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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的境况看起来虽然繁花似锦,细看来,底下却都是没有根的,说不得什么时候便都倾颓了,只落得个野草轻扬的下场。
    “阿顾,”太皇太后摩挲着她的头,带着感情道,“这座皇宫中,有无数个女人曾经崛起,辉煌。也有无数个女人留下血泪,最后郁郁而终。女人是世间最神奇的生物,她们往往能够从一无所有的低迷境况爬到天下最高盛的地方,甚至君临天下,将世间须眉都踩在脚底下。也常常会有出身高贵的贵女在一时荼蘼之后摔下来,跌的粉身碎骨。过的是好是坏端看看你自己的心气和智慧。若是有心胸有手段,就算是再困苦的困境,终究是能够走过去,过成一片锦绣。但若你一直浑浑噩噩,便是身世再高贵,脑子再聪明,最后也多半惨淡收场。”
    太皇太后历经六朝,智慧非凡。她告诫阿顾的话语,的确是智慧箴言,阿顾听得心服口服,低头道,“留儿受教了!”
    太皇太后微笑看着阿顾,“阿顾,我总是盼着你好的!”
    阿顾挨着太皇太后亲亲昵昵的坐着,忽的想起一事,好奇问道,“阿婆,东都魏家这般算计姚家姐姐,是和姚姐姐有仇么?”
    太皇太后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开口道,“这其中自然有旁的缘故。”瞧了一旁的阿顾一眼,“至于这缘故么,目前和你并无干系,你倒不必知道。”顿了片刻,又笑着道,“你若是个聪明的,待回了长安,看上一段日子,也就知道了!”
    阿顾微微讶异,但她并不是好奇心太强烈的人,这次起心追索姚良女事情的内幕,也是不过是因为有另外的原因在。如今这件事情既已了解,太皇太后说了这般的话,过了片刻她便不再萦怀。忽的疑问道,“不对呀,阿婆,若是魏家的这些算计圣人早知道了,为何不直接处置了他们?”她撅起了嘴巴,想着魏家下道的算计,不悦道,“他们这般对付姚家姐姐,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你知道什么?”太皇太后似笑非笑道,“姚家的二娘子也是他的表妹呢。圣人虽看重你,也记挂着她呢!女儿家的名声金贵,姚二娘遭了这般事,已说不大好听,但既然已许嫁李三郎,便算是一床锦被遮了,日后也没人能说其他的。但若这魏家以谋害姚二娘的罪名被治罪,姚二娘的名声落在外头好听么?虽然被说上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终究还是水过无痕的好!此次以行刺你阿娘的名义处置了,可谓是各方皆好!”
    太皇太后语毕,见阿顾垂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微微一笑,又道,“你既然今天来了,我再给你一个人吧。”
    她扬声道,“赖姑姑可到了?”
    帘子掀起,一个赭裳婆子进来,大约六十余岁的模样,身上的赭色裳子式样平常,可是颇为干净,恭敬的向着太皇太后拜道,“奴婢赖娘再次见过太皇太后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阿顾父系是基本没有指望了,阿顾在这个朝代想要好好的活,就只能尝试得到母系的助力,她的母系就是公主娘家——皇家!要得到母系支持,不刷皇家大boss皇帝的好感度,又要刷谁的好感度呢?
    作为阿顾的血缘长辈,太皇太后也是希望阿顾获得皇帝好感度的,毕竟她因为年龄原因不能支持阿顾太久,而公主娘,公主娘爱心毋庸置疑,不过她那个性……所以阿顾要得到皇家最高当权人皇帝表哥的好感认同及日后可能助力。她一直创造了一个姬泽和阿顾交好的环境,但是阿顾因为童年经历原因,不大愿意主动接触皇帝。现在终于开窍了,太皇太后表示很高兴!
