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家人一起活动,说没结婚谁信啊(面条泪)】
【这个世界终究颠成了我看不懂的样子,宁昭同两个前男友搞到一起了(面条泪)】
【宝钗狂喜】
【虽然很怪但我可以(口水)】
【中央商场是吧,那天我跟我妈也在,我就说看到两个男的像聂郁和崔乔】
【这俩人是真没架子啊,身边没有半个人跟着,还给亲妈拎包】
【我是小lu十年老粉,小lu这个眼神不清白,鉴定完毕(太开心)】
【崔不知道,这两位就是聂的父母,照片网络上都能找到的(图)】
【这俩人认识肯定是因为宁吧】
【好的,今天不能把你俩tag刷到前十就是我的问题(太开心)】
……
陈碧渠扑哧一声,掏出手机:“我也赞成这门婚事。”
宁昭同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没绷住:“我要去群里捅咕他们。”
【@崔乔 @郁郁乎文】
【什么时候成的,也不跟群里说一句
【是不是把大家当外人】
【傅东君:笑死,我刚看到】
【傅东君:@薛预泽 薛总啥感受?】
【念念:今晚就写(奋斗)】
【聂郁:@江淮平准 不准写!】
【薛预泽:(图)】
【薛预泽:今天加班。】
【薛预泽:(猫猫叹气.JPG)】
【辛苦了宝钗,摸摸头】
【薛预泽:来了来了。】
【崔乔:我可以,但我要在上面(引用:今晚就写)】
【招质:崔乔你】
【崔乔:你怎么还在】
【招质:我就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招质:(猫猫可爱.JPG)】
【崔乔:麻烦太师把孩子踢一下】
【姜疏横:不合适】
【喻蓝江:这话味道不对啊】
【傅东君:哪儿不对了,信我,世上没有直男】
【陈承平:?】
【陈承平:你知道老子想说什么】
【笑死,老陈想说他飞过来揍你也不是难事】
【喻蓝江:差不多得了】
【喻蓝江:一天天除了男同玩笑就是男同玩笑,净整烂活】
【傅东君:差不多得了】
【傅东君:那你除了差不多得了还会说什么?】
【喻蓝江:?】
【傅东君:哎呀还会发问号呢,啧啧啧啧,咱们大波可真厉害呀!】
【觅觅:舅舅你老嫂子味儿越来越重了】
【傅东君:?】
【傅东君:宁璚你是不是想挨揍了!】
【你怎么对着觅觅连名带姓的】
【傅东君:关系好】
傅东君现在跟外甥女离得近,投喂了不少好吃的,关系确实还是挺不错的。
【觅觅:你怎么对着我连名带姓的】
【觅觅:(猫猫可爱.JPG)】
【觅觅:还是阿娘好,向着觅觅】
【韩璟:?】
【韩璟:阿爷不好】
【觅觅:还行吧】
【韩璟:?】
【觅觅:别问号,你问阿娘一样就这句】
【韩璟:?】
【韩璟:@昭昭也理 我好吗?】
【还行吧】
【喻蓝江:能不能别这么惯着闺女】
【喻蓝江:这女的都一把年纪了】
【觅觅:?】
【傅东君:大波好吗?】
【还行吧】
【喻蓝江:?】
【喻蓝江:聂郁好吗?】
【聂郁:能不能不要帮我问】
【聂郁:(猫猫委屈.JPG)】
【聂郁:@昭昭也理 同同,我好吗?】
【聂郁:(猫猫可爱.JPG)】
【……】
【再说还行你是不是得生气】
【陈碧渠:也就是还不如还行】
【崔乔:@沟渠青碧 听说你把同同拐跑了】
【?】
【尊重一下我的主体性,是我跑了顺手牵上了潜月】
【喻蓝江:说得跟狗似的】
【陈碧渠:(照片)】
【陈碧渠:夫人牵着我,钥匙我吞了】
【韩璟:?】
【喻蓝江:?】
【傅东君:?】
【傅东君:不是】
【傅东君:我说】
【傅东君:能不能来点我们老百姓能玩儿的】
【傅东君:私购警械犯法啊】
【姜疏横:?】
【崔乔:还有孩子,说话注意点】
【崔乔:(图片)】
【崔乔:@东风夜放花千树 买没编号的,这家评价不错,私聊发你】
【傅东君:崔大使能处】
【傅东君:(猫猫害羞.JPG)】
【姜疏横:?】
【觅觅:赵思源说这玩意儿他家也有,用来捆狗洗澡的】
【崔乔:?】
【傅东君:?】
【韩璟:@崔乔 借我用用,怀人洗澡折腾】
【崔乔:请大家自行购买,不要恬不知耻地白嫖。】
【喻蓝江:别买多了】
【喻蓝江:到时候他拿错了就不用在厅里混了】
【傅东君:笑死】
【韩璟:笑死】
【陈承平:笑死】
【聂郁:@源源不断 真的吗?】
【赵思源:(流泪)】
【已经打了,各位继续】
