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方宾反问。
“他情况特殊,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左清晏回给他一个诡秘的笑容,方宾立刻绝了追问的念头。
反正这群人的来历没一个正常的,他也隐隐约约猜到了,至少屠非和左清晏绝对不是异能者,他们两个……无论从身手还是从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储存道具来看,都更像是传说中的修真者。
只要不是敌人就行了,方宾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念头,知道这种事情不说破对大家都好。
等到仙鹤从某个房间的角落找到屠非并且没收了他的psp将他拉出去转悠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再闷在房子里你就要长霉了。”仙鹤数落屠非,“以前每天蹲在角落擦你的剑,现在每天蹲在角落打游戏,一点长进都没有,你怎么对得起剑修的身份啊。再不好好晒晒就真的要长出绿毛了。”
“不会的,我最长一次闭关了一百年,从金丹入境元婴。”屠非说。
仙鹤无语地瞪着他:“喂,我只是在说笑,你认真了。”
“……”屠非默了。
“算了算了,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仙鹤耸耸肩说道。
“……”
大漠聚居地的商业区在内环,两人边走边看一路步行,两旁的房屋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偶尔有不错的用水泥建造的,不过牢固度让人觉得很可疑,这么一对比方宾家还真是不错了。
路人的行人还不少,虽然天气很冷,外面还有积雪,但是来来去去的人还是行色匆匆。
“我们好像太悠闲了。”仙鹤叹气道。
“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过几天我们也要忙起来了。”仙鹤掰着手指说道,“到时候去灵华门找灵石和公共传送阵,一路上危不危险还不知道,就从灵华门里面来说也不安全啊。虽然阵法并不多,里面圈养的灵兽也不知道有没有带走,万一遗落了一两只那也是大大的麻烦,我记得里面那只四不像可凶了……”
“你不会有事的。”屠非郑重道。
不知道为什么屠非认真的口气让祝鹤鸣有一瞬间的怔忪,虽然明知道这是他一贯的态度,但是却忍不住……想得太多。
也许真的是他想太多。
一百零一 扫黄打非
“阿鸣和屠非出去了,咱们也走走吧。”容子桀刚一回来就被左清晏拉住了。
“天快黑了。”容子桀以时间为借口拒绝道。
“没事没事,大漠聚居地供电充足,晚上有路灯。”左清晏不由分说地拉着容子桀往门外走,“而且你自己也说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要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你管这个叫什么来着?哦,考察市场。”
容子桀无奈地任由他拉着到了门口,只来得及对方宾挥手告别,方宾微笑着冲他点点头:“路上小心,最近治安不怎么好。”
“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左清晏回头对方宾喊了一句,笑嘻嘻地走远了。
沦为被保护对象的容子桀黑着一张脸晃开了左清晏的手,后者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别拉着我。”容子桀说。
“哦,你不是怕黑吗,我觉得拉着你能让你有点安全感。”左清晏自顾自说。
“……”谁怕黑啊!容子桀觉得万分冤枉,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家伙的大脑回路,他的认知完全不是正常人类的范畴。
现在已经傍晚了,冬天的时候天黑得格外早,路边的街灯早早亮起,照亮了这一片被大雪覆盖的绿洲。左清晏穿着轻薄的衣服在瑟瑟寒风中行走,完全没有气温的压力。
“商业区吗?没有我想象的热闹。”容子桀有些遗憾地说,“而且好多巡逻的人,真奇怪,需要这么森严的守备吗?”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中环部分的商业区人烟稀少,只有部分店铺还在营业,贩卖的大部分也是粗糙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加上街上大量的巡逻守卫,估计想逛逛的人都没了兴致。
“好香……”左清晏闻着烤面包的味道两眼迷离脚不沾地地往店铺漂去,途中就被容子桀一把拽住:“你才刚吃过晚饭。”
“哦是吗?我一点都不觉得饱。”左清晏拽着容子桀冲进面包店,掏出晶核往柜台上一拍,“老板,上菜!”
