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斗智斗勇,念念深感自己根本不是慕轻歌的对手,为了不让她发现,念念去颜玉楼之前,可是仔细打听过,颜玉楼和林魅儿经营的丽人坊是死对头。
只是慕轻歌太老奸巨猾了,念念进了颜玉楼的第一天就被发现了。
谁能想到,为了源争得你死我活的两家青楼居然是一个东家名下的产业。
“这才乖,我有空了陪你出去玩。”
“好,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不过我等着你大发善心的那一天。”
慕轻歌听着念念的话感觉有点不对,怎么感觉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大魔王。
玩笑结束了,慕轻歌问道:“你出来的时候我哥的情况如何了?”
“还不错,虽然没有明显的好转,但有我爷爷和小叔精心治疗加照顾,你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念念安慰道。
“但愿。”
慕容瑾从出事到如今已经昏迷三年多了,慕轻歌每天都希望他能醒来,只可惜……
就这样,念念在红枫苑住了下来,认认真真的配了几天药,直到完成了慕轻歌的所有要求才停手。
马进之案发生十五天之后。
离永京城大约五十里的一个县城的一家小栈里,几个身形敏捷的黑衣人快速的摸了进去,打晕了一个人,然后将其扛出了栈。
他们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一个人发现。
早已夜深人静,昭王府的书房里却依然灯火通明,侍卫进去,然后恭敬道:“王爷,办妥了,马业已经彻底消失。”
“不少人看着,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属下们万分小心,王爷放心。”
姜逸昭道:“好,下去吧。”
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马进跟随他多年,不想舍弃,况且他是刑部尚书,若是倒下去了,往后有许多事做起来还真不方便。
想起马进的事,姜逸昭觉得姜逸宏肯定是疯了,一开始挑起柳中政贪污抚恤金一事的人他不去对付,在那件案子给他沉痛一击的老六他也不报复,居然一开始将矛头对准马进,就算马进挖了一些柳中政的过往,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他的主要目标不是马进,那么就是马进身后的自己,他要让姜逸宏知道,姜逸昭从来不是什么软柿子。
第二天上午,被萧京云派去捉拿马业的一队大理寺衙役哭丧着脸回到衙门请罪。
马业丢失不是小事,萧京云如今也没有有时间管衙役们,只是吩咐人把他们一起丢进大牢,有空再处置。
大理寺衙役丢失马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永京城,姜逸宏也知道了消息。
按理说马业被人劫走,他派去保护的人应该早传回消息,这么久没消息,很有可能他们被姜逸昭的人干掉,全军覆没了,马业就快进永京城了,真是功败垂成。
姜逸宏狠狠的摔了手中的茶杯,然后咬牙切齿道:“姜逸昭,本王和你势不两立!”
多数人以为马业丢了,马进的案子是没办法了。
可就在当天下午,大理寺卿亲自审理马进换囚一案。
大理寺大堂之内,大理寺卿坐在上首,萧京云坐在旁边,原告宋越和被告马进跪在下方。
大理寺卿问道:“马进,宋越控告你用他哥哥宋超换死囚马业,之后又杀他全家灭口,你可认罪?”
马进看了一眼旁边的宋越,然后坚定的说道:“冤枉啊,绝对没有此事,请大人明查。”
他的话一出,宋越死死的瞪着他,如果可以,他想上去将马进碎尸万段,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公堂之上容不得他动手,都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再让他多活几天又何妨?
马进否认,大理寺卿并不意外,这么大的罪名,没有确切的证据当然不能轻易认罪,不认罪至少可以继续挣扎。
大理寺卿道:“来人,带疑犯马业上堂。”
听到大理寺卿的话,马进一哆嗦,哪里来的疑犯?昭王传了消息,马业他已经派人劫走,只要咬紧牙关就会没事。
这会儿大理寺怎么又出现一个疑犯,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没多久,两个衙役押着一个青衣男子进来。
大理寺卿问道:“马进,你可认识你右边之人?”
马进仔细看了看,便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马业。
难道昭王劫走的人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马进道:“此人样貌很像小侄马业,但是马业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处以极刑,所以我并不知道这人是谁。”
只说容貌相似,又说他的侄儿马业已经死了,不说眼前的人是假的,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能从容不迫的装傻,完全没有一点阶下囚的畏惧。
萧京云心中道:不愧是曾经的刑部尚书,思维缜密,言语之间也是滴水不漏,不过马业是真的,他无论如何抵赖也是没用的。
马进否认没关系,大理寺卿也不着急,马业就在堂上,他有足够的耐心让他们叔侄相认。
马进在官场多年,遇事从容淡定,但是马业不一样,阅历浅薄,在他身上找破绽容易很多。
毕竟心中有鬼,大理寺卿只是盯着他看了片刻,他就已经开始颤抖了。
“你叔叔当着你的面说你已经死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大理寺卿缓缓问道,半点没有审案的严肃。
“我不是马业,他也不是我叔叔。”
他这一回答,原本还一脸从容的马进顿时脸色颓废。
蠢货,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这一否认实际上就是承认了。
这里这么多人,大理寺卿可没有明确表示是问谁,这一回答就是自己对号入座了,况且这么着急否认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早知道他如此没用,当初就不该因为年迈的父母苦苦哀求,一时心软答应了救他。
这下两个人一起死,家里人还要受到牵连。
大理寺卿道:“年轻人就是诚实,本官可不确定你是马业,你自己居然就按捺不住了,说不定真如马进所说,只是样貌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