花圃,与他再呆一会儿,日光星辰风露都想与他一起看。
“谢谢。”颜凉将花束抱在怀里,探出半个身子,睫羽轻颤。
她的声音几乎化在风里,“明昭你想不想……亲亲我?”
123.新老师<她是一团小狐狸(NPH)(米缪灵雨)|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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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新老师
“嗯?”
明昭似是没听清般轻问。他歪头,视线浅淡地瞧着颜凉的脸。午后两点的阳光缀在他的身侧,泛出模糊的光晕。
一瞬间,颜凉分不清面前到底是她的明昭,还是拥临万古的天上。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他是不是早就隔着重重云雾凡尘,在那个无光也无暗的地方,将自己的身影纳在眸中?
颜凉的心思颤动,是的吧。他说过的。
他送她花束,给予清风,缠绵地流连身侧。是真的,天上曾说过喜欢的是她。
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的扑通声。颜凉缓缓闭上眼,因紧张而轻抿的唇松开,忐忑地等待着。
可明昭依旧没动。
不过是几秒钟过去,颜凉却等得心惊。他不愿意吗?是生气了吗?
毕竟天上在那儿等自己那么久,自己却因为另一半的事不敢正视他的心思。他肯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否则又怎会在她最想要花想要记住勿忘我花语的时候,从窗边乍然出现。
“呜……”
颜凉的狐狸耳朵露了出来,病恹恹的向下耷拉。
对不起。就在这三个字即将开口的时候,唇被轻轻地吻住了。
“我想。”明昭也闭眼相对,两人之间隔着窗,姿势怪异,却唇瓣相贴摩挲,“想了很久很久。”
他抬手,在亲吻中揉她的发顶,安抚她突然立起的狐狸耳朵。
此刻只是一扇窗而已,远不止曾经天上天下的天堑。
浅尝辄止的亲吻。感受到明昭想要离开,颜凉忽然不想放手。她还想尝尝他唇上的花香味。
她主动回吻,挑开他的唇齿,舌头软软地钻进纠缠。
“好了。”
分开时有津液挂在两人的唇边,显得纵情狼狈,明昭没有抹去,而是退后一步回到花圃:“快上课了。”
只是眨眼间他又变回了懒洋洋的样子。
手背抹去津液,双指抵在唇边,冲颜凉比了一个飞吻。
“明昭!”
学什么不好学君无故意气她的轻佻动作,颜凉羞得面红,急忙擦去面上的津液想给明昭解释矫正,他却摇头:“喜欢你才这样。我可不希望你再被什么东西魇住,耽误上课,学不会知识,考试时又想哭鼻子。”
果然今早自己在考场里的样子很丢人。
颜凉费了些力气才收回狐狸耳朵。她将花束递回给明昭,他不接。
“可我带去教室不好。”颜凉紧张说:“校规说了,要爱护花草不能在花圃里摘花。”
“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虽然明昭嘴上那么说,但看见颜凉露出为难又不舍的表情,依旧为她解开了一丝神力:“不许拿来作弊噢。这可是在学校。”
“嗯嗯,我会乖的。”
神力将花束藏起。颜凉走出几步,顿足,回过身问:“明昭,我们一起回去吗?”
放学回家的路上总是最轻松的。
“你不用上晚自习吗?”明昭从围裙里掏出一把小剪侍弄花草,笑她:“我可是五点整下班。而且,我不用考试。”
颜凉似乎能隐约感觉到明昭所谓的乐趣。真是让她难堪的恶劣趣味。
……
无法将勿忘我的花束展现在现实里,没法给乐正青分享,颜凉却总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第二节化学课。教室吵吵嚷嚷的,听说是教育局专门调来的新老师,过了这个学期就只会教尖子班,刘健争取了一中午的成果,算是便宜理九班了。
有上一个惹人厌的化学老师在前,大家纷纷表示只要这个老师长得还可以,不会满嘴讥讽吹牛皮专拿同学的痛脚说事,甚至只要不因为错题骂人全班是猪脑子,就要当成宝贝供。
虽然在第一中学的高二排名最后,平日里大家没有紧绷临战的模样,但谁也不想当一个老师眼中口中弱智的差生。
“颜凉你没事吧?”
林妍回头,对颜凉额前的绷带无比担心,“第一次见面就要被新老师留下独特的印象,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说的独特印象应该是破相。颜凉苦笑:“希望新老师看在我脑袋破了的份上,不要叫我回答问题,我答不上的。”
“都破相了吗?”
林妍忽然凑近,几乎贴到颜凉脸上:“快让我看看!这么漂亮的脸怎么能这样?”
“哎?我没……”
上课铃响。教室瞬间安静,颜凉的心也冷了下来。
她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自林妍身上传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不知是熟透了还是熟烂了的迷醉味。
有些像妖气。
可是不应该啊。林妍蹦蹦跳跳的,朝气蓬勃完全不见任何异常。
“阿青。”颜凉的心思全在林妍身上,拉了一把旁边站着的乐正青,“你帮我看看……”
“凉凉?”
教室的所有人已经起立向老师问好。老师说请坐的时候,颜凉还坐在椅子上,盯着林妍的后脖颈思索这究竟是什么味道。
按理说同桌应该把人拉起来,但乐正青没有。他看了眼新老师,心想算了,应该不会计较。
“这位同学是不舒服吗?”
讲台上的人声线清冷,执教的威严感就像高山一般令人难仰。颜凉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站起鞠躬说:“对不起,我没事。”
“请坐吧。”
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如同剑气一般凌厉潇洒的笔锋。颜凉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