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变成了一条石头挂饰,依旧用电保护自己,土加了个绳子,把他当项链挂在脖子上,位置是外衣之内,里衣之外。
……贴身是不可能的。
而挂在腰带上容易丢,如果刮到哪个树枝的话,他就会成为第二个弄丢九尾人柱力的绝世笨蛋。
当成项链就不容易丢了,也一般不会被发现这还有个活的。
………………
这次的小南还是被约到了外面,她看到这个斑用围巾把自己的头捂得就露了一只眼睛。
“……最近————……”她很好奇,但又不能问。
鸣人前些天才知道他约小南在外面是为了不让自己知道他们以前见面的地方是哪,简单来说就是防着自己。
可是他们的谈话内容自己都听到了,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可能是不让自己见到长门或佩恩吧。
类似的嘀咕叨咕听多了,鸣人开始犯困。
然后就慢慢睡着了。
虎皮土进行了一天他的日常,到晚上一摸头顶——
不在。
哦对,自己秃了。
之前把他放哪来着?
带土蹲在常坐的树枝上沉思。
鸣人睡得超级香,早上的时候因为那个梦的原因没有睡好,现在差不多快补回来了。
他把从早上开始到带着鸣人的记忆梳理了一遍,这才想到他这次是变成了石头。
他拉开自己的外衣领口低头,“出来吧。”
没有反应。
不是憋死了吧?衣服透气性好像还没有那么差。
他拎起来用写轮眼仔细观察,然后敲了一下。
“干嘛啊……喔。”鸣人看到现在已经天黑了,该变回去了,他没注意到带土是在树上。
变回去的瞬间踩空,虎皮土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伸腿出去把他踢高滞空了几秒,然后一把把他拽了过来。
“谢…??”鸣人谢谢说到一半开始上下点头,站靠在虎皮土身上就睡着了。
“这是得多困……”虎皮土纠结着。
鸣人靠着靠着就变为了抱着。
土沉思许久后,坐在树枝上,把鸣人抱在怀里,顺便把那个毯子挪出来盖上。
《不知道那家伙和这小鬼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鸣人今晚的睡眠质量非常好。
比起早上来说,怀里的小孩更像是一个小暖炉了,即使夜已经非常深,只要抱着,逆风也没有那么冷了。
《人类居然可以变冷到那种程度》
虎皮土吃喝都不用,一般也是不会去睡觉的。
夜晚时刻,活跃的生物变得很少,他喜欢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望月。
等天亮又要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理想。
………………
他没有抱着什么的习惯,想换个姿势坐的时候,差点又把这个小孩弄掉下去。
把他带在身边的话,就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了,就算是真的死了,自己也会立刻知道。
他也没有——没事就去看看自己的空间内有什么变化——的习惯。
今天绝没有过来。
——《头发怎么还不长出来》
………………
鸣人在外面的话,虎皮土就没办法去提前准备他的食物了。
他也没有叫醒鸣人,突然就想看看这小孩能睡多久。
………………
昨天睡了一白天,晚上又睡了那么久,鸣人的意识已经醒来了。
他去找九喇嘛问自己昨天早上的情况。
“昨天?你一直在那睡觉啊,没什么奇怪的。”九尾打哈欠,“倒是那家伙跟你要死了一样翻来覆去地检查你的身体,你也是挺厉害,一直都没醒。”
鸣人知道自己不能指望九喇嘛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事了。”鸣人说着,视线又离不开九尾的皮毛了。
“你又想干嘛?要揪就去揪尾巴,胳膊上的被揪会很疼的。”
于是鸣人跑去尾巴那里揪了两把毛,揪完就出去了。
“真没礼貌。”九尾跺脚。
………………
虎皮土发现小孩手里突然又出现了九尾的毛。
看起来很蓬松的一把毛。
他伸了手指轻轻摸了几下。
《和别的动物也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手指被鸣人抓住了。
鸣人的手很小,只能抓住他食指的两个半指节。
他想抽回手指,可鸣人没松手,于是他也没再用力。
“松手。”他想给这个小孩展现一下大人的威压——因为鸣人好像并不怕自己。
自己抽回去,和命令别人松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面那个选择没有气魄。
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为什么不怕自己。
鸣人猛地往面前一抬,用力咬了他的指尖。
“发什么神经?”虎皮土赶紧抽回手,流了点血。
他把鸣人拎起来,横到一边,让小孩脚下悬空。
“一般通灵术是这样咬手、然后往地上一拍就行吗?”鸣人看着自己身处四层楼左右的高度,表现得挺淡定,就是……有点想去厕所。
“是啊,我能通灵你体内的那个。”虎皮土的伤口也很快就愈合了。
“不过通灵出来你就立刻——过会儿就死了。”虎皮土突然想到这家伙也是有着漩涡家血脉的人,可能也会挺顽强的。
“喔。”鸣人被拎着,抬起手开始团那两把毛。
这回他想做的东西不用针。
团了两分钟左右他就团完了。
两个圆球。
“有绳子吗?”鸣人问。
“……”
虎皮土无奈地暗骂一句,把鸣人拎回怀里,拿出绳子给他。
自己都拎得有点累了,他还没有反应。
鸣人把细绳两头戳进去打了死结,又揉了一揉让它们成形。
是一串铃铛的样子。
“……”虎皮土想到了什么,移开视线。
