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很有可能没有死!”杜润祺道,那管家为何要诈尸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对符捕头道,“刚刚在屋里我听丁捕快说话时,就想起这件事了。许门主临死前会说那场大火不是他放的,伯父,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以我对许彪多年的认识,他没必要撒这么一个慌。”不过,一切皆有可能。
“伯父,你说若当年放火的真的是另有其人,那……”
“此事你先不要声张,不要告诉任何人。”符捕头打断他,肃然对他道,“我们暗中再继续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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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武林大会的事情终于落下了序幕。受了伤的几个帮主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众人商议后,处死了冥啸然。冥教的手下前去施救,也被抓住,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都逃回了大本营。这次冥教受到了重创,估计二十年内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江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处置完要事后,众人收拾行李,回到了裕华城。符捕头的回归令整个衙门的人都沸腾起来了,陈大人也非常高兴,给大家办了个庆功宴,晚上一起去迎春楼喝酒作乐。
衙门所有的捕快都去了,包括杜神医,洛安等人也都去了。
宁如玉却没有去。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悉心照料符墨,今晚刚好要给他换药。
到了房里见他正在看书,不禁有些揶揄道:“陈大人难得一次请客,衙门的人都去了,你却只能在屋里养伤,心里会不会不高兴?”
他放下书,一脸的无所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不会。我本就不喜热闹,呆在房里,也没什么不好。”
“那就好,我还怕你心里会不舒服呢,”她笑了笑,把药酒、布巾等物准备好后,冲他喊道:“坐回床上吧,我给你换药。”
他依言,听话的坐回床。
她拿着托盘到他身边,很自然的去抬手想去解他的衣裳,顿时吓了他一跳。
“如玉,不是擦手上的伤吗?”那日他手臂上也受了轻伤,他以为她是要给他的手擦药。
她怔了怔,好笑的摇摇头,反而觉得他是在大惊小怪,“当然不是,我是要去你腰上的伤换药。”催促道,“快点,你自己把衣裳脱了吧。”
“脱、脱/衣裳?”符墨结结巴巴的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玉要给他腰上擦药?这、这他不是在做梦吧?!
她莫名,“不脱/掉上面的衣裳怎么给你换药?……赶紧啊别磨蹭,给你换了药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他的脸闪过一丝红晕,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推辞道,“如玉,这药我还是自己来吧,我自己也行的……”
“你的伤在后背,自己怎么擦?”她皱起眉,“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你昏迷那两日都是我帮你换药的,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衣裳都是谁帮你换的?”
甚么?!符墨脸轰的一声血液直往上涌,第一次目瞪口呆得说不出话来。他昏迷的时候,是她帮他擦了药,还换了衣裳?!
那他岂不是已经被她看……
想到这他又红了脸,心里又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个小泡泡,欢快的得像是飞上了天。如玉对他真好……
……当然黑化了的符大人不会像以前那样扭扭捏捏了。震惊过后,他长叹一声——当时他怎么是昏迷着的呢!唉!
不过当下还有机会。他有些屏息的解了衣带,一件件的脱下外衫,露出小麦色的上身,竟紧张浑身得绷紧了。
宁如玉却没他心里那么多念头,见他终于脱了,解开他的绷带,转头倒出药酒于手上,涂在他的伤口处揉了揉,用力的按摩,低头边揉边问他:“怎么了,疼不疼?”
他感受着背上传来柔软的触觉,她的小手软软的,像是一只轻盈的白鸽不停地在他背上跳跃,简直要上了云端,“不疼,一点都不疼!”这是他经历过的最美妙的一次受伤!
宁如玉快速的擦了药,换了布巾给他包扎好伤口,把剩下的药酒放回盘子里,“大晚上的看书对眼睛不好,你少看些,早些休息吧。”
此时的符墨还沉醉在佳人的温柔乡里,这会听了她的话才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出声道,“如玉,你别走…”
“?”她疑惑的看向他。
他轻咳一声,拍了拍床边,“我们说会话吧。”
她想了想,依言坐了下来,看向他:“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
她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真这么说,不禁有些紧张起来。难道他的毒要发作了?“你身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他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别紧张,不是我的伤。”
“不是伤,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她有些懵。
“这里不舒服。”他摸着心口道,“你这几天为了我的伤一直忙来忙去,它可心疼了。你说舒不舒服?”
“你真是……”她瞪目,好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郑重的亲了亲,眼内饱含深情,“这几天辛苦你了。”
她笑了笑,摇摇头,“你是为了我受伤的,我做甚么都是应该的。”她低下头看着十指相扣的手,“我只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符墨,我们一定找到解药的,对不对?”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他抚上她的脸,深深地看进她的眼。他这才知晓,原来她这几天口上甚么都不说,却一直在为他的伤担心。他心疼的蹙了蹙眉,俯身吻上她。深入她的口中,吮吸,温柔地与她的舌尖缠绵。
过了好一会,他喘息着松开她,认真道:“我说过要永远陪着你的。所以我们一定能找到解药的。”
第107章 黑衣人?
自从那日宁如玉帮他换过药后, 她就觉得似乎有什么变了。
符大人的脸皮一下子厚了起来,每次给他换药时,不是趁机抹一把小腰,就是趁她不备时偷个香吻;就连喝药的时候竟也不安分了,非说要她喂他才行, 不然就不吃!
她气得直瞪眼,与他对视半刻, 只见对方直直的看着她,就是一副“你不喂我就不吃”的模样。她瞪他, “符大人的脸皮甚么时候竟这么厚了?”
谁知他的回答差点没把她气坏。他的原话是, 他都已经被她看光了, 自然要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