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立马拿出手机给张然发了一条信息,让张然将傅斯言住的房号发过来。
‘张然’的办事效率很高,她的信息才发过去没有一分钟,那边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有了一个准确的目的地之后,宁楚楚下车后就直奔傅斯言的病房,宁楚楚到傅斯言病房的时候,房门被她嘭的一声打开,她看起来似乎十分劳累,定睛看着此刻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傅斯言,然后不自觉的问守在傅斯言床前此刻正看着她的两个人:“医生怎么说?”
夜阑接口:“现在是从急救室抢救过来了,但是危险期依旧没有度过,也就是说如果在24小时之内他还没有醒过来的话,生命垂危。”
宁楚楚毕竟没有真正学过医,不能判断夜阑话里面的真伪,再加上那个受伤的对象是傅斯言,她也真的没有那个心去十分理智地推断夜阑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就像人只要没有被利器刺到心脏,比如说像傅斯言刺到腹部,只要及时被送往医院,没有流太多血的话,一般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当然,如果运气不好伤到腹主动脉或者腹腔内重要器官的话,就该另当别论了。
而夜阑和张然过来的时候,傅斯言已经从急救室送到了看护病房里面,听医生说结果的时候,夜阑也让张然去病房里面看着傅斯言,所以张然所知道的结果也就是现在夜阑告诉宁楚楚的结果。
看着傅斯言现在的样子,张然和宁楚楚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傅斯言身上的还渗透着血色的纱布,以及依旧昏迷的状态,两个女生一联想到腹部被别人捅了几刀,就觉得害怕。
但其实呢?医生真正告诉夜阑的却是:病人的情况还算好,并没有伤及重要器官,而且送来的时间也很及时,伤口现在已经缝合,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少给病人吃生硬的东西,吃的话也尽量弄一些汤水,有一些会引起伤口发炎的东西也不能吃,到时候给你列一张表。
而傅斯言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也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手术过程中打了麻药。
第二个原因呢,则是因为太过劳累,刚好昏睡了过去。
张然:“楚楚,你终于回来了。”
宁楚楚眼中酸涩,“恩,不过可能待不了多久。”她待不了多久,就连这次出来都还是叫商爵和保姆帮忙看着余静才出来的。
夜阑看着容光焕发,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宁楚楚,又和自己床上的兄弟一对比,呵了一声,“宁楚楚,你看看床上的人,他还生死未卜,还没来几分钟就开始算着什么时候离开了?”
张然显然是站在宁楚楚这边的,“夜阑!你有必要这么说吗?”
夜阑不管这些,他只知道某个人等了她三年,等了她一整个青春,他面对着宁楚楚,“宁楚楚,我告诉你!只要傅斯言一天没好全,你就别想离开z市。”说完一把将宁楚楚提在手边的包抢了过去。
宁楚楚知道夜阑是在为傅斯言抱不平,而她自己的确理亏,“夜阑,我保证他不会有事。”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是趁他还没醒就想着什么时候飞到别的地方?还是在你走了之后眼不见心不烦?”
“三年了!终于舍得出现了是吧?你知道你走了之后那半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他妈的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那半年他等在你家楼下吹尽冷风,喝酒麻痹自己,胃一度喝到进医院,就算现在胃还是时不时地抽痛!你呢?生活更加滋润、越来越漂亮,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第88章 我在‘澳在洲’
她的心是怎么长的?
宁楚楚将头发拨到耳后,这个动作以前一度是傅斯言最喜欢做的。
她对夜阑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每个人都有做选择的权利,我选择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夜阑不知道原因,气极,拿着她的包并没有给她的打算,“告诉你!如果傅斯言一天没有痊愈,你就得照顾他一天。”
宁楚楚的护照、身份证、以前钱包统统放在包里面,的确如果夜阑存了心不给她,她没办法离开。
“夜阑,你别这么不讲理!”她会保证傅斯言身体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最初的打算是让傅斯言好之后,尽快离开z市,如果能够让傅斯言没有看到她那就更好,可是现在夜阑显然不会让她得逞。
张然拉了拉宁楚楚的衣袖:“楚楚,你那边的事情不能缓缓吗?等他醒来你们也可以好好谈一谈。”其实,她一直听到的,或者说知道的关于傅斯言和宁楚楚之间的事情都是单方面的。
她本来就觉得这段男才女貌的恋情就这样匆匆结束太可惜。在听了夜阑告诉她的这些之后,只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好好谈一谈,如果真的重新和好的话,楚楚可能也会重新回到z国。
宁楚楚看着张然:“可是我m国那边还有很多事情……不仅仅是学业…”她没有说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那就请假,有什么事情比现在躺在床上的人重要!请假不行大不了就休学。”反正最起码在傅斯言还没有醒来之前,夜阑一定会将宁楚楚留下来。
张然和夜阑一整夜没有合过眼,夜阑的眼内红血丝多的吓人,强拉着张然,“欠了傅斯言那么多年,现在只是要你还几个月而已,既然她来了,张然我们也该去休息了。”然后摇了摇自己手里拿着的手提包,“就算她现在想离开,也没有办法!”
张然被他硬拉着离开,本来还准备陪着宁楚楚的,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
他们走后,本来就安静异常的病房里面,只剩下宁楚楚和没有意识的傅斯言。
宁楚楚走到病床前,看着傅斯言紧紧闭着的双眼,在她的记忆里面他的肤色本来就偏白,但是一直是健康白,不像现在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沾染上了冷色调。
宁楚楚替傅斯言捻了捻被子,可就当她的手无意之间碰到傅斯言的下颚时,她突然愣住了。
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静止下来,回忆没有打招呼就猛然侵袭而来。
“宁楚楚,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所有的第一次才都是你的,也只是你的。”
“往右走,护城河一般不都是在广场旁边的吗?”
“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但前提是你一定不能放弃我!”
“腻了?快两年的感情,你突然说一句腻了,然后就真的over?”
……
时过境迁,她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将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连他说话时候的语气,脸上的微表情都记得。
宁楚楚不知道傅斯言什么时候醒过来,病房里面放的有一些水果,看的出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夜阑或者张然买来的。宁楚楚走了过去,拿起上面的水果刀,然后在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已经消过毒的玻璃杯,毫不犹豫地在手心上划了一刀。
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掌流到杯子里面,伤口宁楚楚并没有割的太深,流出来的血液大概有三分之一杯左右。将病房的门关好,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突然进来之后,
傅斯言现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适合在解开纱布,宁楚楚将傅斯言从床上扶了起来,傅斯言半倚着她的身子。
宁楚楚拿过放在一边的杯子,然后往自己自己喝了一口,才一只手捧着傅斯言的脸,固定好他的位置,以最古老,却又最不会浪费,嘴对嘴的方式将自己嘴里面的血液渡给傅斯言。
她的血液对人体本来就有好处,就算没有什么病的人喝了,也能够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所以傅斯言尽管昏迷着,身体也似乎有意识一样,不仅没有抗拒别人碰他,反而渴望越来越多的血液进入到他的体内。
宁楚楚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知道自己的血液对身体有好处也只是从给余静偷偷注射血液知道的。像傅斯言现在这种似乎对她的血液还有一种狂热的欢迎,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