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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薇抿唇一笑:“多半是吧,还好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听说讲话有点不利索,叫人听着也费劲。要不叫旁人说你抬举我气坏了祖母什么的,总归名声也不好听。”
    蒋明珠见她只在意自己的名声,完全没提蒋老太太和蒋云,也是笑了笑:“老太太心气儿太大,这怎么能怪我呢?再者册封您诰命,应当是蒋家的荣耀,就算真是气出个好歹,这话说出去,旁人也只敢说老太太心胸太狭窄,怪不到我头上。”
    “你啊,”宋薇抿唇一笑:“这话怎么听着倒有种狐假虎威的架势。”
    蒋明珠一想,这还当真是借着皇家的权势压人,却丝毫没有不乐的意思,乐道:“被娘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如此。罢了,反正她也不认我这个孙女么,有志飞这个孙子就行了。对了娘,裴婶婶和蓉蓉、小远那边还好吧?”
    “嗯,好多了,族学里也没人敢针对小远了,蓉蓉常过来跟我学看账,”宋薇说着不由皱起了眉:“只是你婶婶的身子越发差了,昨儿还咳了血……着实把两个孩子都吓着了。”
    蒋明珠想了想,便道:“明日我请太医到府上给婶婶诊个脉吧,看看有没有好的法子调理一番。”
    宋薇自是说好,又问她与太子处得如何,在太子府上可还习惯。
    蒋明珠弯了弯眼:“太子待我很好,府上也无人敢不敬。娘要是不放心,改天自己到太子府来看看嘛,正好我一个人在府上也挺无趣的。”
    宋薇倒是没有不放心,从她和聂玄进门开始,她就看得出来,聂玄是真心疼爱蒋明珠的,两人言行举止间都是情意。听她这么说,便笑了笑:“快别哄我了,偌大的太子府,你还能找不到事做?”
    蒋明珠耸了耸肩:“也不是,有时候你不找事,事儿还得来找你呢。”
    宋薇也知道聂玄有侧室,但见蒋明珠虽是抱怨了一句,却并没有委屈不满,便知道她能处理好,也不再多问。又和她说了说沈瑶的事,让她有机会就叫沈瑶去说说话,开解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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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两人回来的时候,宋清和聂玄大约是说完了话,就只专注在棋上了。
    宋薇瞧了一眼,就去安排下人准备酒菜了,蒋明珠闲来无事,便在聂玄身边站了,瞧两人下棋。
    蒋云对几个女儿的教导都是识文断字,读些简单的四书五经,女训女则就好,琴棋书画倒也请了师傅来教,但除了琴师还算不错外,其余几人都不是什么名家。偏偏蒋明珠琴棋书画,别的都很一般,最喜欢的就是下棋。
    聂玄还在她脑中的时候,偶尔也会被她央着陪她下一局。见她过来了,便伸手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了,转头朝她笑笑:“让给你玩?”
    蒋明珠看棋盘上两人正厮杀到激烈处,双方势力犬牙交错的,就知道这是一局好棋。虽是心里痒痒,想到自己的水准,也实在不好意思毁了这一局棋,摆手道:“殿下别害我,一会儿我输了你丢脸,表哥也要嫌不够尽兴呢。”
    聂玄倒是不在意的,他跟宋清确实是棋逢对手,但是这几个月走得近,下棋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个七八次了,多这一局不多,少这一局不少。只是蒋明珠坚持不肯,他也只好作罢了,闲聊道:“上回好像听你说起,你外祖父如今也在嘉平关?”
    宋清点了点头:“是,我娘一直在嘉平关守着,我回京的时候给外公去了书信,外公不放心,便也从江南赶过去了。”
    聂玄也听过萧若水的事,既有些敬佩,又有点遗憾,无奈道:“原还想着请他老人家出山,看来依旧是没有希望啊。”
    宋清想了想,笑道:“这却不一定。”
    聂玄霍得一下站了起来,棋子也随手丢下了,又惊又喜:“这话怎么说?”
    蒋明珠小时候也见过萧岭,虽知道他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印象中却只觉得他是个和善的老人家,见聂玄这么在意他,不由也看向宋清。
    宋清倒是没有卖关子:“外公早年是自己著书立说,这几年却想收罗天下书,汇编成大典,以免许多书就这样散佚。这件事他自己做了许多年,越往后便越发觉得倾一生之力也无法完成,若非出了嘉平关的事,也许外公此时已到了京城,求皇上下旨命他修书了。”
    聂玄心中一震,沉声道:“这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无论是父皇还是我,都一定支持。”
    蒋明珠有些不解他们两人为何忽然都严肃了起来,待三人与宋薇一道用过饭,她又去看了看裴氏母女,回太子府的路上便又问起这件事。
    聂玄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听到她问这个,便慢慢坐直了,沉吟了片刻,认真地解释给她听:“往远了说,这是一件大事,也许几十年后,就没有人记得你,几百上千年后,或许我也变成了前朝历史里一个偶尔出现的名字,但这部书却能流传下去,造福百代。往近了说,萧岭回来,你可以把蒋志远送去跟着他,将来咱们若是有了孩子,也不愁找不到好太傅了。”
    蒋明珠先还一本正经地听着,待听到最后一句,不由红了脸,嗔道:“殿下!”
