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躺上去吧。”聂朗朝着躺在床上金宸的肉身抬了抬下巴。
金宸乖乖地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过了会儿金宸就突然睁开双眼,眼睛巴眨两下,转过头对聂朗一笑:“嘿嘿,全了!”
“不错,没问题。”
助理还没醒,金宸研究着往哪儿下手,最后寻了个好地方,指尖往助理的耳朵一弹!
“啊!”助理果然疼醒了!
“哈哈哈哈哈!!!”金宸还拍着手大笑。
“宸哥!”助理捂着耳朵,看到笑得没心没肺的金宸,高兴道,“宸哥!宸哥你醒了!呜呜呜宸哥我好担心你啊,医生说……”
“哭个屁啊我还没死,”金宸打断他的话揉着他的脑袋,“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了么,。”
助理抹了把脸忙不迭地点着头:“我给吴哥打电话去,他没准现在还在路上。”
“去吧去吧。”
助理乐呵呵地走到窗边打电话去了。
金宸从病床上跳下来,一边穿鞋一边对聂朗说:“警察叔叔,谢谢你啊。”
聂朗一脸正色:“中国五千年的传统——”
“停!”金宸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一大老爷们儿以身相许个屁啊!”
聂朗笑得邪肆:“只要你愿意,都可以的。”
金宸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x:“不可以。”
“行了,你没事我回去了。”聂朗捋了一把头发。
“回哪儿?”金宸问,“你打哪儿来?”
“邕城。”聂朗说完转身双手插兜往门外走。
金宸想了想,邕城?离这儿也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呢!他特地从邕城驱车赶来救他的?
“喂!”金宸跑上去追聂朗,助理赶紧拉住他的手。
“宸哥!你还没戴口罩!”
等金宸追到楼下,聂朗的车子已经开动了,金宸一鼓作气追上去拍着车窗:“停车!停车!”
聂朗停下车摇下车窗:“不知道危险啊?!”
金宸笑得帅气:“那么晚了还走啊?”
“不走我去哪里。”
“夜里开车不好,等天亮了再走吧。”金宸手肘撑在车窗上对聂朗说。
聂朗看着金宸的脸,而后突然嗤笑。
“你笑什么?”
“你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
“没和你开玩笑,开夜车不安全,要不找个地方眯一下,吃了早饭再回去。”
“你请?”
金宸哈了一声:“不就是吃个早饭么?小爷我还请得起。”
“比起早饭,”聂朗慢悠悠地说出下句,“我更想吃你。”
金宸的笑容僵在脸上:“警察叔叔你这样公然调戏帅哥是不对的。”
“可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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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金宸看着聂朗的眼睛里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有些不自然地笑着:“你和我一个爷们儿说这话有意思么?”
“你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聂朗还是把球踢回给了金宸。
金宸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小时天也亮了,和我去吃早饭吧。”
见对方都求到这份上,说实话聂朗还真于心不忍再次拒绝:“那行吧,我先把车停好。”
两人去到医院旁边的老街,凌晨五点,店也才刚开门,今天开市的第一位顾客就是聂朗,金宸只是站在阴暗处没敢光明正大走过去买,更别提是坐在老店里吃。
金宸很想坐在里边吃,可自打出道成名以来他就没敢在店里坐着。
聂朗也知道他的顾虑这才主动提出打包走的方式。
提着早饭回到医院前面的花园里,两人坐在长椅上吃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金宸还把他碗里的烧鸭肉夹了几块放聂朗碗里。
“吃吧,你今儿晚上也辛苦了。”金宸一双黑润明亮的眸子看着聂朗说。
“你也吃,我这儿也还有。”聂朗把肉又夹了些回去给他。
金宸低着头心满意足地吃着,没有看到聂朗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两人吃完后,不知道是不是饭气攻心,聂朗说困。
金宸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来,小爷的肩膀暂时借给你。”
“暂时?”聂朗瞧着他笑,“就暂时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这儿还没给任何人靠过呢,你就知足吧。”
“行行行。”聂朗点头,把头靠上去,在寻找舒服的位置,头发骚在金宸的颈窝和脸上,痒痒地。
“我说警察叔叔,找好位置了吗?”金宸有些无奈地抬头看天。
“你太矮了。”
此话一出,金宸就不服:“就你高,全世界你最高,行了吧?”
