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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婴开口。
    但见那大刀举起,便要往下砍去,突然就见一袭红衣白马,飞跃而起,跨过人墙,便冲到刑台之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陈阿娇旋身下马,便狂奔至晁错处。
    “老师,阿娇来迟了,你受惊了!”陈阿娇见晁错没事,才放下心来,她真的很担心晁错出事情,幸好还是赶上了。当然陈阿娇的出现,现场一阵哗然,大家都不知为何陈阿娇会出现在这里,事实上她这算是劫法场了。
    “看,是昭明公主,昭明公主出现了!”
    在场有些人已经认出陈阿娇的身份,而此时窦婴和袁盎两人也纷纷走到陈阿娇的面前,对陈阿娇行礼。陈阿娇抬头望了一眼袁盎,并没有言说什么。
    “公主,你此番前来可有皇上圣旨?”
    袁盎首先反问。
    “没有!”
    “那公主你可有太后懿旨?”
    “没有!”
    “那微臣敢问公主,为何而来,你可知道这乃是法场,劫法场乃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袁盎见陈阿娇的到来,没有处死晁错心生不快,他本就是直臣,当即便质问起陈阿娇来。
    “那本宫倒是想问问袁大人,谁敢株连本宫的九族!”
    第34章 雪中送炭
    袁盎被陈阿娇如此一喊,当即便失了言语,竟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好了。毕竟要株连陈阿娇的九族,那便是连着刘启也在内,整个大汉朝也就完了。袁盎主要是想尽快除去晁错,才失了分寸。只是此番已经将晁错弄到这里,必然要杀了他,而且方才他已经将全部的话都说给了晁错听。若晁错不死到时候死的那个人便是他了。
    “微臣惶恐,公主实在是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只是腰斩晁大人乃是陛下的旨意,如今时程已到,若不将晁大人就地正法的话,那便是抗旨不遵,公主这可是大罪。”袁盎严肃的说道。而此时窦婴也来到这里,方才陈阿娇的突然出现,也让窦婴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陈阿娇竟会出现,而且还是以这种风姿出现。红衣白马,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公主,袁大人说的话在理,腰斩晁错确实是陛下下的旨意,你一无陛下的圣旨,二无太后的懿旨,就连口谕都没有了。你这般冒然来到这里,还是速速离去吧。”窦婴看着陈阿娇的,想着平素她也是一个知礼数的。当然窦婴也知晓,晁错乃是堂邑侯府两位公子的授业恩师,想来怕也是陈阿娇的授业恩师吧。陈阿娇为老师而来,倒是也算是情有可原。
    “晁大人不能斩,本宫要带晁大人面见皇上,还请舅父行了方便,让本宫带他走。”陈阿娇说着便拉起晁错。此时的晁错还是一脸的茫然,本来他以为他已经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陈阿娇来,而且看样子分明是要救他意思。
    “公主这与法理不合,陛下已经下令处死晁大人,微臣也做不了主。”窦婴断然不会在这里放掉晁错的,他本就和晁错此人没有什么交情,二来若他此番他听从陈阿娇的话将晁错放了,到时候若是龙颜震怒到时候倒霉的便是他了。他可不想因为晁错而牵连到他自己,尽管他对陈阿娇的印象还不错。
    “那舅父的意思是说,今日你是不会放晁大人随本宫而去是不是?”
    陈阿娇还没有正面与窦婴交锋过,如今的窦婴还是丞相,论手段也十分的高明,而且窦婴一直走的都是明哲保身的心态,一般不得罪人。
    “你可以走,晁错不可以,他已经是死刑犯,今日微臣将亲自监斩,好给陛下一个交代!”说着窦婴还拱手作揖。
    “是啊,窦丞相说的极为的在理,公主你就不要误了时程了!”袁盎顺着窦婴的话说下去,企图说服陈阿娇放弃,就地正法晁错。只是此时的陈阿娇望向晁错和窦婴两人:“若是今日本宫定要带走晁大人呢?你们当何为?”陈阿娇站起了身子,一阵风过,吹起她的红衣,随风舞动,在这法场之上,显得是那般的耀眼。而此时的李文修也已经赶到法场,见陈阿娇站在刑台之上,便立马飞身下马,狂奔至陈阿娇处。
    李文修是暗卫,暗卫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和保护好主人,哪怕主人去杀人放手,行不轨之事,暗卫也是无条件保护主人。这就是暗卫守则。李文修始终护在陈阿娇的面前。
    “公主,这里可是法场,你若是要劫法场的,那便是大逆不道,晁错乃是死囚,今日之事,就算舅父也帮不了,来人将公主给本官拉开。”窦婴见陈阿娇一直都是这般执迷不悟,便开始动手了。
    “李文修这里交给你了,本宫带晁大人先行一步!”
