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亦荀一把将子归抢回去,冷淡的说:“还不滚去洗漱?”
洗漱自然是要的,但是早起怎么也要咬两口才行,老子用老子的熊掌将子归的脸扒开,而后照着谷亦荀的嘴唇便亲了下去。
这恶婆娘今日居然难得的配合,惹得老子那叫一个兽血沸腾。
待老子蠢蠢欲动的时候,她却幽幽的说:“不想变太监,就去洗漱,臭死了!”
老子得意大笑,亲都亲了,才嫌弃,口是心非的女人。
老子洗完脸回来,也不用巾帕擦干水,就甩手,将小水珠甩到子归脸上,子归那肉嘟嘟的脸上挂满了小水珠,他笑得抽抽搭搭,模样总算是讨喜了些。
“谷亦玄呢,活过来了没有?”老子始终挂记老子是不是赢了他。
却遭来谷亦荀一顿白眼:“你下次再这样逼他,我跟你没完。”
哈哈哈!
老子仰天长笑,老子赢了!
谷亦玄三天后才醒来,醒来后,便乖乖的来见了老子,恭恭敬敬的喊了姐夫。
“嗯,真乖!”老子得意,老子嘚瑟,老子开心!
后来,老子的宝贝大闺女陈芝麻出生了,老子那心啊肝啊,在看见那小丑巴巴的丫头时,全都化成了温泉水。
握着她娇弱的小手,老子发誓,一定要将这世间最好的,都给她!
在南疆之南待了一年多,一天师父说:“子归的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北狄,不过一年多而已,这对狗男女竟然将北狄治理成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对此,老子是又不服又佩服,但是老子更佩服老子自己,将他们的儿子教成了老子的缩小版。
没想到,崇睿为了报复老子,竟然将老子骗去帮他守碎叶城,开始,老子以为老子是占便宜的,可事后才知道,碎叶城周边,许多小国蠢蠢欲动,他把老子当门神了。
“崇睿,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对不对!”老子气得头晕眼花,只能找他理论。
没想到,他毫不掩饰自己龌蹉的内心:“嗯,你终于知道了!”
“你那些兄弟那么多,能打的懂治理的,为何叫老子去!”老子心里是委屈的。
“我可舍不得让他们去死!”崇睿双手一摊,连掩饰都没有。
“老子要是打不过老子就跑!”
崇睿勾唇:“好啊,那是送给小净初的聘礼,你丢了日后不要找老子要聘礼!”
其实这老狐狸是算准了老子不会跑的,老子心有不甘啊,老子一定要让我家陈芝麻将子归那小混蛋拐到手。
让他以后就常住在碎叶城,成老子家的上门女婿,老子还要让老子的儿子去勾搭他家闺女,让他闺女也嫁到碎叶城来当匪婆子。
为此,老子经常找各种各样的流氓去试探陈芝麻,就是害怕她日后吃了子归那小混蛋的亏。
“父亲,我要当碎叶城的城主!”那是十三岁是陈芝麻,她拿着慕子衿给她的书信,一把怼到老子的脸上。
“你一个姑娘家,你管理得了碎叶城么?”其实老子内心是巴不得陈芝麻接手碎叶城的,但是这小妮子与她母亲一样,得不到的才珍贵,轻易就拱手给她,就怕她撂挑子。
果然,小丫头心灵受到了暴击,冷着脸说:“难道要交给父亲,让碎叶城变成妓馆赌坊的温床?”
“那好,你来管,管不下来不可以哭鼻子!”
“一言为定!”
好啊,老子回家调戏老太婆去!
老子回到家时,谷亦荀正在做饭,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的她,啧啧啧,那身段,简直就是专门来勾人魂的。
老子鬼鬼祟祟的想从后面抱住她,却被她两颗大葱塞到鼻子里,呛得老子眼泪直流。
“谷亦荀,你她娘的谋杀亲夫是不是!”
“你?”谷亦荀轻蔑的看着老子,这让老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暴击。
老子正要辩驳,却听她幽冷的说:“你最多算得上是奸夫!”
这话老子爱听!
“好啊,既然是奸夫,那总得干点奸夫该干的事才对!”老子伸手便要去抓她胸。
“打死你,抢我东西,打死你!”老子还没下手,就被老子三岁的小儿子吴所谓用火钳打了。
老子好笑,一把将他抱起来问:“老子哪里抢你东西了?”
那小子往谷亦荀怀里伸手抓了一把,在老子绿色的脸色下,骄傲的说:“这,这,这都是我的!”
咦!
这小混蛋,当着老子的面调戏老子的女人!
“吴所谓,你告诉父亲,你长大要不要娶媳妇!”
吴所谓傲娇一甩头:“要啊!”
“那你媳妇的才是你的,我媳妇的是我的!”老子居然跟个三岁孩子抢,有时候想想,自己真是够不要脸的。
谁知,那小子却指着谷亦荀说:“我长大了要娶母亲当媳妇的!”
