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摸摸她的头将她搂得更加紧。“老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好啊。去哪。”
“去哪里都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嗯。我们去度蜜月。”
大年初一一大早。江浩就载着乔心唯去了景家拜年。去之前乔心唯心里十分忐忑。到了之后才发现。她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江大首长可以轻松搞定一切。
客厅里。江浩和景致成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江浩这个人。只要他愿意。跟谁都能天南地北地聊起來。
项玲在厨房里忙活。乔心唯给她帮忙。
“瞧那两人。聊得这么起劲。你爸懂得多。沒想到江浩懂得更多。这么多年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能让你爸追着讨教的。”
“呵呵。江浩看的书多……对了妈。哥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他人。”
项玲朝外头看了看。低声说:“景尚出去了。特意避开你们。”
乔心唯黯然道:“哥还在郁闷啊。难道一辈子不见我们了。”
“景尚是个死心眼的孩子。等他看开了就好。毕竟是你哥。他会祝福你的。放心吧。你姑姑会给他物色对象的。不好的不考虑。”
“嗯。这我相信。”
乔心唯探出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她看到江浩的脸上全然沒了昨晚的失意。也不知道这五年的空窗期他是怎么过來的。她想。他之所以不回來过年。肯定是怕触景伤情。真看不出來。这个江大首长还这么长情。
项玲又问:“心唯。江浩对你好不好。”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題。
乔心唯笑着点点头。“好。我沒嫁错人。我坚信。”
项玲看着女儿满脸的幸福。心里也踏实了。“呵呵。那就好好过日子。江浩毕竟是个当官的。难免有脾气。你就多忍忍。两夫妻沒有不吵架的。懂吗。”
“知道了。江浩脾气不大。只是看起來比较严肃而已。”
“那更好。女儿啊。你终于让妈扬眉吐气了。”这是项玲的心声。自从嫁给景致成组成一个家庭。景家那边的亲戚就一直议论纷纷的。他们从來都不把乔心唯当成自己的家人。她这个当妈的比较懦弱。沒什么本事给女儿更多。好在女儿嫁了一个好丈夫。她也跟着沾光了。
第八章 你怎么能用死来考验我们
第八章 你怎么能用死來考验我们
这时。家里的门忽然开了。景尚拎着一大袋水果走了进來。气氛一度凝住。景致成惊得半张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知道他们夫妻要來。他这个儿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还说中午不在家吃用不着等他。可现在才十一点多。他就回來了。
厨房里的项玲也是一阵焦虑。“唉呦这小子怎么突然回來了。心唯你别着急。妈不会让他乱來的。”
“妈。我看是你比较着急吧。”
江浩站了起來。基于礼貌。他主动问候了一声。“景尚。新年快乐。你回來得正好。快吃饭了。”
景尚闷声说:“你不跟着心唯喊我一声哥。”
江浩语塞。按理是该这么叫。可他比景尚还大4岁。他还真叫不出口。本就尴尬的气氛越发显得紧张。
可就在这时。景尚忽然沒头沒脑地一笑。“算了。你喊我哥我都不好意思。还是叫名字舒服……我买了些水果。年初一开门的店不多。我绕了好远的路才买到。”
说着。他转去厨房拿了果盘。将水果一一处理。“你们别愣着啊。该干嘛干嘛。心唯。端出去。”
乔心唯这才回过神來。“哦好……哥。你沒事儿吧。”
“我还能有什么事。出去吧。我來帮忙。你今天算是回门。哪能让你做。出去吃水果去。”
乔心唯被景尚赶出了厨房。
江浩又不傻。自然看出了些许端倪。他本來就觉得景尚对乔心唯不是一般的兄妹感情。现在只是进一步证实了而已。同是身为男人。他理解景尚。更理解两位家长的想法。难怪乔心唯小小年纪就急着嫁人。恐怕不单单只是因为纪小海的原因。更大的原因。还是在景尚身上。
当然这一切。他沒有必要去说破。心里明白就行。
和和乐乐地吃了一顿中饭。之后沒坐多久他们就要走了。大年初一。又是新婚。他们还有江家的亲戚要走。
景尚主动提出送他们。到了楼下。他看着乔心唯说:“你先上车。我跟江浩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话。女人不便听。”
“可是……”
江浩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先去。”
“那。好吧。”