    当然阿顾本身是没有那么功利的,她只是单纯的考虑自己和姬泽之前的情感因素。太皇太后和皇帝之间有政见矛盾,阿顾作为二人之间的天然桥梁,姬泽待阿顾好,最初起因是希望借此讨好太皇太后,前面说过了太皇太后也乐见如此,顺水推舟的成全。
    阿顾本身么,她感觉到了这种因素,但是就算有着各种利益理由,相处之间的情感还是实际存在的。客观的说,她也想刷boss好感度,但是丽春台目睹的姚良女事件让她心存畏惧,她害怕自己刷出来的boss好感度是无效好感度,一旦遇到什么变故,自己就会像姚一样,被boss放弃在一旁不救死活。
    现在的事实证明boss其实还是为姚很周到的考虑了的,没有真的对姚不顾死活,所以阿顾接受了姬泽的示好。
    本章另外说的是太皇太后和公主对于阿顾的两种教育态度。公主在阿顾遭遇一次危险后就退缩回去,要求阿顾只要保证自己安全就好,其他有的没的就不要想了。太皇太后却认为阿顾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应该尝试伸出去,尽量去做,去挑战。
    这两种教育态度其实没有好坏之分。
    不过吧,特殊情况特殊分析。比如说正德帝,那个有着多动症的聪慧少年,你跟他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自然是对的(只是他肯定不爱听而已。)。对于阿顾,她基本上没有法子从父系获得助力了,母亲公主娘身份虽尊贵,因为心性原因,也没有法子给她多少帮助。这种情况下,她需要学会自己立起来。这个时候,如果要她因为确保自己安全啥出格的事都不去做。只会将她养成另一个公主,日后肯定糟糕。
    最后,这位赖姑姑的身份是神奇的 燕喜姑姑!
    第43章 七:春风复多情(之赖姑姑)
    “赖娘起来吧,”太皇太后笑着道,看着赖姑姑面上的浅浅的纹路,感叹道,“一别经年,和你已经是有十多年没见了。”
    阿顾坐在太皇太后身边,好奇的看着赖姑姑。
    宫中女官服饰自有制度,按着朝官品级服色着相应素袍,头绾高髻,腰系革带,这位赖姑姑面上浮着和气的笑意,看着四十多岁年纪,身上着着一身赭色衫子,却并不属女官裳服,显见得是宫外的家常衣裳,且太皇太后对待其十分客气,看着不像是宫人,倒像是一名客卿。
    赖姑姑笑着道,“这些年,天幸得太皇太后和几位主子身子都好,只是可惜,”转过头去,拭去了腮边泪意,“神宗皇帝已经是去了!老家偏远,消息传到宣州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些日子,我在老家听见了这个消息,哭了好大一场。只是终究人力渺小,不能做些什么。”
    太皇太后听得姑姑提及已逝的长子,心中一痛,也动了感情,“先帝身子骨不强,早早去了,倒叫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算是你看着长大了,如今没了,倒也难怪你伤心一场。对了,你老家的侄子还好吧?”
    “自然是好的。”赖姑姑点点头笑着道,“他是个泥腿汉子,在乡间种田,性子老实憨厚,三棍子都打不出点机灵来,胜在还算忠孝。听说太皇太后召我回宫,十分看重,一个劲的催我上京。”
    “那就好!”太皇太后笑容欣慰,招着阿顾在手边,“这是我的外孙女儿留娘,因着些缘故流落在外头几年,身体积弱,你看看可有什么好调养的?”
    赖姑姑闻言,整肃神情,抬头仔细察看阿顾面色,观看片刻,方重新垂目,开口道,“顾娘子元气禀弱,幼时失了调养,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今后好好开始调养,固本培元,经得个几年,也就无碍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老身想也是这样!”转身唤道,“阿顾,快来见过赖姑姑。”
    阿顾听了太皇太后的话,道了万福,“姑姑。”赖姑姑慌忙辞道,“娘子的大礼,老奴实在不敢领受!”
    太皇太后却道,“赖娘,她日后多受你的照顾,你是该当受她一个礼的。”
    “当年你侍在我身边,老身在这宫中着实赖你良多,你本已经告老,老身不当再扰你的清闲。只是老身一生共育两个女儿,统统只得了留娘这一滴骨血,却偏偏她年纪小小命途多舛,身子积弱不说,还罹患了足疾。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请你出山好好帮她调养一番才是。劳烦你再劳累几年,替我服侍这个小妮子,待到她的身子骨结实了,到时候,老身给你封赏称号。”
    赖姑姑一怔,凝意片刻方谦逊道,“瞧您说的,能服侍顾娘子,是老奴的荣幸。”这才不再辞了,受了阿顾一礼。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叮嘱阿顾道,“阿顾,这位赖姑姑于身体调养上可是有大本事的,你日后由她随在身边,可记得要听她的话,不得淘气。”
    阿顾禀性聪慧,见太皇太后这般郑重,便知道这位赖性姑姑确实是位有本事的人,脆生生应道,“我知道啦!”