【陈碧渠:(流泪猫猫头.JPG)】
【薛预泽:先打我。】
【崔乔:@春秋代序 太师帮忙把孩子踢一下】
【招质:妈妈崔乔针对我(流泪)】
【然也把崔乔踢一下】
【陈碧渠:夫人不能踢吗?】
【我不好留下这种口实】
【崔乔:(猫猫可爱.JPG)】
【陈碧渠:偏心】
【陈碧渠:(猫猫委屈.JPG)】
【念念:潜月父君你胆子好大】
【脑子清醒点儿】
【你妈我现在还在他手上,胆子不敢大的是我】
【陈碧渠:臣惶恐,臣不敢犯上】
【陈碧渠:(猫猫可爱.JPG)】
【@薛预泽 我让条子抓了,明天来保我】
【薛预泽:收到,明天十一点到大理。】
【薛预泽:(图)】
【薛预泽:马上就订。】
【真来啊】
【薛预泽:想你了,本来就在想理由过来找你。】
【薛预泽:(猫猫可爱.JPG)】
【喻蓝江:好恶心】
【韩璟:是有点儿】
【宁璚:善良一点儿,不是谁都跟你俩一样一直在家】
【韩璟:真正一直在家的根本不掺和我们聊天】
【念念:父亲太勤勉了,儿子惭愧】
【念念:(猫猫委屈.JPG)】
【聂郁:@昭昭也理 同同,你和太师真的要办学院吗?】
【办啊】
【@疏横能致 哥夫有空吗?咱俩打个电话】
【姜疏横:可以】
【傅东君:我跟他说了,咱俩聊算了】
【也行】
【来】
【喻蓝江:咋,还避嫌啊?】
【念念:@念念念念念念 你不是也有事要跟阿娘说】
【念念:快来排队】
飞大理的航班经常晚点,原定十点四十落地,两人十二点才跟薛预泽汇合。
陈碧渠开车,薛预泽拉着宁昭同进了后座,抱着不撒手,笑里有点撒娇的意味:“昭昭有没有看念念的微博账号?”
“啊,没有,”宁昭同捏着他的脸,“怎么,他真写崔乔和聂郁的同人文了?”
驾驶座的陈碧渠扑哧一声:“夫人看看吧,凌晨一点发的。”
“?”
宁昭同是真没想到儿子胆子那么大,抽出手机,把手肘架在薛预泽肩头:“不许动,让我看看他整了个什么活。”
【江淮平准-V:摸了就跑不要蹲,有没有后续看我什么时候东窗事发(太开心) (链接:乔郁乔|春满月圆 0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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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十岁,崔乔最想离个干干净净爽爽快快的婚。
叁十五岁,崔乔成天念着要跟青梅竹马的白月光重修旧好。
四十岁,崔乔见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没有挑衅和敌意,反倒在逗他脸红上找到了乐趣。
而后时光流淌,千帆尽过。待两个男人卸下功成名就的光环,香气馥郁的春夜里,秦淮河的幽影中有四目相对。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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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同发出一声爆笑,车上两个男人跟着笑出了声,薛预泽努力调整了一下气息,把她抱进怀里:“热度还挺高的。”
她笑得眼里全是泪光:“念念、这个马甲,基本掉了吧?”
“是,都知道这个号就是《山河承平》和《两小无猜》的编剧。念念好像也没有准备再隐瞒,今天早上问他,他说正要去做一个官方认证。”
“挺好的,找点喜欢的事情做,免得一天天跟男人腻在一起,”宁昭同看了看评论,好多条都问他回去会不会被阿娘打屁股,“不过这事儿……就是有时候想着,念念跟真人那么熟还能编出这种故事,挺不容易的。而且之前就算了,勉强算是根据现实改编,这个完全是造谣啊。”
薛预泽忍了忍笑:“之前那个才不合理,念念又不是异性恋,一直写你的故事,除了他经历过的部分都是编的。”
现在就好了,好歹性向和自己一致嘛。
宁昭同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笑看他一眼,往他怀里钻,吸了一口:“你好香……中午想吃你做的饭。”
“好,昭昭想吃什么?”薛预泽梳理着她的长发,“这几天过得开心吗?”
