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位于长安城北的一座府邸,当然对于金俗这种乡下的女子来说,那自然不凡了,可是要换成了其他人,比如此时的平阳公主刘娉这府邸就是一般了,话说以前这府邸本就是平阳公主的产业,她本有封邑,也有府邸。可是后来因陈阿娇的事情,被刘启给废了,所以这个产业也就空置了,最后这里便赏给了金俗。
可是偏偏不巧的是,今日刘娉却来到这里了,要说这府邸有什么好的地方,那便是这府邸之中有一大池的温泉水,最适宜这样的天气沐浴了。以前刘娉在宫里的时候,便时不时的出来沐浴一下。后来嫁人便没来过,可是今日突然便想起了这里的温泉水,便领着众人来了。可是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被人拦在外面了。
“什么?这本就是本宫的地方,为何要告知这里的主人?”刘娉十分的生气,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地方,前几日来的时候,她还能够进来,为何今日却被拦在门外,金俗不能忍受下去,便忍不住的训斥那看门之人。
“公主,这里乃是金俗县主的府邸,若没有她的同意,小的自不能放行。小的已经差人去通知金俗县主了,若是……”此时的话还没有说完,金俗便领着秦明凡和夏知凡两人出来。她自然是提裙相迎。在宫里的时候,她便听刘婷说过,平阳公主不好相与,她便万分小心,就怕被平阳公主寻到了错处。
刘娉见到金俗来了,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对于她这个姐姐,刘娉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也许此时在皇宫的时候,刘娉还会讨好的对这个女子小小,但是在这里她是断然不会的。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金俗县主的府邸,这明明便是本宫的府邸?”刘娉此时已经忘记她已经被废除封邑的事情。毕竟她天天来。这里都朝着她打开,唯独今天不行,而且现在竟然有人告诉她这里易主了。
“娉儿妹妹,这里本就是……”
“什么妹妹,本宫乃是平阳公主,唤我公主即可,你莫不要以为母妃认回了你,你便真的可以成为皇族之人,你只不过是一个乡野妇人罢了。父皇是同情你,才赏了你一个县主的名号。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本宫还要沐浴更衣呢,来人给我进去!”说着平阳公主便领着众人要大摇大摆的进去了。金俗和秦明凡见状,便十分的不知所措。
“等等,大汉律例,擅闯家宅者死!”说着夏知凡继续说道:“这府邸本是陛下赏给金俗县主的府邸。若是今日平阳公主你要是硬闯的话,小的便不客气了。”说着夏知凡便翻身一抽,便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剑来,对着平阳公主。
“你,你,你大胆,竟然赶在本宫的面前亮剑?这乃是死罪?”平阳公主满肚子的怨气,最近她是各种不顺了。主要她嫁过去之后,发现曹时就是一个无用之人,出来赏花便是看月的,和她没有一丝的交流,这让她十分的不开心,只得到这里才发泄一下。可是即便是这样,今日在这里竟然也遇到了人来阻拦她,这让平阳公主如何不气呢?
“这乃是小的家宅,有人硬闯小的家宅,我拔剑护家有何不对?大汉律例上小的也是无罪。倒是公主这般,擅闯家宅,乃是死罪。”在汉代若是主人不邀请你入家,而你私闯家宅,主人完全可以拔剑诛杀你,而他本人也是无罪的。所以夏知凡做的一点儿都没有错。
“好,这里当真是你的家宅便好,若不是,待到明日本宫定是给你好看!”说着刘娉便长袖一挥,愤而转身,登上撵车便走,直奔皇宫之中。而此时金俗则是万分的着急。
“二郎,你怎能如此的莽撞,这要是她入宫,将此事说给陛下听,你让我如何自处啊,她可是陛下的亲女啊?”金俗现在真的是担心极了,一想到引起刘启震怒,到时候不要说这府邸保不住,也许他们连小命保不住了。
“嫂子你放心便好,她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平阳公主刘娉已经在王夫人和陛下面前失宠了。而且这一次这府邸本就是陛下赏赐给你,自古君无戏言,他断然不会收回。再说嫂子也说了平阳公主乃是他的亲女,你不是他的亲女。这不仅仅你我知道,就连着这长安的百姓你也知道,方才争执的时候,也有人瞧见,若是陛下当真要了你我之命。他一代仁君的形象何在?”
夏知凡说着便将那长剑还给了侍卫,舒张了一下筋骨,多日不出手,这一出手全身都酸疼起来,看来他当真是歇的太久了。
“娘子,二郎的话说的也对,刚才那女子对娘子这般不客气,为夫都想冲上去教训她。”秦明凡心疼的握住了金俗的手,安慰起金俗来。金俗后来想想,夏知凡说的确实是有道理,不过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最终还是被秦明凡给劝回房间里面休息去了。
“大哥,嫂子去睡了!”