    太皇太后一笑,“赖娘,我就将我这个小外孙女儿交给你了!”
    赖姑姑郑重应道,“老奴自当竭尽全力,太皇太后请放心就是。”
    阿顾领着赖姑姑回了鸣岐轩,在堂间罗汉床上坐下,对着轩中上下人等介绍道,“这位是赖姑姑,是阿婆特意请过来照顾我身子的人,日后她会在鸣岐轩中住下,你们见着,都要尊重。”
    陶姑姑和金莺、绣春几个大丫头都微微愕然,打量着赖姑姑,面上不露神情。赖姑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娘子,旁的事情大可等会儿再说,这儿是公主的和光殿,老奴既到了您这儿,自当先去公主那儿给公主请个安,再回来服侍。”
    阿顾怔了怔,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如此,我们这就过去……”她的话音还没有说完,轩外忽然传来女子温柔盈然的声音,“不必了,”
    小丫头道,“公主万福。”公主从打起的猩红织如意云纹帘子下进来,望向赖姑姑。
    赖姑姑上前一步,参拜道,“老奴见过大长公主,公主万福。”抬起头来,凝视着公主片刻,“公主,您比从前可要瘦多了!”
    公主凝视着赖姑姑片刻,眼圈微微红了一红,顿了会儿方道,“我刚刚听说母后遣了个人给留儿,原来竟是姑姑你。留儿是我的女儿,可谓是操碎了我的心,我小时候就是你照顾着的,如今知道你留在她身边,可就放心多了!”
    她转过头看着阿顾,谆谆嘱咐,“留儿,你阿婆可是真疼你,方特意将赖姑姑寻了回来。赖姑姑是燕喜姑姑,在女子身子调养上头十分能干,整个大周比她强的姑姑几乎没有,你身子瞧着弱,我本来就很是担心,如今有她在你身边,我就放心啦。身子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定要好好保养,你日后可要好好听姑姑的话。若是任性淘气,赖姑姑来告诉了我,为娘可是不依的。”
    阿顾被阿娘这般教训,有些不好意思,嘟唇道,“阿娘,你胡说什么呀,我是这样的人么?”
    陶姑姑上前一步,打量赖姑姑片刻,忽的欣喜道,“赖姐姐,我刚刚打量着您怎么这么眼熟,原来竟真的是你,太皇太后竟是将您老人家请回来了!”
    赖姑姑转头,朝着陶姑姑微微一笑,“阿陶,咱们又见面了。”
    赖氏从前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燕喜,陶姑姑亦是太皇太后身边出来的宫人,二人从前在太极宫自然是相识的。只是隔了这么些年,早就生疏了。
    “姐姐说哪儿的话,”陶姑姑笑道,“您二十多年前就是太皇太后身边倚重的人,奴婢那时候不过是个无品无级的小宫人罢了!”
    “原来陶姑姑你和赖姑姑是从前就熟识的,”阿顾盈盈笑道,“我先前还想着赖姑姑刚刚来鸣岐轩,怕是有些不习惯呢。如今可是还好,你们二人既然是旧相识,一切就都好啦!”
    陶姑姑盈盈点头,转头道,“赖姑姑是太皇太后和公主都十分信重的人,她既然来了,奴婢便将这鸣岐轩中的事物都交托给她吧!”
    “你不必这样,”赖姑姑忙推辞道,“我只是一个老婆子,侥幸会几手医术,蒙太皇太后和公主看重,娘子的身子相关各种事情自然是由我负责,但其余那些轩中琐事我却是不耐烦打理的,自然还是要阿陶你掌起来。”
    “这怎么好?”陶姑姑还待推辞,上面阿顾盈盈笑道,“好了!赖姑姑的医术就是阿婆和阿娘都是夸赞了,定是十分出色,日后阿顾的身子就交给你调养了;陶姑姑,你替我打理了这么久的鸣岐轩,一切都十分妥当,我也十分信重。就依着陶姑姑的意思吧!”
