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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白了他一眼,又伸手推了一把:“少他妈装。你我都清楚你是什么身份,上头没让我们把你敲晕了弄过来,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那还真是感谢。梁丘言心中冷笑。看来你们的上司还算爱惜下属性命。
    “一会儿别耍花招,”
    女人警示性地摸着腰间的配枪。但一瞥见梁丘言那副深邃的眉目,心里一股属于本土人的异域情结便有些复苏的苗头,心跳略急。她别过脸道:
    “小、小心我崩了你。”
    梁丘言相当服帖:“哈,这怎么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可不应该见血。”
    这话一出口,连梁丘言都是一惊,他惊诧于自己怎么又能拿出和花店顾客周旋的姿态来了。貌似取悦女性对他而言总是轻而易举。只用这副皮相,加上两三句从别处学来的漂亮话,鲜花的销路永远不愁。
    但每当他和易解对话,不,仅仅是对望一眼,梁丘言脑子里就和浆糊似的一片混沌。任何情绪,欢喜,忧伤,或是微恼,只要是从那双藏纳星辰的眼睛里投射出来,就像在他心底狠狠扎了颗锚,不论锁链那头拴着什么都得跟着去。
    他逃不了。
    男人看见女人唇角一扬,心里蹿起一股火气,嘟囔着:“真能耐。都他妈被绑着了,嘴还不老实!”说罢又要推梁丘言。
    “啧,”女人忙伸手拦住:“你小子果然干不了大事。头儿让我们带他过来,就是要见个活的。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在这就惹恼了他,到时候跑了,你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
    男人见对方明显有些偏向梁丘言,还出言羞辱,气得脖子都红了:“你什么意思,这家伙他妈的值我一百个脑袋?!”
    “嘿,你我都是道上混的,心里清楚。你拿一百条命去称一称,看看值不值‘狮子’这名号的分量。”
    “妈的,”男人气急败坏:“我管他是谁,这家伙今天进了这道门,就是虎落平阳、落了地的凤凰,再厉害能有个屁用?到时候我一定亲手......唔......”
    女人立刻捂住那男人的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飙出一句脏话来。
    梁丘言的神情越发阴沉。
    亲手什么?亲手宰了我?
    他没猜错。这帮人自始至终只是想要他的命,因而这场交易就是拿一具尸体换回一个活人。
    梁丘言可以容忍仅对他一人的恶毒,但对方如今敢把易解牵扯进来,就已经跨越了他的底线。
    虽然没打算活着出去,但他打算用自己的命换“陷阱”头目一辈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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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长的小小小小小访谈:
    记者:山老师,请问您认为嫖.娼是一种很屑的行为吗?
    山长:是的。这种行为会破坏家庭和睦和公序良俗,还可能会导致疾病传播,危害社会安全,需要强烈抵制。
    山长:其实吧,还有一种更屑的行为。
    记者:哦?
    山长:这种行为不仅蔑视劳动成果、加剧失足人口贫困,严重还会导致市场生产积极性受损、世界粮食亏空,造成大范围饥荒。
    记者:啊?到底什么行为这么屑?!
    山长:......白嫖。
    第53章 交火
    (大量祖安话预警,小朋友不要学)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梁丘言眼见那男人按下了30层的按钮,心想这帮家伙确实够阴的。这么高的层数,就算是自己想逃,也不可能直接从窗户突破。更何况他确信所有上下通道里都事先布有守卫,只怕还没下几层,就已经被子弹戳成马蜂窝了。
    但是......必须赌一把。
    他环顾四周,果然发现电梯顶部装有监控,一举一动都被对方尽收眼底。他只好将绑在背后的双手紧贴墙壁,制造视觉盲区,一面小心地抽动着藏在暗处的手。
    负责监视的两人也并未时刻盯着。尤其是那个男人,大概心里火气烧得厉害,目光一触即梁丘言就变得凶狠异常,而后嫌恶地滑过。
    层数缓慢上升。
    当确认高分子线完全扣紧之后,梁丘言趁两人分神,使出全身力量猛地一拽,绳索立刻就被整齐地一分为二。但由于切口极窄,它仍能在表面上维持原样。
    “到了”。
    梁丘言本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得足够镇定,但在大门敞开的那一刹那,他浑身血液又止不住呼啸起来。他甚至感觉正有什么活物在激愤地冲撞着肋骨,想要立刻冲破牢笼。
    他定定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他艰涩地张了张嘴,但吐不出一个音节。
    本不该是这样的。
    易解本应永远保有笑容,话语间散发着无敌的青春魅力。他生来就是为了印证那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潇洒烂漫、四海为家,何人何事都不该限制他的脚步。
    可如今d城成了易解的囚笼。
    确切来说,是梁丘言成了他的囚笼。
    梁丘言笑得有些无奈。他觉得这家伙就是一纯种傻缺。康庄大道不走,偏要一头扎在荆棘丛里唱歌。但转念一想,他自己也鬼使神差地着了这个小傻缺的道,更他妈傻缺。
    “我来了,”梁丘言坦然向易解的位置靠近,对着站了满屋的打手道:“放了他。”
    谁料打手中缓步走出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来,将他截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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