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着教官的动作指导,周遇臣按照先前的说法走到祝晚后头,“好玩吗?小朋友。”
祝晚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转身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眼睛里去,“我不会。”,她扬了扬手里的黑铁块,眼睛亮亮的像是会发光,“这是真的qiāng!”
周遇臣脸上藏着笑,看她的眼神很认真:“当然真的,不会我教你,不然要我干嘛。”
教官下口令让大家安静,维持好相对的秩序,不让指挥员发难,自己又例行给大家复述了一遍要领。
祝晚向来是个乖乖牌好学生,这种情况下她总是习惯xing地听得认真。
周遇臣站在后头,瞥了眼教官又看了看她,索xing直接从身后环上去,他身材高大,祝晚又娇小得可怜,饶是这个姿势随便换作另一对来做,怎么说都还是有些别扭。
他俩倒是正好。
周遇臣双手贴上祝晚的手背时,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小人稍稍僵了一秒,不太自在,祝晚脸皮薄他最清楚,此刻估计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好好听讲的心思。
握住她的双手,俯身将嘴巴凑近她耳侧,嗓音压得低低的却有种特殊的磁xing:“别听他的,我教你。”
“食指从中间穿过轻轻搭扣着,三点一线,有心瞄,无意打。”周遇臣的胸膛紧紧贴着祝晚后背,从外人的眼里看来,他整个人将小小的祝晚包裹得很严实,在他的纠正下,两人的姿势几乎一致,甚至手肘弯曲的线条都能重合。
周遇臣靠得很近,倒不是有意占她便宜,shè击这种事情毕竟严肃许多,他不能容许祝晚受到任何伤害,哪怕这最为基础的作训qiāng甚至连后坐力都可以忽略不计。
零距离接触,周遇臣意外的教得很认真,没有逗她没有欺负她,眼神里都是专注,温温热热的呼吸洒在祝晚的脖颈处,yǎngyǎng的,她条件反shè地缩了缩,却将后颈处几块原本被外套领子遮得严实的皮肤露了出来。
周遇臣低头的一瞬间捕捉到了那几块白皙间透着刺眼的肉粉色,边沿是阳光灼烧之后的起皮,心下突然猛地一揪,手指下意识地收紧,顷刻间qiāng鸣响彻靶场。
靶子干干净净,子弹不知去向,是个没有下达口令的意外。
祝晚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猛然间听见巨大的qiāng响,吓得在周遇臣怀里缩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周遇臣立刻单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轻抚几下,语气轻缓温和,像是在哄受惊的小宠物:“不怕,不是你的错,我走神了。”
祝晚胆子极小,这事他一年前就知道。
那会儿刚被自家老妈狠心送到村里,周家精贵的少爷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别说到贫困农村吃苦受罪,就连发展稍微差点的二线小城市都没怎么去过。
周夫人的想法过于梦幻,以为周遇臣到了村里就能受到这十几年都遇不到的挫折历练,可是纨绔子弟终究是纨绔子弟,浪浪dàngdàng那么多年怎么说还是有点本事的。
一开始遇上来挑衅的就没怂过,以一挑团,专业练过的身手不要太好,把上门找茬的小王八蛋们挨个打得服服帖帖。
在衡市是臣哥,到了村里依旧是臣哥。
总共没几天,全村的王八犊子都成了他手下的小老弟,嚣张得不行。
周遇臣见的世面多,吹起牛bi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小老弟们心服口服,却也仗着寻了个牛bi稳健的大靠山作威作福。
村口刘老二面馆缺斤少两?打!
河边苏二狗站在上游撒尿影响下游水质?打!
街尾王麻子仗着自己五官健全往瞎子李家门口甩石子使绊子?打!
“惩恶扬善,值得表扬。”三中优秀学生代表周遇臣胸前的红领巾又鲜艳了许多。
只是这爱的教育宣扬还没多久,村里这平时小小的人xing之恶都给吓没了,小老弟们找事找上瘾,没人做坏事,就开始欺负起老实人来。
今天折腾折腾沈翠花,明天吓唬吓唬沈大壮,反正都找软柿子捏。
周遇臣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混得要命,xing子又懒散,手下人多杂乱也懒得计较,睁一只眼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