    阿顾既发了话,陶姑姑这才不再说,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鸣岐轩后罩房地方颇为宽敞,往日只陶姑姑一人居住,如今便将东边半间腾出来,让给了赖姑姑居住。赖姑姑在堂间道,“……那些有的没的倒不重要,老奴既然领了太皇太后的命,便自然要开始将小娘子的身子调理起来。小娘子,恕我直言,你早年受了些苦,身子骨便有些亏损,后来又罹患足疾,不能行走,腿上的血脉便有些凝涩,人体气息随身体脉络行走,在腿足之处行进不畅,久而久之,滋生中气不足,身子娇弱,稍一劳累便会气喘吁吁。只是娘子如今年纪尚小,大可先从膳食上开始调理,老奴在膳食上也有几分熟稔,只是若想要随时安排食材,这鸣岐轩中便要加设一个自用的小厨房,老奴待会儿便去向太皇太后请示。”
    公主关心阿顾的身子,听了赖姑姑这般话,如何能不上心,忙道,“正是这个理,这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做主就是,交给韩尚宫那边去操办。大不了,鸣岐轩的小厨房这儿,我自己拿钱贴补就是。”
    公主母女得太皇太后和圣人看重的,鸣岐轩中的事情,宫中自然不敢怠慢。待到下晌,韩尚宫便亲自带人来,在鸣岐轩倒座西头砌了一间灶台,加设配套厨具,日后,鸣岐轩的食材由赖姑姑点单,宫中送进来,三日一结切,侍候的殷勤备至。
    第二日,阿顾从榻上起来,赖姑姑捧过来一盏金丝红枣茶,服侍着阿顾用。“女孩儿家重要的就是一个暖字。寻常女子若身中积了寒气,便会种下祸患。娘子元气积弱,若是沾了寒气,对身子损害更大,这金丝红枣茶,性温暖身,补血养气,晨起时饮上一盏,对你的身子很有好处。”
    阿顾捧过金丝红枣茶,入口喝了一口,只觉得滋味甜津津的,乖乖饮了大半,听得陶姑姑微微皱眉道,“其实春日朝阳升起,每日这个时候,喝一盅熬的酽酽的核桃白果羹,对小娘子的身子方是极好的。只是这灶下新砌出来,尚有烟火气,需晾个两三天才能收拾出来,这两三日娘子只能将就将就,待到日后上了正轨,再好好立起章程!”
    “姑姑不急,”阿顾抬起头来,盈盈道,“这鸣岐轩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暖阁中安息香宁馨,阿顾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瞧着面前摹写的《夫子庙堂碑帖》,目中闪过满意之色,觉得练了一个时辰的书法,有些疲累,转头吩咐一旁伺候的碧桐道,“碧桐,你回鸣岐轩一趟,把我日常看的《乐府》取过来。”
    碧桐“哎”了一声,转身去了。
    碧桐站在西次间靠墙的朱漆榆木书书架前,看着其上累累陈列的书发了一会子愣。阿顾发话的时候她应承的好,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识字,哪里认的出这么多书中哪一本是小娘子要的《乐府》,略一踟蹰,次间猩红织如意云纹帘子掀开,桂儿从外头进来,碧桐忙唤道,“桂儿,过来帮我一个忙吧。”
    桂儿微微一愣,走了过来,“碧桐姐姐,怎么了?”
    碧桐微微赧然,开口道,“小娘子要我取一本《乐府》过去给她,你帮我指一指吧!”
    桂儿明白过来,从架上第二排书中取了《乐府新编》出来,递给碧桐,“这就是小娘子要的《乐府》了!娘子近来看的就是这个,姐姐别让娘子等急了,快送去吧。”
    “嗯,”碧桐接过书卷,望着桂儿面上扬起感激笑意,“谢谢桂儿你了!”
