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还不需要你指的那种朋友,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做饭了,顾及不了叔叔你。”秦昭道。
立马秦世东脸一横,他今天来就是想试试秦昭的反应,她20岁了,长得漂亮,在棠安还是有人不介意家庭条件而想跟她处朋友的,他介绍的,家境肯定是殷实的,若是成了,他自然有好处。
“你现在缺钱,要是能找个男人跟你一起分担何尝不是一个办法,你好好想想。”说完,秦世东走了。
鱼还有一口活气,在盆里蹦跳了两下,厨房,秦昭站了一会,终于拿起了菜刀。
外面还下着蒙蒙的细雨,晚上,街道清清冷冷,秦昭撑起了伞准备去县城的医院,没有路灯照明的小巷有几分诡异,远处不停传来狗吠声,叫的有些令人闹心。
医院不大,总共六层楼高,卫淑珍住在三楼的病房,秦昭把伞搁在病房门外,推门而入,里面有些吵,卫淑珍隔壁病床的女人正在跟探望她的亲戚朋友唠嗑。
她们见到秦昭进来,目光不由得停落在她身上,女孩天生丽质,五官精致,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小昭,你来了。”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卫淑珍浑浑噩噩般睁开了眼睛,说话有气无力的。
秦昭坐在病床边上:“恩,妈,我给你带了粥,你起来喝点。”
卫淑珍手颤颤巍巍的拉住了秦昭的手,她双眼湿润,泛着水光,轻言轻语的道:“小昭,我刚梦见你爸爸了。”
秦昭沉默不言,把她扶靠起来,没说什么,继续听着母亲的碎言碎语。
“小昭,妈妈好想你爸爸,你爸爸走的那么冤枉,没人替他讨回公道,他一辈子都要带着杀人的罪名受世人诟病···”卫淑珍越说越激动,眼眶欲红。
秦昭垂眸,沉默。
她将保温饭盒打开,粥飘香四溢的散开,执起调羹舀了起来,她吹了两口气,喂到卫淑珍嘴边,轻言细语的:“妈,喝粥了。”
卫淑珍没血色的唇抖了抖,提起秦真,秦昭从来没有回应,永远都是默默地不表态。
猛然间,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手,把调羹负气的给挥开,道:“我不吃。”
调羹猛然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弄的隔壁几人唠嗑的声音戛然而止,调羹上的粥有的撒在了秦昭的裤子上。
秦昭用纸巾擦了擦,弯腰把调羹给捡起来:“我去洗洗。”
卫淑珍自从有了心疾,她的情绪就变得很容易失控,每天都会把秦真念叨在嘴边。
秦真是卫淑珍的执念,心中的一根刺,她已经走不出来了,而秦昭希望她能走出来,睁开眼睛看看她。
秦昭洗了调羹重新回到病房,端起保温饭盒外又舀了口粥:“妈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不喝点粥,胃会受不住的。”
卫淑珍硬是不肯张嘴,别过头。
秦昭依然有耐心的劝哄。
两人僵持许久,卫淑珍余光一撇,忽而看见秦昭细长的手指有细细的刀伤,伤口有深有浅,不止一处。
苍白无力的女人心头猛的一震,恍恍惚惚,终于是张了嘴,把秦昭喂到嘴边的鱼粥吃进了嘴里。
大概喝了小半碗的鱼粥她就吃不下了,卫淑珍伸出手触了触秦昭的脸颊,声音婆娑:“小昭,是妈妈连累了你。”
秦昭心头一紧,扯了扯嘴角,郑重道:“不是的,你别乱想。”
卫淑珍手垂落搭在床边,眼睛一闭,不知有没有听进心里面。
谈话不算欢快的结束,她喝完粥又睡着了,中途,护士进来给她换吊水。
病房里很安静,隔壁病床的女人的亲戚朋友不久前已经走了,好一会,秦昭收拾东西起身准备回家。
秦昭拎着保温饭盒下楼,包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苏紫打来的。
苏紫是她在棠安唯一谈的不错的朋友,比她大三岁。
甜美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小昭儿,在哪呢?我回来了,唉,怎么我不在棠安几天,姑奶奶你又翻天了。”她心疼秦昭的遭遇,比她惨多了,什么时候美人老天这么不公平对待了,把人往死里的虐。
“我在棠安医院,准备回家了。”
苏紫忙说:“那你等等我。”
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江东,但基本上回来棠安她们两人都会见上一面,偶尔,还会留宿秦昭家。
通话结束,秦昭站在医院门口等她,没几分钟,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踩着平底的单鞋出现,她一手还拎着半打啤酒。
苏紫长相妖媚,不管在棠安还是江东都有很多追求者,不乏江东家境有钱的,但不知何时起她在棠安名声变得不好了,大家都称她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
秦昭知道她不是,知道她目前为止只交过一任男朋友。
唯一一任男朋友是京都的有钱少爷,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这点,她好像很不愿提起,男的后来出国了。
秦昭发现她半边脸肿起,问:“脸怎么了?”
苏紫慢悠悠的道:“有个极品女人硬说我勾引她男朋友,这脸,给她抽的呗。”
秦昭掀了掀眼眸,问:“她没出事?”
苏紫笑了下:“还是你了解我,抽了我一个耳光我当下双倍还回去了,那脸肿的跟猪蹄有的一比。”
她受欺负,身边有的是人给她摆平,苏紫亲自教训回去,行为她并不提倡:“找别人给你解决总比自己动手要来的安全。”
道理苏紫是懂得:“那时候没想那么多,不提这种晦气事了,走呗,回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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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昭,苏紫惺惺相惜,她们漂亮且都家境不好,她比她大三岁,所以平时对她挺是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