    陈阿娇说着便在李文修的护送之下,带着晁错翻身上马,飞奔而去,这一次她要去的是皇宫了,晁错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为了老夫这一介罪臣,若是……”今日当陈阿娇来到法场的时候,晁错大感意外,没想到她竟是不顾袁盎和窦婴两人的阻拦,执意将他带走。他贵为三公之首,乃是御史大夫,自然知晓劫持法场乃是大罪。他想陈阿娇定也是知晓的,就是知晓还这般做,更是难能可贵。
    “你是我的恩师,前有缇萦救父,今日便有我陈阿娇救师。本宫相信舅舅只是一时被奸人所蒙蔽,吴楚之乱,本就是吴王刘濞的一个借口而已,他一直都在寻一个借口想要谋反而已。而老师的削藩策更好给了他这个借口。而且阿娇也以为削藩乃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老师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你理应看到削藩之结果才是,吴楚之乱成不了大气候。”
    陈阿娇自然是知道的历史上的七国之乱,只不过维持了短短三个月,就被刘启给制服了。只是可怜在此之前死去的晁错,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而且全族被灭。
    “公主……”
    在此时老臣晁错的心里,对待陈阿娇那自然是非同一般,这世上锦上添花的人很多,可是如这种雪中送炭,救助人在危难之间的人却是极少,更何况陈阿娇还是以公主之尊来劫法场,求助他这个罪臣。于是在以后陈阿娇的称皇大业的日子里,晁错更是以死相谏,也是因为晁错,刘彻的最终太子之位没有保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时不表。
    且说陈阿娇一路狂奔,便入了皇宫之中,消息还没有传那么快,陈阿娇没有将晁错带到未央宫,而是直奔长乐宫。长乐宫是窦太后的所在地。
    “就是这样的,皇祖母陈阿娇从来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今日还扬言要杀了我。你不信可以问问这些宫女,皇祖母我可是你的亲孙女,陈阿娇……”阳信公主刘娉十分的生气,由着王夫人等人的陪同之下,便开始数落起陈阿娇的不是。反正此时陈阿娇也不在这里,她也无法反驳,刘娉说什么便是什么了。而王夫人也早就瞧着陈阿娇不顺眼,她也知晓窦太后在宫里的眼线众多,这宫里发生的大小事务,皆逃不过窦太后的眼睛,尽管她现在眼盲了,自然今日发生在宫里的事情,窦太后理应知晓。
    “哦?竟有这种事情,阿娇素来都是一个知轻重的,怎么今日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呢?这其中怕有什么隐情吧,再说娉儿啊,阿娇也是哀家的亲孙女。”窦太后心如明镜,虽说陈阿娇乃是外孙女,只是在这宫里,也就属陈阿娇待她最好,反观刘娉这类的孙女,一次奉茶都没有。只是当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才道她这里哭诉了。权当她是傻子一样。
    “真的有这种事情,你不信问我她们,她们当时都听到了,是不是?”刘娉指着今日跟在她身边的侍女,那些侍女也都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
    “太后,阿娇公主来了,还领了晁大人来了,你说这事……”
    窦太后听到此言,便长叹了一口气,“你去寻启儿过来,说起阿娇平素倒是一个知礼数之人,就是太过纯善,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上次和亲是这样,这一次为了晁错也是这样。哀家今日与你言说袁盎之事的时候,她虽神情淡定。但是哀家就知道,她定是要出去救下晁错,哎……”窦太后早知道陈阿娇与晁错的关系。
    现在也明了为何陈阿娇会那么着急,原是为了救人,现在在反观起刘娉这般啼哭的之态,为何都是她的孙女差别都这么大呢?刘娉丝毫也听到陈阿娇来的消息了,“皇祖母,这一次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这宫里的规矩可不能坏了。”
    “哀家比你更知道这宫里的规矩!”窦太后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王夫人在一旁听话,算是听出来,那就是窦太后是有心向着陈阿娇的,便拉扯了一下刘娉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刘娉越发觉得委屈起来。
    “对了,王夫人婷儿最近身子如何?”
    在上次绛邑公主的生辰会上,刘婷被刺客所伤,至今卧床不起。
    “太医说,已无生命危险,只是以后走路会有些费劲。”
    王夫人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无妄之灾,到底是何人所为,张汤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简直就是废物。”窦太后带着怒气,毕竟上次的事情,差点就要了太子刘荣的命,幸而有栗姬舍命相护。要说起这栗姬虽然脑子不怎么灵活,但是对待自己的儿子倒是情深一片。至于王夫人,窦太后从来都不指望她对自己的孩子有多大的爱心,毕竟弃子的事情,王夫人不是第一次做了。
    “是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听说栗姬姐姐的脸都被伤了?”
