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哼着不着调的歌,半路,她手机响了,看到来电号码她毅然挂了,“我后妈打来的,不想接,对了,阿姨怎么样了,你手头紧不紧?”
秦昭莞尔道:“就那样,还应付的来。”
“有困难跟我说,别跟我见外,还有,王肥婆把你解雇的事,我在江东听人跟我说了,我打赌,不出两天,她准后悔的肠子都得绿。”苏紫忿忿不平。
解雇的事,秦昭很早之前就预想过这个可能性,她女儿陈晓燕平日里没少她的闲言话语,王君如听多了,心思怎么会不起变化,怎么不用异样的眼色看她。
“离开早晚的事,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留意一下,棠安还有没有工作适合我的。”
“好,不过要我说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再过两个月就是升高考试,还有高考,你去给学生补习,准能大赚一笔。”
“是个不错的注意,不过我不上学了,我爸在他们眼里又是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在那些家长的心目中可信度不高。”秦昭道。
两人聊着,这时有两个男人从对面走下来,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其中一个手臂刺青的男人看见苏紫后突然抬起了手里拿的照片。
“是她吗?”他不太确定的看着照片,用手肘推了推自己旁边的兄弟。
“就是她,赶紧通知大伙儿,终于找到个臭娘们了。”
在那两男人盯着她看的时候,苏紫就察觉不对劲,她拉起秦昭的手,在他们往她们走过来得时候,嘴巴只挤出一个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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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近距离接触
迎面而来的风伴着飘飘的雨打在脸上,两人穿梭大街小巷,四面八方追来的人越来越多,而秦昭的家,此时也变得不安全了。
苏紫轻喘着气,手里拎着的一打啤酒全都往后扔砸出去了,美名其曰减轻负重,啤酒罐有的砸中后边追着她们跑的男人,引来他们的叫骂声。
“挺能耐的女人,喊了这么多人来棠安堵我,还好我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真是lucky。”苏紫一副不嫌事大。
秦昭并不慌张,跑的气都不大喘一下,她只道:“照这样下去,迟早被他们抓住。”
男人跟女人,永远不要比体力,这是他们的强项,再说人多势众,哪是她们两个小姑娘抵抗的了得。
万一被抓住,她们会被教训成什么样儿不难猜,而棠安的派出所迟迟没有动静,肯定是有人给拦住了,苏紫这回招惹的女人在江东有点能耐的。
苏紫已经联系了背后靠山过来替她出面解决,在这之前是万万不能落他们手里,她抓了抓头发,道:“小昭,你这冷水泼的真是时候,一点都不可爱。”
秦昭微笑,不予置否。
“这样吧,我们分开跑,他们要找的人是我,跟你没多大关系,应该不会怎么为难你的。”说完,苏紫松开了秦昭的手,不想拖累她。
秦昭没来得把她手给及拽回来,她身影已经灵活的一拐弯,跑入了漆黑的一条小巷,眨眼没影了。她无奈失笑,嘴巴呢喃:“性子怎么还这么猴急。”
对方会不会为难她暂且不谈论,知道她跟苏紫有关系,要是把她给逮住,不就相当于捏住了苏紫的弱点了吗,然后以此为要挟她还不得乖乖送上门,对方的人不会蠢到这点都想不到。
果然,后面追着两人的男人分成了两班人马,一班追着苏紫而去,一班追着秦昭。
棠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昭谈不上完全熟悉,有很多地方她没踏足过,夜晚的路她是摸不清方向,只能闷着头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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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挺大的房子立于楼房中显得突兀,构造像是别墅式的房子,有挺大的院子,院子围墙两米高左右,秦昭停下来,四处看了看,她跑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房子二楼灯光亮着,阳台落地窗半开着,里头,玻璃桌上搁着一瓶没喝完的红酒,烟灰缸的烟蒂还残留一丁点火星,懒人椅上躺着的男人似在假寐···
秦昭脸色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跑的有些喘了,而后方的人她回头看了眼,黑夜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户住户的院子种了一棵枇杷果树,挨着墙边,她见树上有黄橙橙的枇杷果挂着,而在外墙边下堆放几个砖头,像是是附近住的孩子以防偷果子时弥补身高不够高而专门放的。
她衣服湿了大半,连发梢都沾着晶莹的小水珠,豆蔻年华,楚楚动人的一个姑娘。
不远处细细碎碎踏来的脚步声愈发的清晰,秦昭抬了抬眼眸,动手,翻墙。
像一只刚学会爬树的猴子似往上窜,过程不费功夫,她站落在地面,一墙之隔,那群人得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经过她身边,秦昭忍不住秉了秉呼吸,等那群人跑远了,她松了口气,抬眸看了眼四周,就看到离自己几米远停了辆黑色奔驰,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那群人找不到她,过不久应该会原路折返,她得等那些人往回走了再出去,秦昭看着那辆车,俨然觉得眼熟。
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有人靠近车子,一会秦昭就听到低哑沉稳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低沉魅惑,可少了几分人情味。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蔺璟臣停住脚步,问的随意。
黑夜中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充斥着冷傲孤清,头发稍许乱开,没了白日里的一丝不苟,但是,该死的性感和禁欲。
“年年清明你都往江东棠安跑,不跟我们回老家祭拜先祖,你爷爷知道,正发着脾气,老人家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你自该懂得要怎么做。”那头,蔺凯元有暗责他的意思。
蔺璟臣手拿着车钥匙把玩:“爷爷的身体情况我有数,重阳节,我会去祭拜先祖赔罪。”
那边沉了两秒,蔺凯元语气多了几分不耐,他道:“你我是没能力管的着,不过别忘了,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父亲,先这样,挂了。”
父亲,有些人是不配当的。
蔺璟臣默默把手机塞回裤袋里。
周围陷入沉静,蔺璟臣站着没有动。
站在枇杷树下的秦昭不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听到声音那一刻她就知道谁住在这里了,蔺璟臣没有发现她,万一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是小偷?
片刻,蔺璟臣动了,缓缓走到了车尾。
身上湿黏的感觉不好受,忽而,枇杷叶子上的水珠滴落,滑入她的颈项,激起一阵冰冷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