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叡勉强同意。
夏琪:“统领你贵人事忙,先回去吧!这等洗刷马匹的粗活就由我代劳吧!”
景明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夏琪:“真的就只是洗刷,我绝对不先试骑!”
景明叡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走人。
半个时辰后……
景明叡:“你打探清楚了?荆国的混蛋在弩车上做了手脚?”
景明泉:“百分之百肯定!”
景明叡jiān笑:“那就好。”
景明泉背脊一寒。
第6章
早已结了痂的伤口被重新撕开的一刻,季空晴打从心底感到一股寒意冒了上来,直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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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练武,十分珍惜如今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每天cāo练起来就跟不要命似的,往往要比别人还要多练上一倍,腿上沙袋的分量也迅速上升。同营的士兵看了都不禁咋舌,这哪里还像个读书人呀?
他们却不知道,季空晴即使在晚上回房休息的时候也在琢磨武功招式,回想自己过去看过的兵书,对照着思考这几天在天枢营的所见所闻,常常不到深夜绝不休息。
好在他的体质大异常人,虽然每天消耗巨大,而且休息不足,却是日渐精神,和营里弟兄的关系也越发融洽了。
连续进行了几天高强度的cāo练,季空晴手脚上不免起了许多水泡。旧的水泡被磨破了,新的又起了,露在外面的双手上血水淋漓,很是吓人。
同小队的弟兄看见了大为心疼,指点他去军医那里找些草yào,晚上泡上一泡会好很多。
季空晴虽然觉得等长出茧子来就好了,但是耐不住弟兄们的苦劝,只好在晚饭后去了军医的院子。
他才刚刚走到主屋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一阵怒骂声。
“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你本来就没长脑子啊?这两样是一种yào草吗?这个上头有绒毛那个没有!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废物来做事?……”
怒骂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屋里头又传来砰地一声钝响。
季空晴一时好奇,轻轻推开门往里瞧去。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背对着他正指着个大汉的鼻子破口大骂。
地上躺着个yào匣子,里头的草yào撒了一地,似乎是被人摔在地上的。
转眼一看,屋子角落里还有两个小yào童,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个穿绿衣的正扇着煎yào的小炉子,另一个穿黄衣的手持yào杵在石钵里头不知在捣些什么。
“喝!了不起了,你还想撂挑子不干了?敢摔我的东西!我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别以为你还是什么大统领了,你就是个寄人篱下的阶下囚!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得给我干活抵债!要是干得我不满意,你就等着给我当一辈子苦工吧!……”
季空晴在一旁细看,突然发现这大夫模样的人年纪其实并不大,五官清隽,一双眼睛英气bi人,脸上却带着三分戾气,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少年白头。
挨骂的大汉一张脸气得发紫,却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情。
自己虽然早萌死志,但是无奈一开始被外力所阻没能死成,后来又被揭破身上的yin谋,一死以谢君恩的心思也就渐渐淡了。
更何况如今欠了对方的恩情,既然不想再干回老本行,也只能帮忙做些粗活。
可是,帮这人做事那是人干的活吗?
三天两头的挨骂受训也就罢了,自己的确对yào理一无所知,手脚也有些粗笨。但是这人脾气古怪无缘无故也要冷嘲热讽一番……
大汉口中不由喃喃道:“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救我……”
“哦,原来你宁可死得稀里糊涂,也不要活的明明白白啊?我当初告诉你身中奇du,活不过半个月的时候,可是你亲口告诉我想要活下去的。我忙了三天三夜,好容易把你身上的du去干净,现在你要告诉我,那都是我自讨苦吃,白忙活一场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