“她如今怀有身孕,自然是是睡了些,这些天在宫里也没有睡好,我便安排她早些安歇了。”此时的秦明凡自然是满满的笑意了,找到了娘子,还有这么一个大宅子,马上他又要做爹了,他的人生也要美满了。
“也是,只是大哥你方才对平阳公主做了什么?”
秦明凡听到夏知凡如此问,立马便捂住了他的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我只是看不惯她那般说金俗而已,给了她一点儿小小的教训而已。”秦明凡方才指着趁着平阳公主与夏知凡两人大吵大闹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小夹子夹住了她的发而已。那可是他潜心研制的墨家机关锁,夹上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那平阳公主休想梳头,若是想解开的话,那便要剪下长发了。这都是他小小的手段而已,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娘子被那般的对待而已。
“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直什么事情都瞒着嫂子,你明明就那么的有本事……”
“你嫂子只是普通的妇人,与你我不一样,虽说我们墨家机关术称霸一方,比你们纵横家要厉害一点,但是也不能如你们一样,那么的高调。”说着秦明凡还做出了一副你知道的表情对着夏知凡,“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纵横一派,从来都是雄霸一方!”
秦明凡低着头微微的一笑:“我知晓你们纵横一派和名家一样,都擅长辩才,这话谁不会说啊,我也会”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秦明凡说完,便再次朝着夏知凡微微的一笑,之后便搂着他的肩膀说:“你们是好兄弟,如今天下既定,我们两人也都要好生过日子才是,你还是多多听你嫂子的话,早日寻一姑娘,搭伙过日子才是正是。”
之后秦明凡便开始苦口婆心的说教中,而夏知凡突然搂住了他:“大哥,我要说要变天了,你会说什么,还是随我去一个地方吧,今日有大人物出现了。”说着夏知凡便拉着秦明凡两人来到了歌舞坊,他们到的时候,陈阿娇和姬染还没有到。一来到这里,有人便紧张起来,此人自然便是那秦明凡。
“二郎,你又骗我,你怎么又带我来这种地方了,让你嫂子知道了,我就惨了,不行我要回去!”秦明凡是不敢在这个地方久留了,可是此时的秦明凡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大哥,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既然来了都来了,随我进去便是!”等到他们两人进去之后,一人便出现了,那人竟然是裴慕寒,其实也不难猜到,既然夏知凡知晓,裴慕寒也定是知晓,两人相见,百感交集。
“师兄,多日不见,没想到你也会来长安,让我颇为吃惊!”裴慕寒便上前作揖,朝夏知凡行拜礼。
“多日不见,师弟这礼数倒是学的周全,倒是学会了儒家那一套了。”说着夏知凡便领着秦明凡继续往里面走,并没有继续搭理裴慕寒,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事实上鬼谷一派,一般都是两人,这师兄弟两人学习的东西都是相互压制对方的,关系自然不会好的什么地方去。而且夏知凡和裴慕寒两人的性子差别也十分的大。一个热衷与仕途,一个则是选择了隐居。
两人都坐定,便有歌姬献舞,此次献舞乃是歌舞坊第一美人雪七梅,她的梅花群舞也是歌舞坊的一绝。
“公主,这边请!”
大家都在等待的人,自然便是昭明公主陈阿娇,陈阿娇领着姬染首先来到的地方便是歌舞坊。而谢如云已经在古意茶坊安排位置,让陈阿娇直接入内。陈阿娇一进屋便瞧见了多日不见的裴慕寒还有昨日才见到的夏知凡和秦明凡两兄弟。
“公主……”
姬染顺着陈阿娇的目光看了过去,便瞧见了在座的诸位。现在只可以听到歌舞曲的声音,姬染轻轻对陈阿娇说道:“公主我以知晓梁王殿下在何处了?”从姬染见到裴慕寒的第一眼,便知晓此时刘武在何处了。
“那在何处?”
“这位怕就是姬染公子吧?”
陈阿娇正想知道答案的时候,突然裴慕寒便站出来,朝姬染走来,此时的姬染也抬头望向他,他们两人都对望了一下。
“在下更是,你便是裴慕寒?”
