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过来了?你不是说随我怎么折腾么?”沈善瑜撅着小嘴,佯作不解的问他,又看着他露出的胸肌,眼睛都亮了几分,“再说了,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啊?”她一面说,一面瞄向了他的私密处,“阿禹说是吧?”
萧禹面红耳赤:“我……”虽然是夫妻,但是他……还是觉得好羞耻啊!
施施然望着他,沈善瑜也脱去自己的衣裳,先于他进了浴桶,又娇声道:“阿禹,进来嘛,我想跟阿禹一起洗。”
对于鸳鸯浴,萧禹还是头一遭,虽然沈善瑜曾经强烈要求过,但他总觉得不好意思。然而总不能阿瑜香喷喷的偎在他怀里,他却汗腻腻的。想到这里,他憋得脸紫红不已,慢慢进了浴桶。才一进去,沈善瑜已然缠了上来,依偎在他怀里:“阿禹……”
“我在。”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萧禹轻声道,“阿瑜乖。”
“你说,我更美还是那个娜仁更美?”沈善瑜今日气得不轻,又开始作天作地了,缠着萧禹不放,“你说!”
“自然是你更美。”娜仁模样本就英姿飒爽,是个明媚女子,却并不美。更何况,就算是天仙,也没有阿瑜美。
“那我更善解人意还是她更善解人意?”“自然是你更善解人意。”
沈善瑜很满意他的回答,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那我更可爱还是她更可爱?”
可爱?萧禹看着她发笑,水汽氤氲,她娇美的容颜看来虽模糊,却更为美艳了。亲了亲她的小嘴:“你更可爱。”她古灵精怪却又不失妥帖的性子,让他欲罢不能。她正是这样的可爱,才让自己掌不住陷了下去,“我只喜欢你。”
沈善瑜撅着小嘴,趴在他怀里,脖子以下都没入了水中:“我也只喜欢你。”娜仁这没脑子的蠢货,还是趁早滚粗去吧。事关两国邦交,娜仁不知避嫌不说,还敢问大齐的驸马愿不愿意娶自己,是哪里来的底气认为大齐一定会妥协?
“别多想,更别为此恼我。”萧禹将她抱入怀中,低醇的声音如酒般,让她沉醉万分。若是为了娜仁,让阿瑜恼了自己……萧禹抿紧了双唇,若真是如此,他一定会让娜仁知道,招惹到阿瑜头上的苦果。
沈善瑜拉长了声音“嗯”了一声,目光不住的往他水下的身子瞥:“那你就让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吧。”他如同斧削一般的轮廓在水汽之中显得模糊,那双灿如星海的眸子含着万般疼惜和宠溺,就这样瞧着她。沈善瑜脸儿一红,抱着他的脖子道:“要阿禹爱我。”
他呼吸微微一沉:“换个地方,嗯?”
“不,就在这里。”沈善瑜一面笑得很邪恶,一面用那种很无辜的语调说,“阿禹,你不疼我了?”
这浪丫头!萧禹咬着牙,如斯想着。这丫头看起来是个天真无邪的主儿,但实际上……说好男人才是如狼似虎的那个呢?
“我疼你。”萧禹深吸了口气,猛地吻住她,将她压进了水里。四周升腾起了气泡,沈善瑜的闷哼也被堵在了喉中,她手脚胡乱扑腾着,一副要溺毙的可怜模样。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两人乌黑的青丝浸湿,在水面上交缠到了一起。
沈善瑜给呛得不轻,鼻子发酸,红着脸锤他:“你坏,我不喜欢你了。”还未说完,他又压了上来,青丝尽散的样子颇有几分邪魅:“不是阿瑜说要我在这里爱你么?”
沈善瑜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他抵在木桶壁上办了。沈善瑜嗓子都哭哑了,萧禹这才将自己释放出来。看着她缩在床上,脸上泪花都还没干,浑身都透露着刚被施暴的可怜,萧禹俯身吻她,被她惊叫着躲开了:“不要你亲亲,讨厌你!”她现在全身都好痛,尽管萧好人并不粗野,但这货一直逗她。好几次她快要丢了,他又不继续,就那样看着她不上不下的样子发笑。
禽兽!不给她痛快,又不让她反攻!
取了干爽的帕子来给她擦干头发,萧禹这才俯身吻她:“睡吧,我陪你。”
“不要你陪!”沈善瑜赌气说,“最讨厌你了。”
萧禹长臂一展,将她捞到怀里:“阿瑜说过,说最讨厌我的时候,其实就是最喜欢我。”浅啄她的额头,“阿瑜说,是不是?”
