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闲着无聊,不愿在这儿听他们对着太后娘娘左一句右一句的赞叹奉承,便撺掇着萧翎让他带自己出去逛了。
永宁宫阿遥也是来过一二回的,只是没有逛完整。今儿有萧翎在边上,阿遥也不含糊,想往哪儿逛往哪儿逛。
走了一段路,萧翎领着阿遥来了永宁宫的后花园。才入了园子,便闻得一缕暗香,似近似远,明明幽幽,好闻地紧。阿遥嗅了嗅鼻子,问道:“这是什么花,怎么冬天还开着?”
“许是梅花。”
阿遥是没见过梅花的,不过她听说过着名字,是以问道:“我常听映雪他们说梅林,王府不是也有梅林么,怎么不见有香气?”
“王府里头的还没有开。”
阿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让萧翎带她去寻那开着的梅花。
萧翎也未拒绝,抱着人就往园子里去了。如今天早就寒了,树木花草凋也早就凋谢了,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好看的,行至后方,才见得一处小小的梅林,中间有几颗开了花,乌压压的枝头零星地点缀着些红朵。
萧翎带她走到一棵开的最多的花树下,阿遥对着头一次见到的梅花还挺好奇,不仅闻了许久,还不怕冷地从袖子里伸出手,上前摸了摸。
萧翎见她爱成这副模样,心中暗衬,等今日过后,定要让王府的花匠也想想法子,叫梅园的花开地再早些。
“若是喜欢就摘几支?”
阿遥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转念一想,若是举着花枝未免太像小孩儿了,便这般说了出来。
“这才几日,何至于傻成这样,花枝可叫你身边的丫鬟拿着,哪里需要你自个儿动手。”
听他说完,阿遥也觉得自己傻了,这定时跟七皇子呆多了的缘故,以后定得小心些。不过阿遥也觉得萧翎这样事事为她着想很好,较之以前明显进步了许多了,为表奖励,阿遥偏过头,软哒哒地在他脸上印了一下。
“奖励。”阿遥如是道。
萧翎脸颊一热,刚想与她调笑两句,可是看到阿遥这小身子,心里什么想法都没了。罢了,晚上吧。
阿遥还想在亲一亲,忽地旁边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声儿。
“表哥——”
这声儿,这喊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个。阿遥回过头,不意外的看到文家大姑娘站在不远处,一脸怅然地望着他们俩。
文清见他们回过头,忽略了阿遥,走进了些道:“表哥,我……”
文清欲言又止,可萧翎也是为了清静才和阿遥来这儿的,哪里有空跟他玩猜谜的游戏,直接道:“你怎么在这?”
文清苍白一笑:“我来这儿,不过是想见一见表哥你。”
阿遥心中一紧,来这儿见人,她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必定是从大殿里跟到现在的,好家伙,还是不愿意松手啊,都快要嫁人了。
看着阿遥立即如临大敌的模样,文清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只是还是那样,带着点苦涩。
“过几天,我便要定亲了,不知那日表哥会不会过来。”
阿遥捅了捅萧翎,示意他别说话,自个儿抢着道:“定亲又不是成亲,萧翎过去像什么话。等什么时候表姑娘出嫁,我们必定会过去捧场的。”
文清未曾理会阿遥,只定定地看着萧翎,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萧翎仍旧摇了摇头。
文清心中越发觉得悲凉,她过来,只是为了探一探萧翎的态度。如今,可算是探明白了,可她还是不明白,她是他的表妹,文家是他的舅家啊,怎么就一点不顾念着彼此的情谊呢。
文清不甘心,仍追问道:“表哥,唯有一件事我如今还是不解。我的亲事,真的是你做的手脚么?”
“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为了她?可她明明是个外人。”文清抿着嘴,面露不悦。
萧翎笑了一声,声音淡淡的,不轻不重,却是每个字都叩响在文清心尖上,他道:“与我而言,你文家才是外人。”
只一句,就叫文清眼中染了泪痕,这么多年,是个人也该有感情了,她表哥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她从来没有错过,错的是那什么嘉宁县主,错的是被蒙蔽的表哥啊。
“表哥真是好狠的心呐。”文清惨笑一声,望着阿遥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但愿你能守得住,少了我,指不定还有旁人,你有能算什么东西?”