    聂玄好笑地揽了她一下:“是你要问的,我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说给你听,你又害羞了。这也怪我不成?”
    蒋明珠说不过他,索性转移话题:“殿下,明日我进宫给母后请安吧?”
    聂玄“嗯”了一声,无可无不可的:“其实母后倒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你若无事,去陪她说说话也好。”
    蒋明珠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到太子府也有几天了,是不是该带着秦妃、梁妃、越妃,还有金秀去给母后请个安?”
    她不说聂玄还真是忘了确实该是这么个理,点了点头,又道:“梁盈盈就不必去了,她昨儿不是病了么,就让她留在家里养病吧。明儿我下了朝去母后宫里接你。”
    蒋明珠也确实想给梁盈盈一个教训,便也点头应了。回到府中,就让庄嬷嬷派人去知会了另外三人,让她们做好准备。
    谁料第二日梁盈盈却也收拾地妥妥当当地一早就过来请安了。
    蒋明珠抬眼看了看她,不紧不慢道:“梁妃昨儿还病着,今天怎么就过来了?”
    梁盈盈昨日吃了大亏,这会儿不敢再明着和她过不去,打点了笑意,柔声道:“谢娘娘关怀,昨儿大夫过来,重开了一副药,喝下去便好得七七八八了,听说娘娘今儿要带我们进宫给皇后请安,不敢误了娘娘的大事,还好总算赶上了。”
    比起昨日,她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蒋明珠本也就是敲山震虎,让她们安分过日子不要闹事,见她态度已变成了这样,便也没再多说,只淡淡道:“昨儿我还特地吩咐了不许打扰梁妃。这是谁泄的消息,害梁妃不能安心养病啊?”
    她话虽这么说,脸上却也没有多少不悦,金秀连忙道:“是我昨晚上去看望梁妃,不小心说漏了嘴,请娘娘恕罪。”
    蒋明珠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倒也没当真怪罪,反而对几人笑了笑:“既都到了,咱们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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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前两年聂慎身体每况愈下之后,后宫也去得少了,新近得宠的也都没有有孕的,何皇后自然懒得去管他的闲事,一众妃嫔知道聂慎的身子是一天坏过一天,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日后就是要在何皇后手下过日子了,自是不敢有丝毫失礼得罪的地方。
    何皇后日子过得顺心,整个人都显得见气色十分好,看到蒋明珠带了几人过来请安,心情也颇好,抬手示意她们起来,笑道:“都坐下吧,你们也是难得来我这里一趟,不必这么拘束的。”
    蒋明珠没嫁进太子府之前,府上没有女主人,秦绯她们毕竟只是侧妃、庶妃,若无何皇后召见,是不能随意出入宫廷,来给皇后请安的,的确是很少到这栖凤宫。何皇后对几人也只是叫得出名字,说得出家世背景,要说有多了解,也实在算不上,反倒是金秀,原先就是她亲自派去伺候聂玄的,她还稍微熟悉一些。
    而秦绯等人对她也明显是敬畏有余,亲近不足。尤其是秦绯,她问一句,秦绯便恭恭敬敬地答一句,半点不敢造次。
    何皇后本来是为了表示亲近,在和蒋明珠说了会儿话之后,想着与这几人各说几句,秦绯是侧妃,她自然是要多关照些的,但她与秦绯讲这几句话,看她战战兢兢的,原有的兴致都败了大半,转而和梁盈盈、苏朵儿、金秀说话了。
    梁盈盈一个劲地奉承她,应和何皇后,苏朵儿不怎么乐意说话,有点生疏,金秀则是一直温婉地笑着,偶尔补上话头,既不让人觉得她过于殷情压了梁盈盈和苏朵儿的场,又总能捉到何皇后话里的点,适时地表示敬仰。
    蒋明珠笑着坐在一旁听着,对这几人的性子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何皇后和她们说完话,便又勉励夸奖了她们几句,给四人都赐了些首饰。这才对蒋明珠招招手:“明珠,我正好要去给老太后请安,你跟我去一趟。”
    老太后专心礼佛,不管世事已有快十年了,寻常人都见不到她。秦绯等几个虽是艳羡,却也不敢多说。
    蒋明珠跟着何皇后,见她出了栖凤宫却不是往昭华宫去,而是拐进了御花园,不由有点疑惑。
    何皇后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从侍女手里拿了鱼食喂鱼,一边道:“在太子府里头可还习惯吧?”
