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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柔软。
    冷只有一瞬,陶青梧就很快适应了,眼底蒙了层水雾,呜咽声变调是因那唇又换了地方。
    掌心比不上舌尖,起码不会诱她变成这幅迷.乱的样子。
    傅庭肆点到为止,克制得很辛苦。
    他的理智只崩盘在她的上半身。
    尝够了,吃透了,傅庭肆居然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没分寸了。
    只是这一想法很快就在脑中稍瞬即逝。
    她有所求,他就必须有所得,所以他吻得心安理得,也欺负得没有一丁点心理负担。
    道德感薄弱的两个人碰在一起,跟在刀尖上舔蜜无异,痛并快乐着。
    第33章 get 33
    翌日晌午, 陶青梧才睡醒。
    这么久以来,她甚少有睡得如此安稳的时候。即使昨晚她依旧会无意识地梦魇,可那种感觉并未持续太久就消失了。
    或是太累了,又或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霎时松了。
    半刻后, 陶青梧还是觉得有些惫懒, 刚侧身准备再睡会儿, 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拿过看了一眼,未保存的号码早就烂熟于心,接听后很小声道:“傅先生。”
    傅庭肆早上跑了趟分公司,开完例会就回了傅誉,趁着一丁点空闲的时间拨了通电话给陶青梧。
    那头的人显然是刚睡醒, 声音黏糊,他缓了缓才柔声道:“我开了电梯权限, 下来次顶层吃饭。”
    陶青梧垂着睫毛, 掀被赤脚踩在地毯上, 陷入沉思。
    次顶层?想必傅庭肆的办公室就在那里,如果去的话肯定避免不了会碰到很多人, 她不想无故成为别人的谈资, 更不想傅庭肆因她被人非议。
    大概是因为她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傅庭肆一瞬间就摸透了她心里在纠结些什么, 不明意味的哼笑声让陶青梧紧张了下。
    他说:“怎么?陶小姐难道打算搞地下?”
    陶青梧分得清这句话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动怒, 左手的指尖扣紧床沿, 脸上闪过一霎被点破之后的难为情,“我才刚醒, 还没洗漱换衣服, 等等就下去。”
    刚说完电话就被那头率先收了线,她还是觉得茫然, 又坐了会儿才去了洗手间。
    洗手台上面的镜子被氛围灯包围着,她将掖在睡衣里的头发撩出,再整理领口的时候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抹淡粉色的痕迹。
    公寓里的恒温一直开着,陶青梧不需要担心是否会着凉,立刻又解开了两颗扣子。
    靠近锁骨的位置,是昨晚傅庭肆除胸口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舌尖和唇吮了良久,留下痕迹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想起昨晚,在陶青梧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时,傅庭肆却迟迟未做到最后一步。
    那只手也没再似在休息室那样探入幽秘之地,仅局限在她的上半身,略显粗粝的指腹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战栗,磨人得很。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是水到渠成时,傅庭肆却松开了她,一双幽深的眼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手上不紧不慢地帮她整理散乱的睡衣。
    她那会儿刻意挪开了视线,坐在傅庭肆身上的两条腿在感知到什么后只好往膝头挪了挪。
    陶青梧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只因她与傅庭肆的状态实在有些大相径庭。
    面前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明明同样动了情,却被身上那套深灰色睡衣遮掩得一干二净,好似被弄乱的只有她。
    水声响了半刻,在水温升起烫在陶青梧的指尖后,她才慢悠悠回了神。
    今日是她请假的最后一天,下午她就得回学校了。
    换完衣服收拾好东西,她直接拎着下了楼。
    就如一开始所想的那般,在陶青梧刚刚踏出电梯,不远处开放式的办公区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大着胆子打量她,偶尔还会探身与隔壁的人聊两句。
    她始终埋着头,对于这种被人刻意盯着的感觉还是不适应。
    次顶层的布局不如楼上简单明了,陶青梧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转入哪个方向。
    幸好这时林秘书从休息区出来,带着她逃离了这让她窘迫的地方。
    横穿过整个办公区,最深处是傅庭肆的办公室。
    在叩门等到里面的人应声后,陶青梧一个人推门而入。
    宽敞的办公室内纤尘不染,格局和装修风格与楼上区别不大。
    半包围式沙发和紫柚木色办公桌设计独特,线条感很足,简单又不失典雅。
    陶青梧又往里走了走,后知后觉沙发上竟坐了好几个人。
    傅庭肆西装笔挺,板正地坐在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而距离一两米的长沙发上,坐着的却是陶衍安和陶亦蔓。
    她慌了下,顿觉不适,“我不知道你在谈事情,先走了。”
    傅庭肆原本古井无波的态度顿时热络了好几度,压着嗓子温温柔柔地唤住了她,冲着办公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那边坐着吃饭,鹤叔刚送来不久。”
    陶青梧一动不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肩头的帆布包勒到酸痛的不适。
    “过来。”傅庭肆再次启唇。
    她深吸了口气,难以自控地走了过去,就停在傅庭肆的面前。
    傅庭肆起身,很顺其自然地拿过她肩头的包,刚搁下又将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拨至身后,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脖子。