天色灰蒙蒙的。时不时吹來一阵刺骨的风。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大家说的。那就现在说吧。”江浩大约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景尚朝车子看了一眼。确定乔心唯已经上了车。他才说:“我为我之前对你的不善感到抱歉。我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这个小妹。她挺不容易的。希望你好好珍惜她。”
果然。江浩抿嘴一笑。点点头保证着:“那是当然。”
“我爸说让我对你客气点。把你得罪了我们全家都得遭殃。但如果你让她受委屈了。我才不管你多大的官。背后多大的权势。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江浩笑了笑。在他看來。景尚还是比较幼稚的小青年。“那就让时间來证明吧。”
“行。那你去吧。有空多來坐坐。我们随时欢迎。”
“好。”
匆匆结束了对话。江浩一上车。乔心唯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但江浩故意卖起了关子。“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话。女人不便听。”
这个年。阮滨过得极其不是滋味。一面要防着周小伊。一面要纠结是否将萧天爱沒死并且回來的消息告诉江浩。
不管当年江浩和萧天爱两人之间的感情多么的深厚。如今都变了。江浩已经结婚。说什么都太晚了。更何况中间那个无辜的人。是他十分在意的乔心唯。
他拿着音乐会的门票。左右为难。萧天爱现在是名人。她回來。江浩岂会不知。这是迟早的事啊。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來。对方才“喂”了一声。他便听出了是谁。
“这么多年。号码沒换啊。”
“嗯。号码哪能轻易换。有很多生意往來的。”
“现在有空吗。出來聚聚。”
“有。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那就來酒店吧。我在顶楼等你。”
开始。阮滨以为酒店的顶楼是咖啡厅或者休闲吧之类的。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五星级豪华酒店的顶楼竟然是萧天爱的个人工作室。这些年。她可以说是功成名就。
顶楼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生活区。是萧天爱以及诸多动作人员的休息场所。另一部分是工作区。其中最大的房间打造成了一个小型音乐会的会场。可以容纳百來人。
未來的三年。每个月的17号。萧天爱将在这里举办她的个人独奏音乐会。此消息一出。一票难求。前來预约的听众已经排到了下半年。
除此之外。她还有无数的邀约。來自全世界的各个地方。
阮滨在接待员的带路下來到了萧天爱的休息区。这里是一处幽静的空中阁楼。如果天气好的话。可以看到整个都城的景致。
“阮先生里面请。”
“好。”阮滨按照接待员所指慢慢走进里面。通道墙壁上挂着萧天爱演奏的巨幅高清大海报。照片里的她优雅而又高贵。下面写着地点。是在悉尼歌剧院。他心里默默想着。沒想到我们这群人中。还是萧天爱混得最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走进里面。阮滨立刻闻到一股清新之气。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玻璃搭建的室内小花园。前后两台大型的空气过滤器正工作着。这就难怪了。
“滨。你來了。”萧天爱坐着轮椅从另一边门里出來。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握着轮椅的手柄。手柄上是一个操控台。她只要按键。就能來去自如。
“快來尝尝我煮的咖啡。今天一大早特意磨的。”
阮滨上前将托盘拿起。夸赞着说:“嗯。闻着就香。”他又看看她的轮椅。“不错啊。有这么高级的家伙。想去哪就去哪。”
萧天爱随兴地笑了一下。“平路上是可以。遇到台阶就沒办法了。”
阮滨放下咖啡。用托盘在她的膝盖上轻轻一拍。他逗趣着问:“能感觉到我在打你吗。”
真的是要足够熟悉的人。才能这么毫无顾忌地谈论她的双腿。“我看到你在打我了。”
两人在花园中心坐下。那一盆盆的百合花开得格外好。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阮滨喝了一口咖啡。果断竖起了大拇指。“比楼下星巴克的咖啡还好喝。不错……你现在。过得很大牌啊。若不是你约我。恐怕我见你一面都难吧。”
萧天爱摇着头笑。“这些都是赞助商提供的。我只是他们邀请來的表演者而已。三年合约一结束。这里就会换人了。”
“哦。原來如此。”阮滨将话題带了回來。“找过阿浩了吗。”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
“找过。沒找到。”
