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吐槽,脚步跨进老太太常氏院子, 冲迎上来的晓菊道:“快给你二爷我上杯凉茶来, 败火。”
歪在软塌团扇轻摇的老太太常氏抬眼, 笑打趣道:“这是哪个把我们二爷给气成这样?晓菊呀,快快给二爷上些凉茶, 这一壶怕是不够,得要两壶!”
薛湛气笑,一把挤上软塌挨着老太太, 顺手抢过团扇一阵猛煽, 没好气白眼老太太:“您老就尽管淘汰我吧!敢明把我淘汰狠了, 哼哼,十天半月不进门, 看您老不想出相思病来!”
常氏没好气把团扇抢回来, 扑了他两下:“相思病是这么用的吗?被老头子知道, 看他不揍你个屁股开花!”
祖孙俩对视眼, 相继乐成一团。
晓菊端了凉茶来,乐道:“因乱用辞这事, 二爷当初可没少挨老侯爷的打。”
想起以前, 常氏乐的不轻, 笑嗔道:“可不是, 这张嘴呀也不知道随了谁, 就跟抹了蜜似的惯会甜言蜜语!”
“说起这点,奶奶该骂老头子才对。年纪都大把了还吃醋!我不就是说些趣话逗奶奶开心吗?结果还吃醋!又抹不开脸跟奶奶说,回头就变着法子折腾我!亲孙子的醋都吃, 这世间也是没第二个了!”
常氏又扑一下:“又胡说八道!”
薛湛举起手指:“句句真心绝无虚言!”
那小模样把常氏给乐得呀,眼泪都出来了。半晌,拿出帕子擦干眼泪,见人灌下满满一杯凉茶,点点下巴:“说吧,谁给你气受了?”
把杯子给晓菊送下去,薛湛叹气:“还能谁,不就那位呗。”上眼药什么的一点不心虚,别说什么大男人不跟小女人计较,薛湛自认心眼针尖小。
常氏诧异:“刘氏肯见你了?”
“没,院子里碰上。”
“她骂你了?”
“差不多吧。”吐槽一下奇葩女人什么的,薛湛可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起先碰到面就酸我如今风光无限,说什么世子堂兄泉下有知,还提老头子终于得偿所愿,让我好好上香之类的,我气不过顶了两句,之后越说越气,就差指着鼻子骂我狼心狗肺了!”
常氏拧眉,显然也气上了:“这刘氏怎么到现在还没拎清?不是她自己心胸狭窄防你跟防贼?如今到还怪到你身上来了!只可怜我的阿恒碰上这么个母亲!”
怕老太太又想起伤心事,薛湛摸摸鼻子道:“我刚才气不过说了些重话,回头怕是又要病上一年半截了!伯伯要是怪罪下来,奶奶可要罩我!”
常氏破涕为笑:“好,奶奶罩你!”
“奶奶说话算话!”
“奶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常氏佯装恼怒,薛湛忙求饶,一迭声:“是是是!奶奶巾幗不让须眉一言九鼎!”
“个牙尖嘴利的,惯会哄我开心!”
祖孙俩逗乐完,常氏看着自家年少有为的孙儿,恍惚看到了年少时期的老头子,不这么会哄人,但一样的胸怀坦荡言出必行,不有一样没做到,白头到老是做到了但走在自己后面的这条约定却没做到。
“阿湛,”常氏拉住薛湛手,拍了拍:“奶奶不是说笑,阿湛要有喜欢的人就跟奶奶说,好女儿家难找,为了我的乖孙子,豁出我这张老脸也要把婚事定下,我的阿湛如此优秀,值得人等。”
有喜欢的人,身份不凡,颜值出众,身家不菲,武力值爆表,深得皇上器重,但属性同为男,奶奶你就算把老头子的脸面都算上都未必求娶的来呀!而且就朱棣对朱麒麟的器重,要真闹出求娶这么一出,信不信朱棣找人吊打他十遍?到时候死老头子估计也要从坟墓里跳出来,然后挥武着那根让他恨不得生啃的木棍揍得他满眼金星!不开花不算完!
别怀疑,死老头子真干的出来。
常氏一向宽容,不过薛湛还是觉的不要说出来刺激她老人家的好,顺其自然吧!
