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相反,在这种苦闷之下,我像是赌气一般埋怨林佳喻并开始思考着这段恋情该以怎样的方式结束。错的不是我,我好心一片;你也没错,你说的也的确有着严肃的道理,那么到底该怪罪谁呢?总不会是范哲林吧。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我终于睡着了。第二天,范哲林急急忙忙叫醒我,我们迟到了。呼吸着网吧里浑浊的空气,我的嗓子一阵疼,感冒了,我想。
我们到了教室时,班里一片安静。班主任将双手抱在胸前,冷峻深沉地看着我们,在这目光下,我仿佛都要窒息了。空气中弥漫着nǎi油的香味,教室后面的墙壁和黑板上,苍蝇群魔乱舞般嗡嗡作响,一眼望去,可以将密集恐惧症患者吓死。
“是你们干的吗?”班主任扶了扶眼镜发话了。
我看着教室后面白花花的墙壁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巧克力nǎi油的痕迹,点了点头。
“是我干的,我一个人干的。”我说,说这话的时候我从背后拽了拽范哲林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言语。
“还有我。”林佳喻突然站起来。
我惊讶地看向她,她也迎面看向我,只是那目光有些冰冷。
“好,很好。”班主任压抑着火气,胸口不停地起伏。
办公室里。
班主任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我和林佳喻,目光中仿佛要冲出一头野兽。
“满屋子的nǎi油味,招来那么多苍蝇,早上来到班里的女同学差点吓晕过去。干嘛?开party吗?谁过生日?”
“我。”林佳喻低着头,小手微微举起。
“你说说你,这都高三了,你没事过什么生日啊,还在班里过,你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就可以为所yu为。”班主任的语气放缓。
“是我弄的蛋糕,我是准备给她过生日,墙壁上的蛋糕跟她无关,是我弄的。”我开口道。
“我就知道是你!林佳喻品学兼优做不出来这事。”班主任的声音突然拔高。
“你们俩谈恋爱我早就知道,班里同学跟我反映过。现在是个开放的社会,我也理解,我看到没有太影响你们学习就没有管你们。现在倒好,整间教室差点被你们毁了,照这么下去你们俩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啊?”
班主任一连串的话语像暴风雨般,林佳喻在雨水中渐渐摇晃起来。
在这暴风雨中,我看着她一副瘦弱的身躯,却无法为她撑伞。
我们从办公室里出来,林佳喻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本以为这场风暴终于结束,没想到班主任打电话通知了林佳喻的爸妈。林佳喻的妈妈在那天下午匆匆赶来,她从教室门口叫走林佳喻。没过多久,林佳喻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回了教室。
我心急如焚,但心里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我假装冷静,却心疼起眼前的人。
晚自习过后,我决定去找林佳喻聊聊。我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离开座位,就看到林佳喻背起书包离开了。
那天,我心中的一口气尚未平息,新的打击又接踵而至。
熄灯睡觉的时候。林佳喻发来信息说自己不留校了。
我回:什么意思?
她说:我妈知道我谈恋爱,她要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陪我读书。
林佳喻的妈妈之所以让她住宿就是因为她想让女儿不用每天回家往返奔波,这样会多出很多学习时间。她妈妈在银行工作,本来已经快要高升,结果在某一天听到自己女儿恋爱的消息,她立即请了大半年的假期决定陪女儿读书。高升是没可能了,但女儿的高考最重要。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心里已经决定不会再去打扰林佳喻。这场恋爱,没有人说结束,却已经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逐渐土崩瓦解。我们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过错,但我们到底是错过了。
我不知道林佳喻是否还会对我失望,我