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现在情况比较紧急,需要马上进行手术,谁是产妇家属,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一位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望着宋木心和许志扬急切地问。
李安的丈夫还没有到,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都不是病人的家属吗?产妇已经送手术室,20分钟后就要进行手术,请尽快通知病人家属。” 医生见宋木心和许志扬都不回答,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医生,她丈夫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签字我先来签,请尽快安排手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晓夏已经来到抢救室外。
医生给左晓夏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后,她感觉也没刚才那么晕痛了,就急着要来看看李安究竟怎么样了。
“你是家属,产妇情况紧急,最好是由亲属签字。”医生认真地告诉左晓夏。
“我是她的朋友,我可以为她负责。”左晓夏撑着摇摆的身子,吃力地对医生说。
看着左晓夏难受的脸色,宋木心直接走到一声面前,“医生,我是产妇的领导,我来签字吧。”宋木心冷静地走到医生和左晓夏旁边。
一声看着左晓夏本本也受了伤,所以直接接对宋木心说,“好吧,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你先过来,我和你说一下产妇的情况吧。”
宋木心看了一眼许志扬和左晓夏,“左秘书,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先,其他事情就先交给我吧。”说完就很自觉地跟医生去了办公室,果然是领导,遇到紧急情况也能这么淡定。
“左晓夏,你怎么来这里了,医生不是在给你做检查吗?”许志扬看着有点憔悴的左晓夏,心一下子揪成了一团。
“我没什么事,医生给我做了个t,检查一下头部,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对了,今天谢谢了你。”左晓夏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墙壁扶着走到椅子边坐下,立马过去扶着她。
许志扬看着左晓夏吃力地动作,眼前的左晓夏依然是那个善良倔强的傻丫头,他真的有一股冲动想直接冲过去将她抱怀中,好好地保护起来。
“左秘书,你把李安丈夫的手机号码给我吧,我先把李安的情况和他说一下,再去办理住院手续。”宋木心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刚好没错过刚才许志扬脸上那个心疼左晓夏的表情。
20分钟之后,李安被推入了手术室,所有人在焦急地等候在那扇厚厚的门外,李安的丈夫抱着头一语不发地蹲在墙角,没有人敢过去说一句安慰的话。
左晓夏也忍着头部的隐痛,一刻也不敢离开,心里在默默地为李安祈祷着,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时间的秒针就像一根带刺的小木槌,每滴答一声,都像在刺扎着等候人的心。
经过了漫长的3个小时,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熄灭,手术结束,一个医生推开门出来,摘下了口罩对着手术门外的几个人说:“恭喜,母女平安!产妇已经在复苏室,再过一个钟就会转移到病房。”
听到这句话,李安的老公直接瘫坐到了地上,脸上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左晓夏也整个人松散地倚靠在了墙上。
站了3个小时的左晓夏开心地想走过去拥抱一下李安的老公,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左晓夏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袋里打着漩涡的似的,走没几步左晓夏的方向就偏了,一个不巧跌到了宋木心的怀里。
其实应该是说宋木心早就观察到左晓夏东倒西歪的,于是慢慢地向她走近,想扶好她,生怕她又跌倒了。
“左秘书,你怎么了?”宋木心掩盖不住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的好奇和关切。
“晓夏,小安母女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坏了。”李安的老公听到李安母女平安了,整个人也回魂了,看着左晓夏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