“不是!”气势汹汹的说,沈善瑜又觉得嗓子一痛,苦兮兮的撅着嘴,“少说一个月,不许碰我,不然我就跟你和离。”太可气了,老是逗自己,非要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不可!
“好。”萧禹浅笑,半点不担心。反正用不了几日,这小浪丫头自己就会忍不住逼他碰她的。
然而萧禹很快就发现自己图样图森破,自沈善瑜给他下通牒之后,近一月不再缠着他做那事。每日夜中,也不过偎在他怀里蹭着他胸口,将他的火苗子都给蹭了出来,小丫头却自行转过身去睡了。萧禹憋得万分难受,但沈善瑜就是铁了心,就不主动提起那事。
这样一月后的某一日,萧禹问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阿瑜恼了我?”若非如此,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浪丫头忽然不肯跟他亲近了。还是因为……不喜欢他了?
“没有呀。”沈善瑜巧笑倩兮,佯作不解的坐在他腿上深吻他,“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阿禹有这样念头?”
萧好人张了张嘴,憋得俊脸绯红也没能问出来,反倒是揽着她,大掌轻抚她的背,带来了一阵酥麻的触感:“那……咱们安置吧?”再怎么沉稳内敛,他也是个年轻力壮的正常男人,抱着自家小娇妻,过着百事禁忌的和尚过得日子,萧好人心里很苦。
他一行说着,一行来解沈善瑜的衣裳。看着他火红的脸,还有隐隐含了几分期待的小眼神,沈善瑜粲然微笑,拍掉了他的手:“阿禹,不要这样……”她笑着脸庞微红:“人家小日子快要到了,你还是继续斋戒着吧。”
仿佛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萧好人淋了个透心凉。带着几分哀怨神色的小媳妇儿脸,他就这样看着沈善瑜。沈善瑜继续卖力的蹭着他,将他的火苗子蹭成了燎原大火,忙背过身去,佯作发困睡去了。
“阿瑜……”萧禹咬牙长叹一声,心道是自己的小浪丫头委实是安了心思要整治自己。他脸都快憋青了,声音虽温柔,但难免透着几分狠劲儿:“阿瑜,我错了可好?”他的确是错了,低估了小丫头的意志力,现下反倒是自己憋不住了。
沈善瑜偷偷的笑,心中得意非常,也不转身,轻轻说:“错哪儿了?”
“我不该总是将你弄哭……”将她抱入怀里,萧禹将脸埋入她发中,贪婪的吮吸着她发中的清香,到现在,这种味道还是让他安心不已。
“既然知道错了,往后可要有些诚意。”沈善瑜强忍笑意,“现下是谁浪?往后谁在上面?”
这鬼丫头!萧禹脸上好似点了一把火,烧得神智都快没有了,狠狠的将她抱进怀里,他咬牙赌气道:“是我浪,往后你在上面。”
见素日里正经的萧好人都说出这样丧权辱国的话了,沈善瑜乐不可支,转身仰视着他,见他斧削般的面容已然火红一片,看来十分的难受。引得她笑声连连:“真是我的小乖乖,这认错态度好生诚恳。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可要记着你今日的话。”
“那我们……”萧禹附在她耳边呢喃,轻轻吻着她的耳朵。
“洗洗睡吧。”沈善瑜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人家小日子真的快要到了。”
萧禹:……
见他面露哀怨之色,沈善瑜得意非常。该!叫你每次都把她弄哭!叫你禽兽不给她一个痛快!现下自行哭去吧!还未想完,就被萧禹压在床上,来了个深吻,将她吻得气喘吁吁,他这才将她抱入怀里:“罢了,总归一月了,也不差这几日了。睡吧,让我抱抱你就好。”
沈善瑜偷笑,还是用手为他纾解了一次。
自打进入五月之后,阿木尔本就干燥,加之都城之中鲜少有植物,便是更加的炎热。这日里,沈善瑜清早就进了牙帐,和大公主玩闹了半日,姐妹俩也就钻一个被窝午睡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善瑜悠悠醒来,身边的大公主还在午睡,她索性起了身,坐在妆镜前梳头。
然而床上的大公主似乎是梦魇了,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几声嘤咛。沈善瑜颇为奇怪,舍了篦子,将及腰的长发拢了拢,便坐在了床边,细细的端详着睡梦之中的大公主。平心而论,五个皇女之中,容貌上唯独能够和二公主平分秋色的,也只有大公主一人了。二姐容色明艳逼人,如同正午的太阳;而大公主则柔和许多,清丽如同月色。
痴汉的看着姐姐,沈善瑜思忖着要不要将姐姐叫醒。大公主忽然蹙紧了眉头,眼底滑落一滴泪来,低声呢喃道:“齐光……”声音虽不大,但姐妹俩离得那样近,沈善瑜怎有听不清的?
