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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桑?就咱们上次吃饭碰见的那个……哦,对,你的邻居!她撞了阿姨?不会吧,就算你俩有点小恩怨,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撞人吧!”
    王如燕哽咽了一下说:“吃饭那次惹到了她,她就到处说我做小三抢别人的未婚夫。昨天不知道我妈从哪儿听到了风言风语,找到秦桑桑对质,秦桑桑给我妈看了林天磊和她好朋友的结婚照片……贱男人脚踏两只船的事我没跟家里提,怕他们替我操心,我三十多了还没结婚,都快成他们的心病了。好不容易谈了个合意的男人,他们要是知道了真相会受不了的,所以当时我想缓缓再向他们解释,可谁料到——”
    舒楝揽住王如燕的肩膀,叹了口气,“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擦掉眼泪,王如燕抽了抽鼻子,嗡声说:“我妈不信就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公司里也在传我当小三的流言,我心情很差,就在电话里嚷我妈了,我说自己运气不好,碰到了烂男人,还说当妈的连女儿都不信,跟看热闹的外人有什么两样,要是再逼我,我就跳楼去——可我说这话时不知道我妈正在过马路,然后我就听到刺耳的刹车声!”
    “撞倒阿姨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又怎么样,他是外地打工的,借车拉私活,钱还没挣到手,医药费根本赔不起,而且这起车祸他也不用负全责,我妈听到我要跳楼寻短见,急得没等绿灯就冲出马路拦出租……”
    “吉人自有天相,阿姨会没事的,相信我!”
    舒楝正说着,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率先走出来,摘下口罩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王如燕扶着舒楝的胳膊浑身颤抖地站起来,“医生,我妈妈没事吧?”
    “你母亲有冠心病你知道吗?”
    王如燕摇头,“我没见她犯过心脏病,也没见她吃过药”
    “你母亲的情况有点危急,虽然控制住了,还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观察,如果病情恶化就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所以家属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王如燕身体摇晃了下,舒楝撑住她,“叔叔正往回赶,你可千万别倒下,上岁数的人经不起打击,一家三口两个病人,你让你爸怎么受得了?”
    抹去泪水,王如燕冷笑,“秦桑桑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舒楝也没往深处想,随口附和,“对,回头咱们要她好看!”
    说者无心,如果舒楝有预知能力,她一定努力劝王如燕向前走,因为困在原地,是不会有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高总有话说,我的朋友是奇葩。
    鉴于女主的loveline实在平淡如水,闺蜜们只好担当起洒狗血的重任。
    以前看言情小说,我属于那类no can还bb的人,嘲弄男主女主光谈恋爱不干活,现在轮到我up了,跟蜗牛爬似的写出了一篇四不像来,关于金融,我就是个半吊子货,如有写错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当然很多人没兴趣看这个,所以我悲催的认识到自己舍本逐末了,言情言情,你写不好情还混个毛毛!
    文中出现的英文乃强行装逼,大家多包涵!
    最近国内的金融圈不少人被查了,我想了下高总这种从股市闪电崩盘中赚钱的人会不会被带走调查,然后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和新闻,貌似只有参与□□交易以及逃避监管的机构被查了,高总属于技术型交易,股市无论涨跌,他都能挣到钱,利润多少的区别,除非他决策错误,那样才会损失惨重,而且在国内做金融,要有眼色要忌贪婪,不要扛大旗,按着规则赚钱一般没问题,再者中国金融市场只是全球市场的一部分,他不会蠢到只薅一处的羊毛。so这一章我安排他去薅美帝羊毛去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国内金融市场相关的法律法规还不健全,一些交易手法未必能像在国外那样使用,可供投资的金融产品也不多,恶意做空股市的多半会被抓到,但实际上,股市本身就是个大赌场,是不讲道德的,只有输赢,所以我们小散户根本玩不过庄家,就像韭菜,被某些人割了一茬又一茬,写到这儿,好讨厌高老板呀,这个万恶的大资本家!