    她握着书卷走到鸣岐轩的洞门处,想起有件东西落在屋子里,忙返转回去取,走到帘下,听见次间中传来小丫头们清脆的笑声。
    “……说是大丫头,却连斗大的字都识不得几个,还要咱们这些小丫头帮她取,真是丢尽了娘子的脸。”
    “你就少说几句。”菊儿的声音传来,温厚中带着一丝敦柔,“娘子喜欢碧桐姐姐,她可是娘子亲自求公主带进宫的人儿,咱们自当敬重着,怎好在身后这般说?”
    “我就是不服气她,”之前的声音张扬的高高的,“既做了鸣岐轩的大丫头,自然要让轩中的所有人都服气,这个碧桐,不识的几个字就算了,闵医女教了她这些日子按摩,她也上不了手;就连每天早上服侍娘子盥洗,都笨手笨脚的,她连我都比不上,凭什么让娘子这般看重?……”
    如意云纹帘从碧桐手中落下,碧桐手中紧紧握住手中的书卷,牙齿在丰润的唇上咬出一道齿痕。
    两个小丫头在次间中喁喁说话,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背后猩红织如意云纹帘子微微动荡。
    作者有话要说:1:阿顾从此头上又多了一座大山,赖姑姑负责调养她的身体了啦啦。
    女孩子的身体很重要,不管如何,少吃冰,少淋雨,是放置天下皆准的道理。
    昨天我在上一章说赖姑姑是燕喜姑姑,好些读者都被惊到了。其实燕喜姑姑是赖姑姑的正职,正是因为这个职业,她对女子的身体健康方面知识十分广博专业。如果从小跟着一个少女调养的话,能够达到最佳作用。
    当然,她真正最专职的地方还在那方面。
    今年风声严,如果写到阿顾大了严打风声还在继续的话,我就将这个姑姑的功能隐藏起来,做拉灯党,或者比较写比较隐晦含蓄的描写和脖子以下不能说相关的事情。
    如果到时候事过境迁,咱们就而发挥一下赖姑姑的特长。
    就将这位姑姑当做是一个彩蛋,看看最后能不能开出来吧!
    2:姚良女。
    记得我曾经写的姚的判词么?
    一朝踏尽长安春,硕女红鲜慕紫宸。
    恨饮丹池花色里,落英前事自惜人。
    第一句“一朝踏尽长安春”,写的是姚良女性如烈火,贵女骄傲的风采,第二句写的是“硕女红鲜慕紫宸”写的是她倾慕皇帝。第三句写的是丹园之事,姚良女前半生的期待都在伴着碧绿池色的丹阁中毁掉了。她最大的期待是做皇后,和姬泽白头偕老,可是发生了丹阁之事后,姬泽放弃了她。
    前面三句其实都是比较浅薄好理解的。最后一句“落英前事自惜人”则比较难,这一句是说她和李朔。
    “交心”一章中阿顾分析李朔的话语其实都是对的,但是有一条,阿顾不知道信息,分析漏了。
    李朔在丹阁中做出那样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野心,也是因为他的确喜欢姚。
    “落英前事”,是她和李朔的前事。他们小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交集(别问我是啥,我还没有想好。)总之这件事后,李朔深深记住了她,但她对李朔毫无印象。“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她深深爱慕着姬泽的时候,也有一个李朔在深深喜欢着她呀!
    丹阁中,也许李朔是想着,只有这么做,他才能最快的达到和姚结缡的目标。否则的话,也许这一辈子他都没指望和姚在一起了。野心每一个男人都不缺,钟情却不是都可以遇上的。所以我确实觉得,姚良女跟着李朔是一个能够达到幸福的选择。
    “自惜人”则是两段拆,拆成自惜和惜人。
    我们的人生中可能有过许多瑰丽的梦想,也许我们最终没有达成,可是没有关系,痛哭一场,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待着我们。姚良女可能很长时间都沉浸在姬泽的瑰丽梦想中不愿意走出来,可是有李朔陪在身边等着她走出来。她应该要走出来,也许她一时想不清楚,哪怕花上一年,两年,三五年功夫,终究要走出来。梦想再美好,我们要首先学会珍惜自己,其次学会珍惜别人,才可能的达到幸福。
    姚的故事其实是讲述一个道理,“如果你错过太阳的时候流了泪,那么你就要错过群星了!”
    第44章 七:春风复多情(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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