沈善瑜浑身一颤,年少之时,姐姐的确是这样依依唤着陆齐光的名字。想到陆齐光将自己等人一路送过来之时,途中偶然失神的样子;还有两年前的上元节,大公主险些被卷入踩踏事件中,是他将大公主从人群之中抱出来,却留下一句“切记,与我无尤”这样的话。
虽然满心伤感,但沈善瑜还是立马找回了甚至,转头看着伺候在身边的揽星,和她统一口径,:“不要在姐姐跟前提起这事。”同样是当年的见证者之一,揽星对于这样的事也明白得透透的,颔首称是。沈善瑜又有些不放心:“姐姐时常这样叫齐光哥哥?”
揽星摇头:“不,这几年来,也只是有几次罢了。上一回,我这样问公主,公主只说,‘孤堂堂阿木尔阏氏,不会唤别的男人’。”实则这样多年的陪伴,揽星怎会不知公主对陆将军的情谊?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沈善瑜默然,见大公主额上汗都渗了出来,忙不迭命人去打了些水,浸湿了手巾给她擦额头。才碰到她的额,大公主忽的睁开眼,似乎不料有人坐在床前,吓得立即起身,待看清是妹妹之后,才松了口气:“阿瑜怎么来了?”
“我来跟姐姐说说话。”沈善瑜绝口不提方才的事,又给大公主擦干额头上的冷汗,“姐姐是不是做噩梦魇着了?”
“怕是吧。”大公主松了口气,方才她梦见了陆齐光,谁想醒来就见有人坐在面前,吓了她一跳,生怕方才睡梦之中说了什么话让人听去了。好在是妹妹,不然……
“那就不要再想了。”沈善瑜笑得天真无邪,亲自给姐姐穿衣,又笑道,“要是想起来了,白让姐姐再受惊吓一次。”见大公主苍白着脸色,笑得十分无力的样子,她沉吟片刻,低声道:“实则,我想要和姐姐问一问有些事了。当日姐姐虽然打翻了酒去更衣,不曾亲耳听到,但想来,姐姐时候也该知道了。伊勒德那话,姐姐还是多多小心。不过也不必怯她,她有纳古斯一族,咱们大齐天/朝上国,总不能怕他们。”
若说当日听了揽星和大公主的话,沈善瑜对于乌仁图雅的认知只是一个飒爽并且跋扈到敢当众对伊勒德泼面的女子的话,那么那日萧禹和吉达的比试,她就彻底明白了乌仁图雅此人。此人对于大齐的了解,甚至远胜于伊勒德,更何况,明知吉达和萧禹比试是必输无疑,她却能那样处变不惊。
不得不说,乌仁图雅若真是个男儿,只怕在纳古斯一族之中,定然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看当日乌仁图雅的反应,若是此言成真,她定然要对大公主下手了。
“你呀,跟谁学成这山大王一样的性子?”大公主忍俊不禁,又引了妹妹做下,给她梳头,“乌仁图雅那性子我清楚,她待伊勒德不可谓不真心。你瞧瞧她那妹妹,就知道他们家的女孩儿骄纵非常。伊勒德以妻为妾的事她都忍下来了,如此可见她的心真。只消得伊勒德不要太过火,她不会如何的。”她说到这里,忽又笑起来,“阿瑜不必担心,她不敢对我如何,我不会生下伊勒德的孩子。”
本是乖顺的任由姐姐给自己梳头发,沈善瑜忽的神色一变,转头看向了姐姐:“这话……姐姐在吃避子药?”若非如此,她怎会说出不会生下伊勒德的孩子来?
