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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可可见到对面人终于不再反驳,心中暗舒一口气,将挡在自己面前人的衣衫扯了扯,面上感激不已,在偏过头见到不远处低垂着头的岑晨,红通通的眸中神色有些不忍又夹杂着说不出的愧疚。
    “对不起,岑晨,刚刚的话你也别在意,是我一时太激动了,他们也只是太关心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什么,或许就像小贝说的,你真的只是认错了,也是你平时把东西护的太好了,和你一起玩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何时有过玉佩,虽然是不小心掉了,有机会我一定再送一块给你,你不要再伤心了。”
    “可可,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刚刚他还想抢你的玉佩。”男生不愤。
    乐可可望着不远处的人,面上神情圣母极了,道:“在我心里岑晨就像弟弟,无论他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他的,况且他身体本来就有残疾,我哪会与他计较。”
    说到最后,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还特意将最后那个词咬得极重,果不其然就看到不远处的人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乐可可心中还因对方突如其来的反抗而产生的不悦与愤怒通通消散,只要看到这人痛苦,她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就说不出的舒坦。
    瞧见身边人看岑晨的眼光恶意更甚,乐可可脸上神情更加温和,接着开口:“并不是我不愿意把玉佩送给你,而是这块玉佩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除了借你的几次外,它一直就跟着我,平时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可是这个玉佩不行,这是我亲人留给我惟一的东西。”
    “我倒是不知道,岑家什么人何时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留给了个血脉低贱之人。”一句愤怒中掺杂着刺骨寒意的声音顷刻响在此时在场所有人的耳边。
    第10章 兄长,说好的虐恋呢 1.9
    刚走近,岑舜景心疼的将低垂着脑袋的岑晨一把紧紧的搂在怀中,抬手轻抚着他的背,眸底的深邃被无尽的怜惜所代替,用着此生以来不能再温柔的声音开口:“小晨乖,别怕!有大哥在,大哥看谁抢走属于你的东西。”说到最后一句时射向不远处乐可可的眸中翻滚着的滔天杀意更是一览无余。
    开始时岑舜景的确是打算与对方去办公室谈谈赞助的事情,刚走两步却终究还是不放心将岑晨一个人留下,最后也只随便找了个抬眼就能见到人的位置与对方开始周旋。
    本来他是想找个合宜的时机提出拿走玉佩的要求,毕竟调查中他得知,现在玉佩在岑晨当初还在孤儿院时,一个对岑晨异常好的知心姐姐手中,而且对方好像是异常喜爱。
    虽不知道对方在岑晨心底地位如何,他却下意识的不希望岑晨失去一个朋友,让俩人难得的友谊因此而产生裂纹。
    只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那所谓的‘知心姐姐’竟然拿着他们岑家的玉佩在他弟弟面前耀武扬威,还敢讽刺他捧在手心中如珍宝的弟弟是残疾。
    几乎是顷刻间,岑舜景深邃的眸底就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凌冽的视线直接射向不远处的开口之人,如淬了寒的利刃,尖锐而杀意十足。
    见男人对岑晨毫不掩饰的温柔与怜惜,那如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瑰宝般小心翼翼的呵护动作,乐可可几乎整个人都要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这个小贱种还能得到这种宠爱!
    她虽然努力制止自己,告诉自己要冷静,企图来平复此时内心中几乎是要翻涌而出的负面情绪,但却毫无作用,她的眸中霎时间就泛起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光,那目光恨不得是将岑晨一口口嚼碎啃噬的一丝不剩。
    只是在察觉到男人视线射来时,乐可可惊慌的敛下眼底的情绪,电光火石间,她好似觉得自己被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洞穿了所有的伪装,整个人生赤裸裸的被摊开在男人的视线之下,丑陋不堪又让人几欲作呕的一生。
    霎时间,乐可可脑中紧铃大作,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但想到玉佩,她又在心底暗暗为自己鼓气。
    攥了攥微微出汗的手心,强迫着自己仰着头,她用着曾经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高傲又倔强的神情开口:“这位先生,我曾经把玉佩借给岑晨一段时间过,但我并没有送给他,作为事件的第三者,您或许并不真正知晓此事,而且……并不是您有钱任何事情就能为所欲为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玉佩让给任何人。”
    岑舜景几乎被对面人话语里的信息给气笑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可心思还不浅,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被从她口中说出来,不仅把自己的嫌疑洗刷干净的同时,还不留痕迹的将重点全部转移。
    整段话听着不觉如何,但每处细思下来却是将自己先一步摆在了道德的至高点,如果他不是早知道玉佩是岑晨所有,手上更是早已拿着医院方面的结果,搞不好他还真的被对方唬了过去。
    好一番的大义凛然,不就是怕他以权压人么,呵!