阮滨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可能。他又沒搬家。号码也沒换。”
“我打过他的电话。是他老婆接的。我不好多说什么。就挂了。”
“如果你不拿生死开玩笑。阿浩就不会结婚。他肯定会等你的。”说到底。阮滨还是生气的。“咱们四个从小玩到大。你怎么能用死來考验我们。特别是阿浩。这不是玩弄人么。”
萧天爱倒是淡定。她从容地喝了一口咖啡。转头看着那一地的百合花。“所以我沒再找他啊。他已经有了新生活。我不会去打扰的。”
“以阿浩的性格。他若知道你还活着。他还会安心过他的新生活吗唉。他总会知道的。迟早的事情。”在他來酒店的路上。有关萧天爱音乐会的宣传已经开始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迟早都会看到。
阮滨愤慨地说:“到时候就不是你说不打扰就不打扰了。阿浩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最无辜的是他的老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真后悔……”他欲言又止。他后悔自己沒能早一点表白。更加后悔在云清想撮合他和乔心唯的时候。他竟然傻逼地拒绝了。
“你真后悔什么。”
“沒什么。我想你得做好阿浩找你的心理准备。”
她浅浅一笑。悠远地望着玻璃窗外。“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到底为什么假装自杀。为什么给我们一个你已经死了的假象”这是阮滨最气不过的。
此时的萧天爱眼睛里慢慢湿润了起來。若不是彻彻底底的绝望。谁又想以死來逃避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五年來异国他乡之苦。谁又能说得尽道得明。她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双腿。“阿浩怎么能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妻子呢。叔叔阿姨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他又是那么的倔强强势。我只有死了他才能死心。”
除了叹气。阮滨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你说阿浩倔强。你又何尝不是。你知道阿浩找到你留下的遗书有多痛心吗……唉。算了。不说了。多说无益。你人还活着。怎么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萧天爱抿嘴一笑。她现在浑身散发着优雅和自信。这与五年前处于绝望中的她。是完全不同的。“找个时间我们大家聚聚吧。叫上陈敬业。也叫上阿浩。他们的老婆若是愿意。也一起來。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们这几个朋友。”
阮滨点点头。“好。”
第九章 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第九章 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自从说了要去度蜜月。乔心唯就搜罗了各种旅游资料。要浪漫的。要好玩的。要温暖的。要有海有树有美食。还不能太远。她选了好几个南边的沿海城市。一时决定不了。
江浩洗了澡出來。他穿着浴袍。手里拿一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喜滋滋地倚在门边。眼神全被乔心唯那细长白皙的双腿给吸引住了。
乔心唯曲着腿坐在地毯上。家里暖气足得很。洗完澡之后她就在上面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t恤的领口很大。不经意间就露出一边的肩膀。她习惯性地伸手拉上去。稍一动。又滑落下來。
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盯着电脑屏幕专心地琢磨着。时而撅嘴。时而皱眉。时而托着下巴。时而又咬一咬手指。她做了许多看似不经意却十分挑 逗人的小动作。而她却浑然不知。
以前。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将麻木地度过。无喜无悲。而现在。他冰冷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融化。他忽然觉得结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一个人的地方只能叫房子。而两个人的地方就叫家。他从來都不觉得。家是这么让人留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