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楼的时候方宾已经在厨房忙活了,连寒坐在饭桌上对几人炫耀:“咱们老大好啊,能做饭能打架,能赚钱能养家,大漠聚居地有名的新好男人,而且未婚哦。”
“我也能做饭能打架,能赚钱能养家。”仙鹤不甘示弱地拍拍胸脯说,“新好男人一个。”
“……你还小,别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连寒摸摸他的脑袋说,“等你成年了再说。”
左清晏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带着容子桀也一脸笑意地看着祝鹤鸣,屠非抬头瞥了他一眼:“你想走?”
仙鹤背后一凉,立刻猛摇头:“不不不……现在挺好的,我很满意,很满意。”
“外面很危险。”一直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的金卓忽然开口说,又古怪地看了祝鹤鸣一眼,“你最好小心点,最近这里可不怎么太平。”
“怎么了?”连寒有一阵子不在聚居地,当下好奇地问。
“这半个月连发了五起性暴力犯罪,受害对象男女都有,但是都是未成年的。”金卓依旧冷着一张脸,“犯人还没抓到,被害人都死了。”
“人渣,”连寒当下拍案而起,“要是让我抓到了非让他下半辈子太监不可!”
“通缉令下来了,这块不归我管,我也不清楚。”金卓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仙鹤,“你还是别出门的好。”
大概是仙鹤那憋屈的表情让左清晏十分开心,他笑嘻嘻地摸摸他的脑袋:“要出门的时候找上屠非,他人高马大往旁边一站可有安全感了。”
仙鹤绿着一张脸不吱声。
“哎,你什么时候才能发育呢。”左清晏继续幸灾乐祸。
仙鹤哼了一声,去厨房帮方宾做饭了。
开饭了,几乎是厨房门一开左清晏就挪不动脚了,容子桀连拖带拉把他拽到了饭桌旁按倒,把碗筷往他手里一塞:“收敛点,这里可不是自己家。”
左清晏压根儿就没理会他。
“炖鸡汤,炒蛋荷包蛋,还有白菜炒肉片……”方宾和祝鹤鸣把饭菜一一端出来,等到最后一盘菜上桌的时候第一盘炒蛋已经被哄抢一空。
金卓原来闷不吭声看起来一脸闷骚,但是吃饭的时候却是唯一能够和左清晏一争高下的,两人的筷子在同一盘炒蛋上数次交锋,两人用眼神互相厮杀了几秒,左清晏咧嘴一笑,把筷子转向了新上来的白菜炒肉片。
金卓低头一看,最后一块炒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好快的身手,金卓怀疑地看着左清晏,后者以惊人的速度扒饭,米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往下陷:“再来一碗!”
连寒和方宾一路上已经麻木了,反正平时饲料都是容子桀投喂的。
“阿呆也饿了吧。”容子桀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提醒道。
左清晏这才想起被他遗忘已久的冬眠中的阿呆,赶紧拎出来,连寒对他隔空取物的手法已经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只有第一次见到的金卓狐疑地看着他,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株奇怪的“植物”上。
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绿色的球,不过在左清晏拍了拍它之后它就舒展了开来,露出红艳艳的花苞。
左清晏加了一块肉片在花苞前晃了晃,然后令金卓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花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绽开,然后“一口”将肉片叼走了。
金卓使劲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连寒和方宾麻木地看了阿呆一眼:“这家伙不是冬眠了吗?”
“偶尔也要吃点东西嘛,棕熊都还睡到一半出来吃点东西继续睡呢。”左清晏满不在乎地说。
“冬眠?”金卓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冬眠。”左清晏笑眯眯地说,“它在冬眠中。”
“它是植物吧……”
“植物就不能冬眠吗?植物还掉叶子过冬呢。”左清晏振振有词。
金卓忽然有点明白回来的路上连寒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待会儿你看到了什么都别惊讶,这群人……挺古怪的,不过人还不错。
那株奇怪的植物缠在左清晏的胳膊上扭了扭,似乎示意它还要,左清晏又夹了一块白菜给它,结果它一扭花苞,一副别扭嫌弃的样子,直到那人又夹了一块鸡肉给它这才吞吃。
靠,植物还挑食!