祖孙俩说些悄悄话悠然自得,老太太自然留饭,薛湛不忍抚她意,笑道:“奶奶发话孙儿哪敢不从?”
常氏也是个人精,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与有人约了?”
“之前是说了声,但还是奶奶最重要,孙儿派人去说一声就是。”
常氏并非无理取闹的人,年老后就越发为小辈着想了,笑道:“不用,如果跟人有约就先紧着那边,不能失信于人。”
“奶奶不用担心,我跟他不是外人。”薛湛安抚句,回头让人去一趟忠国公府通知朱麒麟,就说晚饭不与他一起吃了。
常氏也没再强说,回头让厨房准备一桌丰盛饭菜,不想临时却有贵客不请自来。
听到下人回禀,薛湛迎出门:“你怎么过来了?”
朱麒麟随他进门,悄声道:“你不过去,就只好我过来了。”
常氏辈份高,不用行礼,但出于礼貌还是起身示意了下。“国公爷远到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夫人太过客气,晚辈与阿湛交好,理该晚辈前来拜见才对。”说着拱手行了晚辈礼。
常氏侧身谦让还了半礼,笑道:“听之前的意思,与阿湛约好的是国公爷?”
“是。有些事要与阿湛谈谈。”
“啊,都是老身无状,还害得国公爷跑一趟。”
薛湛笑着打断两人话,把常氏扶到饭桌:“奶奶不用这么客气,国公爷不是外人。”那是你孙媳妇,给你请安问好那是应该的!所以不要大意的受着吧!
“怎能如此无礼?”
不等常氏嗔怪薛湛,朱麒麟颔首:“老夫人不客气,我与阿湛确不是外人。”
朱麒麟的品级摆在那,按理定远侯薛晋之是要前来相陪的,不过不巧的是薛晋之有事外出应酬了,此时不在侯府,常氏想了下,冲薛湛道:“要不叫你爹来吧,”
薛湛偷偷冲朱麒麟使个眼色:想不想见准公公?
看清薛湛眼内挪揄,朱麒麟身体一僵。
薛湛暗自失笑,扶着常氏稳稳坐到上座,笑道:“我爹的性子奶奶又不是不知道,没得拘束,不若都吃点轻松饭。”说着示意朱麒麟坐到老太太下首,回头自己长腿一跨坐到朱麒麟下手。
常氏身体微抬,充满歉意:“这实在是不合礼数,”虽然她辈份高,但实实在在的是内宅女眷,朱麒麟是外男,又身份尊贵,再则又不是亲戚关系,由她出面相陪确不是待客之道。
“小辈不请自来,实该是小辈失礼在先才是。”约好的人却临时失约,待清醒时已经冲动的拜帖都未投就直接上门了。好在还有清醒的人给备了礼物,否则就空手上门了。
“别这么客气来客气去了,听的我牙都酸了!”薛湛直接拿起筷子挟了块鸡肉,在老太太的瞪视下半途拐弯放到朱麒麟碗里,冲老太太投了个‘这样行了吧?’的无奈眼神。
常氏觉的心累,瞪眼不省心的混小子,冲朱麒麟歉意道:“小子无状,让国公爷见笑了。”随后抬手示意:“国公爷请。”
朱麒麟笑下:“老夫人不用客气。”随后低头把薛湛挟的那块鸡肉放进嘴里,入嘴才知道鸡肉上一块骨头是软骨,嚼吧两下直接吞了。
薛湛立时菊花一紧!卧槽不吐骨头!
“国公爷若不嫌弃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便好。”
面对常氏的客气招待,朱麒麟低声应和,一副世家子弟谦谦有礼的模样,但谁都想不到这么个人却借着桌布的掩饰,伸手干出摸人大腿的流氓事!
初时薛湛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随着手掌温度透过薄薄裤衫传到腿上,火热的手指还摩挲了两下!
彼时薛湛的眼神就瞪直了。
是男神了不起?是男神就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耍流氓?!
朱麒麟表面端的正,搭在薛湛大腿的手却开始又捏又摸起来。
夏日衣衫穿的薄,对方手上温度又高,调情似的一捏一摸一揉,薛湛立时全身一酥。
不知桌下乾坤的常氏瞪眼薛湛:“别只顾着自己吃,招待国公爷。”
奶奶你知道你面前面不改色仪表堂堂一副君子之态的国公爷在桌子底下吃你孙子我的嫩豆腐吗?什么叫衣冠禽兽?你面前的就是!
