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来没有这样专注地看过一样东西,仿佛所有东西在她眼里都是转瞬即逝的浮云。
而现在,杜月容不再遮掩,专注地眼神里只有宁海,用着她也从来没有过的......毫不掩饰的温柔目光,宁海心里想着这些。
其实她还有更多的不知道。她不知道没有人能在被杜月容识破身份后的第二天还活的好好的,没有人能自由出入沈家小楼还没被打成筛子,更没有人有机会背叛杜月容,哪怕一分一毫。
化妆师给盛浅画上了黑眼圈,涂了粉,她一张小脸看起来煞白煞白的。
盛浅看剧本酝酿情绪的时候似乎哭了很久,现在眼眶通红,整个人看起来形容枯槁。
杜月容冲宁海温柔地笑,“成什么样子。”
宁海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她做好了被骂,被无视,甚至被一qiāng打死的准备,她今天来这里,只是想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没想到杜月容却是这种反应,没有怨她恨她,甚至像恋人一样温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过来,陪我喝一杯。”杜月容冲她招手,如玉的手腕上系着的廉价发带刺疼了宁海的眼,这还是她刚来到沈家时送给杜月容的,自从她送给杜月容之后,就一直这么系在杜月容手腕上,至今也没有取下来。
宁海坐在她旁边,低着头,两滴泪滴在在牵着她手的杜月容的手背上。杜月容的手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皱纹,根本不像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的手。
“你......不怪我?”宁海鼓足勇气,终于问出这么一句。
杜月容又笑了,“怪你,怪你什么?怪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公司,bi到我走投无路么?”
宁海以为心早就不会疼了,可当杜月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又剧烈地疼到她喘不过气。走投无路啊,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说出走投无路这四个字。
“别哭。”杜夫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此刻有些慌乱地拿着手绢给宁海擦泪。
见宁海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端起酒继续说。
“我从小和你一样,无依无靠的,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被别的男人打骂,她被打在地上奄奄一息,告诉我不准哭,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再寄人篱下的。”
“后来我上完学出来,自己做生意,越做越大,就有人找我麻烦了,当然,那些人怎么和我比,他们一个一个都被我算计进去了,呵呵。”
“我越来越享受把别人踩在我脚下的感觉,那些天生高贵的男人女人们,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哪有半分高傲架子?我走进十里洋场,成了两道的大佬。然而一段时间之后我就烦透了这种生活,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却被人算计,只好嫁给了难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