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旁观者清,身为当局者的照谦并未察觉到卫平渊的意图,还以为他想抓捕他,是以拼力反击,孰料战况正激烈之际,对方竟突然收手,一改yin冷之态,朗笑赞许道:“能紧跟我的队伍却没被我察觉,还能轻易偷来腰牌,看来的确是高手!”
照谦心道不敢当啊!若不是你妹妹送我腰牌,我也没那么快得手!
才松一口气,但听那人又道:“虽然身手不错,但擅闯本官别院罪无可恕,必须惩处!”
深知卫平渊是好面子之人,不允许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照谦这般炫技定会惹来祸端,为保他平安,时谦只得近前,附耳与卫平渊低语了几句,卫平渊打量着照谦,若有所思,沉默片刻,终是改了主意,“那就暂留他在此。”
照谦不觉好奇,师兄究竟与此人说了什么,对方竟然不找他麻烦了?
解决罢此事,卫平渊才往屋里走去,藏在柜子后方的宋余音摒气敛声,生怕被察觉,连累时谦。
进门后的卫平渊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他练字的纸张瞧了瞧,点头表示赞许,“行楷写得不错,右手写的吧?”
此言一出,正在把玩着紫檀嵌百宝镇尺的时谦手微顿,理所当然的回了句,“不都是右手写字吗?”
原本卫平渊也是这么以为的,而他今日来此,正是因为有变故,“昨夜我爹突然跟我说,先帝是用左手习字,右手练的再好也无用,你也得学用左手。”
是了,这一点宋余音也晓得,先帝的确是用左手写字,还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时谦也应该会的,可他居然说不会,“左手写字有些难度。”
“有困难就想办法解决,”绕过桌子,卫平渊行至他面前,傲然的目光不容置疑,再次强调,“先帝的一些习惯你都要模仿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将来才不会被人挑出毛病。要扮出一个人的□□不是那么简单之事,但相似的容貌是你最大的优势,你一定得好好利用,帮我达成心愿,我才会替你手刃你的仇人。”
报仇?卫平渊所说的仇人究竟是谁,他与时谦之间又有什么jiāo易?听着他们的话,宋余音越发疑惑,不觉陷入沉思之中,恍惚听到卫平渊又提醒了一句,“对了,先帝爱喝龙井,不爱毛峰,你这饮茶的习惯也得改改。”
人的习惯其实也会改变,经历不同,对茶的喜好也会变化,毛峰入口的确比其他茶叶要苦涩些,一如他折转崎岖的人生,每每品着,都让他心生感慨:活着虽苦,却还有希望。他始终坚信,干涩过后,终会唇齿留香。
只不过卫平渊既然发了话,那他就应承着,饮什么茶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