“既然已经没事,我陪你回去拿t的报告吧,你自己还受着伤呢。”许志扬看着那么靠近左晓夏的宋木心,突然一下子硬生生就插了这么一句话进来,还递了一杯水给左晓夏,他在一旁已经看不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宋木心刚好有电话进来,给了左晓夏一个关怀的眼神,就到旁边接电话了。
“不用了,许先生,今天麻烦你了。”左晓夏不好意思地接过许志扬手中的杯子。
左晓夏实在不想再和许志扬有太多交集,更害怕他们俩在广西的事被人知道了,一想到这里,左晓夏拿起杯子默默地向挪开身子。
“走吧,别逞强了,我扶你回去,我刚刚已经向医生了解过你的情况了,你需要留院观察。”许志扬看到左晓夏又闪闪躲躲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火燃烧着,这个愚蠢的女人到底要硬撑到什么时候,于是他执着地拉起左晓夏的小臂膀。
许志扬听到左晓夏叫他许先生的那一刻,心就像一下子被扔进北冰洋一样,还有那天在酒店她居然一个人偷偷地溜走了,连个口信也没留下,真是恨不得将这个可恨的傻女人一把揉进怀里。
宋木心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情绪纠结的两个人,其实今天一眼就认出了许志扬就是那天扶着左晓夏回酒店的男子,原来他们是认识的,他也不好出声说什么。
宋木心本来还想走过去和左晓夏说两句话,只是看着眼前近距离接触的两个人,他的内心竟然有了小小的波动,就像吃柠檬的那种滋味,宋木心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最后还是选择不打扰,自己转身离开。
宋木心走出医院就给他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周师傅,麻烦你来第二医院这里接我去趟白云区吧。”
宋木心挂了电话,脑海浮现的是今天许志扬看左晓夏的每个眼神和表情,这个许志扬究竟是左晓夏什么人,看得出他对左晓夏的关心非同一般,而左晓夏对他气得有点太见外了,连宋木心也有点看不清这其中的奥妙了。
“左小姐,你的头部有点阴影,我建议你留院观察两天,我们要为你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一名男医生向左晓夏和许志扬解说着,一面拿着左晓夏刚刚做t的片子在那里指划着。
“医生,什么叫做头部有阴影,我会不会变傻啊?”左晓夏一听医生的话有点着急了,担心自己不会像那些狗血电视剧演的,留下什么精神病或失明的后遗症。
“左小姐,你头部的阴影应该是今天受重物撞击而造成的淤血,一般过一段时间就消了,但时间长短因人而异,只要开些辅助的药物给你,然后定期来做检查,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医生笑着说安抚左晓夏。
许志扬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语不发,左晓夏注意到许志扬难看得像苦瓜一样的脸。
“医生,谢谢你了。”左晓夏一边笑着对那医生说,一边拉着许志扬的胳膊想往门外走。
“那我开单给你,你先去办住院手续吧,家属要陪同。”医生瞥了一眼许志扬,看着不说话脸色却很难看的许志扬,把单直接给了他。
许志扬扶着左晓夏,虽然只有两分钟路程的走廊,但是许志扬还是一路沉默。
“许先生,对不起,等我好了,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好好答谢你。”左晓夏看着始终板着脸的许志扬,顿时只能拼命地赔笑说好话。
左晓夏心里还嘀咕着,我又没逼你来,是你自己硬要陪的,现在摆脸色是什么意思,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左晓夏,难道我就真的只是许先生吗?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许志扬终于忍不住了,一脸严肃冷峻地望着左晓夏,“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记住过我?左晓夏,好好想想,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我的一点点空间?”那双眼睛就像黑夜里无穷无尽的苍穹。
他到底是谁?许志扬的突然转变让左晓夏吓了一跳,让左晓夏压抑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左晓夏望着许志扬渐渐逼近的俊脸,身体不自觉地慢慢后退,一直退到墙边上,左晓夏顿时像一只受伤的小老虎。
对,这就是左晓夏,即使是现在这种敌强我弱的窘境,她也宁愿是一只受伤的老虎,她感觉已经无路可退,她感觉到许志扬眼里的失望更甚过愤怒。
“你到底是谁,我不就是欠了你一顿饭而已吗?”他到底是谁,不就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吗,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酷逼人。
“左晓夏,还记得欧阳同的婚礼吗,难道连这个也忘了吗?”许志扬见左晓夏一脸疑惑,故意坏坏地盯着她。
“婚礼?”左晓夏不解地望着眼前的许志扬,眼里是满满地疑问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