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卫平渊怎会与他说这些?她的疑惑尚未问出口,似乎已被他察觉,但闻时谦主动解释道:“他让我假扮先帝,自然会让我熟知先帝身边之人的状况,可我终究不是宣惠帝,不希望带给你虚妄的幻念,先帝已逝,你还年轻,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无需再为他而耿耿于怀。”
说得好似很有道理,可她始终觉得,言语兴许有假,有些东西却是无法掩盖,想起宣惠帝后背有胎记一事,宋余音浑不顾忌姑娘家的颜面,大着胆子提出质疑,“胎记总不可能作假,宣惠帝的胎记在背后,请你让我看一眼,倘若你没有,那我绝不会再纠缠!”
微蹙眉,时谦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一招,眼神颇有些闪躲的意味,强自镇定下来,冷声嗤道:“孤男寡女,怎可脱衣看背?还请姑娘自重,快些离开!”
这反应越发令人狐疑,“你若没有胎记为何不敢让我看?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害羞?又或者说是心虚?”
话音刚落,忽被他捂住了唇,温热的掌心轻轻压覆在她的唇瓣之上,那一瞬的接触令她恍了神,睁大双眼愣怔的望向他,眸间写满了狐疑。
时谦没出声,只用口型说了句,“有人。”
来不及多言,他疾步带她到屏风后的红木柜后躲着,那木柜不算高,站立无法藏人,只能蹲着,为防被人发现无法解释,宋余音只得将就蹲下身子,暂时藏匿在此。
又等了片刻,她才隐约听到院外有脚步声,不禁暗叹方才还离那么远,他就能听见动静,耳朵也太灵敏了些。
紧跟着就听到盘问声,应是院门口的照谦被人发现。安置好她之后,时谦立即出门去一探究竟。
来人正是卫平渊,一眼便发现门口的守卫眼生,问他是谁,他只道是护卫。卫平渊自是不信,紧盯着他上下打量,“这儿的护卫皆由本官亲自挑选,本官可从未见过你!”
担心他出事,时谦率先开口解释道:“大人见谅,他其实是我在道观的一位师弟。”
“是吗?”说话间,卫平渊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块铜腰牌上,毫不客气的一把扯下仔细盯看,确是真的,越发怀疑他的来历,“既是道观之人,又怎会找到此处?腰牌又是从何而来?你最好老实jiāo代,否则……”
时谦正要为他说话,照谦已然发话,“我与师兄jiāo情颇深,见他被人带走,我担心他有危险,便一路跟你们至此,又想法子偷了旁人的腰牌,怪只怪你们的守卫武艺不精,防范意识太差,我才能轻而易举的混进来。”
这话着实欠揍,面色不愈的卫平渊突然出招,流星般的拳头狠砸向他,幸得照谦反应灵敏,迅速伸臂相挡!
见不得师弟被打,时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