    第65章 朋友模式开启
    舒楝昏头涨脑地从床上爬起来, 身体像被一打骡子踩踏过,腰酸背痛脖子硬,她踢腿伸胳膊活络筋骨一不小心看到镜子里的人苍白的跟鬼似的, 头发蓬乱,形容憔悴, 眼睛通红的瞪着自己。
    她在卧室安装一面奢华的镜子为的不是看到这幅鬼样子,差不多所有姑娘都幻想过清晨美艳动人地醒来, 没有眼屎没有口气, 穿着丝质睡袍对牢梳妆镜懒洋洋地打理头发,跟默片电影女主角一样动作优雅。
    可生活远不是想象中的样子——舒楝用手耙了耙头发,吸气,呼气,放轻松,没错, 要从容, 不能被坏情绪绑架, 否则一天就毁了,她现在需要做的是去厨房准备早餐补充血糖。
    浸透奶液的面包片用黄油煎至焦脆, 再来一壶咖啡一碟熏鸡腿肉齐活了!
    舒楝抖开报纸, 边吃早餐边看新闻, 手机响了,瞄了眼,是钱进。这姐们自从去了山西拓展生意后时不时打电话来跟她闲唠嗑,不变的话题是钱老头和苏锦蓉, 雷打不动地批判此二人为老不尊。
    接听,开免提,随意地打招呼,“嗨,早啊,钱总,又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钱进贱兮兮地坏笑,“听你这声音哑得够呛,昨晚有情况?”
    舒楝灌了一大口咖啡,待胃暖和后清清嗓子,“淫者见淫,不跟你一般见识!”
    “用你的烟嗓儿没准能勾搭几个男人,压低嗓音,性感一点,别见天儿跟城管似的,没有男人会上钩的,相信我!”
    “你什么时候也加入月老小分队了,就算你有钱,也是光棍好不好?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搞搞清楚,谁是光棍——我可是把苏怀秋睡了!”
    舒楝手里的叉子咣当一声砸到瓷盘里,她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又觉得钱进白日做春梦,苏怀秋人在财大教书呢,前天还联系她问钱进的情况,说等钱进回来后好好谈一谈。
    “骗谁呢!话又说回来,你果然对苏怀秋存心不良,我可告诉你,你俩是法律名义上的兄妹,别说有一腿了,就是一指头的不清白都不能有,夹在你爸和他妈之间,你说你俩能有结果吗?”
    “为什么要有结果,合则来不合则去,苏怀秋正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身边,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你对苏怀秋说什么了,他发疯似的连夜跑到山西来,我挺激动的,脑子一发昏就没把持住……”
    舒楝捧着脸回想,“我说什么来着,我就拼命说你的好话呗,你去山西前狠虐了苏怀秋一把,事后又过意不去托我说和,我就使劲渲染你处境凄惨,被公司里的元老排挤走了,还说你刀子嘴豆腐心让他多包容,我本意是让你俩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的,谁知道苏怀秋脑补什么了,没准觉得你跟蒙冤的小白菜似的,然后就跑过去送温暖了,我琢磨着是这么回事,他倒真挺心疼你的——不管怎么说,祝你俩有情人终成兄妹,哈哈哈”
    舒楝没心没肺地大笑,钱进压根就不是什么拧巴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了,谁都劝不住,用不着替她担心。
    钱进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当是来自单身狗的诅咒了,小心你孤独地吃一辈子狗粮!”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姐们我过着哲人般的生活,此中真意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对我这个红娘就不意思意思?某人许诺的豪华邮轮游我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我钱进是扣扣索索的人吗?对我的铁姐妹,环游世界都行,你可是我未来孩子的干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能亏待你?”
    “哎哟喂,你想得也忒长远了吧,这才刚拿下苏怀秋,就计划着生儿育女了”
    “我跟苏怀秋估计也没什么结果,但他人不错啊,有颜有才,dna很值得收藏传世”
    “谁说我们没结果,难道你只想借精生子,不想对我负责?”
