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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人家还没嫁给你,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都要为了她寻死觅活了?你不要忘记,你们的婚期订在下个月十五,要是没有我,还没到那天你就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
    “我根本没有见过公主,对她更是绝没有半分觊觎之心。更何况斯人已逝,还是不要随便妄加评论的好。”
    大汉心道,自己不过是xing子忠直,却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所谓公主只是君王用来软禁自己的借口。本想娶了她以安君王之心,就算以后不能再回到北关,也能成全李家的忠义。
    不料世事无常,国祚瞬间断绝。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临终嘱托,当时才会决心以身殉国。
    只是没想到……
    “哼哼,你不让我说我就偏偏要说,我告诉你,女人都不是好东西,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狠du。漂亮的女人说要嫁给你,心里想的就是要害死你!你的那个公主也不例外!”白发青年咬牙切齿,说着说着脸上竟露出浓重的杀意来。
    突然,他一回头发现季空晴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
    他吸了口气,静了静心神,对大汉喊道:“滚滚滚!别干了,别干了,我看着你就心烦。”
    挨骂的大汉见触动了他的往事,心里倒生出几分悔意,蹲下身把散落的草yào拢进匣子,拾了起来,口中呐呐道:“我进去把这两种yào仔细分开吧。”
    语罢转身进了里屋。
    白发青年转身撇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季空晴?”
    季空晴觉得自己的脸就跟个活招牌似的,在这天枢营里倒真不容易被认错。
    他点了点头,拱手问道:“敢问阁下是……”
    “你果然有病啊!”
    季空晴愣住了,不太确定这个才刚刚见了一面的大夫到底是不是在骂自己呢?难道是被我打断了骂兴恼羞成怒?或者他本来就喜欢见一个骂一个?
    “我是老高。”高渐邈见门口的人似乎没有挪地方的意思,只好上前几步,一手抓过季空晴的腕子,“经脉不畅,丹田破损……你是不是每逢雨天周身剧痛?”
    难道真的是在给我诊病?!
    不要说一句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
    季空晴回过神来,洒然一笑:“多谢先生好心,在下年幼时曾得了一场重病,这估计是后遗症,对平日生活起居倒没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我是不是该夸你特别能忍耐啊?”高渐邈语带嘲讽:“你这不是什么旧疾,分明是中了七花断脉散。”
    “是一种duyào?”季空晴心头巨震。
    “中了此du,全身经脉在三个月内寸寸断裂,疼痛不堪。最后全身无力,变成一个废人。你中du的时候年纪尚小,本来绝对撑不过来,当时却不知靠什么异宝抑制住了duxing,保下了一条小命。但你中du多年,深入肺腑,怕是难以根除了。”
    高渐邈摇了摇头,放开季空晴的手腕,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递给他:“每次服一粒,可以减轻疼痛。”
    季空晴怔怔地接过瓶子,脑子就像被重锤敲打过一样一阵剧痛。多年前一个隐约的疑惑突然像气泡一般被骤然戳破了。
    是duyào!
    竟然是duyào!
    竟然真的是duyào!
    我早该想到的,原来他当年竟然还怕不保险,又给我下了du!
    还是说让我死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要不是当初……
    呵呵,自己这条命竟然是捡回来的吗?季空晴苦笑。
    他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营房,也不脱衣服,直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在床上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如坠冰窟的身心再次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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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北地,白石关……
    景明泉一身夜行衣,翘着二郎腿,正坐在雕花圆凳上等人。他百无聊赖,嗖的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吹毛断发的薄刃匕首,竟然开始修起指甲来了。
    看着远处微微发亮的天色,刚刚送走了最后几个商队的首领累得半死的景明叡伸了个懒腰,推门进来。
    他把最新得到的消息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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