    “青梧。”出声的人是陶亦蔓。
    陶青梧很清晰地听见陶衍安和陶亦蔓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陶衍安见怪不怪,反倒是陶亦蔓的目光就炽热了许多,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下意识就猜到了缘由。
    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她几乎快忘了呼吸。
    傅庭肆拍了拍她的背,“去吃饭。”
    她点了点头,去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那些丰盛的饭菜却完全没有胃口。
    傅庭肆和陶衍安又开始聊起了正事,一大堆拗口的词儿她是一点儿也听不懂。
    陶青梧迟迟未动筷,猛地想起昨天还在陶家别墅时,陶亦蔓给陶亦薇说过今日会跟着陶衍安来傅誉,目的除了谈公事还有就是让陶亦蔓在傅庭肆面前露个脸。
    她恍惚着,一抬眼竟与不远处陶亦蔓的视线撞上,那里面有探究,有不甘,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手中的筷子放下,陶青梧双手垂在身侧,薄唇微微一启,声音不大。
    “傅先生”三个字未吐出她又改了口,“傅......庭肆。”
    交谈戛然而止,傅庭肆松开捏在茶杯的指尖,回过头将目光无声落在她的脸上。
    她眉毛浅拧,珍珠白的贝齿轻咬了下唇,“我不想吃了。”
    傅庭肆眼底闪过一瞬意外,下一秒就走到了她的身旁,语气控制得很温和,跟谈公事完全不一样,“是饭菜不合胃口?”
    陶青梧摇了摇头。
    “多少吃一点,你早餐就没吃。”
    她耷着脑袋,敛眸,声音又弱了些,“那我可不可以去你的休息室里面吃?”
    傅庭肆:“可以,我打电话让人进来帮你收拾。”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她登时站起来,十分利索地收拾好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靠角落有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傅庭肆跟着进来一股脑儿全都收了起来。
    陶青梧坐下后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傅庭肆才放心出去。
    一墙之隔,再次响起陶衍安的声音,“四总跟青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从未听说过?”
    傅庭肆倚回沙发,嘴角扯出一抹笑,“家里长辈催得急,青梧还没毕业,年纪又小,所以尊重她,先瞒着比较好。”
    “挺好的。青梧从小在外边吃了不少苦,有你照顾我和她妈妈也放心了。”陶衍安欣慰一笑,殊不知自己的这番话落到陶青梧的耳朵有多让人反胃。
    之后,外边的人话题又转到了公事上面,话题几乎围绕在投资、共享、楼盘之类的。
    陶青梧磨磨唧唧半天终是吃光了盘中的饭菜,刚倚回软椅,墙那边恢复到静谧。
    三人从沙发上起身。
    陶衍安思索再三,一直惦记的事情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硬着头皮,“四总,一直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女儿,陶亦蔓,跟音桐小姐还是高中同学。她最近在创业,日后方便的话,还望您能多照顾一下。”
    “陶董言重了,您明显比我更有经验。”傅庭肆始终没给跟在陶衍安身后的陶亦蔓一个眼神,甚至于连平时最基本的礼仪都丢了。
    话头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抛了回来,陶衍安只好作罢,安抚性地扫了眼早已羞愧到眼红的陶亦蔓,轻叹一声后草草地与傅庭肆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青梧才从休息室出来,立在门边望向傅庭肆,考虑片刻才说:“我下午要回学校了,请的假用完了。”
    半蹲在茶几前清理残余垃圾的助理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端着托盘冲着两个人欠了欠身就着急忙慌地逃走了。
    她的视线跟着移动,才发觉外边办公区的人同时也在看着她,好似在观赏什么珍稀物种。
    只是很快,透亮的玻璃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彻彻底底地隔绝掉了里外。
    傅庭肆放下手里的控制器,抬手示意她过去。
    陶青梧愕然,吞咽了下,刚靠近就被这人揽入怀中。
    她忙不迭问了句,“你有客人在,为什么还叫我下来?”
    几秒钟前,她其实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来的时间不凑巧,然而方才茶几上摆放着的茶水早就见了底,摆明是在告诉她,傅庭肆就是故意的。
    包括那看似不经意撩开她垂落在身前的头发的动作,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你难道不想下来?陶董如果真相信,恐怕也不会特地带着陶大小姐来与我谈公事。”
    无人在时,两人之间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那种很异样的关系,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利益交织在一起。
    其实傅庭肆对于陶衍安带着千金来是颇有微词,这时索性直接摊开了讲,“当然,我也有私心。陶董事长目的性太强,用你来回绝自然最好不过。”
    “好,我知道了,你费心了。”陶青梧从他怀中撤开,去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就要走。
    正中午的太阳刺眼得很,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所到之处都是暖洋洋一片。
    她刚转身,室内霎时变得昏暗一片,傅庭肆高大的身影朝她压来。
    “上次给你的门禁卡还在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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