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傲儿来看我了!”何嬷嬷有些激动的,一把拽过站在身边的李尔,就往怀里抱。
李尔欲挣扎,却被众人的眼色吓得退了回去。任由何嬷嬷这般抱着揉着。
“小雷,你好久都没来看嬷嬷了!你都瘦了!来来来,嬷嬷给你拿糖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了!”何嬷嬷说着就往枕头底下翻找。“疑?糖呢!”
众人见要是任由这何嬷嬷发挥下去,今日怕是磨蹭到天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雷傲,你不是有事要问嬷嬷吗?”云礼出声给李尔提示,众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哦哦,对对对,嬷嬷!我小时候有半个小银锁,你还记得不?长啥样?”李尔连忙顺势问道。
“小银锁啊?喏,在那呢!”何嬷嬷指着窗边桌子上的小筐子。
众人一时惊喜又迷惑,难道雷傲将那银锁真的放在何嬷嬷这了?
易真和铁娘连忙上前查找,可找了半天,只有几副鞋垫和剪刀等工具,哪里有银锁的影子。
“嬷嬷,我是说银锁,我小时候那个银锁!”李尔瞅了瞅易真和铁娘,又再次抓着老人家问道。
“可不就在那个筐里呢嘛!那个,对对对,就是那个!”何嬷嬷说的确定,可众人却不免失望,看来在何嬷嬷这里怕是问不到什么了!
查穆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开,临行前九歌神使鬼差般拿起那几幅鞋垫又看了看,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般,叫停了众人。
“你们看,这鞋垫的花底子像不像是个锁?”
九歌的话点醒了众人,大家围了上来,细细辨认,可不嘛,这就是一副银锁图,不过是被七彩的棉线绣成了花花样子。
一时间众人高兴了起来。问何嬷嬷讨要了一副鞋垫,便退了出来。
眼瞅着要到晚饭时分了,众人便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柳若寒也趁着这个机会,将今日在藏书阁中的发现通报给了众人,一时间迷雾迭起。
“现在雷傲这边似乎也有些眉目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柳若寒的性子可早就想着尽快调查清楚,他堂堂马帮帮主,不能总是跟在九歌他们身边啊!
“师傅这边还需要几味药材炼药,我还得在这药王谷住上些时日,恐怕不能再跟着你们了!”易真这一整天了,气的也没个笑脸。此刻却还惦记着萧晚白快吃完的药,这当师傅的一颗心已是被感动所占满。
九歌点了点头,“确实萧老的病要紧,在这药王谷里好好调养调养,到时候我们弄清所有事,抓到雷傲,说不定便有法子解了萧老体内的毒。”
“我们现在只有一副银锁的样式,却有一大堆解不开的线索,现在想想都头大。”李尔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
“其实我们也不必气馁,毕竟我们知晓了雷傲的身世,现在又有了这银锁的式样。这个式样看着挺特别的,我想去首饰工坊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还真能有所收获!”
“即便这雷傲的身世搞清楚了,照目前这么看来,他和王府也没半点关系。”云礼在一旁忍不住出了声。
“并非如此,公子细想从忆汐宫几番相救来看,这雷傲定有相熟之人藏身在王府。说不定搞清了他的身世,便搞清了他背后之人!更何况我总觉得,那女刺客刺杀王上,和雷傲被洛谷主收养之事并不是巧合。”
“那这雷傲又为何要给我师傅下毒呢?他可和你们王府八竿子扯不上关系啊!”易真在一旁有些急切的问道。
“也是,雷傲,益州王府,天一局,药王谷这四者之间,到底能有什么事呢?”照理这药王谷对雷傲有养育之恩,不论如何都不会恩将仇报,九歌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歌,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一直沉默的萧晚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
“我说,雷傲,益州王府,天一局,药王谷,四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九歌再次重复了一遍,看向旁边的萧晚白。
只见萧晚白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而后满是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看云礼,连连摇头,“难道真的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
“萧老,您可是想到了什么?您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云礼见萧晚白刚刚看向了自己,似是触碰到了记忆深处的什么事一般,急忙追问道。
忽然萧晚白一脸魂不守舍的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诸位,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歇歇!诸位慢用!”说完也不等人来搀扶,自己拄着拐杖就这么离席了。
九歌有些愧疚的看看易真,又看看诸位,担心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引出了萧老的伤心之事!
“没事的,以萧老的大智慧,定能想得通的,说不定他明日便能告诉我们这其中的缘故了!”云礼拍了拍九歌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那我晚些时候再去看看他!”
这一顿饭众人各有所思,心思然没在饭菜上,一顿饭吃的极是寡然无味。
……
今夜的药王谷居然下起了秋雨,萧晚白身上的衣衫实在有些寒凉,可依旧凉不过他的心。秋风吹着秋雨,拍打进屋子里,萧晚白连忙去关窗。
走到窗前,忽而三个黑色的身影飘了下来,从窗口而入,萧晚白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顶到屋里的柱子。
……
九歌听着窗外的雨声,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想着萧老晚间一口饭都没进,便带了两块点心,撑着伞到萧老的屋里看看。
就快到萧晚白歇着的屋子时,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九歌知道那是萧老的声音,惊恐间拔腿就跑,带她冲进屋子里时,正看到黑衣人的身影从窗口飘出。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了!”九歌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
此刻易真也拿着食盒进了院子,听九歌这么喊道,吓得丢了食盒,冲了进来。只见萧晚白的心口处中了一刀,正在往外汩汩的留着鲜血。
照理他们这些行医之人最是不怕这鲜红之物,可现在的易真替萧晚白捂着伤口的手却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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