大公主并不隐瞒:“当年巴图迎我为阏氏,本就招致国中贵族不满。虽是齐齐劝诫,但都被巴图驳回了。后来巴图暴毙,伊勒德又执意立我为阏氏,开罪了纳古斯一族。两个男人将我送上了风口浪尖,我若想在阿木尔坦然处之,必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我若生下孩子,男孩儿必为乌仁图雅不容,定然活不成了;女孩儿因我的缘故,也必不得国中待见,待长大了,怕要当做礼物送去安抚某个贵族。我一己之身困在了这里,又何苦要我的孩子陪我受苦?倒不如让我独身一人,乌仁图雅倒还顾及伊勒德几分,不会对我如何。”
沈善瑜抿紧了唇,她本以为姐姐有阏氏的身份,再不济也不错,但没想到却是被这样步步紧逼。当日伊勒德尊姐姐为阏氏,大抵还是想要拉拢大齐,但根本不管将大公主送上了风口浪尖。若他不以妻为妾,现下姐姐必然不会被乌仁图雅这样针对。
说来说去,就是不能舍掉大齐更不能不管纳古斯一族的渣男作祟!
见妹妹恨得牙痒痒,大公主忙笑道:“好了,我都看开了,无碍的。”一双巧手翻飞,飞快的给她挽了个元宝髻,这才笑眯眯的说:“我们阿瑜真漂亮,难怪萧将军这样喜欢。”
想到萧禹,沈善瑜便露出了几分笑容,这一月之中,她就是故意收拾萧好人的。哼,低估女人的报复心,他就是大错特错了。这么些日子,萧好人总是红着脸卖乖,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不知妹妹的心思,只是见她红了脸,大公主也是笑起来,低声道:“那阿瑜什么时候和萧将军生小壮丁呀?”
被姐姐一臊,沈善瑜脸庞发热,摇头道:“谁跟他生孩子。”
“你若不跟他生孩子,那嫁给他做什么?快些听姐姐的,跟他和离才是正理。”大公主佯作惊讶,“你宽心,咱们大齐民风开化,帝姬就算和离了,也还是能够寻到青年俊彦嫁出去的。”
“不和你说了。”沈善瑜脸儿通红,她从来都没有要跟萧禹和离的意思,只是小公主本身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女人,不顺心了,自然要想法子整治一下丈夫。
哼,谁让他禽兽不给自己痛快的?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大公主忍俊不禁,抚着妹妹的小脸:“萧将军是个好人,我瞧着也很好。虽是闷一点,却是再疼你不过了。咱们要惜福。”见妹妹点头,又笑着说道,“所以,阿瑜赶紧给萧将军生个孩子呀。”
沈善瑜脸儿一红,撅着小嘴转过身去:“可不要。现下月信都是乱的,还没能来得及调理……”
一听此言,大公主色变:“这可不好,女孩儿若是小日子乱了,可是大症状。不如我让阿木尔的医师给你瞧瞧?虽和咱们大齐不同,但他们的医术也是很好的。”
沈善瑜哼哼唧唧的不肯答应,大公主怔忡片刻,也就不再说了,却下定决心一会子就让医师去驿馆给她看看。说了不多时,眼看天色渐晚,沈善瑜也就要回去了,免得萧禹担心。
有人将她送出牙帐,刚出了那漆金粉的大门,萧禹已然等在了门前,见她出来,张开双臂要接她。喜得沈善瑜忙小跑过去,正要投入萧禹怀中,却又一骑飞快的从牙帐之中冲出来,猛然穿过沈善瑜身边,险些将她掀倒在地,好在萧禹眼明手快,将她接住了。
沈善瑜脸儿都吓白了,紧紧依偎在萧禹怀中,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知道她被吓到了,萧禹将她抱住,转头看了一眼那策马而过的人。却不想,那匹马往前冲了几步,却是停下来了,马上的英气女子转头很是轻蔑的望着沈善瑜:“你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女人?我倒是高看了你几分。”
那人正是娜仁,因出身纳古斯一族,自小骄纵跋扈,娜仁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加之姐姐是阿木尔的大妃,虽然没有阏氏之名,但威望却是远胜于汉女阏氏的。所以娜仁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伊勒德都不敢轻易得罪她。飞快的从马上下来,她负手踱到沈善瑜跟前:“喂,萧禹,你真的这样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你配她未免埋没了你。”
阿木尔从来没有女孩子像沈善瑜这样娇弱的,娜仁自然对她很是看不上眼,加之她对萧禹有意,对于沈善瑜这原配更是毫无好感。只这样负手耀武扬威的站在小两口面前。
沈善瑜差点被掀翻,自然受了惊吓,软在萧禹怀中颇有几分柔弱。萧禹将她抱在怀中,细细的看过她,至少露出来的地方没有明显的伤痕,萧好人微微放心,见娜仁走近,并出言不逊,他拳头一攥,杀意流露:“滚开!”