裴慕寒抬头望向陈阿娇,朝着姬染便是一笑:“没想到阴阳一派还有活的传人?”裴慕寒说话依旧十分的轻佻。也十分的不客气。姬染的手捏着诀,他在掐算,而此时裴慕寒也发现了,竟然也可以推算了,两个人就在这里竟然斗起算法来。陈阿娇从来没有见过阴阳家的交手。
姬染是阴阳家的传人也是高手,裴慕寒只是习得而已,自然不能是他的对手了,没一会儿裴慕寒竟然口吐鲜血出来了,而此时夏知凡做不出了,当即便起身,朝着姬染便说道:“师弟少不更事,还请姬染公子高抬贵手!”夏知凡求情之后,姬染才收手,对着他便说道:“不要妄想探查阴阳者的心思,那无疑是死路一条。公主还请带路。”姬染说话的时候已经冷冰冰,脸上也毫无表情。修习阴阳术法的人,全身都有一股冷气。
“师弟,你疯了,你竟然和姬染那个疯子斗法,你找死吗?”夏知凡忍不住的说了一顿。
裴慕寒微微的笑道,攥紧了手心。“师兄,你我不同,我若是不与他一斗,怎知他阴阳术到底精进到何种程度,今日所见果然非凡!”说着他便擦干了嘴角的鲜血,捂住胸口便出去了。
而此时陈阿娇则是领着姬染进入了内室,来到了古意茶坊,坐定之后便开问:“方才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第59章 王娡出招
刚才陈阿娇看到裴慕寒鲜血染红衣,看起来是那么触目惊心。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姬染是多么危险人,相比较而言,姬染看起来是一个十分文弱的书生一样,弱不经风,而裴慕寒则不一样,他长得高大,腰间佩剑,一看就是一个会武艺之人,在此时竟然被姬染逼到吐血,陈阿娇不得不感觉惊奇。
“他要探看我心声,透我心境,自不量力,蚍蜉焉能撼树,阴阳术没有达到一定水准就不要妄想去撼动别人心境,更何况是我。不过他不会有事情,以他的水平他死不了。”姬染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去伤害一个人了,他已经在山里待了很久很久,这么多年才因为陈阿娇下山了,而且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说出来当真是有些可笑了。
陈阿娇见姬染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如何去伤害裴慕寒,便料想这怕是他的术法,既然是这样,那便不打搅人家便是。便继续追问起梁王刘武的下落:“公子方才你言说,你已经知晓刘武在何处,那此时他在何方?”
姬染抬头,自己给自己斟茶道:“公主在等两日,到时候梁王殿下自然会来这里,至少我会让他来这里。公主只需在这里静候佳音便可。”姬染的样子十分的自信,他抿了一口茶,便道:“没想到这些年云娘的茶一直都没有变啊,还是老样子!”陈阿娇听到姬染说话,当即便一惊,难道姬染与谢如云也相识了,看来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公主似乎很好奇在下的身世?”
姬染一眼便看穿了陈阿娇的心神,见她如此便忍不住的问道,而此时陈阿娇也就点了点头,十分老实的回答道:“本宫确然对公子的身世很感兴趣,若是公子愿意告知一二,本宫自然是听得。”陈阿娇便对姬染两人相对而坐,姬染听了陈阿娇的话之后,便对着她微微一笑,给她亲自将茶给满上,“没想到公主会对在下的身世感兴趣。那在下便告知公主一二便是。”
在古意茶坊,姬染在和陈阿娇议论,而另外夏知凡和秦明凡两兄弟也议论看了开来,尤其是秦明凡一直站在一旁看:“二郎刚才到底怎么了,那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情呢?”
“姬疯子你不知道,对!说的就是他,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也不知道昭明公主怎么请的动他的,不过这下子就有好戏看了。没有他这出戏还就唱不成了。不过我还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帮陈阿娇?”夏知凡到现在还是想不开。
“哦,不对啊,那个老疯子怎么这年轻,和我们差不多了,这不对啊,他不是……”秦明凡想了想,姬疯子的名号他自然是听说了,而且还十分清楚他的过往,只是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的年轻,那他出名该多早。
“他只是出名比较早而已,阴阳家都短命,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看到他记得绕道就是了。我看裴慕寒也疯了,竟然和他斗阴阳术,两个人都是疯子。”夏知凡说了之后,只好摇了摇头,他这个师弟总是不走寻常路。
秦明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便继续说道:“那二郎,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你要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昭明公主吧,你瞧昭明公主此时不是已经见到了吧。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怕金俗醒了,发现我不在,又瞧见我们在这里。你也知道……”秦明凡又要絮絮叨叨的准备说话了,而夏知凡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要来的人还没有到,我在等的人是慕宁大人,她应该到了!”
“慕宁,她也来长安了?”
“恩!”
秦明凡显得十分的激动,“她是来见窦太后的吧?”