萧翎本就不欲与她多有纠葛,见她这般仇视阿遥更觉得气恼,刚想说话,就看到文清轻笑了一声,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转身走了。
文清心中还盼着有人能叫住她的,哪怕只留片刻也是好的。可是,走了十几步之后,这想法终究被打散了。
她的表哥,真是个心狠的,那县主,也是个厉害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便看着,看风光过后,留给他们的是什么好果子。
萧翎这边,才送走了满心愤恨的文姑娘,又有人从花树后头冒出来,甚至拍起了巴掌。
“好戏好戏,没想到今儿出来,还能看到这么一出。”
四皇子与六皇子不知何时竟走到一处,还冷眼旁观了这一出闹剧。萧翎懒得与四皇子争辩什么,只是对自己被围观一事多有介意,心中不快。
六皇子作死地又说了一句:“四皇兄,还是你聪明,知道往这处走。五皇兄的风流韵事,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
四皇兄淡然笑笑,却不接六皇子的话:“不过凑巧才到了这,打扰之处,还请五弟谅解则个。”
萧翎嗯了一声,算是揭过。
可六皇子性子有些讨人厌,在阿遥看来,那就是涎皮赖脸,或者说是死不要脸。他才得了萧翎的笑料,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放下,等萧翎与四皇子说完了话,他却又掺和了进去:“咱们父皇还一直以为五皇兄桃花不旺,若是叫他知道了这事,想必也能少担心点儿。”
四皇子静静地看着六皇子得罪人,淡笑不语。
“那姑娘说的可一点不假,今儿有文姑娘,明儿就有李姑娘,张姑娘,成王府,总得有个女主人不是?”
阿遥听着未免有些着急了,她今儿胡思乱想的,总对这些事情特别敏感。六皇子又口无遮拦的挑衅,更叫她不爽了。
萧翎等他说完,冷冷地问了一句:“没话说了?”
六皇子一噎,反倒不知道怎么答了。
“没话说我便走了,你们好好赏花吧。”说完,萧翎便带着阿遥走远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六皇子。
与其站在这么里六皇子争,还不如去别处看看。跟一个蠢货计较个什么劲儿。
二人走后,四皇子也拍了拍六皇子,默默地转身走了。
偌大的梅林,竟只剩下六皇子一个,孤零零地站在树下,面含薄怒,却不好发作。
这一日,泰半时间都是在永宁宫度过的,到了傍晚,阿遥终于和萧翎回了王府。只是不知怎么了,阿遥面上有些恹恹的,不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到了晚间,萧翎才让众人退下,躺在床边细细地问话。
阿遥一句不答,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也不能这般说,阿遥还是有想事情的,只是想的那些乱糟糟的,又多又杂,还不正经。
萧翎的声音就在耳边,扰地阿遥断了思路,口干舌燥的。
想她堂堂鲛人,活了多少个年岁,怎么遇事还这么畏畏缩缩的,这可不像是她应该有的作风与其她一只鱼心中烦躁,倒不如叫萧翎也跟着她一道躁。
阿遥一想通,只觉得脑中清明,豁然开朗。今晚过去,萧翎就是她的人了,以后还怕拿捏不了他?她可是看过□□,逛过春楼的人,哪个女子的见识有她多。
这般想着,再抬头时,阿遥面上有些潮红。
萧翎还以为她病了,探出手去,问道:“不舒服?”
阿遥哼哼一声。确实,她心里有些热呢。
萧翎正要叫人请太医,阿遥忽然一个翻身,力气重重地将他压在身下。她还有有些害羞的,躲过萧翎探究的眼神,直接上手,将他的衣裳给扒。一面扒,一面扭着身子亲亲摸摸,越亲越上瘾,不愿放了。
待上面的脱了,阿遥手伸到亵裤上头,刚准备往下拽,便被人拉住了手。
萧翎挺了个身,将二人的位置掉了个儿,咬了一口阿遥的耳朵,吐气道:“这么热情,嗯?”