    对,栗姬这一次伤的在脸,左脸直接被削去了一块皮。本来就色衰的她,现在这已经彻底毁容,刘启第一次去看望栗姬的时候,竟是被她那张脸给吓了出来。也就是说栗姬再无受宠的机会,而且也无封后的可能性,试问一朝国母怎能是那般的容颜了。而这一切全部都是王夫人所为,牺牲了一个不成气候的女儿,彻底废了栗姬。虽然没有斩杀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但是也为她除了一大劲敌。
    “栗姬也是一个可怜人,以后她也无需到哀家这里请安了。”
    窦太后也长叹了一声,而此时素锦已经领着陈阿娇进来了,一进来,陈阿娇便长跪不起,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一直叩拜,晁错也随着他跪在地上了。而刘启随后也赶到了,见到晁错在此,便是大惊了。
    “陛下也都看明白吧,晁错乃是哀家让阿娇给带回来了,阿娇你先起来吧。”
    果然窦太后还是选择了护住陈阿娇,说明陈阿娇这一步棋还是走对了,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为何,母后为何,你难道不知道吴王已经发兵了吗?而且他们已经朝这边攻了过来,你让朕如何是好,若是晁错不……”刘启一脸的不解,只是面对的是窦太后,他不好发火而已。
    “陛下,今日哀家就问你,吴王刘濞这些年可有朝贡?”
    “没有!”
    “可曾对陛下有所恭敬?”
    “没有!”
    “那陛下以为这一次他举兵发难,难道只是因为削藩策?”窦太后示意素锦给她倒茶,陈阿娇发现了,便跪坐在地上,给窦太后满上了。
    刘启蹙眉,言说道:“这个自然与朕以前无意之中错杀刘贤(吴国太子)有关,只是这都过去好些年了,刘濞……”
    “陛下,刘濞那老东西本就是处心积虑,此时即便是杀了晁错,又能如何,哀家已经差人送信与武儿,你们兄弟联手,便这老东西彻底给收拾了。”窦太后一直信奉黄老之术,主张休养生息,难得她这一次竟是主战,还真的是大大出乎了刘启的意料。
    “母后,只是我朝兵力!”
    “让周亚夫和窦婴来见哀家,就命他们两人前去,若是输了提头来见!”窦太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几句话便安排下去了。而此时的刘启见窦太后都这般,他细想之下,自从错杀刘贤之后,他就一直被人所诟病,心里早就不爽吴王刘濞很久了,既是这样的话,杀了一个晁错又能如何,明眼人都可以敲出来这乃是一个借口而已。既是如此,那不如放手一搏。
    “好,母后儿臣已经知晓怎么做了,多谢母后点拨!”之后刘启便下去了,走到晁错的面前,便扶起了晁错:“晁大人受惊了,乃是朕无用,害的晁大人受惊,你随朕一道吧。”
    这事情便先揭过去了,窦太后帮陈阿娇给顶下了,刘娉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窦太后一心偏向陈阿娇,她心中虽不服气,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阿娇,你今日是不是与娉儿有些误会,方才她在哀家这里说,说你扬言要杀了她,是不是属实?”窦太后微微的抬手,素锦便将帕子递了过去,她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是的,今日实在太过着急,刘娉姐姐对阿娇多方阻拦,阿娇实属无奈,便说了这话,现在想起来,心里倒是懊悔不及!”陈阿娇才不会那么傻,在这个时候说谎了。
    “皇祖母,你瞧瞧,对吧,陈阿娇就这么说我了,皇祖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刘娉见陈阿娇主动承认,便十分得意,笑嘻嘻的指着陈阿娇便吵闹道。
    “阿娇你已经知道错了,该如何惩罚你自己说吧。”
    陈阿娇点了点头,走到刘娉的面前,低着头便道:“刘娉姐姐,今日实在是走的太过着急,无意之中说了那种话,还请你责罚!”陈阿娇朝着刘娉低头认错,而刘娉则是高昂着头,笑道:“哦,阿娇小妹你现在知道错了,我还记得你今日还打了我一巴掌!”说着刘娉便出手,准备赏陈阿娇一巴掌,陈阿娇丝毫没有反抗,任由刘娉出手。
    只是那一巴掌没有落在陈阿娇的脸上,而刘娉的手被素锦给捉住了,“素锦你,你胆敢拦我?”