    蒋明珠不解其意,自是点头应了。
    何皇后喂了一会儿,等手里的鱼食丢完了,便拍了拍手,把碎屑也散下去,看着鱼儿抢食:“我听说你前天还整治了梁盈盈?”
    蒋明珠心里一凛,打起了精神,认真道:“儿臣不敢,只是梁妃院中的下人太过轻忽,没伺候好梁妃,儿臣才做主给她换了些得用的人。”
    何皇后脸上淡淡的,看着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她换了梁盈盈身边的人,只温和道:“下人不懂规矩,是要教训的。就是梁盈盈、秦绯、金秀她们几个,有不懂规矩,也只管教训,这是你做太子妃应当应分的。只不过,要是叫我知道你在背后胡乱陷害、整治她们,我也是不依的。”
    她说得轻飘飘的,似乎没什么威力,意思却很明显,不安分的,你只管去管束。安分的,你也不能因为嫉妒就把人害了。
    饶是蒋明珠对秦绯等几个从未生出过害人的心思,都忍不住背上一寒。
    何皇后也不待她回话,又道:“这几个人里头,秦绯是个真正的老实人,只是也怕事,没半点担当,习惯了做老好人。梁盈盈……你多半也看得出,绣花枕头一包草,敲打敲打便也罢了。苏朵儿是外族,再怎么受宠也威胁不到你,再怎么出格你也不能杀了她。金秀这丫头,看着悄没声音的,你倒是要看着些,哪怕是我当年,也在她身上走眼了。”
    ☆、第五十七章 相知相爱
    第五十七章相知相爱
    蒋明珠被何皇后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话弄得有点晕,待回想过来她的意思,又有些莫名的感动。
    何皇后开始先是告诫她待秦绯等这几人不能太过分,别妄想聂玄身边就只剩她一个。紧跟着却又教她这几人分别该怎么对待,提醒她要注意金秀,希望她能管得住后宅,稳得住太子妃之位。无论是作为皇后还是聂玄的母亲,都可说是费尽了心思。
    何皇后和她说了会儿话,才带她去给老太后请了个安,老太后久不见外人,见了孙媳妇倒也高兴,虽没怎么和她说话,却也赏赐了不少贵重的东西。
    待两人回到栖凤宫,何皇后一眼就瞧见了聂玄身边的大太监江清源,不由对蒋明珠一笑,心情颇好地玩笑道:“娶了媳妇忘了娘,当真是说的不错。平常也没见他往我这儿来得这么勤快,今儿你一到,后脚就赶过来了。怕我吃了你不成?”
    因为方才的事,蒋明珠对她已生出了不少亲近之意,笑着上前扶着她:“母后快别冤枉了殿下,是殿下要我带着她们过来给母后请安的,想来是怕我们不懂事,惹母后生气,所以过来盯着点。”
    何皇后也不戳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与她一道进了屋里。
    没料到的是屋里竟不止聂玄在,连聂至也在。再一问下人,才知道聂柔也到了,正和秦绯她们几个去小花园里闲逛,所以才不在屋中。
    聂玄和聂至两人见了何皇后便一道上前请安。
    何皇后心里虽疑惑他们怎么一道过来了,面上却显得十分高兴,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平日里你们都忙得不行,要见一个都不容易,今儿怎么一道过来了?”
    聂玄笑着应道:“母后这话真是折煞我们,显得我们不孝极了。”
    何皇后自然不把这话当真,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见聂柔带着人回来了,才笑道:“好了,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不过我今儿还真没准备你们几个来蹭饭,只备了柔儿的,这可怎么好?”
    聂至是半路碰上了,不好当做没看到,所以跟着过来请个安,原本也没有留在这里用饭的打算,聂玄则是过来接人的,听何皇后这么一说,就知道她今儿找了聂柔过来是有话要说的,自然也不多留,两人都顺势问安告退了。
    蒋明珠与聂玄同坐一辆车,她对聂玄已是十分了解了,方才在栖凤宫就觉得他有些怪怪的,这会儿到了车上,两下无人,果然见他神色十分疲惫。忙小心地坐到他身边,轻声道:“殿下,怎么了?”