阿遥那倔脾气也上来了,不服输道:“那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给。”
萧翎说完,不等阿遥有所动作,就脱了自个儿的衣裳,又瞬间解了阿遥的。烛火隐约,美人如玉,身下美景恍了他的眼睛,也乱了他的心。
再之后,床斜衾乱,软语迷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写,应该不会被锁吧,以防万一,大家评论的时候还是含蓄一点,开车二字请用66表示。(上本书开个婴儿车就被锁了,实在服了jj了。)
☆、早起
第二日一早, 天还未亮,屋中人已经醒了过来。
萧翎睁开眼睛时, 尚有几分迷惘, 将手搭在额头上,静思了一会儿, 方回忆起起昨晚上的绮丽情·事。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 从来没有一天像昨晚上那般叫人沉迷,欲罢不能的的。萧翎扯了嘴巴笑了笑, 觉得自己有些傻气,想他之前以为自己清心寡欲, 无欲无求, 原来只是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
他动了动身子, 低头便看到阿遥还躺在怀里,一手抱着他,睡地有些沉。
萧翎掀开被子, 忽然瞧见阿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腿上, 身上没一处是号的。萧翎顿时脸上一热,生出几分羞赧。
阿遥身子嫩,稍微碰一下就会青, 这点萧翎自是知道这一点,平日里就是教训阿遥也会留一手,掂量着力气。可昨晚情浓之时哪里能想到这些,自是怎么放肆怎么来。
他将阿遥移到枕头上, 抚着她的脸蛋,又将边上的碎发整理好。就是这样看着,他都能看好久,爱不释手。
二人身上都没有穿衣裳,昨日事毕,萧翎直接抱着人去了里面的浴池里净了身,回来之后,索性也没让阿遥再穿衣裳,相拥着睡下了。如今这样肌肤相贴,叫他喟叹不已,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他的。欣喜之余,总还有股难以置信之感。
想来,他总觉得不安还是因为阿遥这令人惊异的身份,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走。纵有保证,可是这小怪物一贯不讲信用,叫他如何能心安?
若是,他二人有了孩子便好了,萧翎知道阿遥素来讲求因果,若是有了孩子,必定会有更深的羁绊。想了一会儿,萧翎又觉得十分可笑,他堂堂王爷,竟然还有要用孩子来绑人的时候。
萧翎的手在阿遥脸蛋上流连,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眼睛还未睁开,手便先有了动作。
阿遥将萧翎那恼人的手拿开,皱着眉头说得不甚清晰道:“天还早,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你说呢?”萧翎也不回,仍旧对着她那张脸捏来捏去,好不自在。
阿遥终于忍不住了,掀开眼皮,斥道:“快停下,脸都被你捏瘪了,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这下好了,再多暧昧也被她骂没了,萧翎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便是已经洞了房,却还是这样不解风情,不说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她这还没提呢。
“唉!”萧翎无奈了,抱着人道,“你怎么就这般嘴硬心狠呢。”
阿遥准备踢他一脚,不想才抬了腿就是一阵撕裂的痛,浑身都不舒坦,想来是真的伤着了。身上疼,面上便没有多少好脸色,臭着一张脸道:“你如今是如意了吧。”
“该是你如意了,昨晚上,却是你主动的。”
阿遥嘲笑了一声:“好啊,有种以后我主动的时候你别应。”
“别,我错了还不行么。”萧翎低下头亲了亲,动作轻柔却又粘粘糊糊,将阿遥心里的气性给消磨不少。
瞧着阿遥脸上火气降了些,萧翎又道:“时日还早,与其发火,还不如再放纵一番。”
阿遥翻了个白眼:“纵欲伤身。”
“不怕。”
“我怕啊。” 阿遥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扶了扶自个儿的腰身,怒道,“你倒是收敛些吧,这都快要早朝了,外头一准有人在守着,这时候弄出个什么动静,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