他曾经也有抢过鸣人他爹的铃铛。
鸣人捏着绳子摇晃着,只有类似手指敲手指的微小声音。
“果然不会响。”鸣人把它塞到虎皮土手里。
“拿走。”虎皮土不想要这种东西。
“我已经满足了。”鸣人无所谓地说,“这个猫○○就给你吧。”
“……?!”虎皮土觉得自己好像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汇。
他定睛仔细看那两个毛绒绒的铃铛,么一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铃铛。
这个不仅可以当做服装的装饰品,也可以当作发带上的配件,还可以做胸针发卡之类的——因为它毛绒绒的,很可爱,好像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虎皮土直接把那个扔到树下。
“你干嘛啊。”鸣人想抱着树下去取,被虎皮土揪着不让过去。
他以前用过自己的猫梳下来的毛做过毛毡和这个○○,放在自家猫咪面前之后,也是被拍到了地上,滚着滚着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可是九尾的毛啊……”鸣人试图从虎皮土胳膊里出来,向着地面伸手。
虎皮土抬起胳膊,鸣人就掉下去了。
反正死不了,让他长长记性,别在自己面前做这些愚蠢的事情。
——没有落地的声音。
虎皮土皱眉,低头看向地面。
除了猫○……除了那个铃铛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立刻下了树,感知着鸣人的方位。
“在这里……”声音从树上传来,虎皮土抬头一看,一只甲壳虫趴在树的躯干上。
“我其实挺恐高的。”他不主动想去死的时候,还是有些怕高的。
“那你还要下去?”虎皮土踩着树走了一会,把鸣人变的甲虫捏在指尖,然后弹到了地上。
落地前他嘭地一下变回了人。
“你又不会帮我捡。”鸣人把小铃铛拿起来,“就当他是铃铛也好。”然后他跑过去把这个系在虎皮土的大腰带上。
想到自己衣服上挂着这个,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也确实,乍一看就是铃铛,不说不会有人觉得那是那个铃铛。
虎皮土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面具下收起来表情,漠视着他,开口。
“……玩够了吗?”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孩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种低沉的声音很社情?有一种诱惑力。”鸣人看着他的眼洞。
这可是斑的声音啊,那种意味深长的感觉真的……相比之下他的本音,就算说着很严肃的事情,也总感觉很滑稽。
然后鸣人蹲下去捂着脸,这个光头和这个声音一起出现,实在是太搞笑了。
他此时脑海中浮现的不是秃了的带土,而是秃了的斑。
[我得忍着,不能笑]
“……”虎皮土对于这个声音的评价没有特别的反应,因为不是自己的。
而他也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比较好,他敢肯定绝对没有人这么和斑说过。
谁敢啊?
“想死吗?”他认为一切都可以用这个回答。
“嗯。”鸣人点头。
“……”虎皮土深呼吸,跟一个命运已经决定了的、作死的人,没什么好讲道理的。
“谁教你的这种话?”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鸣人之前是怎么被教育的,小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调戏别人?
——自己五岁的时候连直视喜欢的人都会脸红。
这时候他就丝毫不觉得五岁时就开始喜欢人有什么不妥了。
不像这样过五岁说什么社情、诱惑……绝对是不正常的。
“前几个月有个叫卡卡西的人来照顾我,他家里全都是这样的书,我还拿了两本。”——折纸玩。
鸣人不介意让老卡又被带土记下一条要杀的理由。
《他怎么教育小孩的?!》带土之前就已经对老卡失望到了极点,现在已经没法再减了。
上午在火影室,认真听接下来任务说明的老卡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喷嚏——这可是来自未来大bss之一的怨念。
在座全员对卡卡西的好感又下降了一些,包括和他一起站着的其他暗部成员。
老卡真的很委屈。
他总觉得被谁记上了。
{会不会是鸣人呢}
………………
日子还是要过的。
鸣人完成了每日例事之后,又变成了石头,被当作项链戴上。
虎皮土其实很想把他也挂在腰带上,让他和他自己做的铃铛一起,但那样太孩子气了。
自己是成熟的人,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
………………
今天没约小南,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去各个地方观察了一下。
绝也没有出现。
晚上把鸣人拎出来以后,他变回了人形,在土身上继续睡了。
白天的他也是在睡觉。
没办法,很暖和,又不用自己固定身体,也不用担心什么,就……睡着了呗。
鸣人迷糊中变成了面麻的样子。
是十六七岁少年的模样。
虎皮土面无表情的切了他一手刀。
“变回去,不然滚进去。”他提高了音调,淡淡地说。
占地方,碍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