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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阿姨,邹冰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答应过她,何时何地,都会护她周全。”
    席铮说得很平静,只是在内心掀起一阵风后,又悄然逝去。
    他对邹冰,一直是以承诺的态度去负责。
    “邹冰的事,林阿姨别太强压在心上。”
    午饭期间,坐在餐桌旁的邹晴,情绪不高,时不时还会有点小出神。
    跟个木偶一样。
    谁让吃饭她就吃,谁让她应话她就应。
    邹家夫妇端起酒杯,说着奉承的话语制造欢喜的氛围,“来,席先生,阿铮,承蒙你们两兄弟今日赏脸,让整个邹家蓬荜生辉。”
    当大家都准备碰杯时,邹晴还呆坐在一边,邹家夫妇一直在旁给她使眼色,她好像全当无视。
    这可让刚想敬酒的邹传雄气坏了。
    他对邹晴严厉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邹晴,这可是你的未婚夫,还不懂点规矩起来敬酒。”
    第39章 看我们抱一起,他会有什么反应?
    闻言,邹晴起身。
    几根青葱玉指握在杯壁,眼角微红,说话的声线低低的,“席..廉哥,邹晴敬你!”
    “这才像话。”邹传雄终于满意了,转头看向自己未来的外侄女婿,跟看见退休金库一样,“席先生,她还不太懂规矩,以后还得麻烦你多教教。”
    “邹先生太客气了。”席廉温柔地将目光落到邹晴身上,“酒杯放下,不要喝酒。”
    “这...”邹传雄又看了邹晴一眼,示意她一定要将这酒给敬了。
    “这杯可是敬未婚夫的酒,没有不喝的道理。”邹传雄着急了,他想赶紧将这么亲事给定下。
    而席廉听到这酒的寓意,自然没有再开口婉拒,静静地等待对面人的反应。
    邹晴低眸,紧握住手里的酒。
    邹传雄眼神里的步步紧逼,让她成了个没有灵魂的扯线公仔,她开始挪动起步子。
    一旁的席铮,没有抬头去看这一幕,修长玉骨的指尖摩擦在杯口上,就这么听着。
    “席廉哥,我敬你!”
    她站在席廉跟前,水眸微垂。
    一排漂亮的长睫毛,朝下覆盖住她心底的悲哀,更让席廉生出怜惜之意。
    席廉浅笑,与其碰杯。
    浅抿一口后,席廉拉了她一下,“小抿一口就好。”
    “真是邹晴的福气呀,席先生这么疼。”林惠皮笑肉不笑地张罗着气氛。
    邹晴刚回座,席铮飘飘然的话就钻入耳:“你们的事,定到我这小叔子都不知道。”
    邹传雄听笑,“阿铮,你叔叔我也是得听你爸爸说才知道的,邹晴这丫头藏得深。”
    “哦?确实挺深的。”
    话落,席铮意味深长地瞥过她漂亮的脖颈,“那以后,是不是该改个称呼,叫你嫂子?”
    邹晴明白,他这话,不怀好意。
    但,他已经开口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是属于堂姐的,不是吗?
    为何,自己的心还要忌惮他。
    邹晴咬牙,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将手重新握回酒杯,侧过身子,脸上带笑。
    “那我,敬小叔子一杯。”
    席铮顿了下脸色,额前微凸的青筋,在邹晴水眸里跳了一下。
    他在生气,也在隐忍。
    邹晴知道,自己简直是在找死,瞬间就要泄气。
    谁知,席铮下秒就缓和下了眉峰那股傲人的霜意,往身后的椅背靠了下。
    漫不经心地抬起那被咬的手臂,轻啧了一下,“可惜,嫂子给的伤口还在,喝不了酒。”
    邹晴被这话,堵得心口闷。
    “行了阿铮,别老逗着邹晴玩,她不比你,比较走心。”
    席廉对邹晴摆明的偏爱,让围在餐桌边上的人,都看得清楚。
    可护自家女婿的林惠,是入骨的,她得帮席铮说两句。
    “邹晴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感恩图报,也不想想,当初自己掉大院外面池塘里,是谁救的你。”
    “掉池塘里?”席廉眉尾微挑,很感兴趣。
    林惠看向席廉,“是啊,邹晴12岁那年,我还记得是我们家冰儿过生日,大伙在屋里庆祝时,这邹晴非跑外面玩,一不小心就掉池塘里了。”
    邹晴低头,听着林惠说那件陈年旧事,有些无语。
    “那结果呢?”席廉追问的同时,目光移到被迫回忆的邹晴身上。
    林惠继续说:“结果多亏是阿铮看见,及时下水把她拉上来,那池塘虽浅,但泥泞深,就怕个万一。”
    话到一半,林惠又不自觉地加了点苦情戏码:“记得阿铮在那次下水后,发烧了好几天,是不是?”
    发烧?
    邹晴诧异,她根本不知道席铮事后发烧这件事。
    她抬起深究的眸子,对上席铮同样在回忆的脸。
    但很快,席铮眉峰上的疏离,和淡漠的神情又悠然而上。
    只听见他冷淡一语:“林阿姨,事过太久,我忘了。”
    邹晴失落一眼,收回视线。
    “也对,事都过近十年了。”林惠干笑了会,又严肃地看着邹晴,摆出长辈苦心教导的样子,“你啊,长点心,多懂得感恩。”
    邹晴心底嘲讽:她道德绑架这招,真是用得如鱼得水。
    午饭结束,席铮因集团有事处理,提前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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