    很难想象一本正经的苏教授说出这种羞耻play的话来,怕听到更污的私房话,舒楝悄悄收线,对于情侣来说,早晨可是温存的好时光。
    吃完早餐简单洗漱后舒楝穿上通勤装出门工作。
    先驱车去项辉那儿聊采访计划,下午再去暗物质资本开会,姓高的也是怪,爱比邻的直接领导是时代精神,他一投资方老喊她去开会几个意思呀?难道还盘算着让她当dmc的员工?保不齐呢,这高总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啊。
    见过项辉,还以为他有多要紧的事嘱咐,原来重点不是给她布置任务,而是关心她的记者生涯是否留下了阴影。
    舒楝觉得好笑,“你不会怀疑我对工作和世界仍抱有理想主义的期待吧?期待一切至善至美?别逗了,我出校门很久了,虽然书生意气了一段时间,还为了维护所谓的公平正义差点送了命,但我不会迷失,认为世界糟透了或者被吓破了胆。我很清楚新闻工作者最需要做到的是客观,所以我会坚守职业道德如实报道,不管好的坏的都改变不了我的信念,我坚信社会在进步!”
    项辉不说话重重地拍舒楝的肩膀,看得出他很欣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我们做记者的,看多了社会的黑暗面多少会受影响,有的人像你一样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还有人选择了妥协和屈服,他们自认为高明,自认为掌握了混社会的要诀,像刘闻,我们同期进市报的人中他的社会地位最高,他是非常出色的媒体人,我毫不怀疑凭才华他也能闯出一片天地,但很可惜他选了快速通道,而且手段有点脏,所以听说他有意招揽你时,我很担心,坦白讲,你能回来做记者我特别高兴!”
    适时地鼓舞的确能令人精神振奋,尤其是来自项辉,项大神的,人人都需要肯定,项辉说,我们的工作是有意义的,不仅仅为了养家糊口,你知道这有多棒吗?
    和志同道合的人共事,不得不说感觉好极了。
    舒楝的好心情写在脸上,dmc行政组的姑娘们彼此对视一眼,面膜女今天杀气值为零,大家一致怂恿接待过她两次的艾米刘打前锋探问情况。
    艾米刘被卖友团推到过道上挡住舒楝,“舒主编好久不见了,你想喝点什么,我替你准备”
    “艾米,谢谢,不过我想和你们老板开会应该不缺茶水!”,舒楝从项辉的工作室出来心情一路轻舞飞扬,看见谁都和颜悦色。
    “舒主编有什么好事吗,你看上去挺开心的!”
    “找到一份没有上司还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工作算不算好事?”
    “你不是去了时代精神给爱比邻做主编吗,你是头,当然能自由支配时间,不像我们一直被支配!”
    “准确地说,我是爱比邻的顾问不是主编,光老板就有两个,时代精神的楚老板,暗物质资本的高老板,一个比一个来头大,但是艾米,最好不要有被支配着工作的想法,要这么想,我们是为了财务自由为了兴趣工作,如果做得不开心大不了跟我一样重新换个跑道”,环视了一周,舒楝笑着说:“你们的工作环境一流,听说福利也很给力,换了工作,说不准优渥条件也没了,毕竟像高总这种财大气粗的老板可不好找!”
    “承蒙你舒主编看得起,好心帮我挽留员工!”
    舒楝和艾米刘一齐扭头,高旻梳着复古油头穿着英伦风三件套西装牛津鞋铮亮地站在办公室门外。
    艾米刘弯腰偷偷溜回自己的座位,舒楝走过去和他寒暄,“哟,高总,你今天格外范儿,瞧瞧你这打扮这着装都能登上男性时尚杂志封面了。我真挺佩服你的,漂洋过海地公务出行又连夜返程时差不用倒就来上班,关键是还这么精神,你要不成功天理难容呐!”
    有种人你一见她就会笑,高旻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虚揽着舒楝的肩膀往前走,“舒主编谬赞,在我们这一行有句话叫金钱永不眠,你想日进斗金就绝不能懒惰!咱们先开会,回头再接着聊”
    “我就不明白了,我一外部人员干吗要参加你们的内部会议?”
    “当然是因为我想请你当dmc的pe投资分析师,提前感受一下行业投资分析的会议氛围没准你就接受我的邀请了,即使不答应,你不还炒股吗,听听我们的专业分析对你没损失!”