她居然敢对阿瑜下手!
娜仁被他吓了一跳,但神色是愈发的痴迷了:“你们大齐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长得好看又孔武有力么?”又见他怀中紧紧抱着沈善瑜,脸上再次出现了轻蔑的神色:“你们大齐的女人就是狐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想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我告诉你,你姐姐当日怎样羞辱我姐姐的,我定然如何羞辱你!”当年伊勒德为了那个汉女,以妻为妾,让乌仁图雅受了多少嘲笑?娜仁作为妹妹,自然是心疼姐姐,她很有把握,能让沈善瑜也被这样的折辱一番。
说到这里,她全然不顾沈善瑜愈发惨白的脸色,看向了萧禹:“喂,我有什么地方不比她了?你留在我们阿木尔,大齐皇帝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拧着眉头,萧禹都出离愤怒了,怀中的阿瑜脸色却愈发苍白,她素日里何等伶牙俐齿的人,现下却连反驳都没有力气了,他愈发着急,见娜仁还挡在跟前喋喋不休,更是掌不住怒意,飞起一脚正中她心口:“滚!”
娜仁虽然彪悍跋扈,但也就是个女人,哪里经得住萧禹的一脚?被一脚踹开一丈有余,咳出一口血来。萧禹全然不顾她,见怀中的沈善瑜脸色难看至极,忙将她抱起来往驿馆之中去,娜仁虽然不平,但也没有力气起身,捂着剧痛的胸口,看着两人远去。
一路回了驿馆,沈善瑜歪在他怀里哼哼着,小脸儿一点血色都没有。才将她放在床上,忽又觉得她臀下些许湿润,低头一看,才见沁出了几个指甲盖大小的血迹来。
“阿禹,我肚子好痛。”沈善瑜微微喘气,急得萧禹忙吩咐人去请医师来,正巧大公主指派的医师进来,见状忙给沈善瑜号脉,等号完了脉,才说:“脉象细滑,是有孩子了。”
萧禹大惊失色,心中骤然涌出初为人父的欢喜,但见沈善瑜小脸儿苍白的样子,忙道:“方才受了惊吓,可有大碍?可须卧床休息?”
谁知医师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虽然还不够稳妥,但母体不错,吃几服药就好了。”又摇头很是不解,“难道大齐女人有了孩子都要卧床?阿木尔的女人,大着肚子都能骑马!”
萧禹顾不得他的鄙薄之色,忙去拉着沈善瑜的手:“阿瑜,咱们有孩子了。”
“嗯。”沈善瑜捂着肚子,方才差点被娜仁掀翻之时,她就觉得小腹钝钝的痛,心中隐隐有了这个念头,但现在被证实了,她自然很是高兴。想到娜仁那嘴脸,她无端窝火,这世上还有这种人,自己惹了是非不曾反省,还要大放厥词的?
见她目光深沉,萧禹俯身浅啄她的额头:“你宽心,我不会让你和宝宝白受了委屈,若伊勒德和乌仁图雅不给个公道,我自然亲自动手。”
这阿木尔的疯妇!
作者有话要说: 唉……昨天晚上想飙车,结果被交警发现了,所以被锁了。
嘤嘤嘤,已经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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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来怼娜仁这疯女人,乌仁图雅有这傻缺妹妹也是蛮可怜的。
第50章 邦交安胎
沈善瑜受惊被诊出有孕的事, 当夜就传到了牙帐之中。大公主不顾天色已晚,硬要出去看妹妹,伊勒德也明白此事乃是阿木尔理亏, 并未阻止。大公主前脚一走,伊勒德后脚就去了乌仁图雅那里。
乌仁图雅刚刚睡下, 又被人叫了起来,迎面则见伊勒德气急败坏的进来, 也不起身, 就这样半倚着:“都舍得进这个屋了?有话就说,不必和我兜圈子。”
她乌亮的头发披散着,仿佛一块黑色绸缎,伊勒德怒气冲冲:“大齐的小公主今日受了惊吓,传出怀孕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能这样气定神闲?大齐的小公主什么身份地位, 若是在阿木尔境内出了什么事, 两国战火必将重燃。保不齐这些贵族们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伊勒德越想越气, 见乌仁图雅一脸“我早知道了”的神色,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你们纳古斯一族, 眼里是越来越没有本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