这几天。
宁昭同瞥了陈碧渠一眼,看见后视镜里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还行,大理天气蛮不错的。”然后蹬了鞋躺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食材已经买好了,简单一点,吃火锅吧。”
“都听昭昭的,”薛预泽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有点想亲,但这个姿势实在有点挑战颈椎,只能告诉自己不着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一会儿做饭的时候聊,”她打了个哈欠,蹭了他两下,“我要睡会儿,你看看风景吧。”
薛预泽想商量的事,宁昭同大概知道,但听他主动提起,她还是忍不住感叹,她们家宝钗真是太懂事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提呢,”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认认真真切着菜,用刀利落干净,“我本来说等着王幼临上任,问他要一笔教育专项拨款,不过云南财政也不富裕,不是很忍心用力薅。”
王幼临两会过后会来云南当省长,听沉平莛说是他自己的意思,文还没下。宁昭同觉得王幼临多少是有点念着她的意思,不然照云南的政治生态,刷资历没道理来这种地方。
薛预泽仔仔细细地处理着一篮子蘑菇,笑道:“一个开在现代的云梦学宫,我真的太期待了。教书育人我不行,但总要让我有点参与感吧?”
宁昭同探头亲了他一下,假意责怪:“哪儿学的佞臣作派。”
能帮陛下解决大问题就算了,还能把话说得那么妥帖。
薛预泽心里有点发甜,但是边上还站着个陈警官,没好亲回去:“给我一个小盘子好吗?这种可以不用切。”
他扔下工作来大理一趟,想她占了大半原因,另一部分的确是怕她不考虑问他要钱。
无关权力制衡的考虑,但她在家中的确一直很努力地在维持一种相对平等,这一点在沉身上体现最为强烈:她时常以玩笑消解他的威严,加之沉的有意配合,如今家中人对他的身份已经逐渐去魅了。
当然,权力平衡以后,就要平衡财力。
自己其实能体会到她时常的目光,不是打量权衡,而更多是一种为难。
她希望所有人的付出都是基本均等的,一点多寡不论能不能到伤感情的地步,到底会产生怨气。之前,不管是家里无关痛痒的开支,还是瓅瓅固定的行程花费,她都能还算安心地向他索取,因为算是他的责任。但其余更多的,不能是理所应当,就只能是他的情分。
她不想耗竭这种情分。
高等教育的注册资本最低都是两亿,这部分可以暂时认缴,但前期固定资产投入会超过五个亿。保守估计十亿的现金,不管对期南还是对制安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这么一笔钱不能公司账上出吧,到底是要他去调整自己的资产的。
何况,这不是一笔一次性解决问题的支出。
虽然是民办院校,但她自始至终都想做最精英的文科教育,然而众所周知,高等教育肯定是亏钱的,更别说文科了。
瓅瓅那边一年叁亿的预算,除了去年孩子没怎么出门,几乎年年都花得干干净净。办学校,教职工工资都可以不提,随便找个审计报告看看,一年花个一两亿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管这些钱对于他来说算什么,她就没有道理问他要这笔钱。
而他的意思是,他知道她的思虑,心疼她的犹疑,他愿意、并且想要做这件事。
她慢慢地将蘑菇切成薄片,突然问:“勉强吗?”
他也不问是什么方面勉强,只说没有,然后笑道:“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薛预泽长得漂亮,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看得她神色都软了:“合理一点,争取满足。”
“教导主任的位置要留给我,”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想过上天天到学生面前作威作福的日子。”
宁昭同失笑:“大学哪儿来的政教主任。”
“那就学风学纪纠察什么的,反正我要所有教室乱窜。”
“这又是什么执念?”
“我中学上的是公立,我跟你说过吗?”薛预泽叹了口气,“教导主任每次都悄没声从后门进来,收了我好几次手机,我骂他是秃子,他就跟薛明望告状,然后爷爷和薛明望一起骂我。”
“……”
陈碧渠扑哧一声,让宁昭同打了一下:“不许笑,去摆饭!”
