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人了干点活都干不好!”
宁大庄瞪了眼宁若梅,语气虽不好却也不严厉。大家都以为宁若梅不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好太深说。宁松还在边上替宁若梅道歉:“姐,若梅不是故意的,你手咋样了啊?不行去镇上看看大夫吧。”
宁若兰冲他笑笑,“没事,擦点大酱就好。”她的手看着吓人,其实也不算严重,只是疼倒是真挺疼的。至于宁若梅,哼,她那点小心思小把戏还瞒不过宁若兰。别人都以为宁若梅不是故意的,其实宁若兰清楚,宁若梅就是故意的。刚才宁若梅假装拿不稳盆,一翻手摔了不说,还怕宁若兰不吃亏一样特意撞了下她,这才叫她一时没提防把手伸进了锅里。
只是这件事只有她俩个在场,吵出来不仅扯不清,还容易被宁若梅和张氏倒打一耙。不是自己的地盘暂且先忍着,不过这笔账宁若兰可给宁若梅记得死死的,一有机会,绝对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宁若兰手烫伤了不能再干活,也不想再干,索性就说要走。宁大庄瞅着眼看大晌午头,就叫她搁娘家吃了午饭再回去。宁若梅是张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对她那点小手段门清,对害宁若兰烫了手,破天荒的有些内疚,于是也一力劝她留在这吃了饭再回去,省的婆家那边说闲话。几人正客套着,外头就传来拍大门的声音,接着有人喊道:“爹,娘,若兰还搁这呢不?”
景惊蛰来了,宁若兰一时有些发愣。他今天去帮杨二哥家截柴火,杨二哥家绝对要留饭的,咋这时候过来了,难不成出啥事了?
景惊蛰没啥事,只是想到今天宁若兰一个人回娘家,他就不放心。上午帮着杨二哥干完活,三两下吃完饭就说要去接宁若兰回来。杨二哥和杨二嫂子体谅他和若兰刚刚新婚正热乎,取笑了一番就放他走了。
“惊蛰啊,快进来。”宁大庄见景惊蛰高高大大的身子挡着阳光站在门口,赶忙招呼他。
宁若兰直直的看着走进来的景惊蛰,本觉得没什么的手,似乎忽然就变得疼得忍受不了,鼻子一酸,眼圈一红,险些当场掉下泪来。
“若兰,你手咋了?”
景惊蛰一进来就看到宁若兰双手涂了一层厚厚的大酱,看着怪吓人的,心里顿时一惊。
“若兰的手不小心烫着了,我给抹了大酱,放心,晚上就不疼了。”张氏赶着说了一句,就招呼景惊蛰搁这吃饭。景惊蛰上下打量宁若兰一圈,见她红着眼眶,心里也跟着难受,不自觉脸色就沉了下去,语气很生硬的问:“咋会烫着手呢?若兰搁家里腌了那么多酸菜也没烫着手。”
听他这么说,不止张氏不乐意,宁大庄心里也不怎么高兴。这意思还怨上了咋的,若梅又不是故意的。
“我正要走呢,你咋过来了?”
“过来接你。”
宁若兰弯起嘴角笑了笑,扭头对张氏说:“娘,你要是再腌酸菜就按今天的做,没啥事我就和惊蛰回去了。”
“姐,你和姐夫搁家里吃吧,这都晌午了。”宁松好长时间没见着宁若兰,也怪想她的,正好景惊蛰也过了来,他还想打听打听姐过得咋样呢。
“我吃过了,家里留了饭。”景惊蛰一口就回绝掉,他现在看着宁若兰的手,恨不得赶紧带她去镇上找大夫,哪还想搁这磨叽。
见留人不住,宁大庄和张氏也不勉强,送俩人出了门就自个回屋做饭去了。
景惊蛰带着宁若兰一路奔着镇上的大夫那里去,等大夫把淡绿色的烫伤药均匀的抹完她的两只手,景惊蛰这才放下吊着的心。
“咋样?还疼不?”付了二十几文的药膏钱,景惊蛰拿着不足巴掌大小的药膏盒子,心疼的问。
“嗯不咋疼,这药膏还挺管用。”
宁若兰不是安慰景惊蛰,而是药膏真的效果蛮好。大夫一抹上,她就觉得双手凉丝丝的,原先那种火燎火燎的疼顿时就轻了不少。
“好用就成,大夫说了这药可是要连着抹三天呢。”景惊蛰小心的把药膏收进怀里,又指着一个卖刀削面的小摊子说:“你晌午饭还没吃,去吃碗面吧。”
宁若兰瞅了瞅自个涂了药膏的手,摇摇头:“不了,手不方便,再说我也不饿,回家弄点吃的对付下就行。”
景惊蛰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她绿油油的双手,抿了抿嘴。等转过路口遇到卖包子的,景惊蛰撂下一句:“你搁这等我会。”就跑了过去,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两个热乎乎的大白面包子回了来。
“我买了包子,给你回家吃。”
宁若兰心底就像被蜜蜂轻轻蛰了一下,说不上的感觉,只觉得鼻子有些塞,胡乱点点头嗯了一声。
等回了家,景惊蛰先跑厨房去烧热水,之后就拿起包子撕下一小块递到宁若兰嘴边。宁若兰瞄着尽在眼前的白面包子,傻了眼,不是吧?这是要,喂她?
“我,我自个能吃。”
景惊蛰充耳不闻,依旧执拗的往她跟前递了递。
“真不用,你看我手能动。”宁若兰怕他不信,还特意展示了下。
景惊蛰瞥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依旧举着包子,“啊。”
宁若兰对着景惊蛰哄孩子吃饭般的做法彻底无语,看他这样是非喂自己不可了,算了算了,反正也掉不了一块肉,不就是肉麻点嘛,又没人看见。一边做着自我安慰,一边自暴自弃的张开嘴。唔,白面包子,真好吃。
喂了宁若兰整一个包子,景惊蛰听着厨房的水开了,就起身去厨房倒了碗热水过来放到宁若兰跟前,“先凉会。”
不会喝水也要喂吧?宁若兰顿时觉得未来三天的日子会很黑暗。
“你的手到底咋弄的?”默默喂着包子,景惊蛰突然问了一句。
宁若兰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实话。景惊蛰听后没说啥,只是那眼神看得宁若兰一阵心惊。
“你放心,我可不会白白吃亏,早晚还回去。”
景惊蛰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凶狠,气哼哼的嘟囔一句:“早知道就不叫你回去了。”
宁若兰乐了,“早晚得回去教她们,不然非得到处说我不孝顺。”
晚上睡觉,景惊蛰说怕她睡着手不老实蹭掉药膏,厚着脸皮把被褥铺到宁若兰边上,本来一人一床的被子,也换成了新婚时景惊蛰做的双人大被子。宁若兰僵着身子躺在景惊蛰身边,只觉得边上像是放了一个超大火炉,熏得她脸颊绯红,而且热度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忽的,一只手臂带着不可忽视的热度慢慢试探着揽上她的腰,停顿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对,蓦地加大力度紧紧扣住宁若兰纤细的腰肢,身侧密合的贴过属于男人散发着热气硬邦邦的身躯,耳朵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那是景惊蛰含在嘴里的低喃:“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哎,在偶们国家,修个牙补个牙居然都成了奢侈享受,还叫不叫人活啦!!一颗牙,都弄好居然要上万块,打劫啊,摔!
怎么老是发不出去啊,抽抽抽!今天看情况,很有可能木有二更,小北的牙真的好痛啊。
第28章 手好后的盼头
宁若兰被他喊得心里一麻又一酥,张嘴发出的声音不自觉带着点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