嘶!
老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谷亦荀捏着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去,叫初儿回来吃饭!”
“她没空!”老子将吴所谓丢在桌前,取酒去了。
“你大白天喝什么酒,你不用管衙门的事情么,初儿又做什么去了,连吃饭都没空,你这混蛋,不会又找流氓调戏她去了吧!”谷亦荀说罢,便伸手去拿菜刀。
老子摆手,生怕她一刀劈来。
“她自己跟慕子衿求得管理碎叶城的资格,以后碎叶城是她的了,过不了多久,圣旨就会下来,到时候她就是郡主,是碎叶城的主人!”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有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
愁人!
“你说什么?”谷亦荀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让老子头皮发麻。
“真是她自己求来的,不信你去问!”
老子话音刚落,谷亦荀已经施展轻功离去,嗯,还是那么好看,老子好多年没见她这样飞来飞去了。
“儿子,来跟父亲喝两杯!”
“好啊!”
于是,老子与吴所谓一人一杯喝得十分畅快。
不多时,却见老二吴然拿着书本从外面走进来,他睨了老子与弟弟一眼,淡声说:“二位,自求多福!”
这小子跟他舅舅很像,死脑筋装斯文,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爱笑。
“要不要来两杯!”老子将酒杯推给他,他却看也没看,端起碗便开始吃饭。
吴所谓喜欢哥哥,便赖到他怀里去要他喂饭,哥哥喂一口饭,他自己喂一口酒,老子觉得,日后老子的修罗殿一定不能交给老二,要不然他让修罗殿的兄弟们放下刀剑,一手拿书一手拿笔……
想不下去,太惨烈!
还是吴所谓比较像老子,知道摸女人的胸,知道喝酒使狠,嗯,老子决定了,碎叶城送给他们姐弟,老子要带吴所谓去修罗殿住。
越想就越爱,越爱就越喝,喝着喝着,那小子就钻桌子底下去了。
喝挂了老三,老子便找老二:“然然,与父亲喝一杯,要不然老子喝花酒去了。”
吴然咬牙,冷声说:“第一,不要叫我然然,第二,不许去喝花酒!”
“是男人就喝!”
吴然看着老子的酒杯,淡淡的举起来便喝。
一来二去,老子竟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给喝钻桌子底下去了。
谷亦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故意的景象,老子与老三在桌子底下酣睡,老二淡淡的举着酒杯,喝一口酒,看一会儿书。
“这是怎么回事?”谷亦荀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森然之气。
老二不愧是老二,他淡淡的睨了我与老三一眼,凉声说:“父亲无聊,便邀三弟与他喝酒,奈何三弟酒量不好,喝了几杯便醉倒了,父亲又以要去喝花酒为由,逼着孩儿与他喝,孩儿不想父亲去喝花酒,不想母亲因此而不高兴,便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乖儿子,带上弟弟去休息去,辛苦了!”谷亦荀对老二充满了感激,那心疼的劲儿,简直就是慈母的化身。
可是转头之后,却拿着扫帚将老子生生从睡梦中被惊醒:“你干嘛打我?”
“你教唆两个孩子喝酒,找流氓恐吓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谷亦荀气得胸膛上下起伏,那弧度,好看!
“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至于这样么?”老子小时候师父不也送老子喝酒?
谷亦荀咬牙:“那你找流氓恐吓净初又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子归是谁教出来的了,老子要是不让陈芝麻习惯,那日后不是要吃子归那小混蛋的亏?”
“子归是太子,是子衿与崇睿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记住小时候那点事,他怎么可能变流氓!”谷亦荀气得眼睛都红了。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那小王八蛋,刚到碎叶城第一天,就将我们家陈芝麻给调戏了,之后更是各种调戏,络绎不绝。
老子又气又恨,当初怎么就教了个小流氓来调戏自己的女儿呢?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陈芝麻出嫁那天,老子做了这辈子最丢脸的事,当着全府上下的面,老子竟然哭了。
老子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但没能将子归那小混蛋拐到碎叶城来,还把自己搭进去,跟着子归回榕城了。
最最重要的是,老子不但没能讹到银子,还赔了那么多银子,连同老子家的无价之宝陈芝麻,一起欢欢喜喜的送到榕城去。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慕子衿都是个妖精!
陈芝麻嫁人了,家里少了一个人成天管东管西,老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形容憔悴,开始有点讨厌子归。
那小子竟将老子的宝贝女儿抢走了。
一天夜里,谷亦荀踢了老子两脚问:“老混蛋,你想不想女儿?”
不提还好,一提老子眼眶都湿了。
“老子不想提这件事,心情不好!”老子转身,不打算再让谷亦荀在老子的伤口上撒盐。
“哦,原本我打算抽空去看看她,既然你不想去,那还是别去了吧!”谷亦荀说罢,便扯了被子过去,不理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