    聂玄冲她笑笑,伸手让她握住:“河间这一带前年夏天发了洪灾,朝廷免了两年赋税,这才刚缓过劲来,今年又决堤了,朝上意见不一,有说筑堤的,有说引河道改流的,有说干脆把人疏散了,放弃沿河一带,一了百了的。总之是各执己见地吵了一早上,真是一刻都没消停。要不是父皇发了火又咳了血,只怕这会儿还在吵呢。”
    这些朝廷上的事蒋明珠不清楚,虽想为他分忧,却不敢胡乱开口,怕说错了影响到他。
    聂玄其实也就是随便说给她听听,说完便罢了。闭着眼睛稍微歇了会儿,又问她今日见何皇后的情形。
    蒋明珠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一和他说了,聂玄听了也一点头:“嗯,母后待你到底还是亲近的,才和你说这个话。对了,方才遇着大哥,他说下个月是他正妃二十岁的生辰,请你和秦绯过府去听戏吃饭,热闹热闹。”
    “啊?”蒋明珠一愣:“大皇子的妃子?”
    聂玄点了点头,准备给她说说聂至府里头这几个妃子的来历。蒋明珠却连忙拦住了:“停停停,殿下别说了,歇会儿吧,回头我问庄嬷嬷就好了。母后给的人,要是我什么事都不问她,她只怕还不高兴呢。”
    聂玄笑眯眯地揽过她,索性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亲昵道:“嗯,有娘子心疼的感觉真是不错的。”
    蒋明珠面上一红,原想推开他,但看他竟真的闭上了眼,到底是不忍心,反而坐直了身子,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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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聂至的“邀请”,蒋明珠找庄嬷嬷好生做了一番功课。才知道这个庄嬷嬷确实有些能耐,绝不是个摆设。不仅和她说了聂至家中正妃、侧妃、庶妃和妾室的来由,还把大皇子府哪些人受宠,谁和谁关系比较密切都一一解说了一番。
    蒋明珠不由也对她刮目相看,看来何皇后身边确实能人不少。她有些好奇,想起沈策和白琦菲的事,又问了庄嬷嬷有没有听到关于白家和沈家儿女亲事的消息。
    庄嬷嬷想了想,她对蒋明珠的来往人脉也有所了解,知道白琦菲与她是好友,便如实道:“没听说,应当没有什么变故吧。”
    蒋明珠稍稍放了点心,准备过两天请沈瑶到家里坐坐,谁料她刚备好了给大皇子妃的贺礼,还没腾出手来,宋薇就让夜雪给她传了消息,说白琦菲和沈策的好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今年的八月十五,过两天宋薇就要上门去为她送礼添妆。
    得了这个消息,蒋明珠才真正松了口气,自是欢喜十分,特地从府里挑了些两套大气又别致的首饰,打算和宋薇一道过去。
    聂玄看她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简直比自己成亲还挂心,也有些无奈,一边跟着她起了身换上朝服,一边道:“唉,你这想法可不好……”
    蒋明珠听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还没明白过来,一边帮他正了正腰带,一边笑道:“什么想法不好?”
    聂玄挥手让下人出去,扶住了她的腰,正经道:“我说白家和沈策的事呢,你觉得沈策和你那大姐的事是你间接造成的,就总觉得白琦菲……是叫这名字吧?”
    蒋明珠点了点头,聂玄才接着说道:“嗯,你总觉得她跟沈策要是过得不好你也有一点责任,所以对这件事特别上心。对吧?”
    蒋明珠被他说穿了心思,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聂玄看她低着头,只瞧见乌发如云,心里也是一软,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还真就是个死心眼的小丫头,你得知道……他们的日子能不能过好,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想法、性子和为人处事的方式决定的,就算没有蒋明瑾也会有别人,而现在,你那位大姐在沈家是人人都不待见的,听说沈策也答应了白家不再纳妾,说不定对他们俩反而是坏事变好事呢。”
    这些事蒋明珠又何尝不知,只是想起白琦菲的温婉和体贴,总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只得讪讪地朝聂玄笑了笑:“殿下说的我也知道,可心里……”
    聂玄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想白言和他夫人,沈凌和蒋敏都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不至于会闹出什么事来,也不勉强她,纵容道:“得了,你想管这个闲事就管着吧,别自己为难自己了。”
    蒋明珠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聂玄揉了揉她的长发,就先去上朝了。蒋明珠收拾了一番,又派人去接了宋薇,两人便一道去了白府。
    她已有好几个月没有见着白琦菲了,以前两人见面的时候,还都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如今她已成了太子妃,而白琦菲也马上要出嫁了。蒋明珠有些感慨,和宋薇一起送上了贺礼,便和她欢欢喜喜地说着话:“白姐姐可真是越来越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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