“恩,算是吧,应该是窦太让她来长安的,看来窦太后对梁王殿下十分的上心。其实大哥啊,我也只是听说她来而已,而且她和谢如云相熟,我猜的。”夏知凡十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对秦明凡嘿嘿的笑着,一脸的无辜,直接将秦明凡气的半死。
“你,你……”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便有一阵香味传来,空气之中浮动着满满的迷迭香,只见一女子发红如火,而她肌肤却是异常的白皙,如牛乳一般,她身着黑色披风,头带着帽子,她眉眼如画,整个人美得好似画中仙子一般,尤其是那一双莹白修长的美腿惹得人心里一荡。她轻轻抬头,但见她峨眉清扫,眼波似水,朝着众人微微的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又多了一种妩媚妖艳的美。她身后却跟着四个身着怪异服饰的男子,那四个男子接身材高大,手里却都握着蛇,那蛇全部都通体雪白。而那女子的身后更是跟着一只巨大的金色豹子。
她一进来,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人的身上。她却是丝毫不觉得惊奇,只是扫视了一番,朝着正在起舞的雪七梅微微一笑,“雪儿,我来看你了。”瞧着此女子的模样,十分的冷眼,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甜腻的声音,再次让人惊奇不已。
“慕宁,你终于来长安,云娘,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慕宁!”
雪七梅当即便招手,示意谢如云过来。其实谢如云在看到慕宁那般样子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过来。没有人比谢如云更清楚雪七梅的身世了。雪七梅是大月氏的人,而那名这个慕宁便也是大月氏的人。
“慕宁?”
“谢老板,你好,小女慕宁,刚从大月氏来到大汉,还请谢老板务必收留,明日我便入宫面见窦太后,今晚便想借宿一宿,还请谢老板务必成全,来人将酬金给谢老板带上来。”她的话刚刚落音,便有男子抬着一箱的东西出来了,打开箱子一看,竟然全部都是金银珠宝,金光光闪闪的。在此时的大汉竟然有如此财力的人,屈指可数。
“这……”
“这是酬谢,谢老板!”慕宁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谢如云是感觉到了。这是慕宁后来的大月氏女皇第一次来到歌舞坊,也是第一次遇到她此生的劲敌和知己——未来的大汉女皇陈阿娇。
这一年,慕宁十九岁,陈阿娇十一岁,刘彻六岁。这一年离慕宁成为大月氏女皇还有十九年,离陈阿娇成为大汉女皇还差十四年,离刘彻成为太子只差一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年聚集到了长安。
“那雪儿你便领慕宁一起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便是。”说着谢如云便去往古意茶坊,她有必要将慕宁到来告诉陈阿娇。毕竟慕宁这个不是普通人,她乃是大月氏的国师,道家的唯一的女道宗,因为窦太后十分推崇慕宁,曾经多次力邀此女来长安,只是一直没有成形而已,没想到这一次慕宁竟然来了。对于慕宁这一次来,所有的人都抱着围观的太多。
“慕宁,她是谁?”
当谢如云将慕宁的到来告诉陈阿娇的时候,陈阿娇自然是一脸的诧异,她确实是不知这位慕宁到底是何许人也。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女子,史书上对她的记载也没有了。
“大月氏的国师!”谢如云思考了许久,才告知陈阿娇。
姬染在一旁坐着,见到谢如云语带保留,便继续对陈阿娇说道:“她还是道家的女道宗,性格极其的冷漠,不喜与人交往。不过我朝窦太后倒是对她极为的推崇,一直邀她来长安。这一次怕是为了梁王殿下而来吧。现在连她都来了,长安当真是热闹啊。”姬染皱着眉头,喝着清茶。陈阿娇也是一脸的诧异,毕竟这两个人在提到慕宁的时候,脸色都微微的变了变。
“大月氏?”
陈阿娇还记得上次她向景帝提了建议,让他联手大月氏一起对抗匈奴了,没想到大月氏的国师今日竟然来了。陈阿娇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便要求见上这慕宁一次。
“是大月氏,她是大月氏的国师,也是现任大月氏国王的亲妹妹,只是为人不喜与人接触而已。公主你这是……”谢如云十分为难,方才慕宁已经通知大家不能去干扰她,她喜欢一个静下来。
陈阿娇自然是想见到大月氏大这位国师,如果她可以得到大月氏的助力的话,以后的道路就会更加的简单了,从未来的那些形式来看。而且早晚她也是与大月氏建交了,现在开始不算早。
“本宫只是先见见她,云娘似乎有苦衷,怎么本宫不能见她妈?”陈阿娇一脸的诧异望向谢如云,再看姬染也是在摇头,两个人都是欲言又止了。而恰好在此时陈阿娇的侍女沁荷跑来,对着陈阿娇就是一阵耳语说道:“公主该回去了……”陈阿娇点点头,才对着谢如云和姬染说道:“府上有急事,急需回去一趟。”
语罢便先行离开了,之后在沁荷的陪同下,便回到了府上。回到府上的时候,便匆匆赶到主屋,就见馆陶公主正在责打陈蟜。陈阿娇自然是一脸的诧异了,他这个二哥平时最是老实,而且馆陶公主平时最疼孩子,甚至还有些溺爱,为何会在此时变成这等模样呢?