    本来见对方年龄还小,想来只是一时想岔误入歧途,现下却是连借口都不用为对方找了,那今天他就让这人明白,只要是他岑舜景愿意,对付她,不用自己出手,自然有人赶着给他送殷勤,只因岑这个姓,他就能让这人永无翻身之日。
    想通一切的岑舜景直接抱起岑晨,转身望着身后早在听到乐可可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时,被吓的一头冷汗的中年男人冷冷的开口。
    “对于你们孤儿院里孩子的品性我现在持非常大的怀疑态度,如果我捐出来的钱是要养活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玩意儿,我还不如将钱拿去烧了,至少不会恶心到我,呵,此次的赞助就此作废。”说完瞥了眼面色霎时一片惨白的乐可可后转身离开。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中年男人差点两眼一黑,双脚一蹬晕了过去,那可是整整五百万,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堆在一起的场景,现在却因为一个人的搅局,说没了就没了,这一刻他是恨不得拿把刀将始作俑者凌迟处死。
    只是比起这个,显然前者对他还是更有诱惑力一点,见对方脚步不停的朝大门口走去,中年男人立刻追了上去,边追还着急的大声开口解释。
    “岑……岑先生,对于这件事您放心我们孤儿院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您消消气,孩子们都挺苦的,看在我们孤儿院当初好歹是救了岑……小少爷的份上,您也要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就见岑舜景的脚步竟然真的缓缓止住,中年男人脸上欣喜的神色还没维持两秒就见岑舜景再次转过头来,面露嘲讽。
    “小晨是谁救的,我们岑家自然会去答谢,不劳烦你费心,至于这件事,我会让律师来解决。”说到此处岑舜景望着中年男人的眸中有着满溢的意味深长。
    “律……师?”
    “我怀疑你们孤儿院有人教唆小孩子涉嫌诈骗,而证据,”说到这里岑舜景的眼神射向不远处已惨白着一张脸的乐可可,唇角勾勒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是那块挂在她脖子上属于我们京都岑家惟二的玉佩。”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乐可可浑身一震,瞪的滚圆的眸中充斥着惊恐的不可置信,他是岑舜景,他竟然是岑家长子岑舜景。
    原本她以为这男人只是在半年前无意捡到岑晨,现在好心收养了对方,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竟然是岑家之人。
    乐可可当然知道岑家,在那个飘渺的梦中,岑家就是他幸福路上最完美的踏板,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
    中年男人听到此处面上一片死灰,半响嗫嚅着苍白的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明白这次的事情不仅不会再有任何的回转余地,而且,他还得心甘情愿的成为对方手中的棋子,谁让对方拿着他的把柄了呢。
    想到自己竟无意间招惹到岑家这个大麻烦,中年男人腥红着眼,扭曲着五官,望向不远处惨白着一张脸的乐可可,眼神夹杂着无法遏制的怨毒与仇恨。
    就如岑舜景所预料的那样,玉佩晚上就被完好无损的送到了他的住处,一同而来的还有乐可可这个始作俑者的处理权。
    只是岑舜景将这东西原路退了回去,表示无论对方现在如何,至少曾经她照顾过岑晨,他既往不咎,并且拜托对方对乐可可定要多多关照。
    岑舜景真的会既往不咎?呵,笑话,他恨不得将这女人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特别是从孤儿院出来后将岑晨放到车上时,注意到他脸上的泪痕,这种冲动就更甚,但他怎会让这女人死的这么轻松。
    他要让周围所有人看到她隐藏在那张表皮下腐烂作呕的面庞,他要让她永远活在所有人的恶意与冷眼之下,他要让她永远只能做一只低贱的臭虫,永远都无法抵达她心心念念想攀附的豪门之梦,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所做的一切原罪与曾经的罪行。
    至于白天岑舜景那番话,自然不是瞎说的,他是真正的收集到了中年男人的不少罪证,其中就有欺诈这一项,只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拿出来,毕竟以乐可可的手腕如果不在孤儿院中留下个对她恨之入骨的人,搞不好她哪天就翻身了。
    现在他在濒临死亡的狼狗面前独独留下事件的最魁祸首,想必乐可可以后的日子一定是‘丰富多彩’,更何况,他还亲自交代过对方,一定要好好关照她。
    至于捐款,公司方面的赞助的确是撤了,但刚不久岑舜景却以私人的名义给那位真正对岑晨有过善心的院长私人账户汇款五百万,这是感激于对方近年来对岑晨各方面维护及当年的善举,至于对方将这五百万是独吞还是拿出来全部补贴孤儿院,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