聂朗的手在金宸眼前比出一个长度:“我比你高。”
金宸一抖肩膀:“那别靠了。”
“别啊,我就说说。”聂朗拍了拍金宸的肩膀,靠了上去。
金宸刻意挺直腰板。
说实话,两分钟后聂朗的脖子就开始疼,但还是继续忍着,因为金宸身上的味道好闻,聂朗觉得貌似每次金宸在身边就会有睡意。
大约半个小时后,太阳就出来了,红彤彤的,特漂亮。金宸欣赏着,觉得肩膀上的聂朗动了动,但是眼睛还是闭着的。金宸抬起手遮住射在聂朗脸上的光线,这一遮又是半个小时……
聂朗醒来的时候金宸的手已经酸得不行。
把金宸的手握在厚实的掌心里,聂朗感受到金宸的手指有些凉:“拍完戏了么?是不是还要去古镇?”
“还有两场戏就杀青,最后一场戏在街上拍,你就放心好吧。”金宸说着,从裤兜里摸出红绳,不好意思地看着聂朗,“对不起,红绳……”
聂朗拿过手里又加了几个结:“把手伸出来。”
金宸伸出手,手指修长,聂朗说了句:“这手跟个娘们儿似的。”
“卧槽!”要不是看在聂朗为他编红绳的情义上,金宸真想呼他一大嘴巴子。
“哈哈哈哈……”聂朗还笑得挺开心,加了几个结之后这红绳估计再也不会掉,除非人为割断,“好了,看来你这辈子是逃不掉了。”
“警察叔叔,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金宸收回手,发现这次聂朗帮他绑的方式确实很奇特,看起来很难解开的样子。
“放心,不会再掉了。”聂朗说。
“嗯。”金宸应了一声,手腕上的红绳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红艳,衬着金宸的手,说不出的好看。
两人又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了会儿朝阳,最后聂朗抬手看表,说:“我该回去了,还有案子要查。”
“那行呗,我就不留你。”金宸难得也客气起来。
“要是有什么问题,记得给我电话。”
金宸当即给他一个拥抱:“拍完戏我就去找你,我们去撸串。”
“哈哈哈哈,好好好。”聂朗回抱金宸,在他背上轻拍。
车子缓缓开动,聂朗在后视镜里看到金宸在后面朝他挥手,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突然觉得金宸这小子真是招人喜欢。
回到局里,李胜进他办公室,把资料递上来说:“和程峰有过节的人都一一排查过了,都没什么问题。”
“女鬼招了么。”聂朗把烟点上。
“没说话。”
聂朗点头:“行,我知道了。”
“哦,对了,”李胜又说,“程峰给好几个艺人下了诅咒,这事儿咱们要不要管一管?”
聂朗一边抽着烟一边说:“具体有多少个。”
“除了金宸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的降头。”
聂朗抽烟的手略微停顿,随后深吸一口:“他那个是不是血降。”
“是的。”李胜肯定说。
“其他被下降头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影响生活。”
聂朗眯着眼回忆起在医院里,他用两指在金宸眉间抹过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金宸被下降头的迹象,难道是血降失灵了?而且血降是一种非常狠毒的降头,一定会频繁有血光之灾,可金宸还是照样活蹦乱跳?这就有点儿说不通了……
李胜看聂朗的表情是在想事情,可他并不知道聂朗想的就是金宸。“头儿,我们要不要去见一见金宸?”
“下降头这事儿你想管么?”聂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