“大兄,到底怎么了?为何阿母会这般责打二兄?”
是陈季须差人去通知陈阿娇的,这会儿见到陈阿娇回来,便一直朝着陈阿娇摇头,陈阿娇自然不知道陈季须为何在此时摇头。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阿母?”
陈阿娇见陈季须一直不说,便上前询问:“阿母,为何要责打二兄,二兄到底有何过错?”陈阿娇看着一直待在一旁不说话的陈蟜,陈蟜一直待在一旁,十分的安静,他不说话。
“你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一个不孝子,竟然被那女子给迷住了!”馆陶公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陈蟜便继续骂着。而此时的陈蟜则是仰着头,对着馆陶公主说道:“我本就喜欢刘婉表妹,为何不能娶她,以前舅父也答应将她嫁给我的,为何不行?”
陈阿娇一听,当即一愣,历史上的林虑公主确实是嫁给了陈阿娇的二哥,只是陈阿娇的大哥和二哥的命运都不好,最后全部都死了,十分的凄惨,现在在想到这些,还是唏嘘不已。
“为何不行?她是王夫人的女儿,难道你还不知道王夫人是为何陷害阿娇与本宫,你这个不孝子,看本宫今日不打死你。”馆陶公主真的是气炸了,整个人都限于震怒之中。
“阿母,你莫生气,二兄你当真喜欢刘婉?”陈阿娇望着此时一直低着头,任凭馆陶公主责打的陈蟜。她对她这个名义上其实不算了解,因为她这个二哥实在是太过于沉默,很多时候都是一言不发。
“小妹,我本就喜欢她,以前阿母和舅父都说将刘婉嫁给我的。如今刘婷妹子都要出嫁了,也是时候将刘婉与我说亲了。只是今日听到王夫人言说,要将刘婉说给汝阴侯夏侯颇的时候,我才知道以前的都是假的,阿母骗我。我……”说着陈蟜竟然哭了出来。而馆陶公主见状又是一阵生气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当真是气死本宫了。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你要什么样子女子没有?”
“不,不,我只要刘婉,我只娶她,阿母你本就答应我的,今日却出尔反尔,我恨你。”说着陈蟜竟然就这样冲了出去,扬长而去了。
“给本宫拦住他,拦住,将他给本宫锁起来,今日那里都不准去,什么地方都不准去。”于是便有侍卫将陈蟜给抓起来,而那陈蟜竟然还反抗:“阿母,你为何要抓我,为何,我就是想去见她,你若不让我见她,我便,我便……”说着那陈蟜竟要去撞柱,这下子可是把馆陶公主给吓到了。
“别,我儿,我儿,我的心肝……”说着馆陶公主便上前搂住了陈蟜,一脸的心疼:“你莫要撞柱,你要娶刘婉,便娶便是,明日阿母便帮你去求娶,傻孩子啊。”馆陶公主真的是吓到了。而此时的陈阿娇也是在一旁看着,她知道王夫人这是出手了,她果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主,也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既然她出手了,陈阿娇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第60章 张汤阿娇
只是此时先要弄清楚发生何事才好,毕竟从陈蟜和馆陶公主两人言语之中,大致了解了一下,知晓王夫人告诉了陈蟜要将刘婉许配给汝阴侯夏侯颇,而不是他。所以导致陈蟜回来便大吵大闹,现在不惜和馆陶公主翻脸。陈阿娇就有些奇怪了,这陈蟜到底有多喜欢刘婉呢?而且刘婉今年只不过比刘彻稍稍打了一点才七岁而已。陈阿娇年纪也不大,也才十二岁而已,这两人年纪都不大,难道爱的就那么深吗?
“好了,儿啊,你莫哭,只是你还在孝期,还有两年来;不是阿母不让你娶刘婉,这不是时间不对吗?”馆陶公主此时一直都在想措辞,想要好生说给这陈蟜听听,终于让她找到理由了。对啊,此时不是正在陈午的丧期。要守孝三年了,若是现在给陈蟜说亲的话,那便是对堂邑侯陈午的不敬。而且整个大汉都是以仁孝治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