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医迟疑片刻:“这朱熔果,他吃得多吗?大概吃了多少颗?”
“……今天只吃了一颗。”巴泽尔抿了抿唇。
“今天?那一共呢?一共吃了多少?”族医追问道。
巴泽尔侧头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小缎喜欢这果子,而且我听说,朱熔果对身体很好,所以每到朱熔果成熟的季节,就会经常采给他吃……一共的话……”他犹豫片刻,“大概有一百多颗吧?”
一脸懵逼的族医:“………………………………”
“怎么?小缎这个样子,跟朱熔果有关系?”巴泽尔皱了皱眉,心中满满都是自责。
“朱熔果这种东西,少吃几颗的确强身健体,但吃了一百多颗……”族医眼神微妙,“就有催熟的功效了。毕竟幼崽的身体尚未发育完全,不能承载吸收朱熔果中蕴含的全部能量,而溢出的那一部分便会促进幼崽的成长发育,使他们尽快成熟。”
巴泽尔越发的自责了,他轻轻揉了揉白缎的小身子,十分懊悔自己竟然没有打探清楚便自作主张——他虽然的确希望小恋人尽快长大,但却从来没有想要“揠苗助长”的打算!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巴泽尔低声喃喃。
族医抽了抽嘴角,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是因为,还没有一只兽能够像是小缎这样,一下子吃一百多颗啊!”
巴泽尔:“………………………………→_→”
“朱熔果被誉为‘圣果’,不仅是因为它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还因为它难以获得。”族医叹了口气,“朱熔果生长在高耸的悬崖上,只有像是大人您这样强壮的紫金雕才能够轻易到达。而且,它从来不会成片出现,加上植株又小,十分难以寻找,有些人哪怕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一颗,更不用说……吃上一百多颗了!大人您疼爱小缎,只当是朱熔果好,却不知无论什么,都‘过犹不及’。”
——不过,能够寻找到一百多颗朱熔果,当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奇迹”了,这完全体现了巴泽尔的强大实力。而其他兽就算想要被“催熟一番”,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得到如此机缘。
听族医这样说,巴泽尔的视线漂移了一瞬。
在寻找朱熔果的时候,他的确利用了作弊手段,将这项艰巨的工作全权交给了系统。只要是他飞过的地方,系统都会仔仔细细扫描一番,根本不需要巴泽尔亲自上阵,而他只需要等到朱熔果成熟后飞往被标记的地点将其摘下就足够了,实在花费不了多少功夫。
由于朱熔果对于他而言唾手可得,所以巴泽尔便忽略了这种果子对于其他兽人而言有多么的可望而不可即,根本不是可以随便吃的烂大街的东西。
——这大补之物补得太多,也会补过火的。
将白缎捧在手中,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热乎乎的身体,巴泽尔眉头紧锁,一向张扬的黑发似乎都耷拉了下来,浑身上下都笼罩在内疚的阴影之中。
白缎的父母听闻真相,当真不知是不是该责怪巴泽尔对于白缎的“过度疼爱”——当然,就算想要责备,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一次的确是我疏忽了,见他喜欢、吃完后身体越来越好,就忘了要适可而止的道理……这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巴泽尔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大人不必太过忧虑,小缎十分健康,这一次虽然被强行催熟,但只要熬过去、再好好养一段时间,便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族医摸了摸胡须,努力安慰。
巴泽尔点了点头:“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小缎自己熬过去了……”族医叹了口气。
确认族医无法用任何方法缓解恋人的痛苦后,巴泽尔带着白缎离开了族医的院子,强硬的霸占了白缎父母的屋子——当然,他其实更想要将小恋人带回自己的巢穴,但白缎父母却哆哆嗦嗦的拦在了他的面前,死都不愿意让儿子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离开村子。
考虑到住在貂族村落的确更加方便随时去寻找族医,巴泽尔接受了白缎父母的“建议”,然而当他住进白缎家后,白缎的父母与兄姐们却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
——无论如何,他们都万万不敢与天敌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哪怕明知道对方并不想要吃掉自己,但本能的恐惧却仍旧让他们身体紧绷、半点都不敢合眼。
为了确保自己晚上不会睁眼到天明,白缎的父母兄姐借住到了别的族人那里,只是每日做贼一般跑回家中看上一眼,确定白缎仍旧安好。至于照顾白缎的任务,则全都被巴泽尔迫不及待的一力承担。
虽然十分不满巴泽尔彻底霸占了自己最小的弟弟/儿子,但白缎的家人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他们来照顾白缎的话,肯定做不到这样的精心细致。
这个世界环境凶险,兽人们对于生存的物质要求本就很低,再加上每一对父母都会有好几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对于每一个孩子都精细娇养。
他们不会像巴泽尔那般费心寻找甜美的果实和细嫩的肉类捣成食糜,小心翼翼的喂进白缎口中;不会日日为白缎清理皮毛、不允许他身上沾染半点脏污;更加不会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时时刻刻注意着他的每一丝变化,就连在睡梦中都不敢放松警惕。
——别说是“朋友”,哪怕“父子”、“夫妻”之间都不可能这般尽心尽力,白缎的父母当真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与这位巴泽尔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不过,倘若能够一直如此的话,即使将儿子交给“天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吧?
