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上去的时间不短不长,不过在众人眼中已经算是天大的运气,需知这白牡丹到了花满楼数日,只在文会的前两日出现过,而且还带着面纱,无人见过她的真容。
看许仙一脸茫然的走下来,不少人都以为许仙是被白牡丹的风华绝代给看傻了,一个个不禁垂头不已,大呼可惜,如若是自己上去会如何如何。
“子大,怎么不见萱哥?”
许仙坐了下来问道。
林子大一见许仙,先是脸上狂喜,紧接着听许仙这么一问,又萎靡了下来,道:“柳公子本来和我在这里一起等你下来,在这里与我坐了半晌,刚才我看他脸色有些不对,然后他便走了。”
许仙听了,应了一声,柳萱不告而别,也许应该是有急事,于是他便叫上林子大出了花满楼。
一路上林子大问许仙白牡丹美不美,有多美,是不是和天仙一样。
许仙笑道:“美自然是美的,但就是因为太美了,差点让我神魂颠倒,仔细想来,不过也是一个女子罢了。”
林子大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也就汉文你有这样的运气,连白牡丹的对子都对上了,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
许仙想出言提醒,但想想以那白牡丹的手段,林子大这等人物大概是不会见到她的真容的,也就不会被迷了心神。
二人分别,许仙去了一趟清水潭,但店里的掌柜说大胡子昨天出去了,还未归来。
许仙到也无甚紧要事情,只是有一些不解之处想问问大胡子,既然大胡子不在家,那许仙就只能先回书院。
本来许仙进了书院柳夫子还是希望许仙住在柳府的,毕竟柳府离浩然书院也没有多远,但是许仙不好过多打扰,便以学业为重拒绝了。
许仙住的是独屋,倒不是他有什么特权,而是整座浩然书院的宿舍都是单人一间。
许仙隔壁住着的是一个叫贾全的书生,见许仙回来,贾全还特意与许仙打个招呼。
柳萱不在书院住,许仙转了一圈也没见他的踪影,想想这个时辰他应该是回了家,便不深究。
三天后,许仙如约而至,去了花满楼,开始了第一次授课,不过启蒙而已,对许仙来说还是信手拿来的。
白牡丹只是出现了一次,一般便不再出现在许仙面前,似乎那日的魅惑也成了许仙做的一个梦。
紫霞这小萝莉倒是十分好学,许仙觉得这三字经枯燥,于是抽出一点时间,给小萝莉讲了两个童话故事,希望紫霞能保持一颗童心。
紫霞听得晶晶有味,也让许仙觉得自己自信满满。
转眼间清明节将至,书院也特意休沐三日,在这个时候,祭祖扫墓可是件大事。
这一日许仙被书院的教授叫走,许仙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位书院的第二号人物,也是他的学术导师,梁书行教授。
“梁师不知有何事?”
许仙作揖道。
梁书行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含着笑,对许仙说道:“汉文,我听说你是钱塘人?”
许仙点头应了一声。
梁书行说道:“我有一封家书想让汉文替我捎往绍兴,不知汉文可愿前往?”
许仙知道这梁教授平日里对他颇为关照,所以便答应下来,而且绍兴离钱塘不远,不过多跑些路罢了。
梁书行还特意多给了许仙几天假,吩咐他路上小心,不用着急。
许仙要回钱塘祭拜父母,自然要去柳府上告知柳萱一声,说来也怪,自从那次去了花满楼之后,柳萱就请了病假,好一段日子没有来书院,许仙还特意去柳府看望,但连柳萱的面也没见着。
许仙以为柳萱患了什么大病还好生担心了几天,但柳夫子却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旧疾,多加温养几日,不见外人就好,不用许仙多加担心。
许仙今日特意前来告别,还是想见柳萱一面,再三等候,一脸苍白的柳萱终于出现了,许仙大喜,多日不见柳萱瘦了不少,看来病的不轻。
“汉文不必自责,我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柳萱见许仙担心,出声安慰道。
“我要回钱塘祭祖,不如萱哥随我去钱塘转一转,兴许这病也就好了。”
许仙却是想带着柳萱一起,毕竟他身上还有两颗舍利,柳萱这病奇怪的很,不过多散散心,应该也有好处。
柳萱听了,沉吟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二人约定第二天启程,许仙得了准信儿,便去找了大胡子,大胡子经常性的不在家,许仙去了多次也只逮着他一两次,不出意外,这次还是没见到大胡子的人影,许仙到也不担心,大胡子可比他道行多多了。
还有就是去了花满楼一趟,教了紫霞新课,告知她恐怕要有段日子不能来了,紫霞到也不恼,只是说道:“许仙你要给我从钱塘带些好吃的点心,不然我就告诉牡丹姐姐,你拿了钱不好好教我,让牡丹姐姐收拾你。”
许仙听了笑笑,不以为然,紫霞是个小吃货,经常见她抱着一大盘糕点猛吃,许仙有一次提起自家姐姐做的点心比这好吃多了,于是紫霞就记在了心里,一定要吃到许仙姐姐做的点心。
许仙正准备离开,却见白牡丹出现了,白牡丹似乎很随意的推门进来,欠身说道:“许公子,紫霞这些日子的功课进步的很快,还是多谢许公子了。”
许仙作揖还礼道:“牡丹姑娘缪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教的不好,也对不起牡丹姑娘的那二百两银子。”
许仙觉得自己还是占了人家的便宜,毕竟只是教教一个小女孩功课,但光是订金就收了二百两银子,不禁让许仙叹道,知识就是力量,书院教授一个月都挣不了这么多,想想小时候跟着姐姐过的苦日子,恍如昨日。
白牡丹与许仙闲谈几句,许仙便告辞了,白牡丹谈吐不凡,总是让许仙觉得她在探自己的口风。
许仙不想过多的和她谈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