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贱人胚子!
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贱人胚子!
你就是一个连血管里都流淌着下贱的贱人胚子!
云正沧的话像淬了毒的剑,不停刺在她已不堪负荷的心脏上。
死一般沉寂的五秒钟后,她抬起脚向自己房间走去。
尾随而来的云正沧并没有放过她,一只脚挡在门口,让她无法关上房门,就站在那里用眼角的眸光斜视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稀有?是不是打算卖光了再让我花重金去给你买?你这个败家的女人!”
“我是去救人的,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死。”
“他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敢说出来才是真的,你又背着我去找男人?啊?!”云正沧上前一步,扣住岳知画的肩头,眼神恨不能直接杀死她。
“医生也没告诉我他是谁!”被困的小女人吃力的甩掉抓住自己的大手,眸光带着嘲讽看他:“你以为,我会跟男人约会约到医院里吗?我不像你,什么地方都可以做见不得人的事!”
啪!
一个耳光打下来,岳知画的头偏向旁边,几缕碎发甩到脸上,缠住水汪汪的眸子。
一切都好像定格了,就这么静默的站着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突起五条指印。
这是云正沧从相遇到结婚,再到相互折磨的七年中,唯一一次动手打她,却下手那么重,让岳知画一时缓不过气来。
“你跟野男人跑得那一年就见得人吗?”
男人阴冷的眸子瞪视着小女人,刚刚打过她的大手在身侧紧紧攥着,掌心里传来火麻感。
他是矛盾的,既不想放了岳知画,又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跟她好好生活,可是心里又要命的眷恋着她的一切美好,不停从别的女人身上去找寻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不这个女人,可他明确的知道,他恨她!
在云正沧心里,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条相互撕咬的疯狗,谁也不肯放过谁,可是在一起,又无法真正的好好相处……
他无法忘记,当他找遍全城也见不到这个小女人时,心里是多么绝望和恐惧。就在他以为岳知画是不是出了意外的时候,却在机场登机口的监控视频里见到她的身影——
她拎着行李,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娇羞的模样像个小媳妇,豪不留恋的和他一起登上同一架飞机飞走了。
而后的不久,云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u盘,里面竟然全是她跟别的男人出入酒店、医院的画面……
——他那朵纯洁如莲的女人花脏了!
那么单纯洁白的女人,就这么被别的男人染指了!
可惜他曾经视若珍宝一样呵护着她……
虽然对于妹妹找来的证据他并不全信,可是那个男人的身影,他在机场监控里见过,他不得不相信,那么长的时间里,岳知画都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
他们一起住酒店,频繁去医院,不是为了打掉不该留下的‘证据’,还能去做什么?
越往下推测,他就越是嫉妒,嫉妒久了,便生出无边无际的恨意,痛恨到亲手折磨她一辈子也不嫌多。
脑海里想着过往,他迈开长腿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看小女人保持那个被打的姿势。
心里竟然涌起一股带着疼惜快感。
视线接触到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旅游套餐票,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到眼前,一页一页的翻着,眼睛却在小女人身上扫视:“你想跟我去旅游?”
他看到了套餐里有写着他名字的机票,随手夹起那张纸凝视着她。
“不是我……”
“你最好别痴心妄想,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这种女人一起去那么浪漫的地方!”
嘶……嘶……嘶……
他定定的看着岳知画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大手坚定的一下又一下撕毁了那张机票。
哗啦!
随手一扬,花花绿绿的碎纸像冬天冰凉的雪片,直接打在岳知画脸上,再飞散开来,纷纷落下,掉在她脚边,一地狼藉……
男人就在这片‘残雪’中,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我们,离婚吧!”
岳知画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十分沉重,重得她自己都觉得闷在心口处透不过气。
垂眸看着一地无法收拾的残局,就像他们坚持了五年毫无意义的婚姻,再坚持下去,也看不到任何向好的希望。
“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只有五个字,却沉重的令人难以招架,听到耳朵里振聋发聩。
云正沧停住,颀长的身形背对着她,冷然的气息快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
“不能相爱,我们也别再互相伤害吧。”
她仍低着头,语息透着那么一抹哀伤的决绝。
“不!可!能!”