    糟心的人都料理了,该答谢的人也答谢了,这件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晚间,帮岑晨洗漱完毕,岑舜景这才细心的帮他在脖子上重新戴好那块玉佩,感受到胸口传来熟悉温润的触感,岑晨不自觉间抬手抚上胸前的玉佩。
    察觉到手心中传来的实物感,自孤儿院出来后就一直紧抿的唇线不易察觉的弯了弯,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在此记得房间的灯光晕染下显得异常动人。
    如往常一样,岑舜景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这才轻声与他道了句晚安,而就在此刻,轻到极致的两个字却将已有些疲态的岑舜景砸得再也没有了一丝睡觉的想法。
    “大……哥。”
    “小……小晨,你……叫我了,大哥没有听错吧,小晨你竟然叫我了,小晨你竟然叫我大哥了,小晨叫我大哥了,小晨叫我了。”说着激动的面色通红的岑舜景将面前的小人一把搂进了怀中,哪里还看的到在外人面前优雅的模样,俨然如同一个得到心念已久糖果的孩子,笑的满足又傻气。
    岑舜景能不开心么,自己弟弟愿意叫的第一个人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大哥,这种满足感比他顺利洽谈成一笔上亿的合同来的更让人欣喜。
    前者是他只要努力就能得到的回报,而后者却是就算努力了,连回报都还只是未知的存在,只是现下这种未知已变成了人生中最大的惊喜,近半年来日日夜夜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终于走进了小晨的心中,成为了不一样的存在。
    激动了好一会儿后,岑舜景忽然有些后悔,刚刚竟然没有将小晨第一次开口叫自己的声音录下来,小晨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好听的让他恨不得将简单的两字单曲循环到天亮,只可惜不知道下次对方开口叫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
    思考至此,岑舜景不得不赶紧趁现在加把劲,争取将两个字录下来,立刻又巴着岑晨喃喃:“小晨,再叫一句大哥好不好,再叫一句,就一句怎么样?”如果他身后有只尾巴,想必现在那尾巴定是摇摆的非常欢快。
    “……”
    岑晨没有理会明显有些抽风的岑舜景,甚至连原本想吐出的‘谢谢’两字也吞下了肚,直接闭上眼睛。
    “……”
    不知为何明明还是同样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和眼神,但岑舜景却突然有种被弟弟嫌弃的感觉,心脏中了一箭,感觉好虐!
    第11章 兄长,说好的虐恋呢 1.10
    微风和煦,暖阳戚戚,清晨的阳光早已从天边探出了头,一竖竖浅色的光晕投撒在桂花树叶上,映射出绿叶上清晰的脉络纹路,微风轻拂而过,花瓣簌簌而下,霎时点点桂花的清香弥漫于空气之中。
    桂花树旁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尤为显眼,红柱青瓦,一雕一琢,翠绿藤萝缠绕在红色杉木围栏上,藤萝显然是被精心修剪过,虽然茂盛却丝毫不显杂乱,只是凉亭中衬景的石桌石凳被显得有些突兀的软木所代替,虽然这软木比起石桌石凳价格高出不止一星半点,但有些东西不搭就是不搭。
    凉亭内,少年纤长的身体仿若无骨的伏趴于桌案之上,双眼微眯,白皙仿若透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拨动着什么东西,整个人从里透出股闲适又慵懒的诱惑。
    【“主人主人,岑舜景在昨晚已通知家里要回去,看样子他是终于打算带你回京都了!”麒麟刚说完就被手指拨倒,整个身子吧唧一声掉在桌子上。】
    【“你又跑去监视他了。”余梓闫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麒麟听到这句面色一僵,神情讪讪道:“那个……我是关心主人你嘛,而且京都那边还有个会移动的人形大补药在等着我们呢。”】
    听到麒麟的话,他不置可否,在经历六年前的那次后,余梓闫某天竟然无意间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来自这个世界的还未产生自主意识的法则,虽然只是非常微弱的一丝,而且也在他捕捉的瞬间消散近于无,但这却也让他来了几分兴趣。
    派出麒麟经过多番的观察,竟然得出一个惊人的结果,那竟然是属于从乐可可身上流散出来无数法则中的其中一缕。
    在得到这个消息及麒麟的多番观察下,余梓闫知晓乐可可周身流动的法则竟然随着年龄的增加不仅没有增长,反而是越来越淡薄。
    而聪明的他立刻就从中窥看到了一个惊天的真相,原来那些个被亲睐的人并不是永远一成不变的,世界意识对支柱给予的庇(法)护(则)会随着世界蓝图的改变而改变。
    在无意中发现了天道的漏洞后,余梓闫笑了,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竟然让他误打误撞的找到这些小世界的漏洞。