    舒楝想想是这么个理也就识趣闭了嘴跟着高旻进了多媒体会议室。
    行政组的八卦魂又熊熊燃烧起来,一个妹子说:“你们谁见过咱们老板和异性把臂言欢过?工作之外他有和异性来往过吗?我一直怀疑他是钙来着!”
    有人嗤之以鼻,“得了吧,老板的私生活有向你报备吗,还是说你躲在老板家床板儿下了,别动不动就乱猜男人是gay!”
    “你们不觉得面膜女气质很攻吗,有点拉拉的感觉,天下基友是一家,你们看咱们老板和面膜女根本就是闺蜜情深嘛!”
    说得好有道理,大家竟然无言以对。
    投资策略分析当真是各种高能,舒楝表示很受教,比如来自卖方gs集团投研部的分析师说不管是对冲基金、公募基金还是投行都非常看好小盘股中的软件和服务行业,大盘能源股基本不被看好,但从反面交易的角度看,油价处于低位,市场看空情绪高涨是牛市复苏的迹象,至于什么时候抄底,什么时候增持,端看投资眼光和胆识了。
    舒楝作为编外人员,参与度自然没有在座的其他人高,她就乐呵地当成科普听,顺便欣赏与会者的精彩表现。
    其中有两位的表现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简直将一心二用的技能发挥的炉火纯青。
    这两人一个是dmc直投团队的主管蓝蕊心,商业领袖颁奖晚会上见过,另一个是和舒楝在永和豆浆相过亲的郑浩然,dmc的策略分析师,包括颁奖晚会那次,都见过三次面了,有种强行变熟的尴尬感。
    郑浩然不自然的反应舒楝可以理解,蓝蕊心嫉恨交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老公被她抢了还是饭碗被她砸了,不可理喻。
    会议一结束,舒楝率先走出去,不友善的气氛太明显了,她可没空玩猜猜猜的游戏,干脆茶遁,钻进茶水间给自己冲一杯提精神的咖啡。
    奈何想别苗头的人紧追不舍,抱着双臂堵住门口冲着舒楝冷笑。
    舒楝不紧不慢地搅了搅咖啡,闲闲地问:“蓝主管有何指教?”
    蓝蕊心冷哼一声,“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为了混口饭吃死皮赖脸地巴结高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刘闻的主意,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的什么德行,可笑!”
    舒楝心里想这是撕逼来了,但听到蓝蕊心信息量巨大的找茬理由她忍不住笑了,看在后者眼中无异于挑衅。
    “你笑什么,少得意,刘闻会看上你?”
    “刘闻看不看得上我,我不知道,可至少有一点我知道。华文卫视的财经频道之所以能打出知名度,你蓝主管立下了汗马功劳,刘闻却把挑大梁的大好机会给了新人,还让蓝主管给她做配——我有个建议,蓝主管姑且一听,算总账前,最好搞清楚对家是谁!”
    蓝蕊心咬住嘴唇直至发白,“你是说柳婧?”
    舒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高旻眼光老辣,他说刘闻非常擅长渔场管理还真没说错,刘闻和蓝蕊心搞暧昧,与柳婧瓜田李下,两个女人相安无事,这手太极耍得太妙。
    然而终究有纸里包不住火的一天不是吗?
    望着蓝蕊心愤怒的背影,舒楝好整以暇地品了口咖啡,眨眼的功夫茶水间又多了一个人。
    dmc的员工组团找她pk吗?
    郑浩然憋了半晌说:“蓝主管心高气傲,她——你不用理的!”
    舒楝放下咖啡杯,“我和蓝主管之间有点小误会,你无需费心,已经解开了”
    “不,我是来道歉的”
    “郑先生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吗?你是指相亲那次?客观地说,以郑先生的条件根本不必通过相亲求偶,既然不合常理地去相亲,想必应该是长辈的意思,你推拒不了,况且还有女朋友,这种情况下你的做法无可厚非”,舒楝笑眯眯地说,显得特别宽宏大量。
    “不管怎么说,我当时的做法有小人之嫌”
    “嘿,让我们放轻松点,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放在心上好吗?”,说完,舒楝朝郑浩然点点头,错身走开。
    郑浩然叹了口气,心中说不清是解脱还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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