    王夫人在一旁一直递眼色,可是刘娉始终都装作没有看见,最近她一直都被陈阿娇给压制着,今日好不容易捉住了陈阿娇的痛处,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是哀家让她拦的,虽说阿娇有错,就算动手,也不应该是你动手,你堂堂大汉长公主,一点威仪都没有吗?阿娇今日确然错,哀家自会惩罚她,至于刘娉你真的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今日之事哀家在清楚不过了,本是你有意阻拦,阿娇急着救人,才出此下策。”
    “皇祖母,你一心偏袒陈阿娇,反正在你心目中陈阿娇都是好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不说也罢!”说着刘娉竟然拔腿就跑,这下子可是吓傻了王夫人了。
    “太后,刘娉还是一个孩子,是我管家不严,是……”
    “既是知道便好,刘娉如今已经不在是孩子了,她马上不是要成亲了吗?我听启儿说,平阳侯那边想要退婚,这又是何事?我的大汉的公主还从未有过退婚虽说这曹时着实的大胆,只是仔细想想,究竟他为何退婚。娉儿如今在民间的名声很不好,你这个做母妃也要好生管教一番才行。你且下去吧。”窦太后说落了一顿王夫人之后,便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王夫人早就想走了,只是临走之前还不望深深的看了陈阿娇一眼,只是她的眼神着实的不好看,陈阿娇始终都低着头。
    “你们都下去吧,素锦你也出去吧,这里就留阿娇一个在这里伺候便罢。”素锦得了信,便下退了下去。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陈阿娇一下子便扑倒在窦太后的怀里。
    “皇祖母,阿娇好怕,真的好怕,这一次是阿娇自作主张,我只是不想看到老师就这么过世,当时我去法场的时候,他们说要腰斩,腰斩该有多疼啊,我不忍心。”
    本来窦太后还有些忧心陈阿娇所做的目的,可是现在除了在仁孝方面想,实在是想不出,陈阿娇这样做有何目的。晁错乃是一个糟老头子,也不能往那方面想,再者陈阿娇已经贵为公主,地位已经够尊贵,也无需晁错来添什么助力。当然窦太后怎么都不会想到,陈阿娇的要的是称皇大汉,陈阿娇的野心可不仅仅只是昭明公主这么简单。
    “不怕不怕,以后切莫这般莽撞了,今日你打刘娉是不对了,你们都是自家的姐妹,以后都好照应一下,瞧着你也累了,哀家想,你还是先回去一趟吧,估计你的事迹这会儿也传开,嫖儿该担心了才是。”
    “诺!”
    陈阿娇收拾了一下,便再次出宫,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下面她便要利用七国之乱,培养她自己的势力,而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如上官婉儿一样的女丞相,可惜的是上官婉儿没来,那么就卓文君了,这个绝世才女,不知道现在如何?
    “公主,你无事吧。”
    李文修已经全身而退,见到陈阿娇才长舒一口气。
    “本宫无事,先回府吧。”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陈阿娇和李文修回到堂邑侯府,一下车,便见沁荷和茜娘迎了上来。
    “公主,你无事吧,侯爷和公主都快疯了,公主方才还……”茜娘的话,还未说完。
    “阿娇你没事啊,你无事便好,吓死阿母了!”馆陶公主几乎是狂奔而出,差点摔倒在地。
    陈阿娇扶住馆陶公主,前行了数步,便见陈午领着陈季须和陈蟜走了出来。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陈午大吼道。
    馆陶公主一下子便将陈阿娇护在怀里:“驸马,你这般吼叫干什么,吓坏了我的阿娇,阿娇无事便好。”
    “公主,驸马,伤者已经救治完毕了,缇萦先行告退了!”缇萦领着小徒弟冬雪,便要离开这里,见到这一家人团聚,她好似没有看到似的,便要走出去。而陈阿娇则是望向她。
    “她已无大碍,只是求生率不高,熬过今晚便无事了!”缇萦说完,便于陈阿娇擦身而过。
    这个小插曲,自然没有引起馆陶公主和陈午的注意,他们便一直纠结于陈阿娇今日的表现,陈午自然是严厉的批评陈阿娇几句,无奈馆陶公主一直护着她,最终他也没有教训成。与这两人周旋了一会儿,陈阿娇便寻了一个借口,回房思过了,便去看卓文君。
    第35章 文君休夫
    卓文君被陈阿娇安置在她的卧房之内,当陈阿娇进去之时,连翘正在给卓文君洗脸,木盆之中还有带血的布条,想必是缇萦医女所用之物。之后茜娘和沁荷便将这里收拾了一下。
    “你们都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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