    余梓闫从始至终都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在他所做一切的目的——练心。
    心决定性,性决定命,命决定运,运决定你茫茫修真生崖中所能抵达的高度。
    人是万物之灵,得天独厚,真正的强者更是其中翘楚,他们无一例外都拥有一颗强者之心。
    这其中有的是用无数人滚烫的鲜血浇灌而练就的残忍,有的是用无数事件的艰难险阻练就的冷漠,有的是用无数次死亡边缘挣扎的痛苦练就的百折不挠,无论过程如何,最后能真正站于云端的他们,周身无不隐隐潆绕着微弱的法则波动。
    无论是看遍世间繁华,品尽人生百态,亦或体会一世世的生老病死,游戏百年人生跌宕起伏,他们分明只站于画外,却能轻易的让自己成为那画中之人。
    余梓闫的初心也是如此,在一世世的轮回中寻找最真实的感悟,用红尘岁月来积累所有的一切。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法则乃万物生息之本,世间轮回衍生皆为定数,而练心追其根本就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与法则磨合,让它习惯你,承认你,甚至接纳你,如果能将这些小世界中并未真正成形的法则收为已用,那……想到这里,余梓闫脑海中这个大胆的念头就疯狂的蹿升,怎么都压制不下来。
    关于这种近似于作弊的方法,一番思量下来余梓闫发现可行度竟然非常之高。
    他所要做的事情异常简单,只需不露痕迹的彻底打乱世界支柱的人生,让整个世界蓝图完全崩掉,让那些还未形成自我意识的法则彻底失去宿体,而世界支柱周身的法则之力溢散的越多,他能得混水摸鱼捕捉到的法则之力机会也就越大,整个过程中只要不自己作死,被发现的可能接近于无,想通所有事情的余梓闫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被这个世界中心围绕的除了乐可可外,还有俩人,一个是他只要回京都岑家就必定会遇上的肖成哲,另外一个是还没有长大就被岑舜景已经弄死的夏恺。
    对于夏恺,余梓闫是同情的,这孩子完全都没来得及发光发热走后面的戏份,就直接被岑舜景这个弟控给弄死了。
    那时候的余梓闫完全还不知道这茬,更没触及到世界漏洞,那些法则自然也就全部回归于虚无,现在他只要想想都觉得肉痛,只是现下说这些都晚了,除了早于一年前就不知所踪,现在更不知道在世界哪个角落的乐可可,剩下的就只有京都的肖成哲。
    余梓闫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扮演一辈子的自闭症患者,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近六年的时间中,对于岑舜景提出的各种心理治疗和辅导他就从来没有拒绝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慢慢的恢复着,连速度都保持在连医生都不会产生任何异议的份上。
    岑舜景是一个完全合格的亲哥,为了岑晨的病情,六年的时间里,甚少回家,几乎都在w市陪岑晨渡过。
    为了隐瞒岑晨的消息及目的,连上流圈子中被无数人口口相传的关于不行的传闻,六年间也硬是没有站出来辟过一次谣,反而是把这种悲愤转化成对岑晨更加好的动力,然后普天同庆,终于由一个合格的亲哥转化为合格的弟控癌。
    刚用过晚饭,岑舜景如这几年来的每一天般给岑晨揉肚子消食,这还是几年前他专门学的,刚开始那会儿岑晨身体各个方面都很差,多吃一点肚子就涨的厉害,为了让岑晨多吃点,岑舜景专程找了位老中医学习各个的穴道按摩手法,后来岑晨身体各个方面都好了,反倒是岑舜景不帮他揉几分钟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在他的手法熟练,按的又舒服,岑晨也就随他去,懒得纠正了。
    “小晨,大哥跟你商量件事情,好不好。”等结束了一天奶爸带孩子的日常,岑舜景这才斟酌着说出今天思考了一天的事情。
    岑晨不说话,只是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出对面人的身影。
    见对面精致的如一尊瓷娃娃般的少年满脸信赖的眼神,岑舜景心都化成了一团水,把本就很柔和的声线再次放软了些才开口:“小晨,你想不想回家见爸爸妈妈?”
    岑晨眼中浮现出一抹短暂的茫然,岑舜景见此心中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更加懊悔,忍下心中的不适接着继续道:“爸爸妈妈都很想你,虽然从你出生到现在,你并没有见过他们,而他们甚至连你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是他们都很爱你,就像大哥一样,小晨回家好不好?”
    岑晨抿着唇,脸上有着明显的抗拒之色,对他来说,现在所处的这个有凉亭有桂花树有大哥的地方才是他的家,爸爸妈妈这俩个名词他懂,却不能理解这里面蕴含的情感,他的人生中一直都只有一个最重要的人。
    “大哥,你呢?”思考了良久,岑晨才问出对他来说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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