第162章
白缎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五天。要不是道侣契约中显示白缎的状态十分稳定、而貂族的族医也一再向巴泽尔保证他没有任何问题,巴泽尔大概真的会着急上火、做出什么不太理智的事情。
这一日,巴泽尔照例为小恋人清洗了皮毛、喂了营养的食糜,随后怀抱着昏睡之中、像是一团小火炉一样的恋人入眠。由于时刻关注着白缎的状况,巴泽尔并不敢睡沉,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怀中的触感……有些不太对劲。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巴泽尔下意识将手臂圈紧,低头看向被自己禁锢住的躯体,随即又惊又喜的发现自己的恋人已经从小小的毛绒绒的一团,变成了冰肌玉骨、纤细青涩的少年模样。
大约是因为第一次、还是在无意识间化形的原因,白缎还仍旧保留着尾巴和耳朵,身上皮毛所化的衣服也松松垮垮、不成样子,颇有些欲遮还羞的味道。
顿时,巴泽尔鼻头一热,眼睛赤红一片,下意识翻了个身、撑着双臂,将白缎完全笼罩在自己阴影之下。
一方面欣喜于恋人终于度过不稳定的化形期、另一方面也被恋人的模样弄得欲火焚身,巴泽尔的目光格外摄人,引得昏睡中的白缎不安稳的动了动,睫毛微抖,挣扎着恢复了意识。
掀起眼帘,正对上巴泽尔写满了“渴望”的泛红的眼珠子,白缎迷离着眼睛眨了眨,大脑尚未清醒,便抬起手圈住巴泽尔的脖颈,声音濡软而疑惑:“发情期不是刚过去没多久吗?你怎么又发情了?”
说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对,愣了愣,将揽着巴泽尔脖颈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咦?我长大了?”
“嗯,你长大了。”巴泽尔握住被白缎好奇的反复翻看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是我不好,给你喂了太多朱熔果,导致你年龄未到就提前成熟。”
“那是因为我喜欢吃、吵着要吃的,跟你没关系。”听出巴泽尔声音中暗含的自责,白缎扬起下巴,模仿着他安慰自己时的模样,在巴泽尔面颊上印下一吻,“而且,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注视着小恋人乖巧的模样,巴泽尔心中溢满了满足——真不愧是自己一手养起来的,这般温顺可人的模样,完全没有前面那几个世界散养着长大时的傲娇毒舌,要多贴心甜美就有多贴心甜美,简直像是小棉袄一样!
内心柔情泛滥,巴泽尔俯身含着白缎的双唇温柔的吮了吮,虽然身体想要的几乎要爆炸,但他却仍旧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不得不说,与恋人双唇相触、舌尖相缠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这跟亲吻一团毛绒绒的感觉完全不同。后者只能勾起巴泽尔的疼爱宠溺,但前者却能却能令他感到战栗般渴望与满足。
从亲吻中感受到巴泽尔的情绪好转,白缎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任凭对方侵入自己的口腔、吮吸自己的唇舌,直到舌根都被吮的发麻这才推拒了一下,发出低低的呜咽。
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弄得小恋人有些不舒服,巴泽尔这才止住了动作,放任白缎将自己的舌头拯救出来。
红肿着两片嫣红的嘴唇,白缎眼神迷茫又坦然:“要交配吗?”
——在他的“性启蒙”中,雌兽与雄兽在交配之前,都会这样搂抱在一起吻得忘乎所以。
听到这句“邀请”,巴泽尔全身的肌肉猛然一绷,暗哑着声音无奈责备:“宝贝儿,别撩我。你现在刚刚发育成熟,还经不起折腾。”
白缎一脸的无辜:“我没有啊,明明是你……”说着,他的目光向下扫了一眼,示意那根正顶着他、热乎乎、存在感极强的大家伙,“明明是你想要交配的啊?”