一顿饭吃的薛湛心累,待到散席,领着人回自己小院子,一进门便反扑,捏着人脸拉长:“顶着这张脸耍流氓就以为小爷不敢收拾你?”
朱麒麟一声闷笑,随后把脸上的手拿下:“抱歉,下次不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干,但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干了,干完发现感觉还不差,特别是瞄到对方想炸毛又不得不忍耐还要粉饰太平的模样,心情好到比打胜仗还要好!
薛湛瞪他眼,这一瞪却是再也拨不出视线了。那双黑耀石一般双眼就好像带着钩子,陷进里面就再也拨不出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颜值爆表逆天,身世好到望尘莫及,品格高尚能力出众,严以自律无不良憋好,还有一身非凡武艺,他靠两辈子的积累才有现在成就,对方却是一辈子就达到了并且比他还要好!什么叫被秒成渣?这就是呀。
“在想什么?”朱麒麟凑近。
薛湛的回答是凑上去,嘴唇贴嘴唇,撬开牙关侵入舌头,疯狂侵犯对方口腔,卷起舌头一起嬉戏起舞恨不得打出个结来!
这种事论起天赋,经验才是更重要的吧?但很快他发现有些人的天赋真的比经验更老道!主动权很快便易手,侵犯以及被侵犯的角色对换,经验被天赋打的一败涂地,腰间发麻的薛湛跟跟跄跄被推倒在床上,随之而来的身体把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唇齿交缠的亲吻不知不觉已经变了调,相比刚才的缠绵眷恋,多了一份霸道,一份急切,还有一份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灼热!
第62章 吃醋
微微把人推开借以喘息,偏开的颈子却落到男人嘴里, 被吸吮被舔咬被含弄, 天赋惊人的男人似乎天生知道怎么取悦自己以及从自己这里索取。
“...嗯...”薛湛引颈轻吟。
朱麒麟身体一僵, 手指狠狠掰过薛湛脸重重的吻了下去。对于一个刚刚吃到肉又气血旺盛的男人来说,不化身泰迪都是他自制力强!
衣服退去, 热度随肌肤相亲而越升越高,被挑拨欲罢不能的薛湛想起上次那磨人的前戏,暗自咒骂声把人拉上床。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闷笑, 薛湛恼羞成怒捏了把:“给我老实点!”也不管捏的是腰上还是腿上, 薛湛摸索着放下帷账。
小小的床上, 封闭的空间,气氛一触即燃........
床帐落下,把这个小小的空间与外边隔离开来,晕暗的光线以及若
有若无的轮廓,心里那份想要亲近的心理变的越发火热。
薛堪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跨坐朱麒麟大腿还极其恶劣摩擦两下,
感觉身下的硬挺直接热了两个度,心里闷笑着伏身,轻咬其下巴厮磨
阵,尔后顺着颈脖一路而下,喉结,锁骨,流连忘返,同时手上也没
闲着,从衣缝伸入,抚摸捏揉,时而又像跳舞似的轻点又似漫不经心的划过,时而又细细的摸索像是用手指在勾画他的肌理纹路。
感觉身下的身体越来越僵,摸过瘾的薛湛大发善心的摸上腰带,手指
轻勾顺势解下,尔后碰到一个冰凉物体。
物体冰凉,表面光滑,薛湛拿在手中从触感中得知这是个瓷盒,大小
不过婴儿手掌感,单手打开一闻,赫然是上次用的琼膏!正苦恼怎么
润滑的薛湛坦然挖了一大坨往身手送去,嘴里不忘打趣,“堂堂一品
国公上门拜访,怀里既然揣着琼膏!这要传出来,看你还怎么见人!”
朱麒麟眼神亮的吓人,手摸上薛湛腰腹,指尖划过胸前茱萸,虽然看
不清,但隐隐约约的轮廓就足以让他声音沙哑:“你舍得?”
薛湛回以失笑,手指沾着琼膏在身后抹开,感觉差不多了,退开两步
扒下朱麒麟裤子,把剩下的琼膏一骨脑挖出大半,胡乱往那根又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