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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楚璃挑眉。
    陆薇渐渐会过了意,睁大眼看向了他:“你真的有办法?”
    楚璃微微俯身,指了指自己脸颊。
    陆薇小耳朵一红,抿住差点翘起来的唇角,在他脸上飞速地香了一个。
    楚璃得寸进尺地将嘴唇送了过去。
    陆薇站不住了,小脖子缩了缩,避开他惑人的气息,眼神慌乱地说道:“再这样我生气了。”
    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还软绵绵的,直让人想咬上一口。
    楚璃唇角一勾,在她软红的唇瓣上吮了一下,没敢深入,怕自己控制不住,之前在她家,他多少有些顾忌,如今在王府,若是被撩上了火,他不保证自己还能让她完完整整地走出去。
    但她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悄悄地舔了舔被他亲过的地方,当他是瞎子看不见呢?
    楚璃下腹的邪火瞬间被点燃了,将她腰肢一扣,压在书桌上,含住她唇瓣,狠狠地亲吻了起来。
    不尝不知道,尝了才发现,怎么就这么甜呢?
    楚璃享用着自己的小点心,都忘记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了,一直到有人在他屁股上戳了两下,他才身子一僵,扭过了头。
    楚芊芊抱着布偶,歪着小脑袋,定定地看着他俩:“哥哥,你和陆姐姐在玩什么?”
    陆薇一把推开了楚璃,从书桌上起来,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一边擦着唇瓣,一边慌乱地整理着被不知何时竟被某人揉乱了的衣裳。
    真是丢脸,这种事居然被小孩子看到了!刚刚应该一脚踹开他才是,怎么能一点反抗都没有呢?
    她一定是太想救大哥,想到都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楚璃一眼看到了她纠结的小眼神,心里有些暗爽,面上却很是严肃地说道:“我跟你陆姐姐在交流感情,这是大人交流感情的方式,小孩子不要模仿。”
    楚芊芊似懂非懂,哦了一声,又问:“那……我会有小弟弟吗?”
    陆薇险些栽倒!
    这孩子,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楚璃面不改色道:“不会。”
    “啊?”楚芊芊很失望,她上次听丫鬟姐姐说,两个人亲亲就会有小宝宝呢,哥哥和陆姐姐亲亲了,为什么不能有小宝宝呢?
    楚璃蹲下身,揉了揉她发顶道:“我是你哥哥,所以我和你陆姐姐生的孩子不是你弟弟,是你小侄儿。”
    陆薇微微一愣,是哦,是侄儿,不是弟弟,她刚刚刚脑子进水了么?居然没反应过来。
    不对不对不对,她干嘛要想这个?
    她才不要跟他生孩子!
    “那我会有小侄儿吗?”楚芊芊问。
    楚璃宠溺一笑:“会。”
    陆薇:“……”一定不是和我生的!
    得到保证后的楚芊芊心满意足地走了,等哥哥和陆姐姐有了小宝宝,就有人陪她玩了。她会保护小宝宝的,像哥哥保护自己一样。
    有些事被打断了,再继续起来便不那么容易了,陆薇机灵地与他拉开了三尺的距离,贞洁手按住胸口,轻咳一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要!”陆薇眼神闪了闪,低声道:“我的意思是不用,你忙正经事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楚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陆薇瞄了他一眼,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楚璃失笑,挑起她下巴,在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就送送你,不做别的。”
    还算守信,一路上,果真没做别的。
    陆薇不知道楚璃打算怎样解决大哥的亲事,楚璃没说,她也没问,但她相信,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言出必行。
    有时候,陆薇会觉得,楚璃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把她大哥推进火坑,所有的一切,包括她上门求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她求与不求,他的计划都不会有任何变数。
    “陆薇,不论我做什么,你信我。”
    好,我信你。
    ……
    陆薇继遭太子在婚宴上退亲后,又接连被两位位高权重的殿下争相求娶,一时间,风头大盛,整个北梁都知道了这位传奇的安郡主,然而没过多久,便传出消息,相国府拒绝了两位殿下的求亲。
    关于陆相国的决策,民间也是热议纷纷。
    “肯定是不敢得罪太子嘛!太子休掉的女人,那还是太子的,据说太子对安郡主余情未了,陆相国要是把女儿许配给别人,太子会生气的吧?”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呀,圣上有意将三公主许配给安郡主的哥哥为妻,圣上这是在拉拢陆相国呢,太子敢与陆相国叫板吗?陆相国想把女儿许配给谁,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话题莫名其妙地跑偏儿了,有人道:“三公主要与陆大公子定亲?”