无言以对的巴泽尔:“………………………………”
“说起来,我到底睡了多久?你怎么一下子又到了发情期了?”白缎眨了眨眼睛,问得很傻很天真,却不知他这副无邪的模样,反倒更加能够引起压在他身上的“变态”的邪念。
“你只睡了五天,我也还没有到发情期。”巴泽尔眼珠子更红了,只觉得自己的理智马上就要约束不住渴望的冲动,连忙翻身从小恋人身上离开,以免自己当真做出什么危害白缎身体的事情,“至于我为什么没到发情期就变成这副模样……以后你会懂的。”巴泽尔的语气意味深长,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以后你也会慢慢习惯的。”
白缎:“………………………………”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是很想懂了呢……→_→
由于连续睡了五天,白缎的精神十分充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热乎乎的能量,恨不得立刻跑去山野中浪一浪。
然而事实上,他却不得不在巴泽尔的教导下学习该怎样将自己的耳朵、尾巴收回体内、怎么将衣服变得整齐一些,还有……该如何用人形行走、做事。
由于前几个世界一直使用人形,白缎学习的速度比之其余刚刚化形的幼貂而言更快更好,待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在人形的状体下活蹦乱跳了。
随后,他就被巴泽尔逼着来到了族医居住的院落,由族医检查他是否安好。
在巴泽尔的盯视与白缎父母兄姐的期盼下,族医满头冷汗的将白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白缎“成功度过成熟期”的结论。
白缎笑嘻嘻的被家人们簇拥在当中,听他们谆谆告诫化形之后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而巴泽尔则将正在擦冷汗的族医拎到了一边、干咳了一声,在族医如临大敌、两股战战的惊慌中压低了声音:“既然已经进入成熟期,那么,小缎是不是能够进行交配了?”
族医吓得脑子都不太转弯,闻言下意识点头:“当然,我刚才检查过了,小缎发育的很好,说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抱上一窝小貂了!”
听到这句话,巴泽尔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黑。
承受着巴泽尔的死亡凝视,族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由于这个世界雌兽的数目普遍少于雄兽,还有一只雄兽凭借强大的实力、同时霸占好几只雌兽、使得数只雌兽怀孕的情况,所以很多雄兽在找不到雌兽度过发情期时,也会选择与同性暂时搭伙、发泄情欲。因此,族医对于雄兽与雄兽之间的情事并不惊讶——只不过不仅跨了种族、还不到发情期就如此猴急的同性“伙伴”,族医还是头一次遇到,当真算是“活久见”了!
微微颤了颤胡须,在深刻理解了巴泽尔的问题后,族医顿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暗骂自己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面前紫金雕大人的架势,真是恨不得一口将他吃掉,而自己仍旧还站在这里,估计是因为他对于大人而言仍旧还有一点用处。
唯恐到自己的小命出现什么差错,族医的话锋顿时就是一变:“如果是承受的话……大人您和小缎种族不同,体型……也、也不是很契合……若是为了小缎着想,还是……再忍忍,等小缎长大一些比较妥当……”
巴泽尔眉头一皱,显然不是很开心。
族医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心脏也随着这一皱提到了嗓子眼里,连忙改口:“当然,如果您实在想做,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我这里还有些事前事后涂抹的膏药……”
巴泽尔神色微动,暗暗示意族医。族医心领神会,连忙溜进自己家中,片刻后又像是做贼一般抱着几个木盒回转过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巴泽尔面前。
将木盒塞进自己怀中,巴泽尔给了族医一个赞赏的眼神,并且考虑到自己与小恋人的兽型的确不那么匹配,还恬不知耻的得寸进尺:“这些东西,你以后多配一些,尽可能改良,如果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我。”
族医借着胡须的掩护狠狠抽了抽嘴角,却仍旧还是诚惶诚恐的应了。