不过宁昭同还算比较清楚薛预泽的情况:他幼儿园是在家门口上的,方便解春芳每天接送。小学是个贵族私立,后来薛老爷子觉得把他养得太娇,给扔海淀卷了几年。不过他没有参加高考,母亲去世后那几年他和家里人闹得比较僵,薛老爷子心疼孙子又没办法,只能送他到美国念了本科。
“我从小就叛逆,”薛预泽也在笑,“幼儿园就跟小朋友打架,小学开始打群架,还跟女同学动过手。初中高中不打架了,不过上课天天迟到,还跟老师顶嘴。好在成绩一直还行,老师们都挺喜欢我的。”
宁昭同觉得薛预泽这人蛮有意思的,总会主动展露一些不太严重的道德缺陷,好像是为了借此拉近大家的距离。
嗯,怎么就那么懂事呢。
“我来切吧,你看看锅里,”薛预泽提醒了一句,“陈统领摆一下碗筷可以吗?应该快好了。”
薛预泽吃东西一向以健康为主,年轻时候还会特地去找老吴整点垃圾食品,现在真的每天都数着元素往肚子里塞。今天他是主厨,虽然稍微照顾了夫人的胃口,但也没有为了口味把汤炖太久,怕嘌呤太高——
“这是菌汤,”陈碧渠提醒,“肉类嘌呤少析出的那一点微不足道。”
薛预泽稳着神色,给夫人捞了一勺蘑菇,笑道:“时间不早了,怕昭昭饿了。”
“是饿了,”宁昭同低头挑拣着,问薛预泽,“潜月还有两天假,你什么安排,要跟我们一起回家还是先回去?”
陈碧渠一听脑袋顶都要开花了。
夫人在赶他!夫人想跟自己待在一起!
薛预泽听出来了,叹了口气,黏黏糊糊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口:“我好想你,你不陪陪我就算了,不能让我留下来吗?”
“哎呀好委屈啊,”她笑眯眯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肉,“那你们商量一下?”
“陈统领?”薛预泽看向对面,姿态放得很低,“我不会缠着昭昭的。”
陈碧渠很绝情,摇头:“我不信。”
宁昭同忍笑低头吃菌。
“不然信一下吧?”薛预泽眨巴了两下眼睛,“过几天回去,你又要见到聂郁和崔乔了,不准备提前找个盟友吗?”
这下宁昭同没绷住,笑得筷子差点掉地上:“不是,你们来真的啊?”
陈碧渠也跟着笑:“持续好一阵子了,夫人该找机会肃清一下家里的不正之风了。”
薛预泽提醒:“这股风气就是你带起来的。”
这锅陈碧渠可不背:“我只是针对聂郁而已,其他事是你跟崔乔挑起来的。”
薛预泽立马换了策略:“昭昭确实要好好教训教训崔乔了。”
陈碧渠含笑:“你跟夫人说有什么用,难道夫人不知道崔乔上蹿下跳吗?”
薛预泽点头,认真看向宁昭同:“昭昭应该反省一下,不能厚此薄彼,会惯出一些很嚣张的东西。”
宁昭同匪夷所思:“……不是,怎么突然又成了我的问题了?”
陈碧渠叹了口气:“夫人日理万机,我们不该让夫人费心难做才是。”
薛预泽认同:“只是上有所好,下必趋焉,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希望昭昭能稍微掩饰一下对他的偏爱。”
陈碧渠不满:“没有偏爱,夫人只是贪新鲜。”
薛预泽含蓄提醒:“认识四十年多了还是贪新鲜,说出去有人信吗?”
“那你觉得夫人是偏爱他?”
“我觉得承认也没有多大影响,偏爱可以是流动的。”
“这么争宠不觉得掉价吗?”
“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也有道理。所以他的战术是什么?”
“青梅竹马的情分和乖巧的女儿。”
“后面一个不成问题,那已经是你半个女儿了。”
“昭昭不是这么算的,你劝劝昭昭,女儿自己也有,想要我给她生。”
……
宁昭同坐在中间,看两个男的热火朝天地从战略讨论到战术,默默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喂,同同,”聂郁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我们今天在苏州逛园林,你吃饭了吗?有什么事呀?”
陈碧渠和薛预泽齐齐看过来:“?”
“哦,没什么,有点想你了,”夫人语调平静,“明天想见你,你能来大理吗?带上崔乔也行,我不介意。”
陈碧渠:“……”
薛预泽:……完了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