一百 出去走走
这一顿饭下来金卓有点恍惚,结果在这恍惚间餐桌上的菜已经被风卷残云般地消灭了,等他回过神来就只剩下鸡汤和被挑干净了肉片的白菜。
祝鹤鸣自告奋勇去洗碗,其余几人就在餐桌上聊了起来。
“最近聚居地还有什么事情吗?”方宾刚回到聚居地对情况还不清楚,这一趟南下确实花费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他们甚至到了太沧一带。
“没什么。除了那个□犯还没抓住,剩下的就没什么了。”金卓瞄了左清晏一行人一眼,不愿意多说什么。
那株奇怪的植物趴在左清晏的胳膊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左清晏哄了它几句就把它塞回乾坤袋去了。
植物的突然消失让金卓以为自己生了幻觉,使劲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饭后交流也没持续多久,金卓很快就告辞了。
连疯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回头对方宾说:“有一阵子不见,阿卓倒是越长越俊了。”
“怎么,看上人家了?我怎么记得某人曾经吵架的时候还指着人家的鼻子骂说这辈子就算全地球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方宾调侃道。
“啧,当时那小子多臭屁啊,每天抬着下巴走路都不看地,横得要死,不过多揍几顿也就服帖了,欠揍。”连疯子努努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也没料到他以后会有这么大出息,那时候他也只是路边好斗逞凶的小混混罢了,现在却也有了一个男人的担当,现在的环境确实锻炼人啊。”方宾说。
“对别人狠的人多半对自己也狠,这年头,够狠才能活下来,也亏得那时安洁大小姐慧眼识人,可惜……”连疯子似有所感,叹了一句就回房间去了。
“太怠惰了太怠惰了,都九点了没一个从房间出来的!”连寒一边喝着早饭粥一边抱怨。
方宾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房间,大门紧闭,就是没人出来:“刚到聚居地比较惫懒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能如此,我可是早上六点起来的,晨练完去交易所巡视了一圈才吃到早饭,这群家伙从暖呼呼的被窝里起来就有早饭吃,不公平啊不公平!”连寒愤愤地说。
楼上的门开了,祝鹤鸣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了楼:“早上好。”
“都快中午了!”连寒怒道。
“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你看现在天亮得这么晚。”祝鹤鸣揉了揉眼睛,“大清早真是冻死人。”
“还有三个呢?”
“屠非在打坐,他根本不睡,左清晏和容子桀不知道,”忽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这对狗男男搞不好……不会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你说什么?”连寒没听清。
“没什么。”仙鹤咧开嘴笑了一下,跑去洗脸。
随即屠非也下来了,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早餐,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拿出psp开始打游戏。
“喂……”连寒一路山已经看够了他打游戏的“英姿”,这家伙明明拿起剑是个英雄拿起psp就是个狗熊,但是悲剧的是他对psp的兴趣已经压倒了对剑的兴趣,平时只要没遇到大群丧尸他就会蹲在一个角落里当蘑菇。
不过这家伙的身手……
她觉得地球上唯一能摧毁他的武器就是核弹了。
“屠非,早上好。”洗脸刷牙回来的仙鹤看到屠非,高高兴兴地打招呼。
屠非嗯了一声。
“待会儿我们去外面转转吧,我想去找找有没有卖草药的。”异想天开的仙鹤建议道。
“嗯。”
“还是中午吧,可能会暖和点,现在出门真冷。”仙鹤说着又把衣服的领子紧了紧,他可不是那群不怕冷不怕热的修真者,冬暖夏凉自动调节周围气温。
屠非点点头。
这时候左清晏也起来了,难得回到安全的地方,他也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容子桀不在,于是开门问楼下的仙鹤:“看到容子桀了吗?”
“没有啊,他不是和你一起睡的吗?”仙鹤迷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