    “没有吧?你听谁说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
    相国府近日大事不断,真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陆家的热度,一直持续到了九月上旬,一名流浪的道士路过一间热闹的茶楼时,掌柜的好心送了他一碗茶,他说了一番稀奇古怪的话,才彻底了把陆家的热度给压下去了。
    “此话当真?”御书房内,皇帝面色阴冷地望着一众焦头烂额的文官。
    陆相国身体不适告了假,回话的是一名姓张的阁老。
    张阁老摇头道:“犬子那日就在茶楼,确实听到道士说,皇宫上方被一团黑气笼罩,若十日内,黑气不散,将会引来天狗食日。”
    天狗食日,那是比仙鹤暴毙、比吉祥灯不燃更让人恐慌的事,毕竟,仙鹤的死也罢,吉祥灯的蹊跷也罢,都多少具备人为的可能,便是不明真相的民众之中,也有一些胆大的猜测是谁对二者做了手脚,并不全归咎于天谴。
    日食不同了,那是无论多厉害的人,都不可能操控的事情,所以它的出现,必定是上苍的预警。
    而预警的对象多是皇帝。
    只有在皇帝德行有亏,朝纲不振,礼乐崩坏的情况下,才可能招来天狗食日。
    皇帝自己也明白这一道理,是以,听说了那道士的胡言乱语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李监正,你怎么看?”
    李监正前段日子夜观星象,便已察觉到紫微星有衰弱的迹象,若此时又来日食,恐怕真是大凶之兆了。
    他道:“圣上,此乃大凶之兆。”
    “朕不是问你吉凶,是问你,十日之内,可当真会有日食?”
    李监正犹豫了一下,道:“有,但……是不是十日之内,微臣测算不出。”
    本朝计算日食沿用的是张龙祥的《正光历》,此历法计算起来较为复杂,也存在着一定的误差,所以时间上,李监正并不能计算得非常精准。
    皇帝冷声道:“道士都算得出来,你怎么算不出来?”
    李监正拱手:“微臣才疏学浅,请圣上责罚。”
    “哼!”皇帝冷冷地甩了甩袖子,“既有日食,为何不上报?!”
    李监正是有自己的顾虑的,他初学习历法时便听老师讲过一桩前朝有名的大洪寺冤案,说的是一位精通天文历法的主持,测算出了日食的具体日期,将之上报给朝廷,以便让朝廷做好应对之策。
    大师的本意是希望朝堂能提前安抚好民心,哪知朝廷没先安抚民众,反而起了内讧。皇帝沐浴斋戒自是不提,某些有心人以拿日食为借口,诬陷了不少忠良之辈,民间也一度陷入极深的惶恐。
    更可气的是,到了住持所的那日,日食并没有发生,皇帝一怒之下杀掉了“妖言惑众”的住持。
    五年之后,一位南疆来的使臣与前朝的皇帝说起了日食之事,皇帝细问下才知,住持算出的日子的确出现了日食,只是,没出现在北梁的上空罢了。
    由此可见,观测角度的不同,能看到日食的几率也有所不同。
    李监正不上报,就是怕报了,又没有看到,徒增恐慌罢了。
    皇帝气闷地捶了捶桌子: “把那个道士给朕抓来!”
    李监正忙道: “圣上!不可啊!”
    皇帝没好气地道: “有何不可?说朕的皇宫被黑气笼罩,这是在诅咒朕呢?啊?还妄言十日内黑气不散,便会招来日食,他想干什么?如此妖言惑众之辈,当处凌迟之刑!”
    那日见过道士的人不少,画师根据众人的描述,依稀绘出了道士的模样,是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老道士。
    官府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与与画像相似之人,可据京城守门的侍卫称,未见哪个道士离开过京城。
    许是易了容。
    皇帝一怒之下,把京城的道士全部抓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第 69 章
    皇帝大肆抓捕道士的事在民间引起了极大的不满, 京城住着不少道观的信徒,然而现在,除了女道观还开着,男道观已经找不出几位道长了。
    正所谓空穴来风,皇帝如此反常,必然有他反常的道理, 很快, 日食与皇宫笼罩着黑气的事情在坊间不胫而走。
    茶楼, 速来是消息传播得最快的地方, 几乎是皇宫那边一撕开口子,茶楼这边便有了动静。
    一个书生道:“哎,你们还记得仙鹤与吉祥灯吗?愿以为是被安郡主给克的, 现在看来,恐怕是圣上吧?”
    一旁的老者瞪他:“别胡说, 圣上乃真命天子, 哪儿那么容易带煞?”
    书生挑眉:“没说圣上不好, 你别曲解我意思, 我是觉得圣上吧,他可能是做了什么错误的决断才招来日食的?”
    一个壮汉问:“啥错误的决断?”
    书生却不不说话了,其实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 圣上近期只做了两个重大决断,一是立储,二是将三公主指婚给陆家大公子陆卿。
    退朝后,楚楠追上了准备回御书房的皇帝:“父皇, 儿臣有话说。”
    皇帝缓缓看向了他:“什么事?”
    楚楠顿了顿,凝眸道:“儿臣恳请父皇停止抓捕道士,并且把先前抓来的都放了。”
    皇帝眉头一皱:“你说的轻巧,放了他们,朕上哪儿找那个妖言惑众的人?”
    楚楠语重心长道:“父皇,流言止于智者,皇宫笼罩黑气,本就是无稽之谈,纵然真会有日食,那也无关父皇、无关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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