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来寻欢呢?”楚天阔的头有些晕,不知道是方小半身上的香味还是失血有些多了,桃花眼中闪着冷冽的光芒。
“若是二爷来寻欢,现在还没到时候,小半恕不接!”方小半灿然一笑,那狡黠的目光竟然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天阔没等她说完,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瞬间就夺去了她的呼吸,她的手撑着他的胸膛,却被他给狠狠地钳制在身后,哪怕是她咬破了他的唇,血腥的味道,反而刺激着他更加狂野的占据。
好一会儿,楚天阔才放开了方小半,邪笑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二爷让你伺候着,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方小半也不气恼,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楚天阔只觉得眼前女人的笑脸越发的模糊,刚反应过来,气恼地伸手指着她的鼻尖,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啊,二少爷!”三福吓得脸都白了,在楚天阔还没等倒下去的时候,赶紧扶住了他,“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再晃一会儿,他就真的死了!”方小半冷冷地抱着手臂,朝着房里走去,“把他抬进来吧,十七,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
十七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着三福把楚天阔放好躺在床上,方小半轻轻地解开了他的扣子,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几乎近着心脏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仔细看着,伤口有些深,还被他用剪刀豁的乱七八糟的,方小半不禁低笑了一声,“还真的挺舍得下手的。”
三福站在一边哆嗦着,看都不敢看了。
方小半趁机问了问情况,心里也有了数了。
正好十七带着大夫过来了,方小半这才起身,让白芷伺候着洗了洗手。
毕竟也只是皮外伤,大夫给包扎好了,又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三福的眼睛提溜地转着,“方小姐,小人现在就出去备个轿子来接二少爷,也免得耽误方小姐的事儿。”
方小半只是瞥了他一眼,看着白芷将带着血迹的衣服都收拾了起来,淡淡地说,“好啊。不过,你确信楚二爷醒过来之后,不会赏你几板子吗?”
她这样一说,三福不禁犹豫了,为难地原地打着转。
楚二爷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可是,要是被楚府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这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们小姐屋子里的地毯可是很贵呢,”白芷狠狠地白了三福一眼,三福尴尬地笑了笑,赶紧退到了门外。
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趁着楚天阔昏迷的时候真的把他给弄走。
方小半歪在一边的贵妃榻上歇着,哪怕是她睡的熟了,楚天阔有一点点的动静,都会让她睁开眼睛。
直到外面的红灯笼挂了起来,白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小声地问着说,“小姐,今儿个要不要出去见啊?”
方小半看了一眼楚天阔,微微一笑,“当然。”
白芷给她梳了个齐刘海,后面的头发一半挽了个连环髻,剩下的编成了一条辫子,歪在一边,随便别了个翡翠玉簪,巧笑顾盼生辉。
一对翠绿的琵琶耳环,显得脖颈更是优美白皙。
换了件宝蓝色低领圆角短袄,上面用银线绣着一方竹子,露出的皓腕上,带着一对细细的翡翠手镯,手镯有镂空的花纹,两只镯子随着手臂的摇摆,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相当悦耳。
下面是黑色的套裙,裙摆处也是银线绣着的细碎梅花,一走起路来,映着灯光,闪着细碎的光。
“走吧,”方小半满意地看了看,便让白芷抱着琵琶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一楼的中间台子上,四周放下了白色的纱幔,方小半安然坐在中间,接过琵琶,手指一撵,清脆的琵琶声就流淌了出去。
一时间,众人就像是身处西湖边上,一轮明月映入湖中,夜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
直到琵琶声戛然而止,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就看到楚天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方小半的身边,一手抢过了琵琶扔到了一边,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冷冷地问着,“谁许你下来的?”
方小半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可其他的宾却不愿意了,纷纷嚷着说,“二爷,您昨儿个在小半那里过夜,可是一点都没按规矩来。今儿个她出来陪,那可不能由着您的性子来了。”
楚天阔直直地盯着方小半,对着身边的三福摊开手,三福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二少爷,给您银票!”
“钥匙!”楚天阔狠狠地瞪了三福一眼,三福只得把别院的钥匙交了出来,放在他的手上。
楚天阔拿着钥匙,放在方小半的手里,大声地说,“今儿个二爷就金屋藏娇了!我看谁敢再招惹小半!”
红姨趁机走了过来,娇笑着说,“二爷果然是大气魄,只不过,二爷是不是应该先付了赎身钱?”
楚天阔斜着眼睛看着红姨,嗤笑了一声,“谁说我要给她赎身了?这钥匙给你,二爷我就要住在玲珑阁!我看有那个不开眼的过来,搅和爷的心情。”
方小半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淡淡地说,“二爷也该知道小半的价码比较高吧?算上在玲珑阁的吃吃喝喝,这钥匙,也不过一个月的。”说着, 撩开了纱幔走了出来,面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一月之后,小半再出来唱曲。”
“那这一个月,你最好把我伺候好了!”楚天阔突然起了怒气, 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的怀里。
越看她的这身装扮,就越发的不顺眼。
明明与芳茹如此相似的装扮,可芳茹的低眉浅笑,害羞带怯,却是这个女人身上完全没有的。
方小半故意娇吟了一声,手刚好不好的,就按在他的伤口上,不禁让他闷哼了一声,似乎伤口裂开了,“二爷,小半可有些担心你的身子,怕是不行吧?”
“不行?”楚天阔瞬间红了眼,一只胳膊夹着她的腰肢,直奔着楼上,刚进了房里,便将她扔到了床上,整个身体就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