大手在身侧紧紧攥起,寂静的空间里,能听到骨骼发出的响声。恨恨的扔下三个字,云正沧颀长的身形逃似的离开了。
岳知画站在自已的窗口,刚好看到他停在车位上的银灰色兰博基尼。
车门打开,打扮得像个阿拉伯妇女的史风菲热情的走下来,一头扎进男人结实的怀里,那甜蜜的模样就像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
多么讽刺的画面,他回来的原因并不是要回家,只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漂亮的水眸闪过一抹浓浓的忧伤。
……
这一晚,岳知画独自离开了云家,离开了她坚守五年的别墅。
那里没有给过她一天快乐,却深深承载了她五年的期望。她多么希望这里会成为她的伊甸园,她也能有属于自己的家,不再被人称做孤儿,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
可是她错了,她的坚持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的付出只能任他死死的踩在脚下……
逃到田秋辰的单身公寓里暂住一晚,却一夜无眠。
她为之坚守了五年的婚姻,到今天就化为灰烬了吧?一捧连余温都感觉不到的残灰。
没有哭泣,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抽烟麻醉自己,她坐在电视机前,手里紧握着控制器,静静坐到天亮。
电视里都演了些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早上,闹钟又在订好的时间发出悦耳的音乐声,岳知画像失去灵魂一样缓缓站起来,腿已麻木的不会走路,还是机械的走进浴室洗漱。
今天是周末,她还要是去做义工,即使云正沧不需要她,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孩子们盼着见到她。
出门时,小手拿出田秋辰留给她的钥匙,却发现手一直在微微发抖,竟然几次都没把门锁好。
懊恼加颓丧,她干脆放弃出门,小手撑在门框边把额头枕上去休息。
一阵好听的浪漫钢琴曲响起,她最喜欢的旋律提醒她有电话打进来。悠然长叹一声,按下耳机的接听键,耳朵里传来一个温和慈祥的声音:
“知画啊,我是妈妈。”
林妈妈的声音好久没听到了,刚刚感觉疲惫不堪的小女人,脸上挂起不达眼底的浅笑:“妈妈,您最近身体好吗?”
“挺好的,妈妈就是退休了,有时候闲得慌,想跟你聊聊。今天周末了,你能回来看看妈妈吗?还有秋辰,也一起带来吧。”
她的声音里似乎还透着一丝快乐,就像盼着嫁出去的女儿回门一样。
提起田秋辰,岳知画才想起自己答应了她去医院照顾的,要不是林妈妈打电话来,恐怕她又要对自己发牢骚了。
“我今天要陪秋辰去医院输液,如果下午结束的早,我晚一点儿回家看您和爸爸,不过秋辰,可能去不了了,她的伤势不轻。”
岳知画仍带着苦涩的微笑解释。
她说得不全是实情——田秋辰自从结婚后,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林妈妈一家人耿耿于怀,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可就是不愿意去见他们。
“哦,既然秋辰受伤了,那你就自己来吧。妈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粉蒸肉。”林小芬热情不减的在电话里嘱咐。
“好的,我争取早点过去。”岳知画微笑着挂上电话。
她总感觉电话里的林妈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来,看看墙上的挂钟,生怕去医院晚了,连忙锁门下楼,打车向医院赶去。
可她还是迟了一步,田秋辰已经坐在输液大厅里挂上药水了,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威严的站在她左右,好像两个门神似的,吓得本该来打针的人都不敢进来。
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俞大川知道她受伤的经过后发火了,叫两个人来跟着她,全天候保护。
第38章 我替你报仇
“秋辰,你想吃什么水果?我来削。”岳知画提着一只精制的水果篮,放在她手边的小茶几上问。
“我还以为你今天去跟云正沧过二人世界了呐。”正在输液的手拿着手机看偶像剧的女人白她一眼。
殊不知,他们的二人世界从此将再也不会有了,那个美好的像神话,又残酷得像地狱的地方,已经被云正沧亲手撕毁了。
“……”岳知画沉默,径自从水果篮里拿出一只熟透的江西蜜桔,葱白的手指仔细替她剥着果皮。
见她不说话,田秋辰放下手机,从她手里取过一只剥好的桔子瓣儿送进嘴里:“是不是因为跟云正沧商量去欧洲旅游的日期,所以才来晚的?”
她狡黠的笑着,好像已经笃定了好友这次一定会得到幸福似的。
提起去欧洲的事,小女人心头又闪过一丝疼痛。
——不是已经无所谓了嘛,可为什么还是会痛呢?
她说不清,可她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就在她走神的当口,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田秋辰缠着纱布的手上就是重重一击。
“啊~哪来的小坏蛋,疼死你奶奶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