“……”容子桀满脸黑线地把他拉到一旁,对惊愕的老板娘说,“这里有些什么?”
中年的老板娘一指墙上的黑板,上面罗列着各种面包的价格,都是粗糙能填饱肚子的那种。
“来三条长的烤面包。”容子桀说。
“阿鸣说面包要抹上黄油才好吃。”左清晏补充道,一脸垂涎。
“……”
几分钟后左清晏抱着三条长面包满足地走出了面包店:“真香啊,我以前从没吃过这个。”
“只是些简单的食物罢了,改天你问问阿鸣会不会,我估计他会做那种精致的西点,他问过我有没有相应材料。”容子桀无良地祸水东引了。
“真的?”左清晏啃着热面包问道。
“真的。”容子桀正色道。
边说边走,两人已经来到了内环区最偏僻的角落了,这一带似乎是还在修建,没有照明,四周黑漆漆的。好在两人在黑暗中也看得清东西,此刻浑然不在意地往里面走去。
“有人……”忽然正在啃面包的左清晏抬起头来,凝神静听。
容子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左清晏忽然把面包往他怀里一塞,自己一瞬间就消失了。
“喂……”容子桀捧着那两条半面包无奈地伸手想拉住那个到处乱跑的家伙,奈何他速度太快,实在赶不上。
戴上侦查用的墨镜扫描周围情况,左清晏就在不远处,周围还有两个人。容子桀确认了方向和距离就往那里赶去。
地上的积雪不算太厚,可是踩上去也吱咯吱咯作响,四周安静得听不到人声,黑暗,以及寂静。
仓库的大门半开着,容子桀大步走了进去,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昏黄的吊灯照亮了这间不大的仓库,左清晏正蹲在一旁尴尬地给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递衣服,一旁的地上一个男人被藤蔓五花大绑在地上,此刻正不断挣扎扭动。
容子桀的脸阴沉了下来,左清晏听到他来了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你来你来,我真的对女人没办法。”
缩在墙角的女孩子抽抽搭搭地哭着,抱着膝盖不让人碰。容子桀接过左清晏递过来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蹲下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左清晏补了一句:“要吃面包吗?我有黄油。”
容子桀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左清晏撇撇嘴终于把惹事的嘴巴给闭上了。
无所事事的左清晏只好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人的脸上有两道狭长而狰狞的疤痕,其中一道从额头直到嘴角,将他整张脸都毁了,此刻他狰狞着一张两,双眼突起,透出异样的血色。
左清晏好奇地走近看了看他,那人用嘶哑的声音低吼:“还不放开老子!”接着又骂骂咧咧了起来。
左清晏歪了歪头,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声音太难听,你还是别说话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替天行道的。”
容子桀起身拔枪对着他的脑门:“可以毙了吗?”
“容容你太暴力了,喊打喊杀是不好的。”左清晏一边说着一边微笑,脚却踩在了那人的两脚间,“咱们还是叫人吧,营地应该有警卫部才对。”
“那可以没收作案工具吗?”容子桀又问。
“这个……我没什么意见,我想大家都没意见,这家伙不算。”左清晏说着挪开了脚,示意容子桀瞄准了随便打。
一声枪响,躺在地上的男人大声叫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叫声让容子桀的耳朵一时有些嗡嗡作响,左清晏又补上了一脚:“吵死了。”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声音,仓库大门被推开了,一群巡逻的警卫冲了进来,其中一个竟然是金卓。
“你们怎么在这里?”金卓皱着眉问道。
“来替天行道的。”左清晏耸耸肩说。
金卓的目光从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现在还血流满裆的男人,又看了看缩在墙角的小女孩,脸色顿时变了:“小安?”
躲在角落的女孩子愣愣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金大哥?”
金卓紧紧抿着嘴唇,拉住身边的一个警卫说:“告诉老大,人找到了。”
不明状况中的左清晏拉着容子桀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卷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中。”
容子桀:“……”
就知道和这家伙出来不会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