眼见巴泽尔心满意足的走回白缎身边,占有欲十足的将刚刚化形、还是稚气一团模样的少年揽进怀里,族医眼含怜悯,歉疚的深深叹了口气。而看到白缎丝毫没有半点“以身饲雕”的自觉性,还仰起头,朝着搂住自己肩膀的紫金雕笑得欢喜、亲昵又信赖,族医终于目不忍视的瞥开视线,默默为自己无知的小族人点了好几根……火把。
在同一年、乃至前几年的幼貂中,白缎是最健康漂亮的宝宝——虽然过分洁白的毛色并不利于他在野外隐藏行踪——而他化成人形后,也同样十分出众。
洁白的头发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一颦一笑都能令母貂们神魂颠倒;而更重要的是,白缎的身体纤细却并不瘦弱,反倒覆盖着一层紧致的肌肉,一看就极富有爆发力,可以适应各种环境的挑战、能够捕猎各式灵活迅捷的猎物。
这样优秀的雄貂,肯定能够生育出健康优秀的后代,并轻易将这些幼崽养得膘肥体壮——然而,他现在却被一只紫金雕死死霸占住,估计还要圈养上一辈子,连一只雌貂的小手都摸不到,还真是……想想就令人倍感心酸。
族医仿佛看到一窝窝健康活泼的貂宝宝长出翅膀飞走那般,心疼的肠子都青了!然而除了眼睁睁看着以外,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当真是……世事多艰、命运无常啊……
第163章
虽然从族医那里索要了药膏,但巴泽尔却并没有立刻遵从自己的欲望,将垂涎已久的小恋人拆吞入腹。毕竟族医说的也有道理,白缎的身体刚刚成熟,加之两人的兽型相差太大,还是多等一段时间比较妥当。
巴泽尔准备等到白缎经历发情期的时候再有所行动,因为那时候,白缎的身体才算是真正做好了承受情欲的准备,而巴泽尔也希望小恋人能够真正喜欢上这种“运动”、并从中体会到无上的快乐与享受,而非像是现在这样,仅仅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做出无奈的“牺牲”。
丝毫不知自己仍旧处于“养肥”之中的白缎依旧无忧无虑的缠在巴泽尔身边欢蹦乱跳,而其余已经成年的貂族们,却已然从巴泽尔那毫不掩饰的火热的目光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此,所有的貂族都保持了沉默,就连白缎的父母也不例外。当听说白缎想要在成年后住到巴泽尔的巢穴中时,白缎的父母也只是再三确认了儿子的心意,便听之任之。
一来,巴泽尔在这一段时间内,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对于白缎的关怀爱护,让白缎的父母相信儿子并不会受到伤害;二来,也是由于白缎已然成年,完全可以独立自主的选择自己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在这个兽人世界,幼崽是宝贝,是需要呵护照料的,但一旦成年,父母便算是尽到了应有的责任,不会再特意关照自己的孩子。
成年后的小兽人必须迅速成熟起来,学会该如何独立生存,特别是雄兽人,所经受的考验要求更为苛刻。甚至,有一些父母会将成年的孩子从家中远远赶走,哪怕刚刚成年的小兽人步履维艰,也会狠心拒绝他们的求助——毕竟,在那个时候,父母们大多都已然有了新的宝宝,需要用手头的食物喂养更加年幼的幼崽。
这就是兽人世界的规则。虽然已然可以化为人形,但兽类的天性仍旧占据了主导地位。在这里,一切都是直白而残酷的——对于生产力不发达、仍旧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兽人们而言,只有“个体生存”与“种族延续”才是最为重要的,而其他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为这两点服务。
于是,在白缎成年之后,白缎的父母不再像是年幼时那般约束他的行动,反而放任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奋斗。至于接下来,无论白缎选择怎样的道路、过得如何,都不在做父母的管辖范围之内。
由于兽人们早就对于小兽人成年后离家的事情习以为常,所以当白缎离开部落时,也没有发生什么泪洒当场、依依惜别的场面。
白缎高高兴兴的与家人朋友们告别,好像自己只是去周围游玩一圈,而白缎的父母兄姐也只是比平时多了些谆谆告诫,随后便怀揣着祝福,坦然看着他与巴泽尔相携离去。
终于得偿所愿的将小恋人叼回窝里,巴泽尔的心情更加愉悦,耐心细致的护着变成人形后第一次离家、好奇心泛滥的白缎在丛林中穿梭嬉戏——虽然这一片区域白缎早就熟悉的很,但变成人形后以另一种角度去观察,仍旧会发现许多不同的乐趣。
即使身体长大了,白缎的心性却并未成熟多少,依旧是孩子气的模样,而巴泽尔也愿意宠着纵着,根本不打算让小恋人经历什么“生活的磨难”,变得坚强、成熟而可靠。
在巴泽尔的保护下,白缎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这才终于来到巴泽尔距离貂族村落并不算远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